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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教師王寶傑令人感動的故事

農村教師王寶傑令人感動的故事

她的確很平凡,哪個鄉村教師都能說出同樣的故事;她的確又不平凡,像她這樣為鄉村教育25年如一日的無私付出,並不是任何一個教師都能輕言做到的。

25年如一日,從沒缺過一節課

王寶傑太普通了。就像她的同事們講的,王寶傑做的一切,我們也能做。可是“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王寶傑卻沒有“打過盹兒”。

從黑龍江省克東縣的寶泉鎮到永平村,來回將近40裡。王寶傑25年如一日,天天如此,往返奔波,風雨無阻。沒有遲到過一分鐘,沒有缺過一節課。

1977年8月15日,王寶傑高中畢業了,被分配到離家20裡外的永平村小學任教。這一天,她在日記中寫道:“1977年8月15日,這是我終生難忘的日子。19歲的我站在了講臺上,開始了為人師的生涯。每天幾十里路途,每月二十幾元工資,會很苦很累,但我決不後悔。”

從寶泉鎮到永平村,天氣好的時候,騎車要40分鐘。遇上颳風下雨,或是漫天大雪,就是“車騎人”了。1994年冬季的一天,王寶傑像往常一樣冒著大風雪匆匆上路了。雪大路滑,轉彎時車子倒了,王寶傑被重重摔在地上,左腿立刻鑽心般地痛了起來,幾次試著站起來都沒有成功。要是有人幫一把就好了。可是,環顧四周,白雪茫茫,連個人影都不見。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想到孩子們上課要被耽誤,她咬著牙掙扎著爬起來,扶著腳踏車,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學校。這時,她的腳腫得連襪子都脫不下來。醫生檢查,踝骨摔傷,需臥床休息。可為了不影響正常教學,她讓丈夫每天接送上班,一堂課也沒缺。由於沒有得到徹底治療,她左腳留下了後遺症,平時只能穿平底鞋,站立時間稍長就疼痛難忍。

1988年的一天,王寶傑6歲的女兒患了重感冒,高燒不退,丈夫又不在家,王寶傑看著女兒燒得通紅的小臉和痛苦的表情,猶豫著是不是請一天假。可是班上那二十幾雙期待的眼睛立刻浮現在眼前,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把藥和水放在床邊,吻了吻昏睡中的女兒,悄悄走了出去。晚上下班回來,女兒圍著被子縮在炕頭啜泣,看見媽媽回來,女兒一頭撲進她懷裡,哭訴著:“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媽媽,我好難受呀!”孩子渾身滾燙,在她懷裡顫抖著,王寶傑含著淚找來醫生,打針吃藥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把孩子託付給鄰居,自己又匆匆上班去了。

王寶傑說,“農村教師一個蘿蔔一個坑,你不上課,孩子們就得放學,我不忍心。”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就是這樣一個“不忍心”,支援著王寶傑25年如一日,沒有因天氣和其他原因遲到過一分鐘,請過一天假。有人粗略地算過:25年她在這條鄉村土路上奔波的里程,相當於十個二萬五千里長徵。

要讓每一個農民的孩子都能好好唸書

一到交書費雜費時,不少農民就犯難。於是王寶傑拿自己微薄的工資替學生交書費。25年來年年如此,一共交了多少錢,她也不清楚。

要讓每一個農民的孩子都能好好唸書,這就是王寶傑的心願。

有一個姓鄧的學生,母親去世後父親另外組織了家庭,他和繼母感情不合,經常離家出走,沾染了不少壞毛病。他的姨母不放心,把他帶到了永平村小學,交給了王寶傑。一次課間休息,小鄧因為淘氣,手指頭被門擠破了,痛得他臉都變了色。王寶傑替他包紮好傷口,又買來消炎藥,甚至把水都端到了他跟前。小鄧被感動了,隱隱約約感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母愛。漸漸地,王老師的話他肯聽了,在學校裡的表現也一天比一天好。回憶起當年,如今這位已經成長為私營企業家的年輕人說:“記得當時想回家看看,火車票才9毛錢都掏不起,王老師卻把2元錢偷偷放進我的書包,讓我回家探親。那時她的工資一個月還不到30元。”

從一年級到五年級,一個又一個教學迴圈,王寶傑一共送走6屆學生,誰生了病都享受這份額外的“補課待遇”。她說,耽誤莊稼是一年,耽誤學生可是一輩子啊!

記者在永平村採訪時,曾在路邊攔住一個放牛的農民,一問,他的兒子就在王寶傑現在教的一年級班上。他告訴記者,孩子感冒了,他都不知道,可王老師知道。憨厚的農民說不出更多讚美的.話,只是一個勁兒地說:“這可是個好老師,好老師啊!”

“為了農村的孩子們,我無怨無悔”

1997年的一個夏天,克東縣寶泉鎮教委忽然來了一群風塵僕僕的農民,指名道姓地要見領導。他們既不是告狀,也不是上訪。只是聽說村小學的王寶傑老師要調到鎮上去工作,他們代表全村要求王老師留下來。樸實的農民講不出更多的道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把王老師還給我們吧!”一張張臉上有焦灼,有希望,更有著對王寶傑真誠的情感。鎮教委為難了,他們實實在在是想給王寶傑解決點兒實際困難。20年往返奔波,如今年紀大了,又有一身的病痛,絕對應該照顧,應該回到鎮裡家跟前工作,何況調令已經開出。第二天,農民們開來了兩輛拖拉機,家長、學生坐得滿滿當當,徑直來到王寶傑的家。一進門,孩子們就把王寶傑圍在中間,拉手的,抱腿的,扯著衣襟的,一邊哭,一邊訴說,這個講“老師,我們接你來了”,那個央求“老師,我再也不氣你了”,“老師,我可想你了”。王寶傑受不住了,抱住自己的學生熱淚滾滾。讓家長、學生離開後,王寶傑找到了鎮教委,表示了自己的意願,當天下午就回到了永平村小學。

如今,王寶傑依然奔波在那條往返了25年的鄉間道路上,還是一輛腳踏車,還是早起晚歸。她說,為了農村的教育事業,為了黑龍江那些農村的孩子們,我無怨無悔。

黃伯容屍體被撈上岸後,腳上仍穿著一雙解放鞋。同學們都流下了心酸的眼淚,他們回憶說,每年寒暑假過後返回學校時,黃伯容的臉上都會變黑許多,同學們都會心疼地稱她為農民妹,勸她要多注意身體,想不到參加工作後,她還是那麼鍾情於勞動。“分配時,她本可以選擇在遠離山區的學校任教,但她卻選擇了養育她的山村和她熱愛的山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