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戲》的教後記
是“阿阿”還是“阿發”——《社戲》教後記
學習《社戲》一文,在分析“雙喜”這個人物形象時,我要求學生們找出對該人物的有關言行描寫的語句,進行討論評價。有個同學對這句話“阿阿,阿發,這邊是你家的,這邊是老六一家的,我們偷那一邊的呢?”中的“阿阿,阿發,”的說法提出疑問,問該怎麼理解?我當時便以“表示說話時正在思考中”回答了。可過後細細一想,又覺得不妥。
經查閱,原人教版課文和《吶喊》中的《社戲》原文也都是說“阿阿,阿發”。
那麼,不妥何在呢?
首先,既然有學生提到這個問題,看來它也是代表了部分學生的疑惑。編者、審查者可能為了保持原作,對此未做改動便選入教材。筆者揣測,原作或許表達的是作者本意,但選入教材,需要多從學生的角度去審視課文,去認知、感悟和學習。為避免造成學習的誤區,是有必要對需更改的地方做出適當改動的。課文是學習的範例,在教材中出現這樣的說話方式,對學生是有消極影響的。難道能讓學生學習這樣說話嗎?
其次,從文中“雙喜”說的話語來看,都是直言快語,表達流暢的`。惟有此句說話吞吐,前後語句對照,也顯得不夠協調、一致。
《社戲》敘寫的是幼時的“我”與農村小夥伴們看社戲的往事,抒發了對童年美好生活的回憶和留戀之情。在這些淳樸可愛的小夥伴中,雙喜可謂是個當之無愧的“領袖”。你看:在眾人都為“我”沒能看上戲都嘆息表同情時,是“最聰明”的他提議,“大船?八叔的航船不是回來了嗎?”解決了看戲難的問題之一,工具;又是機警的他,在外祖母和母親的遲疑中,看出了底細,大聲地許諾,“我寫包票!船又大;迅哥兒向來不亂跑;我們又都是識水性的!” 點點想到,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解決了看戲難的又一問題,陪客。讓外祖母和母親“也相信”“微笑了”。能幹的他,“跳下船”“拔前篙”擔負起舵手的重任,點開船,前進。完全是他才促成了小夥伴們前往趙莊看社戲。
看戲中,他解說人物和表演的精彩處。在“我”看不到鐵頭老生翻筋斗時,善解人意的“雙喜”解釋說,“晚上看客少,鐵頭老生也懈了,誰肯顯本領給白地看呢?”也是他,在大家吁氣、打呵欠的時候,提議“還是我們走的好罷”得到“大家贊成”。
偷羅漢豆時,心細的他提醒倘阿發的娘知道哭罵,又各人到六一公公的田裡各偷了一大捧。吃完豆,他又顧慮到了八公公的罵,想好了對策。
“都回來了!那裡會錯。我原說過寫包票的!”他向在橋上等候的“我”的母親報平安。有始有終,順利完成任務。
第二天,面對六一公公的責問,機智的“雙喜”又坦誠而氣壯地說:“是的。我們請客。我們當初還不要你的呢。你看,你把我的蝦蝦跑了!”句句有所指對。又“狡猾”的追究“蝦跑了蝦”的責任。
從以上表述中,我們看到了一個鮮活、明亮的形象。在“雙喜”的話語中哪裡有“思而後答”的呢?哪一句不是乾淨利落,展示了他的聰明機智。
筆者以為,將“阿阿”改為“阿發”好。
一方面,語言表述流利,不給學生以誤導。符合原文人物語言先後的一致性。
另一方面,“阿發,阿發”也以反覆的修辭,體現出一種急迫語氣,合乎原作實情。
“偷豆”的情節發生在返航途中,因為划船太用力,夜晚了許久沒有東西吃,正是“又飢又乏”,所以對桂生的“偷豆煮吃”的提議,“大家都贊成,立刻近岸停了船。”相信返航中,“雙喜”也是划船賣力氣最多的一個,自然也是吃豆的積極擁護者,並且還一馬當先。因為他“先跳下去了”。“雙喜”自會知曉“阿發”和“六一公公”的田,是不會也不用顧及“阿發”的面子,先考慮考慮再問。再者,都是常在一起的夥伴,他還能不瞭解“阿發”的為人嗎?但由於擋不住“飢乏”之苦,吃豆的願望強烈,才會有急切的心情,喊出“阿發,阿發”。以便在徵詢“阿發”的意見後,可好馬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