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懷念母親的散文
導語:母愛就像陽光,感覺到的想到的都是熱熱的。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描寫懷念母親的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篇一:描寫懷念母親的散文
時間真的很快,一眨眼,媽媽走了整整一年了,三百六十天的日日夜夜,一切歷歷在目,真的好象就是昨天發生的事。在離開母親的日子裡,每個夜晚都會浮現出她慈愛音容,浮現出所有點點滴滴往事。
母親走之前沒有任何徵兆,下午還和媳婦一起去社群衛生所輸液,晚上媳婦還特地做了她愛吃的青稞面“寸寸”(本地一種麵食)吃的很香甜,自打二次住院以後我很少見母親吃這麼多,當時心裡還有些須的安慰,自認為母親恢復的不錯;起碼還能陪我個三年五載的;而且暗地裡默默祈禱真主,怎麼著也讓母親住住我的新房再走,那樣,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了。因為,集資的樓房裝修快要完了,考慮到母親的身體和生活習慣,我特地在她的房間給她設計了一鋪炕。可這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這麼事與願違。當天夜裡母親就不行了。從來不擔事的我,那時反倒冷靜的出奇,先是給在省城的哥哥打了個電話,要他連夜趕來。然後讓妻子去叫隔壁準備去朝覲的老漢,給母親“提“安浪乎”,最後喊醒了還在母親身邊酣睡的兒子,就在我張羅這些的時候。母親溘然長逝世了……
她走後,我一直想寫點什麼,把電腦開啟,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父愛如山,母愛如水,這份感情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如老實點,把思念放在心裡,等到心情稍微平緩些,再寫,或許能理智點。
她走後,幾乎每天都夢到她,傳說如果親人去世後,你在夢裡夢到她,那就代表她非常疼愛你,會保佑你,每次夢到她,心裡都知道,她已經走了,但在夢裡,哪裡管得了那麼多,就想擁抱她,以填滿失去她之後的空虛。
生前,該做的我沒有做到,給她留下了無數的遺憾,心裡一直很愧疚,或許過於擔心我,以至死後她都沒能閉上她的眼。
在家裡我排行老四,二次生病的時候,我正組織學生複習考試,妻子在中學更是忙的要命。倆人只能利用早晚是空閒時間去醫院照看;這使我心裡非常愧疚,愧疚沒有好好伺候母親。但我非常慶幸自己在她最後的時間裡能陪伴她一起走過。能在她最後的歲月裡盡為人子的孝心。
母親這一生是勞累的,當初嫁給父親時,父親連一個象樣的家都沒有,生活的艱難並沒有打垮她。當時父親在煤礦當一名普通的工人,家裡的農活全靠她一個人來支撐,那時農村還是公社化,家裡的六個孩子要照料,隊裡安排的活要做,六個孩子要她照看;起早摸黑是家常便飯,隨著子女的長大,家裡的開支越來越大,家庭經濟越來越沉重。她靠著一雙勤勞的手,硬是將六個子女拉扯大併為我們建造一個溫暖的家。
我從未見到她和鄰居紅過臉,無論是在生產隊勞動的時候還是“農轉非”以後。母親在為人處事方面也為我們樹立了好榜樣,有人曾說中國曆來最難處理的關係是婆媳關係,但每當我和媳婦出現爭執,她罵的肯定是我,因為她覺得無論自己的孩子多對都好,但你和人家吵架,那肯定是你不對,再說你是男人,得和人家講道理,而不能亂髮脾氣。即使有時妻子和她發脾氣,她也會主動和妻子講話,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樣記恨在心裡。
也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貧窮的生活使得我們早早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並與她共同度過了最貧困的一段日子,因此我們做為子女能體會到她的無奈、感受到她的辛勞、體味到彼此之間深厚的感情。好不容易,我們全出來工作了,家裡的生活環境這幾年才逐漸好起來,但是她還沒來得及好好地享受一下子女對她的報答,就匆匆地走了。在我的記憶中,我從沒有見過哥哭得這麼厲害,她走的那天,哥哭得肝腸寸斷,尤其在臨葬的時候。哥死死抓住擔架不放,“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母親七十四載的人生過得短暫但卻富足,因為她得到了子女對她的敬重和孝順。母親常說:“真主在造人的時候先造死,再造生。每個人的一生,都是註定的”。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死亡的時間。作為凡人,我們無力改變,只能任聽真主的安排,誰知道來生會否再相見?誰知道死後會否再相見?即使不會,這一生的緣分,也註定到此為止。其實生死之間,俱是解脫與牽絆的起頭。宇宙何等浩瀚,只著眼在數十年的悲歡離合,倒算得上偏狹了。在我的有生之年,會一直記著她,在我的血液裡,一直流淌著她賜予我的基因,我用這種方式延續著她的生命,這就是我好好活下去的意義和價值。
母親,走了,她在天堂裡一定會牽掛和保佑我,在以後的日子裡我也會勇敢面對一切困難,學會不在哭泣,以感恩於母親的在天之靈。
萬能的主啊,請您看在古蘭的情分上,把黑暗的墳坑變為光亮;請您看在古蘭的情分上;饒恕這個亡人一切的“邇扎布”請您看在古蘭的情分上;饒恕她未完的天命!
篇二:描寫懷念母親的散文
今天(5月14日)是母親節,節日的氣氛讓我更加懷念敬愛的母親。在我的心靈深處,永遠不會忘記母親,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消減對母親的愛。屈指數來,母親離開我已經整整二十個年頭。二十個春秋,歲月滄桑,我對母親的懷念鐫刻心中,她的音容笑貌,一直伴隨著我走過坎坷的歲月。無論在享受短暫的幸福和快樂,還是在承受痛苦與寂寞,都能感覺到母親在陪著我,始終沒有離開過。
母親誕生於上世紀二十年代中後期。時逢動亂,民不聊生,外祖父母,老實憨厚,種幾畝薄田難得溫飽,貧窮的生長環境,蘊育了母親一生勤勞節儉、寬容謙讓的秉性。母親生育撫養我們兄妹四人,歷盡了痛苦和磨難。
我出生於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母親懷我時營養不足,我生下來身體非常瘦弱,在不滿週歲的日子裡,經常生病,可謂九死一生。有一次,我生病高燒不退,我的父親一夜之間,連請三位郎中為我醫治,那時都是中醫,治療效果不明顯,眼看我呼吸困難,頻臨窒息,母親將我緊緊摟在懷裡哀號不止。幸虧我的舅舅見多識廣,從母親的懷裡奪過我,抱著我急匆匆跑到礦山醫院尋求西醫診救,我才轉危為安。在此,我同樣要紀念那位早已過世的舅舅。
母親很節省,她去世後,父親常常唸叨說:“他這一生吃了母親不少的臭魚臭肉、餿飯餿菜。”我知道父親這不是在埋怨母親,是在懷念逝去的老伴。那個年代沒有冰箱,經濟也很困難,母親將節省下來的豬肉用鹽醃了,放在陶瓷罐裡封存,以備不時之需,她常說:一戶人家怎能沒有親戚朋友來往呢?客人來了,總不能讓他盡吃白菜蘿蔔吧!母親的所作所為正應了一句古話——忍嘴待客,意思是說:自己忍住不吃,省下來待客。父親在母親去世後的第四年也走了,八十歲的高齡。
母親雖然個子矮小,不識字,持家除了勤勞,就是精打細算。一個家庭的吃飯穿衣,最能體現主婦的持家本事。在那個糧食短缺、物質匱乏的年代裡,母親總是日夜忙碌,吃苦受累,挨凍受餓,讓我們兄妹四人吃飽穿暖。在我的記憶中,母親做得紅薯稀飯和白菜稀飯很好吃,還有南瓜醬蒸熱後,也讓我們兄妹四人分著吃。每次回想,心裡總是酸酸的。如有來世,還要她做我的母親!
我以前回家時,母親總是喜歡坐在家門口,笑眯眯地望著我。然後,她就到廚房裡忙開了。見她花白的頭髮,滿臉的皺紋,老繭的雙手,還樂呵呵地硬撐著身體,忙前忙後做一大桌子可口的飯菜,心裡既高興又蠻不是滋味。因為我知道母親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只要身體能動,是不會停下來的。母親就是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永遠不知疲倦地忙碌著,直到生命的終點。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都成了美好的回憶,這是一種多麼幸福的親情啊!如今我再也體驗不到那種幸福了,再也吃不到母親為我做的飯了。我有很多話想對母親傾訴,可惜母親已在天國。母親走的這些年,我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下來,一直處於悲痛之中。我總想寫點什麼,但心裡一直很亂,很壓抑,總提不起精神。母親的音容相貌,時時縈繞在我的記憶深處。
作為兒子,對母親未盡到孝心而感到愧疚。母親從生我到把我撫養成人的幾十年中,花在我身上的心血是不可計數的,但我對母親的關心卻少之甚少。有時我在想:母親總是母親,兒子總是兒子,母親是大樹,兒是大樹下的小草。但物換星移,母親七十歲時,突然患腦溢血離我而去,走的是那樣快,走的是那樣急。她走前肯定有許多話想對兒訴說,這一切都未能如願,就這樣匆匆地走了,給我留下深深的遺憾,讓我終生不得安寧,只能在傷痛和遺憾中度過。
母親的一生,平凡而偉大。她沒有留下感天動地的壯舉,也沒有生養炫耀的子女。她是一位普通的母親,以自己質樸的人生,演示了世間的真善美。雖然我與母親共同生活了36個春秋,但真正與她朝夕相處才十幾年。因為我自參加工作以來,難得回家一次,即便回家也是匆匆地來,匆匆地走,趕回單位上班。因此,總感覺與母親相處的時間太短暫。母親的離開,給子女留下永遠的痛。祝願天下的母親健康、長壽!
篇三:描寫懷念母親的散文
我一生有兩個母親,一個是生我的那個母親,一個是我的祖國母親。我對這兩個母親懷著同樣崇高的敬意和同樣真摯的愛慕。
我六歲離開我的生母,到城裡去住。中間曾回故鄉兩次,都是奔喪,只在母親身邊呆了幾天,仍然回到城裡。在我讀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母親棄養,只活了四十多歲。我痛哭了幾天,食不下咽,寢不安席。我真想隨母親於地下。我的願望沒能實現。從此我就成了沒有母親的孤兒。一個缺少母愛的孩子,是靈魂不全的人。我懷著不全的靈魂,抱終天之恨。一想到母親,就淚流不止,數十年如一日。
後來到了德國,住在一座叫哥廷根這一座孤寂的小城,不知道是為什麼,母親頻來入夢。我的祖國母親,我是第一次離開她。不知道是為什麼,我這個母親也頻來入夢。為了說明當時真實的感情,我從初到哥廷根的日記中摘抄幾段:
1935年11月16日
不久外面就黑起來了。我覺得這黃昏的時候最有意思。我不開燈,只沉默地站在窗前,看暗夜漸漸織上天空,織上對面的屋頂。一切都沉在朦朧的薄暗中。我的心往往在沉靜到不能再沉靜的氛圍裡,活動起來。這活動是輕微的,我簡直不知道有這樣的活動。我想到故鄉,故鄉里的老朋友,心裡有點酸酸的,有點淒涼。然而這淒涼卻並不同普通的淒涼一樣,是甜蜜的,濃濃的,有說不出的味道,濃濃地糊在心頭。
11月18日
從好幾天以前,房東太太就向我說,她的兒子今天家來,從學校回家來,她高興得不得了。……但兒子只是不來,她的神色有點沮喪。她又說,晚上還有一趟車,說不定他會來的。我看了她的神氣,想到自己的在故鄉地下臥著的母親,我真想哭!我現在才知道,古今中外的母親都是一樣的!
11月20日
我現在還真是想家,想故國,想故國裡的朋友。我有時簡直想得不能忍耐。
11月28日
我仰在沙發上,聽風聲在窗外過路。風裡夾著雨。天色陰得如黑夜。心裡思潮起伏,又想到故國了。
我從初到哥廷根的日記裡,我暫時引用這幾段。實際上,類似的地方還有不少,從這幾段中也可見一斑了。總之,我不想在國外呆。一想到我的母親和祖國母親,就心潮騰湧,惶惶不可終日,留在國外的念頭連影兒都沒有。幾個月以後,在1936年7月11日,我寫了一篇散文,題目叫《尋夢》。開頭一段是:
夜裡夢到母親,我哭著醒來。醒來再想捉住這夢的時候,夢卻早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下面描繪在夢裡見到母親的情景。最後一段是:
天哪!連一個清清楚楚的夢都不給我嗎?我悵望灰天,在淚光裡,幻出母親的面影。
我在國內的時候,只懷念,也只有可能懷念一個母親。現在到國外來了,在我的懷念中就增添了一個祖國母親。這種懷念,在初到哥廷根的時候,異常強烈。以後也沒有斷過。對這兩位母親的懷念,一直伴隨著我度過了在德國的十年,在歐洲的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