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祥子讀後感作文模板
很久之前,應該是在小學,身邊就有同學在讀《駱駝祥子》(簡本)。印象之中是有這門回事,淺讀一番,沒有得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便已全都忘了。再拾這篇長篇小說,開始雖有些煩倦,不過漸漸的還是有些替祥子鳴不平的情感迸發,大概都是從農村進城的青年的緣故吧,同情之中,未免還有些擔憂之慮:遙遙星空,漫漫前程,茫茫江面,重重山川,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遇些什麼。
祥子去北京城來謀生,對他而言城市裡充滿了生存的希望,這個信念自始至終都存在於祥子的腦子裡:剛入城的時候,覺得只要憑著力氣幹活,就能攢錢、就能買新車、就能在北京城裡睜開眼就可以有飯吃;文章中還有這樣的描寫:想到駱駝與洋車的關係,他的精神壯了起來,身上好似一向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假若他想到拿這三匹駱駝能買到一百畝地,或是可以換幾顆珍珠,他也不會這樣高興。即使是在被虎妞的“威脅”下他也這麼這樣:最好是跺腳一走。祥子不能走。就是讓他去看守北海的白塔去,他也樂意;就是不能下鄉!上別的都市?他想不出比北平再好的地方。他不能走,他願死在這兒(文章第十節);在最後祥子沉淪後,喪失所有生活動力後,他也沒有離開北京城(可能是後期麻木了吧,習慣了即變的現實)。活在城裡,祥子把這個目的寄託於這樣的手段——拉車,車便是他生活的依靠。
祥子的幾番大挫折都與車發生著關係:自己攢錢買的新車被兵給扣了,標誌著希望的第一次落空,得到3個駱駝變賣的30幾塊錢,還落了個“駱駝祥子”的稱號,按作者的意思在與“駱駝”這個外號xxx以前,是個較比有自由的洋車伕。祥子便開始受到限制:30幾塊錢交給了劉四爺,租了劉四爺的車;又被虎妞給坑了,脫不了虎妞對他的“威逼”。打擊了一次之後,祥子又繼續走在買第二輛車的路途中,不久,包月的曹先生出了事,自己攢的錢一分不差的被孫偵探連鍋端了,祥子的希望又一次落了空;之後便是虎妞逼婚,祥子的第二輛屬於自己的車最終還是實現了,雖然車有點晦氣。有了車祥子的.生活倒也算是又到了他認為的“正軌”了;好景不成,虎妞難產死了,祥子只好變賣了自己的車,安葬了他的妻兒。這是他生活的重大轉折點;雖然拜託了虎妞對他自由的限制,自己有找到了至少自己喜歡的小福子,但祥子拉車的熱情減了很多,自己也開始猛地抽菸喝酒了,此時的祥子生活開始了腐化,後來又得了病,跟以前瞧不起、那些沒有志向的車伕們做了朋友,但他認為曹先生與小福子在,自己便可以重新來過,曹先生——祥子的老客戶,確實回來了,喜出望外的祥子去找小福子——他的精神支柱,覺得生活還是有希望的。不料,小福子已經死了這絕不會是小福子的墳,他知道,可是他的淚一串一串的往下落。什麼也沒有了,連小福子也入了土!他是要強的,小福子是要強的,他只剩下些沒有作用的淚,她已作了吊死鬼!一領席,埋在亂死崗子,這就是努力一世的下場頭!(文章二十三節)祥子的生活便沒有了奔頭,之後便是完全喪失了希望,苟且偷生。
祥子的本質是好的。他善良,所以曹先生一直包祥子的月,所以劉四爺初期比較喜歡祥子,也所以祥子被虎妞“欺負”。在人和車廠時,他沒事就打掃打掃、修修車;在包楊家的月時,還打雜活;包曹先生的月時,為跌傷曹先生而自責退工資辭工;還給曹家小少爺買了個小綠夜壺。要強、勤勞、肯幹、上進的祥子在那樣的社會最終被毀滅了。力氣、心路、手段、交際、字號的人才能在那個社會混的下去。那便是劉四爺:人和的老闆劉四爺是已快七十歲的人了;人老,心可不老實。年輕的時候他當過庫兵,設過賭場,買賣過人口,放過閻王賬。幹這些營生所應有的資格與本領——力氣,心路,手段,交際,字號等等——劉四爺都有。在前清的時候,打過群架,搶過良家婦女,跪過鐵索。跪上鐵索,劉四並沒皺一皺眉,沒說一個饒命。官司教他硬挺了過來,這叫作“字號”。出了獄,恰巧入了民國,巡警的勢力越來越大,劉四爺看出地面上的英雄已成了過去的事兒,即使黃天霸再世也不會有多少機會了。他開了個洋車廠子。土混混出身,他曉得怎樣對付窮人,什麼時候該緊一把兒,哪裡該松一步兒,他有善於調動的天才。車伕們沒有敢跟他耍骨頭①的。他一瞪眼,和他哈哈一笑,能把人弄得迷迷忽忽的,彷彿一腳登在天堂,一腳登在地獄,只好聽他擺弄……人和廠有地方住,拉他的車的光棍兒,都可以白住——可是得交上車份兒,交不上賬而和他苦膩的,他扣下鋪蓋,把人當個破水壺似的扔出門外。大家若是有個急事急病,只須告訴他一聲,他不含忽,水裡火裡他都熱心的幫忙,這叫作“字號”。一正一惡,在惡的社會里,只有惡人才可生活下去。善良的人便只有兩條路:善著被欺負到滅亡;善著被汙濁到歹人。
當黑暗成為社會的主色調時,一切將會更黑,人進入這黑漆漆的大水缸時,他必定會被這些黑水染黑,當失去掙扎時,他將被浸黑、全黑直至滅亡。黑暗的社會,黑也吃黑,因為要更黑,阮明便死了。灰石可黑,白玉也得黑,黑得殘忍可怕,要不也可以叫黑得和諧了。祥子是不幸的,因為他處在那個不幸的社會。而現今,社會應該是好的了吧,至少沒有那麼多的壓榨了。祥子算得上是塊被無情社會染黑了的白玉,怕只怕在我們只是塊灰石——即使社會清澈,我們也不能變白。社會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改變,我們也不都能成為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祥子的社會遠去了,我們對祥子的悲憤也該收拾收拾了。與二十多歲的祥子比起來,我有過理想麼?我能在追逐理想途中的打擊下再站起來嗎?
總覺得與祥子比起來,我們的不幸來得更早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