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離和自然相擁隨筆散文
山裡長大的我,記不起多少次和山山卯卯、溝溝岔岔、淙淙小溪、啁啾小鳥……相親吻。隨著年歲的增長,感悟頗不一樣。兒時的春遊,像山裡小兔一樣,活蹦亂跳;小猴一樣攀爬不歇;用樹枝把自己裝扮成“嘎子”,也打一回日本鬼子;摸魚捉蟹,採集野花野草和玩伴模仿大人在石板上擺一桌大餐……
依稀記得上初中,去親近自然感受就不一樣咯!騎著腳踏車,揹著自制彈弓,飛奔在鄉間小道,沒心思呼吸花香,也不知道欣賞自然美景,只是比比自己射技。有時也自制吊鉤,到小溪去垂釣。興致極致時,天麻影子,才披著月光回家。看著收穫的小鳥和小魚樂呵著睡不著,做夢都還在釣魚……
週末,沒回家約幾位忘年交去尋找兒時記憶。今年,天干並且冷,沒感受到春,就好像來到了夏天。所以我們這裡“山勢”(方言山上樹木發芽情況)來得遲。山山卯卯的陽坡,溝溝窪窪處樹葉兒都綠了,而陰坡卯卯處樹芽遠望去還是白灰色毛乎乎的,(天干山樑樹木發芽遲)像薄霧籠罩。其間還有許多不知名各色野花點綴。故早晨金子般的陽光灑向山山卯卯、溝溝窪窪,那畫面沒法用語言表達。我帶著幾個小朋友抄近路沿著一條小溪前行,溪水歡唱,鳥兒嘰喳……孩子們的歡呼聲和跑調的歌聲形成一個“自然金色大廳演奏”場景!讓人無法忘記也讓人留戀的是,太陽慢慢升起,山間溫度起來了。經過太陽大師的釀造,哪些不知名的野花就像無數瓶法國香水兒同時開啟瓶蓋,在風兒的護送下,再次深加工,陣陣清香從鼻孔緩緩流入,沁入心脾……當這陣清香過後,你還會不禁深深呼吸數次,尋找芳香從什麼方向來的。沿著香味兒尋去找到的是雪白的野刺花,趕快把自己的鼻子觸去,是很香,但味兒單一且濃,沒有剛才風兒送來的'那種淡淡的香味兒美……不是女孩,更不懂香水兒,但也曾嗅過多種香水兒味兒,那種淡淡的,不刺鼻,餘味長的很不錯,我認為都沒有這自然的香味兒好。我懷疑如果女孩兒聞到這種香味兒,估計那些名牌香水就遜色多啦。這就是自然的神奇,他不要工廠,不要技術,就是花兒自然香味兒在太陽照射下,在風兒的撮合下一瓶兒絕佳香水誕生咯!為何蜜蜂,蝴蝶樂此不疲,原因不過如此吧!
還被這沒有品牌的香水兒沉醉著,被調皮小孩打攪了我的陶醉,嚷嚷說要吃春魚【春魚就是用3——5寸長嫩香春芽和麵粉煎炸而成,由於春芽形狀各異,被面粉包裹後再炸制,出鍋形狀像活蹦亂跳小魚,故美其名曰:“春魚”。是一道綠色可口營養極高下酒菜。如果在香椿樹發芽前,用吃過的雞蛋殼,裡面最好留點蛋清,把香椿樹枝梢罩住,這樣發出的香椿芽採下,做春魚,美味兒絕佳!】應允了忘年交的請求,找一位攀爬高手的小朋友去掰春芽,小孩到底溜刷,猴子般來到樹頂,嫩姍姍絳紅色春頭飄下來,其他小朋友掙著去撿,不一會兒豐收了大大小小几紙袋兒,再用鼻子去嗅嗅香氣,還是沒有剛才的那種淡香醉人!
不知不覺太陽打斜咯。孩子們的小肚子也說話啦,是的,該享受我們的美味兒咯!
那淡淡的、醉人清香好像還在鼻子小門洞邊轉悠,心裡明明知道假的,還是不時本能的吸吸……雖然沒有嗅到,那感覺還是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