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朝花夕拾的讀書筆記2篇
導語:《朝花夕拾》原名《舊事重提》,是現代文學家魯迅的散文集,收錄魯迅於1926年創作的10篇回憶性散文,[1]1928年由北京未名社初版,現編入《魯迅全集》第2卷。文集以記事為主,飽含著濃烈的抒情氣息,往往又夾以議論,做到了抒情、敘事和議論融為一體,優美和諧,樸實感人。作品富有詩情畫意,又不時穿插著幽默和諷喻;形象生動,格調明朗,有強烈的感染力
篇一:朝花夕拾的讀書筆記
看書的時候,會不時抬頭,看看藍天下變幻的白雲,白雲後依舊淡藍的天空。今天有風,窗前兩盆蘭和椰子竹輕輕顫動。我常常沉醉於這樣的場景,坐在門沿上,抬首看天,或雲捲雲舒,或星辰璀璨。
過幾天就要離開了,又是一場需要全力以赴的仗。
年幼的魯迅當年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人要將他送進書塾裡去了;年長的我其實亦不甚清楚為什麼要離開。我有什麼必須的理由離開?
或許還是那個永恆的問題,人為什麼要活著。史鐵生說,這是一個不需要想太多的問題,既然已經被拋來了,姑且活著試試看吧,也許會有意外的禮物。那麼,怎樣的活著,才會有意外的禮物呢?
朝花夕拾是出外闖蕩後的魯迅的回憶,筆調恬淡。
百草園是心中的桃花源,卻未必是心靈的伊甸園。
我常常害怕自己在日益紛雜的社會中迷失自我,在鋼筋水泥的城市中虛弱的呼吸。
我想,我是如此捨不得我的桃花源,只因我還未找到將來可以讓我奮鬥不悔的方向罷。
篇二:朝花夕拾的讀書筆記
朝花夕拾,顧名思義,清早落下的花朵到了傍晚拾起來。平靜地彎腰,凝視,回憶,撿起。這個原本簡單平和的過程被魯迅先生賦予了新的含義。
他記起快樂的童年,迷信卻仁愛的阿長媽,嚴謹樸素的藤野先生等等一些現在普遍為人所知的人物。我們清楚地知道阿長媽喜歡攤著“大”字睡覺,給“我”講一些客套和迷信的禮數;知道藤野先生與“日本鬼子”慘無人道的形象大相徑庭,“黑瘦的先生”,“八字須,戴著眼睛,夾著一迭大大小小的書”,他嘆息魯迅不再學醫,他是真心希望新的醫學能傳入中國,這個“希望”使得魯迅更感受到藤野先生的偉大之處,我們也是如此。
魯迅在文中讚美他們,沒有歌功頌德,而是還原他們最本真的一面。我看到了魯迅筆下情感豐富、心地誠摯的阿長媽、藤野先生,不過對於我,他們再怎麼真切,最多隻可算是書中人。而對於魯迅,這些平凡之人都是他生命簿冊中最濃重的幾筆。他的敬意和感激,從每一句話裡流露出來,細節是那樣清晰,人物從回憶裡走出來,從紙上豎立起來,變得有血有肉,袒露著真實性情。這樣的情感不是普通人能企及和完全吸納的。
很重要的一點便是魯迅先生從不掩飾好人們的瑕疵。寬厚的阿長媽講話、睡覺時令人討厭的聲響、姿勢,加上她恰巧又是個愚昧迷信的文盲,這些劣處並沒有被掩藏,而是大方地擺在讀者面前,與後面的‘三哼經’對照著看,著實被阿長媽感動了一把。的確,人是多面性的,較為完整的人才能打動人心。魯迅自身也一樣,激昂鬥士的形象下,仍有一顆細膩的心儲存著所有溫馨的回憶,這些不多見的回憶又提升了魯迅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寫評註的老師才會說“《朝花夕拾》讓魯迅得以完整”。
其實我們無法徹底體驗魯迅先生本人所有的想法和感情,就像旁人也無法真正挖掘出我們自己的內心在想些什麼。能做的`,只有盡力理解,置身於從一段段樸實機敏的文字中找到真相。
說到完整,像一棟房子,回憶只是屋頂煙囪的部分,大塊的實體磚瓦還是他那些廣為人知的犀利帶著譏諷的文風。
人們常說魯迅是一個批判,揭露現實的文學家。這兩個詞說來容易,要真正做到需要很大的勇氣、執著和懷疑的精神。醫術特差卻霸道十足的荒唐“名醫”,表裡不一、陰冷自私的衍太太是兩個標準的反面人物,前者的名氣或許不及後者的響,但卻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因為這類人到今天還時常出現在眼界內。你我一定都碰到過類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且還招搖過市的人,儘管心生厭惡,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不關己就好。魯迅不是“懶惰”的人,一方面,“名醫”間接害死他父親,另一方面那股與生俱來的正義感促使他以文字的方式不動聲色又激烈深刻地剝掉了“名醫”那層虛晃無用的外殼。我們的心在得到共鳴的同時,也慚愧於平日裡的漠然無衷。
看到“魯迅先生作賓客而懷橘乎”的時候,不禁笑出聲來,這話套用得有幾分黑色幽默不說,還把矛頭指向某些中國傳統的“虛偽”的孝道,一針見血。我記得自己當初讀到這片文言文時,並沒多大感受,不曾想到這一跪一答竟已成了虛招式。也許我也該對習以為常的事重新抱有懷疑的態度。
觸及“名醫”等接近上層的人的軟肋,又對傳統起了疑心,說三道四。魯迅拿起筆,就好像搬起一塊大石頭,往平靜的渾水裡扔去。濺起的水花給我們自己染上了汙點。這麼說不對,不是染上,而是本來就有,水這一濺,才變得清晰起來。人人都似乎穿著骯髒的外套,自然有人不滿,批評魯迅,單有一腹牢騷,一腔怨氣,謾罵一切,卻提不出自己的主張。我反對這種說法,《朝》表現出的魯迅,就是他原原本本的模樣,從這原模原樣中我們看到了渾水中潔白的蓮,渾世中清醒激昂的魯迅。如刀刃般鋒利的言語也好,不留情面的嘲諷也好,都是為了喚醒糊里糊塗入了渾水,還全然不知的眾人,跟牢騷、怨氣又有何干系。主張,我想在當時,迫切需要的不是什麼作家,什麼主張,而是像魯迅這樣,有人情,眼界清晰,並甘願為國家戰鬥的勇士。
在看清無數黑暗的事實,長時間憤慨疾呼後,魯迅並沒有丟失童年或者其他時候遇到的純良之人,而這些人,這些回憶,就更顯得彌足珍貴了。恐怕正因如此,他意識到,自己擁有的除了對“批判”的一腔熱血外,還有那些正慢慢模糊的美好印象——這一生同樣不可缺少的東西。比起戰鬥的勇士,做個拾花者或許更為長久,拾起自己和世人們曾經遺漏的落花,珍藏起來,交付給每一個活在當下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