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電臺廣播稿
導語: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本文是品才網pincai.com小編精心編輯的,希望能幫助到你!
大學電臺廣播稿
【男】同學們,在今天的欄目中,由我和大家分享納蘭容若的人生和他的詞。你對納蘭容若瞭解多少呢?
【女】談到納蘭容若,我首先想到的是他那首《長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這首詞總是扣動著我的心絃。這是一首描寫邊塞軍旅途中思鄉寄情的佳作。天涯羈旅最易引起共鳴的是那“山一程,水一程”的身漂異鄉、夢迴家園的意境,信手拈來不顯雕琢,難怪王國維評價“容若詞自然真切”。這首詞更可貴的是纏綿而不頹廢,柔情之中露出男兒鎮守邊塞的慷慨報國之志。一句“夜深千帳燈”不愧“千古壯觀”。
【男】納蘭容若本名性德,容若是他的字,出身名門,其父是康朝名臣納蘭明珠。納蘭容若天資過人,精通經史,擅書道,工丹青,又善騎射,文武全才。納蘭容若十七歲入太學讀書,十八歲中舉人,二十二歲進殿考進士,成績優異,康熙皇帝授他三等侍衛官職,後升為二等,最後升為一等。在當時,納蘭容若是人人羨慕的曠世奇才。作為當時康熙身邊的御前侍衛,隨康熙遊歷四方,和唱詩詞,深得皇上器重。不過,在納蘭容若心中卻厭倦庸俗的官場生活,無意功名富貴。
【女】是的,他自身有著不同於一般滿清貴族紈絝子弟的遠大理想和高尚人格。在交友上,納蘭性德最突出的特點是其所交“皆一時俊異,於世所稱落落難合者”。納蘭性德對朋友極為真誠,不僅仗義疏財,而且敬重他們的品格和才華,就象平原君食客三千一樣,當時許多的名士才子都圍繞在他身邊,使得其住所淥水亭因文人騷客雅聚而著名。
【男】我一直很喜愛這首詞,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從來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上下闕的前三句壯志豪邁,後兩句卻婉約悽傷,成功把豪情、柔情糅合在一起,每每讀來啊都能想象出那種戰爭悲壯的畫面,使人回味無窮。
【女】可人無完人,納蘭容若的一生得到了常人所沒有的富貴與地位,但他失去的遠遠比他所得到的來得重要。納蘭容若少年之時戀上了某位女子,可惜後來這位女子被詔入宮中作康熙妃嬪,天子奪了心中所愛,作為殿下之臣又能如何?古代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納蘭容若在十七歲時與盧氏成親,剛開始的時候還沒走出戀人入宮的陰影,後來相處之下漸生情愫,少年夫妻恩愛不在話下。無奈天意弄人,結髮之妻卻在她雙十年華時病逝而去。
【男】難怪,自古詩人、詞人大都是感情中人,受到如此沉重的精神打擊,他對名氣、地位、富貴肯定更無心一顧。續絃,卻難圓舊夢,若不是對那份感情的執著,那些哀婉悽傷的詞句便不會出現了。
【女】沒錯,納蘭容若始終無法忘記與亡妻共同度過的美好日子,他的內心充斥著矛盾、壓抑、痛苦、悲觀,一天天憔悴消瘦,在康熙二十四年暮春,他一病不起,溘然長逝,終年三十一歲。
【男】可惜這位偉大的詞人英年早逝啊,但他用畢生經歷創作的詞總集的《納蘭詞》是納蘭容若,當時的文人學士俱有高度評價,在民間“家家爭唱”,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在當代,有不少評論指納蘭詞“思想境界不高”之類的話,納蘭容若的詞多以抒發友情與愛情,沒有描寫祖國河山如何美好,也沒有描寫民間百姓如何疾苦。“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染漢人風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人間詞話》),文人雅士寫詩寫詞最重要的是發乎自然,情感真切,人類之間的情感是最為微妙的,能夠在情感上有此境界的史上真的不多。
【女】翻閱《納蘭詞》滿目皆是愁、恨、淚、惆悵、斷腸??單是一個“愁”字也用了九十多次,而每一個“愁”字在不同的詞中意思也不同。比如說他懷念亡妻的這首詞,晶簾一片傷心白,雲鬟香霧成遙隔。無語問添衣,桐陰月已西。西風鳴絡緯,不許愁人睡。只是
去年秋,如何淚欲流。妻子剛逝,從此天人永隔,此後沒有人再為我添置寒衣,沒有人予我溫柔牽掛。時已至秋,不禁回想起去年秋天的.情景,縱使內心很痛苦,很無奈,卻欲哭無淚。
【男】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蠻喜歡“當時只道是尋常”這句,平淡中帶著無形的痛。西風吹來,片片黃葉落下,何其蕭索落寞,思緒回到了過去。以前一幕一幕很普通,很平常的事俱往矣,那份美好只能在回憶中尋找。
【女】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佔有光彩奪目的一席。他生活於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於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嚮往經歷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
【男】王國維論及納蘭容若時說:“納蘭容若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染漢人風氣,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來,一人而已。”不僅概括了他的個人風格,而且指出了他在中國詞壇上的歷史地位。品味他的詞,便是在品味他的人生。好了朋友們,今天的節目到這裡結束了,咱們下期不見不散!
大學電臺廣播稿
A又是秋天,總感覺與去年相距甚遠,改變的又是什麼,我依然無法知曉。
B其實這種感覺很熟悉,有冰冷的味道,可能是許多人追求的落寞生活,像極了游鴻明《臺北寂寞部屋》裡唱的,只不過我的落寞是許多本應模糊的東西就滯留在了那裡。就像夢裡夢到過的一樣,落葉又來了,記憶就如每年必須的秋風一樣襲來,讓每個人都猝不及防,瞬間就被吞噬,瞬間又從絕望裡抽身而出。我曾經不只一次的描寫過秋天、落葉、秋風、法國梧桐,就像我的一生註定被這一切圍繞,然而冬天又在我的心底迫不及待的出發了。
A 在這第二個秋季,什麼都沒改變,什麼都是重複過去的一種形式,只不過我所認識的過往都像一片已逝去的雲煙,看不出任何的樣子,如果要我加一種表達的意圖,那就是我什麼都不曾相識,什麼都不曾記住。可是我不能如此淡漠過往,不能讓自己忘記所有的傷痛以及快樂,所以我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滿目瘡痍。就是在這第二個秋天,我獨自一人坐在陰冷的房間裡,不開燈,不說一句話。開始思考這令人不愉快的生活。
B 很多人走了,去了不遠不近的地方。如果要我不會因此悲傷,總會有一些牽強,因為我的很多朋友兄弟都走了,去了比我更加陌生的城市,而兩個陌生相加的距離就已然不是陌生了,可能是近乎一種似曾相識,有時候似曾相識比陌生更可怕。一年,塵土會積得很厚,一年,距離會變成記憶。
A 然而我還是會記起我們三人一起的歲月,行走在那個小城的許多角落,流連在許多唱片店裡,可能就是那時候我們承認了所謂緣分。只不過如今什麼都不再,他們的海邊離的很近,電話打來說要在11月份學習跳水。然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抱怨、無助與痛苦。可是我不適合做一個溫情的角色,不適合為他們做一個努力向上的先導者,只不過曾經他們的骨子裡留有我的氣息,可能現在他們已經從我的影子裡解脫了,這對他們是一種解脫,對我又何嘗不是,然而誰不懷念那段歲月。
B 近來的時間就如白開水一樣淡了,沒有人會再陪我去某個唱片店去某個舊書攤,沒有人會陪我一起喝酒醉了之後一起發洩憤懣,沒有人會與我一起失眠,更不會有人能聽懂我可憐的詩歌。所以記憶就來的洶湧澎湃,潤溼了第二個秋天的時光,而曾經的我們三人就在記憶裡蒼老了。
A 可能我們都預感到了時光的可怕,所以在告別的那個夏天見面時說了很多肝膽相照的話,可是之後,我們都很沉默,誰都不願打破那個僵局,一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的語言是如此的匱乏。可能只有我自己的時候,我才能把對過去的思念梳理清晰,對他們每一個人說一番還算煽情的文字,可是我承認了自己的木訥,什麼都不曾說,什麼都不曾開啟。我猜想的是,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B 我相信第二個秋天有100個月亮/是你我他掌心相連的脈絡/把我們之間的隻字片語儘可能懸掛/懸掛在每一個孤獨者的夜晚/在某個孤獨襲來的夜晚/你的仰望是不是變成了/那近乎透明的渴望/100個月亮是在那個時候悄悄綻放/就如同節日裡絢爛的煙火/短暫的絢爛,短暫的消逝/短暫的光明形同白晝/然後雨嘩啦啦的從夜空裡流下流成一股河流/我們是不是不可能從中打撈起那100只月亮的影子。
A 其實我們都不確定未來是個什麼/就只是一味的幻想、渴望/然後葉子就落了,就落在了我們的肩上/曾經的我們都睡著了/沉沉的睡在了一大片的法國梧桐樹林裡/自然夢見了腳步聲,我們的夜晚/一間小屋、一瓶啤酒、一本詩集、一疊舊唱片。
B 可能我想對他們講的就只是這一些話,在某種意義上我們是怎樣的淡薄於感情,怎樣的心硬如頑石,可是在這第二個秋天,冰冷變成了一個大的笑話,在大多時候的夜晚我們都會燥熱難眠。夜晚就像一隻入冬都不會死去的蝨子,噬咬的我們體無完膚。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想念,只是懷念。我們每個人都把話說得如此簡單,簡單到什麼都可以講清楚,然而什麼都沒講清楚。
A 然而困擾我的原因不只這一個,還有就是某一天早上醒來,因為一個夢引發了一連串的夢境,似真似假,那個時候什麼心理防線都崩潰了,我也感到了可怕,似乎我在一場夢的面前都潰不成軍。然而我還在那個時候毅然決定去看海,決定去他們那裡,所以我坐在了一列穿越了午夜的火車,到達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其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我之前講到的。然而不同的是我陷進了一個熟悉的夢裡。
B 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不只一次的在夢裡夢見過她,然而都沒有這一次絕望,我們是隔著電話機討論一個關於死亡關於緣分的話題,其實這只是不冷不熱的一個故事,可是她從來沒有因此而出現在我的眼前。有時候我會去夢中的那個飯館去等她,卻看到了很多人的心酸故事。可能在這第二個秋天我再一次提起她,不會再像上個秋天那樣充滿希望,因為希望不會支撐
虛無。只不過她是存在於很多人的眼中,也包括我的眼中,然而這虛無的開始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別。
A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秋風裡有所感觸,這我並不確定。然而我就是在這個季節被回憶擊穿了,被夢境與虛無拖垮了,這樣的後果就是我有堅強開始了向脆弱的演化,然後 《病於遠方》:“(忘記要對什麼說些什麼)/現在我需要迎回昨晚丟失的太陽和月亮 需要在一塊腫脹的土地裡,用一些因無法深入土層的水/煮一鍋鏽蝕的開水
回味一下泥土的味道,大豆的氣息/和玉米的青味兒
B 我忘記彎腰/把糧食。水。鍋以及房舍從村莊的深處汲取/(這讓我十分尷尬,就像我在城市聽到蟬鳴,才憶起鄉村一樣)/看到黑暗里老屋裡的油燈/我才頓悟:‘村莊墊起我的腳跟/我剛好與城市比肩’”
A 這就是第二個秋天裡讀的一首詩,我甚至可以從中嗅到記憶的味道。可是我無心把這個秋天的悲傷與喜悅放大,無心做一個上一個秋季的複製品,因為有所謂有所改變,我已把一年的時光壓縮至這一刻,然後才瞬間明白秋天是自然而然的到來,又是悄然離去。所以我總想稱我還因為記憶悲傷的時候去悲傷一次。
B 然後那列火車就無情的把我扔在了一座城市的午夜裡,然而我仍然還可以看到喧鬧的人群,各色的霓虹燈,穿行的車輛,那時候就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湧動,忽然想起了,遠在不知道哪一座城市裡是否會有一個類似的我,是否會有我喜歡的搖滾樂演出,是否有一場午夜的電影,可是我又會從哪裡知道,可能所有人都不會陪我這樣度過這麼一個午夜。
A 終於我們還是少一個人,沿海路過的風更具有秋天的味道,只不過略帶了海鹹味。那一天有很多值得紀念的,但我卻記憶全無,好像是漲潮了,然而更像是為我們安然度過這個秋天的慶祝儀式,我們都顯得很平靜,卻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語,明顯感覺出我們都很激動,因為尷尬漲紅了臉。那一天是不是說起了美好,我已不得而知。
B 有時候我真的想我們還能過一起安靜的聽一首搖滾樂,然後彼此嘶吼直到聲音嘶啞,或者我們互相吟詠我們拙劣的詩作,可是那一種願望就儼然成了奢望,可以想象我們曾經走過的那棵法國梧桐樹應經落光了葉子,我們也傾盡了所有延續過去的激情。所以我們一起走在柏
油馬路上就沒了默契,我沒有聽到有節奏的腳步聲,一切都顯得雜亂無章,就像一個城市那樣混亂不堪。
A 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勸告別人要放得開,卻把自己綁在了回憶柱上,剖開細皮嫩肉只見血紅。我卻怎麼也洗不去這成片的荒蕪,洗不去回憶洗不去骨子裡的氣息。所以我試圖用文字把自己解脫,把自己拖離這第二個秋天,一個秋天應經足夠,一個秋天就可以把記憶冰凍。
B 我相信第二個秋天會有太陽,會有午夜的太陽,這是一道光,飛臨秋天,那不過是100個月亮的童話。就枯萎了一株草,就想起了三個人,就進行了一場簡單的旅行,然後就要逃離這第二個秋天。其實這種感覺很熟悉,有淚水的味道,有海鹹味,有我們身上燃燒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