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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讀後感

雷雨讀3000字後感精選

雷雨讀後感3000字篇一

以前在只在電視上看過一點蘇州評彈,唱的基本上是一些傳統曲目。這次居然看到了蘇州評彈版的《雷雨》,這樣的創意這是令人耳目一新。

評彈版的《雷雨》抽取了周萍、繁漪的情感糾葛。一共分了三場戲《山雨欲來》、《夜雨情深》和《驟雨驚雷》三回。

第一回一開始以旁白的口吻介紹了周樸園一家,還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從照片上看這是一個有秩序的家庭。”起到了反諷的效果——因為家庭表裡不一30年間兩代人制造了3段孽緣(周樸園與梅侍萍、周萍與繁漪、周萍與四鳳)在這一回裡,表現的是周樸園回家,繁漪和周萍怕他們之間的事情敗露。在原著中大段的對於周樸園的外貌的描寫被刪去了,只留下了寥寥數筆——但是有意點名“周樸園有一種從骨子裡冒出來的威嚴”這從他逼迫繁漪喝藥與周萍勸藥的細節中可以看出了。我個人認為這是周樸園長期出門在外回來後重整家風確立威信的。因為是以萍、漪二人的情感為主線,所以刪去了周衝的很多臺詞,添加了萍、週二人的心理描寫——兩人一直在揣測是不是戀情被周樸園有所察覺,在刻畫心理的片段上,評彈配上了音樂使得糾結矛盾恐慌的心態配上纏綿婉轉的江南絲竹顯得更加有感染力了。周樸園讓周萍向繁漪下跪說:“母親,請喝藥。”周萍一方面迫於父親的威嚴不敢不跪、不得不跪。另外心想如果不跪會不會使得戀情暴露?繁漪更不希望周萍跪下,否則他們之間的關係完全不倫不類也等於否認了兩人間的愛情。所以編者在此處花了許許多多的筆墨細緻地刻畫了兩人的心思。在原著中繁漪不等周萍跪下就將藥一飲而盡,而在這版《雷雨》中,周萍下跪,喊繁漪母親。一言既出,繁漪非常崩潰,看出了周萍的軟弱與妥協。滿含淚水地將藥喝完,直衝回自己的房間,趴在椅子上大哭一場——這裡是一個矛盾衝突點,演員的情緒已經被推向了極致——編者筆鋒一轉,使其感情趨於平緩——繁漪忽然想到周萍主動請纓去礦地,明白他是在故意擺脫自己,便欲下樓挽留。於是重整妝容,下樓去。編者恰到好處地處理了演員的情緒,推動了情節的進一步發展。

在繁漪下樓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周萍與四鳳約在晚上見面,她的直覺告訴她另有隱情。但是繁漪卻在周萍面前不露聲色。在這段繁漪勸說周萍留下的戲中,評彈版《雷雨》增加了一個“團扇”的意象作為萍、漪二人的定情之物。團扇本是周萍第一次見繁漪時候送她的見面禮。後父親長期不在家,周萍送了繁漪一件生日禮物——借戲班的名義請周老爺和周太太去聽《遊園驚夢》父親不在,周萍作為長子,名正言順地陪繁漪去看戲。繁漪嫁入周家以來第一次有人為她慶生日,自然是感動得不得了。回來後就在扇面上繪了杜麗娘的形象,並請周萍題詞。按常理論,他題詞的內容應是《牡丹亭》中著名的那個唱段皂羅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可是編者在這裡讓周萍提的卻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繁漪一下子在此中找到了自己——我不就正像杜麗娘一樣在尋覓知音嗎?轉念也感受到了周萍看到了、理解了自己長期孤獨無依無靠的生活狀態。這段還有個細節我很喜歡——繁漪盛裝去看戲,上車的時候順手拉上了車簾,周萍勸她將簾子放下。於是一路上繁漪看到了賞心悅目的美景,收穫了路人讚許的目光。領略到了周萍和她說的“周園之外別有一番天地。”

在周樸園那裡沒有得到的尊重、體貼與關愛在周萍這裡全部得到了補償。繁漪自喻為一隻枯荷,覺得是周萍使得自己重新獲得了活力,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對這段感情不後悔的原因。

在《夜雨情深》一回中,四鳳是個純潔善良、善解人意的形象,當然人物內心也有掙扎——自己喜歡周萍,母親卻絕不允許她與周家來往。剛剛發過毒誓周萍便來找她,兩人只好隔窗對話。這給周萍的懺悔提供了很好的機會。其實四鳳對周萍與太太間的事情略知一二,但是她並不計較,而且當週萍說願意娶她的時候,她說這次是她聽得最踏實的時候。於是拋開毒誓,啟窗讓周萍進來。四鳳的不計較不僅僅是主僕關係她沒有資格指責對方,而是她很寬容很理解周萍此時此刻的處境。這回中繁漪一直站在不遠處聽著這一切——聽到周萍的悔不該當初、聽到四鳳的好言相勸、聽到他們兩人的互相表白。大雨中的繁漪妒火中燒。魯大海的出現再次激起了矛盾:周萍想逃,窗戶卻被繁漪死死地頂著——開窗與定窗正好是四鳳與繁漪兩人對於愛情的不同詮釋:前者大度後者自私。最終周萍與四鳳的會面讓魯大海逮個正著。梅侍萍被兒子魯大海叫醒,看到3個兒女一時無言以對,要周萍立刻就走。

在第3回中,當所有人都聚集到周家的客廳,當繁漪知道周萍要帶著四鳳一起走。絕望的她叫起了周樸園將她與周萍間的一切公之於眾。一則細數嫁入周家以來所受到的冷落、二則點名自己與周萍的感情緣何而起、三則指責周萍沒有責任沒有擔當朝三暮四。自己對這段感情完全絕望。周樸園如五雷轟頂,但表面上故作淡定說繁漪的藥要接著吃——一方面稍稍解了圍,此外還有開頭強行勸藥相互照應。如此以來,周萍的身世之迷也就紙包不住火了。一個大家庭瞬間土崩瓦解。

評彈版的《雷雨》中塑造了一個敢愛敢恨、孤獨寂寞、最後被始亂終棄的繁漪。她很痛苦,兩位男士一個冷若冰霜一個軟弱善變。周萍面對父親的威嚴,背離了與繁漪間的海誓山盟,恐懼、後悔之後想到的只有逃避。都說繁漪自私,周萍何嘗不是呢?說對不起說有人,唯獨漏了繁漪。

值得一提的是,結合評彈“噱”的表演傳統,在該版《雷雨》中,加入了大量的“雷人”的語言以逗樂“。”兩位夫人,三個兒子,侍萍的兒子,這儼然是周樸園的一場追悼會“、”於是我做了一件中國人不會原諒,外國人不會原諒的事“、”今天你叫我娘,不是親孃的娘,而是丈母孃的娘“這些跳出角色之外的評論性的”雷人“語言讓觀眾暫時從悲劇的情境中解放出來,很好地調節了氣氛。

當身邊所有的人都已經改變,變得不認識,不熟悉,每個人的內心包裹著外殼,那麼有什麼信心繼續活下去?去面對原本不屬於他的世界,他很悲慘,

無疑的,我看到了一個罪惡的社會,一個危機四伏的黑暗的社會。但是這也更多的是對世界的一種感覺,不僅僅存在於某個歷史某個時期,這也正是我在這個時代去讀的時候,還心存理解而不是同情的原因。他表現的那個家庭,那個社會給我一種無路可逃的感覺。周萍、四鳳、周衝,還有蘩漪似乎一直都處於一種想要逃離這一切的狀態裡,他們想要離開,想要擺脫,想要征服。但是他們的痛苦卻始終沒有出路,反反覆覆地掙扎,甚至死成為了唯一的解脫。是的,那個社會,那樣的生活沒有給他們自由,所有的希望像渺茫的迷霧般不能真實地抵達。探索真理的路上他們已經不能忍受,我想這也正是一種無奈的美。曹禺在1977年為自己作品集寫後記的時候說:”今天看來,必然有很多缺點和謬誤“,然後他談到沒有寫一個無產階級人物,沒有指出革命的方向都是缺憾。我卻不敢苟同,必定有些痛苦會跨越時代,跨越階級。

從周魯兩家的衝突上,表現了上層社會和下層社會之間的衝突。侍萍和四風是舊中國兩代勞動婦女的典型。但是同樣她們有很強的侷限性,以至於很多時候是她們的軟弱造成了自己悲慘的命運。這也是一個時代賦予婦女的不幸,世界沒有告訴她們:她們是可以反抗的。侍萍忍辱負重,遭遇那麼多不幸,卻只認為那是自己造的孽,甘心在心裡承受所有痛苦。這或許是社會和家庭給予一群人的悲哀,卻正是這樣才被展現地淋漓盡致。他們的確可以在黑夜裡去尋找一個真正的光明,但是那對於他們已經太難了。

最後,評彈版的《雷雨》對於原著的改編也結合了評彈自身的特色。主要是表演的形式:沒有太多肢體語言更沒有有誇張的動作,有的話也是從座位上站起稍稍意思一下,主要是藉助絲竹來表情達意。在服裝設計上也獨具匠心:男演員一身淺灰的長袍、幾位女演員身著長旗袍,更細緻的是每回根據劇情的不同旗袍是不同的——第一回中詞中說到繁漪換了件湖綠色的旗袍,臺上的盛小云女士正好穿的是同色的旗袍;在風雨之夜,繁漪偷聽四鳳與周萍的談話身著一襲黑色的旗袍,盛女士亦是一身黑旗袍亮相。除了與的契合,服裝與人物性格也很相配。演四鳳的陳琰女士是一襲粉色鑲邊白底暗花的旗袍,凸顯了四鳳純潔的性格特徵。

評彈版的《雷雨》的悲劇性不是特別的強烈,大動我的恰恰是那些伴著琵琶、三絃的優美的唱段,主人公的種種難言之隱都盡在其中了。有道是”低眉信手續續談,說盡心中無限事。“評彈版的《雷雨》是一版悽婉優美的《雷雨》。

雷雨讀後感3000字篇二

大凡可以激盪人心的文學作品,無一不包含著作者深刻的社會生活體驗,其表現出來的不僅是一種發自內心情感的淋漓盡致的獨白,而且蘊藏著一份沉甸甸的終極人文關懷。它不僅可以引發讀者產生情感上的共鳴,更重要的是它還可以促使讀者進行自我靈魂的思考,併產生對人性以及對生命存在的奧秘的追索。在我看來,曹禺的《雷雨》正是這樣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

從古希臘的命運悲劇,到莎士比亞的`性格悲劇,再到易卜生的社會悲劇;然後是從契訶夫,到奧尼爾……曹禺在“大融合”之後,以創造性的思維使《雷雨》一鳴驚人;《雷雨》佔據了現代話劇史上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它的出現使現代話劇藝術終於走向成熟。

花了兩個半小時,一口氣將《雷雨》讀完,合上劇本之後有三個感覺:第一感覺是讀起來十分的淋漓盡致;第二感覺是曹禺寫起來十分的淋漓盡致;第三感覺是作為讀者的我在這種淋漓盡致之餘卻感到內心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感壓抑。從《雷雨》的字裡行間,我可以感覺得到曹禺內心那一瀉千里的情感爆發;但是,令人鬱悶的是我滿腔的情愫卻無處發洩,一種“憋得慌”的感覺使我十分的惘然。我覺得我應該尋找精神壓抑的原因,以擺脫這樣的一種情緒狀態;所以,我將《雷雨》重讀了一遍;這一次,我自認為發覺了這個“罪魁禍首”,因為“無路可逃”!

在《雷雨》的所有人物之中,周樸園無疑是起著主導性的作用。他既是一個資本家,但更是一個封建大家庭的家長;在整個劇本中,主要表現的也是作為一個封建大家庭家長的周樸園,劇中所有的戲劇衝突都是圍繞著周樸園展開的,他是引發一切戲劇矛盾的導火索。

作為一個封建大家庭的家長,為了維護其作為大戶人家的聲望,即使他重遇了三十年前的愛人,或許三十年後依然愛著的人,他也不禁連問,“你來幹什麼?”,“誰指使你來的?”兩個簡短有力卻尖刻的發問,徹底暴露了其根深蒂固的封建劣根性。也是為了維護其作為封建大家庭的家長的威嚴,他強迫繁漪喝藥、看大夫;即使是沒病,不需喝藥和看大夫;但是,用周樸園的話來說,就是“自己不保重身體,也應當替孩子做個榜樣”。其實,這與其說是讓繁漪為孩子做榜樣,還不如說是為了維護自己說一不二的封建家長形象。

這一切,與三十年前不得不趕走愛著的侍萍,之後不得不迎娶不愛的繁漪何其的相似;或許,他從來就沒想過要這樣做,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他別無選擇;好像冥冥之中一直就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在牽擾著他,為他安排著他的“必經之路”,使他自以為是前面就是他無時不在尋找“出路”,所以“努力向前”,從不踟躇。然而,他並不知道這條“出路”的前面到底是什麼,前面真的會有“出路”嗎?其實,繼續如此走下的結果只能是自掘墳墓,因為“出路”的前面只能是無盡的深淵,黑漆漆,沒有一絲的亮光;這是封建劣根性的必然結果。可是,即使他知道前面是無盡的深淵,繼續向前是自取滅亡,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因為他根本就是“無路可逃”;或許,這樣還可以延遲死亡的來臨吧!

在曹禺的筆下,“繁漪是個最動人憐憫的女人”,而且是“較覺真切”的人物之一。作為上層社會中的一個女性,或許,女人真的大多數只能依賴男人而生存吧;所以,她不得不按照他人的意願嫁進周家,嫁給一個她不愛的,或者說是從不認識的人——周樸園。

在還沒有出嫁之前,她可能活潑動人,是一個有理想、追求自由婚姻的進步女性;她萬分不願意嫁給一個自己素未謀面的人,所以曾經反抗過,她或許還離家出走過。但是,魯迅先生在《娜拉出走以後》中著實點明瞭她們在離家之後只能面對的兩條路:一是在社會中墮落;一是重新回家;只有這兩條不是路的路,別無選擇。而對於繁漪來說,她畢竟不是久經風塵的陳白露,所以她只能重新回家,選擇了這條算不上路的路,之後踏上早已被安排好的“前程”,算得上是“慷慨就義”吧。

然而,即使是嫁進了周家,繁漪並沒有死心,她要為自己尋找一條“出路”;所以,才出現了後來周家“鬧鬼”的可笑之事。繁漪抓住了周萍,自以為周萍就是自己的“出路”;因此,當她知道周萍愛上了四鳳,並且就要離開周家了,她拼命想留住周萍,不顧一切要保住這條“出路”。然而,她失敗了。所以,當她發出那一聲失去理性的大叫:“我沒有孩子,我沒有丈夫,我沒有家,我什麼也沒有,我只要你說——我是你的!”這是一種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的精神病態的集中爆發,也是同病相憐的女性們對長久以來的社會壓迫的集中反抗,從而產生了一股無以倫比的心靈震撼力。

曾經作為周公館使女的侍萍,三十年的辛酸苦難使她刻骨銘心。所以,她不讓女兒四鳳到大戶人家做使女,就只抱著一個簡單的意願:避免女兒重蹈自己當年的覆轍。可是,當她找到被瞞著到了大戶人家中做使女的四鳳時,殘酷的現實彷彿網一樣緊緊地纏繞著她,她再一次面對使她受盡人間折磨的周家。當聽到周樸園關於“誰指使你來的”的質問時,她以一種悲憤的聲調回答:“命!不公平的命指使我來的。”這是對難以擺脫的命運的詛咒,更是一種對自我存在反抗的絕望。

如果可以問侍萍生命是否有輪迴?在這裡,我可以肯定她說有。因為她看到了自己的生命輪迴在重新上演,只不過現在物件變成了自己的女兒四鳳而已。從四鳳到周公館去做使女,碰到周家大少爺,兩個人相愛了,並且懷上了孩子;這一切,與當年的自己簡直是一模一樣,自己的生命輪迴被套到了女兒的身上。她現在真正的絕望了,自己苦苦掙扎了三十年,一心想掙脫那如夢魘般的命;可是,到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昔日的悲劇重現……這難道就是“宿命”?

佛曰:“因果報應。”曾經種下的“因”,長成了“果”;可惜,這“果”不好,是名副其實的“惡果”。這“惡果”不僅使種“因”的人受盡苦難,更可悲的是這“惡果”禍害的並不只是種“因”的人,為這顆“惡果”付出代價的是兩代人,也是名副其實的“禍及後人”!所有的人都在掙扎,一心想避免觸及這顆“惡果”;然而,一切的反抗都是白費,越是掙扎就越顯得可悲。就像曹禺所說的那樣,“他們正如一匹跌在澤沼裡的羸馬,愈掙扎,愈深沉地陷落在死亡的泥沼裡”。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誰造成的呢?曹禺在劇本中並沒有明確的透露,但是,他在《<雷雨>序》中這樣寫著:“也許寫到末了,隱隱彷彿有一種情感的洶湧的流來推動我,我在發洩著被抑壓的憤懣,毀謗著中國的家庭和社會。”所以,我以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這需要被毀謗的中國的家庭和社會,這是舊家庭、舊社會的使然。這樣的家庭與社會分明就是魯迅先生筆下那間“萬難破毀的鐵屋子”,毫無希望可言;而被困在這間“萬難破毀的鐵屋子”裡的所有人,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就像繁漪一樣,她抓住了周萍,就滿心以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所以死死地、狠狠地要把他留住;然而,她沒有意識到,周萍也是被困在這“萬難破毀的鐵屋子”中的一員,奈何!

我找到了倍感精神抑壓的源頭,本以為就此可以擺脫情緒上的鬱結;可是,越是“進得去”,反而越是“出不來”;這是生命無法承受之重!有時,不禁埋怨曹禺,覺得他應該在《雷雨》中留下一條出路,使我可以出來,同時也給那些陷入命運澤沼的劇中人一線希望的曙光;可惜我沒有找到。或許,這也是曹禺創作《雷雨》的一個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