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新人居角度看傳統節日的現狀
哪些節日,總是古老而新鮮?盤點端午、中秋、春節等傳統節日,並從新人居的角度,透視廣州雲山詩意社群若干住戶有關過節的表現,以印證傳統與現代完成情感的對接,筆者有理由相信:作為一種生活方式或者文化記憶,傳統節日與生俱來便植入中國人的心理,而今面對現代化程序,懷舊,乃至懷鄉,正如“年的顯現伴隨著它的時間”。
端午
農曆五月初五日,就是端午。
粽子香,香廚房;艾葉香,香滿堂。桃枝插在大門上。
小時候,很盼望端午節的到來,因為可以吃粽子、喝雄黃酒、看龍舟比賽,那都是隻有端午節才有的節目。但是,自從上大學離開家之後,歌謠裡唱的端午就只存在記憶裡了。
大學畢業後,在外漂泊了很多年,幸運的是有一個願意一起漂泊的好女人,終於,在廣州紮了根,買了房子,看房子時自己看中了兩代人居,跟妻子商量把父母接來住,妻子滿心同意,但父母說人老了故土難離。
我跟妻子計劃要個孩子,打電話告訴父母,他們為我們家的第三代興奮異常,尤其是媽媽,三天兩頭打電話來囑咐這個囑咐那個,常常是這頭剛結束通話,電話又響了,繼續說剛才忘記了的。到三個月的時候,爸媽就趕過來親自監控,唯恐我們倆虧待了他們的孫子。
正是端午時分,晨報上照例會有關於節日的報道,除此之外並不多見節日的氣氛。城市裡聞不到艾葉的香味,現代大樓裡的住戶早就不講究應節氣了。辦公室裡的同事倒是因為早上吃了粽子而平添話題,這樣的話題也很短,無非是現在的粽子形式大於內容,不好吃云云。
因為父母的到來,我們家有了濃濃的節日味道。母親早早地拉上父親去買粽葉、糯米,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來的桃枝、艾葉插在門上,妻子下班看見驚喜了半天,晚飯桌上就有父母包的粽子吃,妻子連說比買來的好吃,嚷著要母親教她怎麼做。我也是很多年沒有吃到母親包的粽子了。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今年的端午節,粽子格外香。
中秋
農曆八月十五,就是中秋。
月亮漸漸升上來了,照亮庭院裡閒坐的人們,孩子們不關心等月亮這事,早就跑開了,只有坐著喝茶、聊家常的大人們。
月亮像水一樣漫上來,淹沒了“拜月”用的供桌,以及桌上的糖、水果、月餅等供品,這讓我想起小時候了。
那時候,我們住平房,還有個小小的庭院,過中秋節是要在院子裡等著“拜月”的,我爺爺的規矩是在月亮升上來以前不能大聲講話、不能偷吃瓜果的,我那個時候就問過“月亮上的神仙姐姐是不是很害羞,或者很兇”這樣的問題,姐姐就總會摸著我的頭給我講“嫦娥”的故事,而且每次講起來情節又不是一樣,因為至少每年都會講一次。
月光終於大亮了,孩子們惦記著“拜月”的儀式,都轉回來,庭院裡頓時熱鬧起來。中秋是個團圓的節日,爸爸和叔叔為首的兩家人都會團聚的,從姐姐在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們一大家有好幾個小孩子,每個差一兩歲,趕上節日湊在一起,那叫一個熱鬧,小的要這要那,大的問這問那,沒幾個手腳利索的還真招呼不過來呢!爸爸媽媽這個時候總是最忙的,也是一年中最高興的`日子之一,下一個是春節,另一個團團圓圓的日子。
春節
傳說在農曆的最後一天,有個叫“年”的人替人們剷除了叫“夕”的惡魔,所以農曆的最後一夜叫“除夕夜”。天亮了,人們互相慶賀,向“年”道謝,就是“拜年”。
又是一年春來到。
城市裡早就鋪天蓋地過年的樣子了,商場普遍裝飾一新,充斥著大量的年貨,到處都是“新年折扣送大禮”。公司裡雖然還在工作,但已經醞釀著放假的氣息了。最具人氣的話題是關於“新年新過法”,報紙上也在添油加醋,包藏一些賺“過年經濟”錢的商業心。
異地的,早早地預定了回家看望父母的行程;沒結婚的,趕時髦旅遊過年的多,結了婚的,只能選擇呼朋引伴或者深居簡出……比起小時候過年的興味,現在年味淡了。
但有什麼關係呢?有什麼抵得過一家人團聚!不論是在家裡守著親情,還是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息幾天,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彼此聊一聊一年來的酸甜苦辣,相互祝福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心情愉快、事業順利,過去的值得懷念,未來的等待爭取,總之萬事大吉就好。
在濃濃的親情裡,期望新年新氣象,也許就是過年的意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