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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宗接代的哲學散文

傳宗接代的哲學散文

我家窗上的防盜網爬上了兩株植物。一株是絲瓜,一株是喇叭花。絲瓜的葉片毛茸茸的,帶著尖角張開,內中細看會有一些潛伏的寄生蟲畫出一條條細痕,猶如城市的交通圖,先前長出來的那些已經泛黃並開始掉落;喇叭花的葉片則是水靈肥嫩,圓圓的黑綠張揚,它晚起了大約半個月,但是後來居上,以追上了絲瓜藤蔓,互相纏繞一起。兩株植物都不是我栽的,而是自己長出來的,估計是去年散落的種子。我竊喜它們日復一日地在這夏天爬上我的窗戶,能讓我每天早晨拉開窗簾即可欣賞片片綠意。絲瓜開些挺大的黃花,中間的花蕊總招惹些小蜂,還吊兒郎當地結了幾個長果子,心不在焉地掛在防盜鋼欞上。它的觸鬚每天都生出幾根,然後緊緊抓住旁邊的它能抓到的葉頸、藤蔓,當然它最想抓住的就是那鋼欞子。而喇叭花卻比較專一,每根藤只纏住一根鋼欞,再不鬆手,一個勁的攀上去,而且一個方向,向右旋轉而上,絕不分心,只生些花朵,白色的,雖然薄薄的一圈,但每天早晨迎著露珠怒放。我煞是喜歡。

白花,黃花,點綴著背景的滿窗綠葉,如果你站在外面看,那也是一番美景了。我希望整個秋天他們競爭的更歡快一些。

然而,某天早晨起來我卻大大的鬱悶了一番。

這番平靜和諧被打破了。我看到喇叭花的葉片突然全部耷拉下來,再細看,那株可憐的生靈的根部已被剷除。

一點也不容懷疑,定是我那勤勞的鄰居乾的。

她定是嫌那喇叭花影響了市容,記得前幾天她就跟我建議拔了那棵草,當時我回了一句讓它長著唄;絲瓜沒有被剪除,得益於它生了幾個兒子掛在那。

我於是開始每天看那株可憐的草了。

然而令我驚奇的是,喇叭花的葉子雖然萎了,頭須也歪下來了,但它的花卻依然開了三天!

直到三天後,還有兩朵白色的小花在早晨伴我佇立一會。

我想定是那植物還是有些靈性的,葉子已經不夠重要,關了它的營養;而長藤中的水分先保證那些白色的花朵開放。那些白色的花朵繼續綻放,意味著什麼?

每個喇叭花在中午高陽烈照下,會自動關閉,而每個花朵的生命週期只有幾天時間。我摘下一朵凋謝的花朵,掰開。我看見裡面的細蕊已經飽滿。

那株可憐的草,居然用盡生命的營養,傾其所有,繁衍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