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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讀《愛的教育》有感

重讀《愛的教育》有感

義大利亞米契斯的小說《愛的教育》很多同學都看過。早年的版本有夏丏尊先生寫的“譯者序言”,夏先生是這樣說的:

“學校到了現在,真空虛極了。單從外形的制度上方法上,去走馬燈似地更變迎合,而於教育的生命的某物,從未聞有人培養顧及。好像掘池,有人說四方形好,有人又說圓形好,朝三暮四地改個不休,而於池的所以為池的要素的水,反無人注意。教育上的水是什麼?就是情,就是愛。教育沒有了情愛,就成了無水的池,任你四方形也罷,圓形也罷,總逃不了一個空虛。”

這段話夏先生寫於1924年,在80多年之後今日讀起來,聯想到當前我國教育的現狀,不僅使我們為之切膚,甚至吃驚,也為其喻之貼切深刻而感嘆。

所以他“以己意改為《愛的教育》”。正是傾注於小學生安利柯身上的情與愛,以及孩子對這情這愛的感悟,使夏先生感動了。他說在讀此書的日譯本時,“曾流了淚三日夜讀畢”,“就是後來在翻譯和隨便閱讀時,還深深地感到刺激,不覺眼睛潤溼”。書後附有章錫深的“校畢贅言”,也說及此書的感人:“在校對的時候,也流了不少次的淚。”正是亞米契斯用他那樸實的筆觸描繪出了小學生安利柯眼中的和他感悟到了的正義、愛心和良知,而且是那麼生動、具體和真誠,所以也必感人至深,致使讀著這些看似平常和瑣碎的故事時,也就有了一種力量讓我們不能不流淚,而這淚,也正恰如夏丏尊先生所言“不是悲哀的眼淚,乃是慚愧和感激的眼淚”。

亞米契斯寫出的和安利柯感悟到的情與愛,使我想到海倫·凱勒和她的恩師莎莉文小姐。1887年3月3日,對這位未來世界上最著名的並深深地影響了幾代人的盲聾啞女作家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這一天她的老師安妮·曼斯菲爾德·莎莉文來到了她的身邊。後來海倫·凱勒在她的第一部書《我生活的故事》中說,正是莎莉文小姐的到來“愛的光明照在了我的身上”,由此她得以在愛中成長,並漸漸地改變了她的生活,使她在日後的艱難人生旅途中,能從哈佛大學德克利夫學院畢業,不僅成人,而且成才,成為有成就的並努力為殘疾人造福的作家和社會活動家。

這一切正是從愛開始的。所以也就不難明白,海倫·凱勒說她若能有三天光明,第一天她要看的就是“那些好心的、溫和的、友好的,使我的生活變得有價值的'人們”,而這其中之第一人就是她的這位終生老師,“我想長時間地盯視著我親愛的老師”,“我要從她的眼睛裡看出那使她能堅定地面對困難的堅毅力和她那經常向我顯示出的對於人類的同情心”。海倫·凱勒深深地懂得,“雖然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但因為老師帶給我的愛心與希望,使我踏入了思想的光明世界”,“我的身體雖然不自由,但我的心是自由的”。

我們絲毫不奇怪為什麼《愛的教育》自出版一百年來,《我生活的故事》和《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出版幾十年來,會被翻譯成世界各種文字,用不同的書名和多種版本一再印刷出版,無疑,其中最深層的原因就是人們在今日仍然在呼喚著教育中的情與愛。由此我們是否也應該反思自己教育中的成功與失敗呢?反思我們的教育中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什麼?在我們的學校裡和教師那裡,在整個教育中,是否有足夠的情與愛呢?在21世紀的今日,我們是否還應該反覆讀讀《愛的教育》、《我生活的故事》和《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之類的書,再流些“慚愧或感激之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