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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遊讀書筆記

逍遙遊讀書筆記500字

“逍遙”也寫作“消搖”,意思是優遊自得的樣子.本章小編和大家分享逍遙遊讀書筆記500字範文,希望大家喜歡。

逍遙遊讀書筆記(一)

悠悠蒼天,曷有其極?茫茫歲月,曷有其終?無邊無際謂之宇,無始無終謂之宙,莊子在《逍遙遊》中告訴我們無極之外復無極,“無”就是極致的極致。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窮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者,其名為鯤。”北方深海之中,有一種“不知其幾千裡”長的巨鯤,這種魚可謂是大到了極致,能容得下這樣巨鯤的北冥該是一片多麼浩瀚的水域啊!北冥可謂是水的極致。但這遠遠不是鯤的活動空間,它要“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這隻鳥有多大呢?“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裡”,“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雲”。鳥的背不知有多大,整個鵬又是多大?鵬可謂是鳥的極致。是鳥就要奮飛,這麼大的鳥怎樣飛,它要飛往哪裡?哪裡能容得下它?“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摶扶搖羊角而上者九萬里,絕雲氣,負青天,然後圖南,且適南冥也。”鵬將乘著六月的大風,升到九萬里的高空,在浩渺的天宇中,飛向和北冥同樣無邊的南冥。北冥、南冥、鯤和鵬是事物的極致,但不是空間的邊沿。湯問棘曰: “上下四方有極乎?”棘曰: “無極之外,復無極也。”

空間是無邊的,時間同樣也是無荊歷史的長河不知道發源於何時,也不知道流向河方。“彭祖乃今以久特聞”,“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彭祖經歷800個春夏,冥靈擁有20XX回秋冬,大椿畫出32000圈年輪。這都是生命的極致,卻不是時間的終端。廣闊無邊的空間和浩渺無窮的時間就是極致的極致—“無”,這個“無”是由事物的“有”組成的,在“無”中各種極致的事物都是“有所待”的:鯤生存在北冥,鵬奮飛要憑藉六月的大風,彭祖800歲時壽終正寢,冥靈20XX年時結束生命,大椿再也畫不出第32001圈年輪,他們是有限制的。生活在其間人是怎麼樣的呢?那些“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宋榮子猶然笑之。”宋榮子能夠“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雖然,猶有未樹也。”即便是“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列子乘風而行,無風則不能走,某種技能往往使人得益,又常常受制。比如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中出現的`少年英雄的手中大多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出手快如閃電,急如流星,所向披靡,在萬馬軍中取人首級就像探囊取物,此時他在很大程度上依靠的是那把切金斷玉的寶劍;隨著他內功境界的提高,到了中年他的手裡拿的是一把未開刃的鈍劍,儘管他所依靠的不再是那把鋒利的寶劍了,但他用的還是劍;隨著武功和閱歷的增長,他已經走出了一個門派的侷限,成為江湖上推崇的英雄,或者成為一代宗師,他手中肯定只有一根木棍,他已經不用藉助金屬器皿了,這是使用兵器的極致,但仍需要器具;及至老年,他的手中連一根木棍也沒有了,十八般武藝已經化為一種精湛的內功,有形的兵器化為無形,無招無式,無敗無勝,無慾無求,達到最高的境界—“無”。 那些“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的人,才能“遊無窮者”,做到逍遙遊。 因此“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無”是最高的境界。

法國詩人雨果說:“世界上廣闊的是大地,比大地更廣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廣闊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廣闊的是人的心靈。”人的思想總是遠遠的走在他所處時代前面,人類社會的進步總是在突破原有的極致走向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200年前人們認為“乘奔御風”是人藉助外物的最快速度,人類翱翔於藍天只是夢想,登上月亮那是神話,而今……。由此可見,比思想更加浩渺無盡的就是這個“無”,萬事萬物生於此,又融於此。

極致的極致就是“無”。

逍遙遊讀書筆記(二)

陳鼓應將莊子各篇分章,於每篇前綜述各章大意,清晰而層層進入,使讀者開卷則免於陷入莊子之恣肆汪洋之中,渾然而不能知曉其義。對於筆者來說深感作者的體貼與耐心,並自然產生一種對認真研究學術者的敬意。

陳將逍遙遊分為三章,其第一章又分為三層:

首章起筆描繪一個廣大無窮的世界;次寫“小知不及大知”,點出“小大之辯”;接著寫無功,無名及破除自我中心,而與天地精神往來。

因而此下順著陳的思路逐層分析。

陳所謂:“描繪一個廣大無窮的世界。”我認為是從“北冥有魚,其名為鯤。”直至“揹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圖南。”此一層我認為需要討論的問題是——鯤化鵬,鵬之圖南的動機。

以前雖未讀過原典,但世皆稱老莊之道“無為而治”,順應萬物自然,而鵬之圖南,苦則苦矣!需要“水擊三千里,搏扶搖而上”,豈不是大大的有為麼?郭象(陳書中對郭注多持否定態度,而其不引郭注之原文,使讀者陷於一派觀點之中,無法分辨,此一失也)注云:

“夫翼大則難舉,故搏扶搖而後能上,九萬里乃足自勝耳。既有斯翼,豈得決然而起,數仞而下哉!此不得不然,非樂然也。”

即郭象認為大鵬天生就是應該圖南的,它生得大翼,而“水之積也不厚,風之積也不厚”的北冥不是它的自然,所以呆在北冥反而不是順應自然,圖南不是破壞自然的“有為”,而是順應自然,“不得不為”的“無為”。若依此種邏輯,倒是可以解釋“無為之為”。

而〈莊子〉原文中可以解釋圖南動機的,我認為是: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P8)”

陳引釋德清語:

“然水積本意說在鯤上,今不說養魚,則變其文曰負舟,乃是其文之變化處。”

我以為釋語可從。因此,莊子此語便有了很明確的指向性。北冥水之積不厚,因而鯤化為鵬。而北冥風之積也不厚,因而鵬將圖南。本書觀點與郭注:“夫所以乃今將圖南者,非其好高而慕遠也,風不積則夭閼不通故耳。此大鵬之逍遙也。”在圖南動機問題上基本一致。

可是這就引發了一個問題,聖人或非聖人不是天生就確定的,很多時候還是死後才可以確定的。那麼在孜孜的改變環境,扶搖直上的時候,到底是聖人順應自然的“無為”,還是非聖人平添煩惱,破壞自然的“有為”呢?這也就牽涉到第二層學術爭論頗大的一個問題,蜩與學鳩和大鵬的小大之辯,到底是“萬物的本性和天賦的能力各有不同。它們之間的共同點是:當它們充分並自由發揮天賦才能時,便同樣感到快樂。”[1]還是本書中所認為的,小知不如大知,前者眼界不如後者開闊。進而推究,便是莊子之道到底是促人積極,還是消極。

陳的第二層,我認為應從“蜩與學鳩笑之曰……”到“此小大之辯也”。從第二層開始,陳注中諸家的觀點與郭注大相徑庭,起先讀陳書而不讀郭注,莊子面目明,讀郭注,則莊子面目又晦矣。陳書中只言郭之誤,而細究郭注,始覺其以相異,皆因對某字理解不同。文言流傳百年,註解甚多,遙想古書無標無點,句讀之別,轉借之誤,揣聖賢之本意之難至此也。此下不得不繁引原文及兩派註解,以表疑惑。

我認為兩派關於“小大之辯”相異的根源,在於對莊文字詞感情色彩的感受之上。郭每將莊文字詞理解為中性,不帶感情色彩,因而得出:

“夫小大雖殊,而放於自得之場,則物任其性,事稱其能,各當其分,逍遙一也,豈容勝負於其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