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同學會有感
忙碌的都市生活,總不乏些夜晚的燈紅酒綠,我不是指那些過激的娛樂與消遣,我想說的是同事、親友等,在一整天疲憊的工作後,三五成群的小酌於餐,亦或者,是一場同學聚會,哪怕時間很倉促、內容很簡單。
很多人都說,若及學生時期的友誼,莫屬高中時代為最。因為那時,三觀正在被逐漸的鑄造中,即使若干年後回爐重煉,一些名叫“記憶”的惰性元素總是很難被抽兌出,留下的那些,我們稱之為“美好”,在那個離“金錢”還不怎麼近的歲月裡,任何當時看來的“殘片”,都於現在是美好的。我們現在偶爾回望的殤璃時刻,那些讓思緒暫存的靠港,彷彿是對時光流逝的一種補償,一種名叫“回憶”的虛幻補償。
這應該是第十三個年頭了,幾個高中時期關係較好的同學,總會每年一小聚。不出意外下,我們都會趕到,儘管在各自的不同工作裡多少都有些出差,但我們總會湊個“最大公約數”出來,想方設法的在匆匆忙忙中讓每一次都人員飽滿。這一次,還是那麼的匆忙,或許對這根時間巨軸來講,我們一直都很匆匆,匆匆的出生,匆匆的學會了人的基本行為,匆匆的上學,匆匆的放學,匆匆的畢業後,就匆匆的各奔東西,於是又匆匆的上班,匆匆的下班,匆匆的趕來同學聚會。我們漸漸學會了對“匆匆”求微分,當“t”趨向無窮小時,我們發現了快樂,所以這些快樂似乎都是靜態的存在,需要去用心挖掘,用心體會,你的心有多寬,“t”就有多長,心態好的人就可以反過來積分出一個愜意的生活來。
每次總會有被繁複提及的老故事,漸漸的,沒人再會因自己作為笑點而不悅,反而會展露出由衷的樂意,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存在於彼此記憶的象徵。自嘲,因年齡的`增長而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社交手段,而同學間,則更多了些許的坦誠,鑑於相互間言語的大膽,我彷彿置身於一群“盧梭”當中,那麼的敢吐露心中的隱晦,沒什麼可以比“知道學生時代的你”來的更這真切了。
不再只停留於年少時的“你濃我濃”,成人角度來看的話題,多少總涉及些現實生活中的不易。同學間,以不同的職業背景,對股票、房價、政治、娛樂及社會永珍的理解差異,總能縮短到一張飯桌的距離,感謝“亞瑟王”的這張桌子,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我暫時遺忘了社會中那不堪多慮的“貧富貴賤”之分。在座之中,不知是否有人也抱有“年薪百萬”——甚至更高——的夢想,亦或許已完成了大半,我總會祝福他成功,至少在今後與人閒談中,我也有了“我有個同學現在……”的資本,這似乎也挺好。
交談中,或多或少的也能知道班級裡其他男男女女的一些瑣事,大多數的人似乎都脫離了十幾年前心中對彼此定義的,天真而幼稚的軌道。他和她結婚了、她出國留學後沒再回來、她嫁了富二代、她去美國生孩子了、他的身體始終不好、他們已經沒聯絡了、她離婚了、她在某某公司當高管了、他在金融行業已混跡的不錯……
伴隨著水晶燈與紅酒杯,略帶醉意後朦朧的雙眼,彷彿將大家的語言描述放映成了一幕幕真實的電影片段,細細看來,原來我的周圍一直都有著類似電影作品裡的人物角色。或許,生活就像影視作品,我們默默看著別人的重播,也在時刻演繹著屬於自己的現場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