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逝讀後感3篇
導語:《傷逝》小說語言優美凝鍊,富有詩的情韻;開頭結尾部分有些語句的故意重複,不僅在結構上起著貫通前後的作用,而且有物是人非之感,加強了抒情氣氛,有助於主題的表達;有些句子寫得委婉含蓄,寓意深刻,發人深思,深化了主題。
傷逝讀後感3篇
人生最苦痛的是夢醒後無路可走。從《傷逝》看魯迅和朱安自由的愛情一直是人們永恆的追求,愛情的自由是人們在追求過程中最大的享受,自由的婚姻是沉溺愛情中的男女最大的期望,婚姻的自由只有與子偕老的人才能理解!
從作者本人來看,我是很不屑魯迅先生的婚姻的,一個思想的救贖者,卻救不了朱安的人生,一個黑暗社會中舉著火把的人,卻不肯點亮朱安房間的燈!自由是愛情的必要條件,俗話就是兩情相悅,在這一點上,魯迅先生把完整的自由的自己全部給了許廣平,且不論許廣平對魯迅是愛慕還是敬仰,在魯迅先生的諸多支持者中,這是一個自由的愛情,帶來了一份自由的婚姻,他們也享受到了愛情的自由,但是!他們絕對沒有得到婚姻的自由!在朱安的心中,魯迅是她的天,是她一生的依賴,她看許廣平就像是親妹妹,她看海嬰就像自己的兒子!她為魯迅付出了一生,而在魯迅心中的朱安是什麼分量呢?大概也就是個名義上的妻子,事實上的老媽子吧!
婚前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魯迅和許廣平,婚後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魯迅和朱安,我暗自猜測,這是不是魯迅先生良心發現而寫下的懺悔!朱安的一生是悲哀的,在她的生命裡,幾乎沒有飛揚的時刻。她彷彿是一顆鏽了的圖釘,最初被釘在哪裡,一生就只能釘在哪裡,無可奈何孤獨老去。時代的列車,轟轟然朝前駛去,我們站在車上,望著車尾那些漸漸遠去的人影,不經意間,依稀還能望見朱安那哀愁的眼神,在夕陽的餘暉裡,淡淡地閃出一線光,瞬間又暗下去。這眼神裡,囊括了一代舊式婦女的命運寫真。遭遇了魯迅,我以為他會待她好,起碼可以給她一個女人最低的要求!但是她被遺棄了,就像子君被涓生遺棄了一樣!在追逐愛情的美好甜蜜的過程中,子君是個新時代女性,她會被娜拉吸引,那個真正勇敢的女性,她以為自己能像娜拉一樣灑脫,自由!然而她一心追逐的自由的婚姻卻成了她掙脫不了的桎梏,當一個人把自己禁錮住,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能解放他,子君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從文章中看,涓生和子君之間沒有了愛情,於是就放棄了婚姻,在現在看來,放棄婚姻是最好的選擇,兩個人從此都自由了,不用再虛偽的面對虛偽的對方,有了更廣闊的天空,生活會更美好,可是,子君死了,至於是怎麼死的,我們不得而知,但冥冥中感覺跟涓生逃不了干係。這讓我很難明白。我並不認為子君的死與涓生有莫大的關係,甚至我覺得,子君的死更大程度上是不能承受內心的自我否定,這自由的婚姻是她一心認定的要追求的,追求到的那一刻她就等於給自己設了一個牢籠,結局是這自由的婚姻並沒有帶給她婚姻的自由,涓生直白的說出“我已經不愛你了!”這時的子君只想逃離這個牢籠,但是逃離出去的她要去哪裡呢?一旦逃離,就是對自己的否定,她已經無處可去,不逃出去就得一輩子面對這個牢籠,就像一個已經夢醒的人,明知道無法再沉溺夢境,但醒來又無路可走,這時的子君,除了選擇死亡,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呢?換句話說,子君的死是必然!與子君不同的是,朱安在周家默默的活著,朱安能在周家待著的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們的婚姻並不建立在愛情上,朱安留下來是為了責任和道德,但是那樣的活著跟活著牢籠裡有什麼區別?當魯迅死後,抗戰後期,朱安生活困苦,想出售魯迅藏書,宋紫佩跟友人前來勸阻,朱安衝宋紫佩說:“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儲存,要儲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儲存儲存我呀!”當真淒涼入骨。她在黑暗裡沉默太久了。但是她說的不對,她不是魯迅的'遺物,而是遺棄物!
錢理群說“小說的重心不在那失敗了的愛情本身,而是涓生所面臨的兩難選擇,對於他們之間無愛的現實,是說還是不說?這也是終身折磨著魯迅的人生困境之一”如果說魯迅藉由愛情想表達自己的困境,我想魯迅先生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那就是披露真實的心,那就是從夢中醒來,哪怕沒有路可走,涓生最後的選擇是“將真實的重擔“卸給對方,魯迅先生在說真話方面是無畏的,他與許廣平同居的事實就是最好的真話。
許廣平是新時代女性,她看重愛情更甚於婚姻,可能很多人都欣賞著許廣平寬廣的胸懷!都欣賞著魯迅不離婚,對朱安盡責盡義。但是她的胸懷,他的不離婚,在我看來都是對朱安的傷害!他不離婚,從另一方面看就是讓朱安不得不恪守封建的道德,當然,對於朱安來說,離婚也是她無法承受的,許的胸懷,讓朱安對許廣平有著一種歉疚,朱安死的時候還在稱讚著許廣平,在我看來這是一種悲哀,這種悲哀不全是魯迅跟許廣平造成的,更是朱安自己造成的,就像是子君把自己逼到絕路上。
總之,子君是死了,涓生還活著;朱安是悲劇的,魯迅還有許廣平。如果說《傷逝》是涓生和子君的愛情悲劇,不如說是子君的悲劇,涓生的悲哀!因為魯迅先生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摧毀給人看”子君一心追求的美好的自由婚姻被摧毀了,看這悲劇誕生的人是涓生,他是悲哀的!面對子君的死,涓生會懺悔,會痛苦,會難以釋懷,但是幾年以後,十年以後,幾十年以後,如果涓生突然發跡了,他的婚姻會怎麼樣?他的生活會怎麼樣?
雖然不能斷定,但必定會改變,而這一切的改變都與子君無關了!傷逝也是有一個時間限定的!想一想這以後的情景,又是一個悲劇!像魯迅先生自己寫的《娜拉出走以後》,離家出走很簡單,很常見,可是,出走以後呢?這個玩偶似的女子,有了自己的思想,但她沒有看到自己的四肢仍然被牽扯著!自由,不是她能奢望的!一場夢醒了,要尋求自由,就要離開,就要出發,但是突然間面對著無路可走的困境,人生該怎麼辦?人該怎麼面對自己?子君選擇了死,得不到自由也不肯回頭;朱安選擇了活,得不到自由那麼就默默承受悲哀!如果得不到自由!我們該何去何從?
傷逝讀後感3篇
傷逝,傷的是又一股反抗力量的逝去,傷的是反抗最後走向了消逝。
子君與涓生是一對在五四時期幸運地自由戀愛了的青年,他們曾勇敢、曾幸福,修成正果後卻又離散了。和整場運動一樣,兩個青年有滿腔熱血,卻不成熟,都未能完全對他們的生活負責,都未為做好去應對各種磨難,只是熱烈而單純地追求未知而神秘的自由,卻沒料到生活是艱難的,他們沒有爭取完全自由的能力。這樣的反抗,最終只能走向妥協,走向失敗。
子君的反抗,自然是受了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的影響與誘惑,才有勇氣追隨了爭取自由解放的隊伍,才敢於說出“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這樣英勇的話。子君是受了誘惑的,被未知的、也許美好的東西的吸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正如涓生所說:“她當時的勇敢和無畏是因為愛”。因而婚後,子君與《倪煥之》中的金佩璋一樣,自覺地沉淪在繁瑣而無趣的日常生活上,滿足於個人小天地裡的幸福,喪失了人生理想,不再追求精神世界的自由與歡愉。也許到死,子君自己也都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爭取什麼。
相比子君,作為領路人的涓生,卻讓我感到更大的失望。當與子君同時上街散步,只有看見子君高興而自豪的走著時,才敢也抬頭挺胸起來。當丟失了本來就不高薪的工作時,涓生不敢面對自己失業的恐懼,就將自己的這份恐懼轉嫁給子君,認為是子君在恐懼。也許程度再深下去,就如《神經病》中的方正英一樣,對生活的擔憂使自己神經衰弱,卻對別人說是自己的妻子發了神經。
涓生是虛偽的,高調追求自由,卻在上街時縮在子君後頭;涓生是無能的,面對失業的壓力,家庭的責任,只是選擇躲在通俗圖書館裡;涓生是可笑的,不讓子君打擾吃飯的他,卻計較自己吃飯介於油雞與趴兒狗之間的地位;涓生是邪惡的,在艱苦黑暗時期,竟認為“新的希望就只在我們的分離;她應該決然捨去”,甚至想到子君的死。
同《玩偶之家》中的諾拉一樣,子君與涓生都是因一時衝動而做出反抗現實壓迫,都是不成熟的、沒有根基的,似玻璃般易碎。終有一天,只拎了件小包就出走的諾拉會回家繼續當她的“小鳥兒”、“小松鼠”抑或走向墮落,沒有任何資本的子君和涓生,不可避免地也只能是走向離別和失敗。反抗,就這樣行走在消逝中。
傷逝讀後感3篇
夢想的旅程帶著很多的感傷,情感的開始更於心中感悟,一副雋永幽遠的畫卷,幾許別樣浪漫的人生。
子君,兩副面孔出現的子君。會館時期的子君是戀愛時期的子君。這個子君在小說中是一個新女性的形象,果敢,有見識,有主見。而吉兆衚衕時期的子君——即同居時期的子君——卻是一箇舊女性的形象,怯弱和無知,帶有中國舊時代烙印的傳統女性。不管怎麼說,子君這個女性,代表的是不只自己。世上最能打動人的是悲劇,這是很殘忍。《傷逝》是一部徹徹底底的悲劇。子君死了,為涓生而死了,那是時代的悲劇,更是子君把愛情當作人生終極目標的痴情女子的悲劇。
涓生,一個擁有感情卻又時時被時代所要挾的知識分子,他面對帝國主義的罪行可以義憤填膺,而面對情感卻畏首畏尾,他是一個有感情的人,但他的感情卻是那樣的脆弱卻又那樣的堅固:“她卻什麼都記得。我的言辭,竟至於讀熟了一般,能夠滔滔背誦;我的舉動,就如有一張我看不見的影片掛在眼下,敘述得如生,很細微,自然連那使我不願再想的淺薄的電影的一閃。夜闌時候,是相對溫習的時候了,我常常是被質問,被考驗,並且被命運複述當時的言語,然而常須她補足,由她糾正,像一個丁等的學生。”這,是他對子君的理解,更是他對愛情的理解子君的悲劇在於把愛情當作人生的終極目標,真的無法承受失去。子君選擇和涓生一起生活,她的壓力在那個時代肯定比涓生大得多。在那“五四”初期的時代裡,子君的執著,卻給她帶來無數鄙視的目光。“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力。”這種絕然的態度,已經註定她把愛情視為生命的全部的悲劇的開始。
《傷逝》是一種超越視覺和人生的衝擊,們分析的永遠都只是別人的愛情,而我們自己此時此刻正經歷著的、心碎著的愛情卻是我們自己也不願去分析,不願去推敲的。箇中原因是經不起。
在愛情理想的追求過程中,涓生從浪漫走向實在,從幼稚走向成熟,而子君則從果決剛強走向平庸懦弱,從希望到滿足進而走向失望和絕望。在與生活所作的悲劇性抗爭中,子君是弱者和犧牲品,而涓生則作為一個強者終於站起來,“向著新的生活跨進第一步去,將真實深深地藏在心的創傷中,默默地前行,用遺忘和說謊作我的前導……”。不能說他一定會成功,至少,他還沒有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