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記讀書筆記手抄報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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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法布林,1823年12月22日,亨利卡西米爾法布林(Jean-Henri Casimir Fabre )出生於法國普羅旺斯的聖雷恩村一戶農家。此後的幾年間,法布林是在離該村不遠的馬拉瓦爾祖父母家中度過的,當時年幼的他已被鄉間的蝴蝶與蟈蟈兒這些可愛的昆蟲所吸引。
1829年,法布林回到聖雷恩開始上學,但那一段兒時歲月一直深深地銘刻在他的心中。
1833年,法布林一家人來到了羅德茲,其父靠經營一家咖啡館維持生計。
1837年,一家人又移居到圖盧茲。法布林進了圖盧茲的神學院,但中途退學,出外謀生,曾在鐵路上做過工,也在市集上賣過檸檬。後來,他通過了阿維尼翁師範學校的選拔考試,獲得獎學金,並在三年的學習後獲得了高等學校文憑。畢業後,時年十九歲的法布林在卡本特拉開始了他的教師生涯,所教授的課程就是自然科學史。
1849年,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島上旖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此後,他又跟隨著莫坎-唐通四處採集花草標本,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林後來成為博物學家、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1853年,法布林重返法國大陸,受聘於阿維尼翁的一所學校,並舉家遷進了聖-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一所簡樸的住宅裡。
1857年,他發表了《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杜福爾的錯誤觀點,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讚譽,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這期間,法布林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便來自於茜草粉末。
1860年,法布林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後來,法布林應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的邀請,負責一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於是,他辭去了工作,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並一住就是十餘年。在這這十餘年裡,法布林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昆蟲記》中的第一卷。期間,他多次與好友一同到萬度山採集植物標本。此外,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爾,但米爾英年早逝,使兩人先前醞釀的計劃“沃克呂茲植被大觀”因此夭折。同時,一大不幸降臨到法布林身上:他共有六個孩子,其中惟一與父親興趣相投、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此後,法布林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了早逝的儒勒,以表達對他的懷念。對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林的愛好之一。
1878年,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他對塊菰的研究也十分詳盡,並細緻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菰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
1879年,法布林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並一直居住到逝世。這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但卻是昆蟲鍾愛的土地,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那兒還有他的書房、工作室和試驗場,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可以說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就是在這兒,法布林一邊進行觀察和實驗,一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實驗記錄和科學札記,完成了《昆蟲記》的後九卷。
法布林一生堅持自學,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數學學士學位、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他在繪畫、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留下的許多精緻的菌類圖鑑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法國詩人弗雷德裡克米斯特拉爾讚不絕口。法布林晚年時,《昆蟲記》的成功為他贏得了“昆蟲界的荷馬”以及“科學界詩人”的美名,他被譽為‘昆蟲之父’,他的成就得到了社會的廣泛承認。法布林雖然獲得了許多科學頭銜,但他仍然樸實如初,為人靦腆謙遜,過著清貧的生活。他的才華受到當時文人學者的仰慕,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比利時劇作家梅特林克、德國作家榮格爾、法國哲學家柏格森、詩人馬拉美、普羅旺斯文學家魯瑪尼耶等。由於《昆蟲記》中精確地記錄了法布林進行的試驗,揭開了昆蟲生命與生活習慣中的許多秘密,達爾文稱法布林為“無法效仿的觀察家”。當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時,不少學者、文學家們紛紛前去拜訪他。法布林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英國哲學家米爾等學者,但與他們的通訊並不頻繁。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將法布林舉薦給拿破崙三世,後者授予他榮譽勳位勳章。法國政治家雷蒙普恩加萊途經塞利尼昂,特意繞道荒石園向他致意。 擁有多重身份的法布林的作品種類繁多:作為博物學家,他留下了許多動植物學術論著,其中包括《茜草:專利與論文》、《阿維尼翁的動物》、《塊菰》、《橄欖樹上的傘菌》、《葡萄根瘤蚜》等;作為教師,他曾編寫過多冊化學物理課本;作為詩人,他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語寫下了許多詩歌,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 “牛虻詩人”。此外,他還將某些普羅旺斯詩人的作品翻譯成法語;閒暇之餘,他還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譜下一些小曲。然而,法布林作品中篇幅最長、地位最重要、最為世人所知的仍是《昆蟲記》。這部作品不但展現了他科學觀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學才華,還向讀者傳達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對生命的無比熱愛。
鑑賞作品
巴金:《昆蟲記》融作者畢生的研究成果和人生感悟於一爐,以人性觀察蟲性,將昆蟲世界化作供人類獲取知識、趣味、美感和思想的美文。
周作人:“羨慕有這樣的好書看的別國少年,也希望中國有人來做這翻譯編纂的事業”。
魯迅先生:“這也是一種現在的通病。現在中國屢經紹介的法國昆蟲學大家法布林(Fabre),也頗有這傾向。他的著作還有兩種缺點:一是嗤笑解剖學家,二是用人類道德於昆蟲界。但倘無解剖,就不能有他那樣精到的觀察,因為觀察的基礎,也還是解剖學;農學家根據對於人類的利害,分昆蟲為益蟲和害蟲,是有理可說的,但憑了當時的人類的道德和法律,定昆蟲為善蟲或壞蟲,卻是多餘了。有些嚴正的科學者,對於法布林頗有微詞,實也並非無故。但倘若對這兩點先加警戒,那麼,他的大著作《昆蟲記》十卷,讀起來也還是一部很有趣,也很有益的書。不過在社會上,大概總以為名人的話就是名言,既是名人,也就無所不通,無所不曉”。
《昆蟲記》字裡行間都滲透著對進化論的質疑,達爾文於1859年出版《物種起源》後,進化論在歐洲廣為傳播,然而,法布林卻發出了不合時宜的聲音。這正是科學界對《昆蟲記》提出批評的主要原因。當時的流行理論以自然選擇、遺傳、生存競爭為依據,認為本能是一種既得的習慣,它在某種對動物有利的偶然行為激發下表現出來。法布林在40年的昆蟲學研究生涯中所觀察到的事實表明:昆蟲的本能是與生俱來的,它過去怎樣,將來也是怎樣。由於觀察與實驗得到的事實,與理論不相符合,因此,整部《昆蟲記》貫穿了對進化論的質疑。達爾文評法布林:“我覺得在歐洲,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欽佩您所從事的研究事業。”並援引法布林的論證來支援進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