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民間真人真事短篇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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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遇友
小芳和小蕊是一對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後來小蕊嫁到我們村西北的一個鄰村A村,小芳出門打工去了,它們一年見不上兩次面。
大前年年底,小芳從外地打工回來,走到我們兩個村之間的路上時忽然下起了小雨,她正不知所措,這時小蕊打著傘出現在她面前,小芳喜出望外,忙進傘下與之邊走邊聊,看著小蕊挺著的大肚子小芳還調侃了一番,但她見小蕊神情凝重,表情詭異,也就住口不提而改聊些家常。這樣一直走到村口的小橋邊,小蕊突然停了下來,說“我不能過去了,你自己回家吧,有機會再見!”小芳雖覺得奇怪卻也沒有細問就道別了。
回家後家人見她身上半乾就問她,小芳把路遇小蕊的事跟家人說了,家人立即目瞪口呆,半晌不言。小芳忙問究竟,原來,小蕊已經死去一個多月,家人一直沒有通知小芳,怕她一個人在那邊傷心沒人關心,本想回家就告訴她,不想會出這事。
小蕊死於難產,至死孩子還留在肚子裡,一屍兩命,也許是想念小芳吧,特出來相會,奈何不能越界,只能送到小橋邊又不能直說留住小芳,只好就此分別。小芳如今回想起猶有後怕,但覺得能與她最後談了一次也不惋惜了,這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吧。
這件事絕對真實,已在外面村裡炸開了鍋。
無頭人
鬼上身是經常被說起的事,這裡發生的不勝列舉,我們村東頭有個婦女會給人治鬼上身,具體做法我不知曉,只是其中有個鏡頭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也理解不了:一根普通的鋼針在沒有任何外力支撐的情況下在一個普通的瓷碗的碗沿上自己轉個不停,覺得挺嚇人的。
我要說的這個故事跟鬼上身有關。我們村有個才娶了兩三年的媳婦,名叫小鳳,當年剛生了第一胎,體質很弱,有天她從孃家回來經過一片地,我們稱作胡角墳——位於湯園湖與我們村之間的一塊三角形土地,從名字就可以看出它的恐怖性,沒多久就見很多人都往她家跑,都說小鳳瘋了,中邪了!好事的我到的時候見她臉色慘白,躺在地上抖動,嘴裡烏魯烏魯說著很多話,聽起來大都莫名其妙。有三個人正摁住她的胳膊和腿,她婆婆在她頭的方向燒紙錢,有人給她邊掐人中邊罵著髒話,村東頭那個婦女在“做法”,大概半個小時,她眼一白軟了下去,一會兒又甦醒了。
後來經她說她當時正走著,發現前面又有人在向她招手,她以為是熟人就向前走去,迎著太陽開始沒看清楚,走進了才發現那人竟沒有頭,兩手過肩亂擺象是在打招呼,腔子裡血流汩汩,白襯衫沾滿了往下流的鮮血,她立即就暈了過去,後我們村經過的人把她抬回家的。
而這個無頭鬼至今無人知是誰。
亂葬崗
在村正南大約半里地,一條較大的河邊,使周圍四五個村的正中間。這是三年自然災害前後扔死人的地方,附近村莊餓死凍死的人都扔這兒,一般無棺、淺埋,有席子卷著就算不錯的了,很多都直接扔到地面上,根本無力辦理後事。其中孩子最多,大部分扔後第二天就只能找到孩子的腦袋和手腳了,其餘部位被一些餓極了的人盜吃了。小孩的肉比大人的細嫩,省柴易煮,湯鮮味美,關鍵小鬼的能耐也沒那麼大,不會有人身傷害。我們村有一個老太婆叫老殷的就經常幹這事,吃的兩眼泛紅光,說話臭氣熏天。久了人到她家去,發現床下橫七豎八的人骨頭,甚是恐怖,不得不佩服其膽量。不過她倒是挺長壽的,如今還健在,叫人忍不住思考人肉的營養價值。不過靈異的事不是發生在她身上。說我們村有個老頭,人送外號“冒失鬼”,小時候我特怕他,現已去世六七年了。二十幾年前有次麥忙季節,成地的小麥割倒在地,還沒來得及拉回場地,需要有人在那守一夜。他家當然是他了:男的,老的,膽大的。他敘述說,當夜他倒頭熟睡,半夜聽到有個小孩一直喊他爺爺,他以為天亮了二孫子來給他送飯了,就應了一句,結果四周一片寂靜,他睜開眼嚇壞了,天上繁星無數,大地一片漆黑,忽然想到他那夭折的大孫子就埋在那兒,剛才睡的迷迷糊糊竟然忘記了二孫子也很大了怎麼會是個小孩呢!不過他畢竟叫“冒失鬼”,裹了裹被子,一覺又睡到了天亮。第二天,他家人去那燒了紙錢放了鞭炮,相安無事。
亂葬崗出事挺多,鬼火都是小意思,鬼打牆也有很多人遇到過,往往一大片莊稼被一個人一夜間踩壞完。鬼哭鬼叫也出現過一些例子。我堂哥一次傍晚回到家嘴唇發青,頭髮豎起,渾身哆嗦不止,連話都說不清楚。後來漸漸穩定情緒後告訴大家,他騎車經過那兒的一個乾溝頭的時候,幾聲清晰的嬰兒哭聲在他耳畔響起,他頭也沒回的飛奔回家。明天上午幾個人去看,一團破舊的棉花包著一個變黑了的皮粘在骨頭上的小娃子,死了不下於一個月了,然而他明明聽到了新生兒的哭聲,毛骨悚然。這事發生在90年代。90年代我們那犁地還用耕牛,有時候白天沒犁完晚上還要藉著月光繼續。大伯就有次這樣過,晚上過了九點,地裡其他人走完了,只有他大概還有不到十個來回就結束了。此時涼風習習,秋蟲聲聲,汗溼的衣服粘在身上透心的涼,寒戰一個接著一個。這回他到了地中間時,忽聽到前頭有人在嗚嗚的哭,他心裡開始發毛了。等到了地頭轉個彎,又聽到那頭有人哭,他當即工具也沒收拾,牽著牛就回家了。
確實,這裡就是很邪乎,我一個人死也不去那裡。
毛人
故事是聽爺爺那輩人說的,距今已經近60年了。我找了很多人證實了,都說確有此事!
當時我們的這個村子還很小,只在現在的其中一個宅子上住了七八戶人,宅子四周被小河圍繞,只有正中央的一條壩子通往外界。
有一年冬天,村裡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去世了,家人很傷心,趴在他身上哭,有個孩子不小心將眼淚落在了他臉上,但是沒有在意就把他給埋了。
事情沒有就此結束。一個多月後,一個牽老駱駝算命看相的人從村子旁經過,到壩子口停下了。有人問他原因,他言我們村有人新死,但屍體已不在棺中,而是躺在了死者家的糧囤裡。村人半信,有幾個膽大的漢子掀開糧囤,皆面如土色,果如算命人所說,一具屍體筆挺挺的躺在其中。
後來算命人解釋,死人身上粘到活人的眼淚就有可能變成毛人(殭屍的一種),開始身上長出一層細細的絨毛,犬牙變長,指甲、頭髮瘋長,真正可以活動具有傷人能力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犬牙及頸,指甲一寸多長,毛髮遍身。我們村這個才剛過一個月,還對村人構不成威脅。
在場的'人都怕,就請那人設計解救。他當即命四五命壯年男子把死屍抬到壩子路口,架火燒了半天,燒成一堆骨灰,找了個罈子連同柴灰一起裝進去,又埋回了原處。
到此人們驚魂方定,但仍覺不可思議,至於那死屍如何爬出墳墓又進入糧囤的,已無可得知。
湯園湖
簡稱湯園,名字挺叫人嘴饞的,不過這裡發生的事就不讓人那麼自在了。
湯園在我家北七八百米,離另一個村比較近,是我每次上街、去市裡的必經之地,我只限於白天會從這裡經過。
此處原是條小溝,不知道那年那月積累的冤魂,以至於我們這的每個人都知道這裡“緊”(易鬧鬼)。我村附近村上有個姓胡的,五十多歲,他的事我們都信了。大概有十幾年了,那天是他的祭日,不過當時他可不知道。天剛下過雨,他中午在親戚家喝過酒,醒酒半天后天將黑開始回家,結果一夜都沒到家。天亮後家人去找他,發現他趴在那條小溝裡,臉深深的陷入泥中,死了。但是溝裡的水沒有半指深,很顯然是有“人”在後面按的。現場腳印無數,明顯的有打鬥的痕跡,後經驗證,那些腳印完全出自一人,就是死者自己!諸君,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與之打鬥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
這是挖湖之前的事。後來為了養魚,有人花了兩個月在那挖了個小湖,水清質優,夏天我曾與夥伴在那遊了多次一直無事,後來有人在裡面淹死了,我就再沒去過。這人死的蹊蹺,與他一起去的有四個人,結果大家游完了竟然都忘記有他就回家了。打撈上來後那孩子的肚子脹得像個鼓似的,臉色烏青。但是至今為止那四個人一直不承認和他一塊去了,不知道是怕擔責任還是真的不知道,然而就死亡時間與他們所說的時間一致,而且還有其他人證明他們五個人是一起的。
或許這只是一個意外,但下面一個例子的可信度至少有80%,是我們村一個很老實的人親口告訴我的,是他親身經歷的。說有一次(2004年)夜裡他騎摩托從那經過,剛好到湯園地界摩托電全熄滅了,他修了一會沒修好,心想一會就到家了乾脆推這回去吧。黃黃的月亮,微冷的風,遠處晃動的小樹,湖裡不住的蛙鳴,都使他頭皮發麻。他明知道這裡的情況,心裡不只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四處亂看,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這一看讓他後悔一生: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放著兩張八仙桌,桌旁坐滿了人,男女老少,觥籌交錯,正在暢飲。藉著微弱的月光,看得不清,但那確實是一場酒宴。他顧不得多想,推車就跑起來,奇怪的是剛過了湯園,車燈全亮,很容易就發動起來了。他騎上車,頭也不回的飛奔回家,全身汗溼猶如雨淋。
鬼請醫
這個故事有一定年頭了,可信度不高,大家權且聽聽。
我們村的一個赤腳醫生,有天晚上被人請去看病,出了村,頭上懸著一彎新月,其次就是一片死寂。當時正處秋七月,大豆開花半人深,正走著,忽聽一串急促的馬蹄聲,他忙躲在豆秧中觀看,馬蹄噠噠,在他身畔停下,行人下馬,徑直向他走去,他嚇壞了,卻聽那人說:“先生幫忙,我兒子高燒,請去看看。”醫生跟那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圓頂的奇怪的建築下,但他沒多想,走進去見了孩子一摸身上冰涼,再讓他張嘴伸舌頭看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孩子沒有上顎!他當即明白了,連忙開了幾幅藥,囑咐了幾句就要離開,只聽後面人喊“先生留步”,來人送上來一疊錢和一隻雞當作酬勞,他推搡不過只好收下上路回家。到家後跟妻子說了,妻子也說是遇鬼了,鬼是沒有上顎的,身體冰涼的,那匹馬正是人死的時候燒的紙馬,房子的形狀則象是一堆墳,那疊錢是一撮紙灰,而那隻所謂的雞就是一隻普通的蛤蟆,因為鬼是把蛤蟆當作打鳴的雞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一切都如所料,從此他再也不敢在夜裡出醫了。
替身
挨著村東北角本來是一塊平地,80年代建起了一座磚窯廠,幾年下來,被挖出一個廣闊的水塘,成了我們這些孩子夏天洗澡游泳的好去處。
去年打電話回家時,家人告訴我那水塘又淹死人了,一個小孩。事情是這樣的。三個十來歲的孩子放學後相約去洗澡,其中一個半路被父母叫回家,結果剛回到家二十分鐘左右就聽人喊有人落水了,到時看到兩個小孩躺在岸邊。其中一個母親哭著抱著孩子坐起,這個孩子頭歪向一邊,從此天人相隔;而另一個孩子的母親正要同樣抱起時,被父親扇了個耳光,說這樣水沉下去孩子再也活不了了。這時有人牽頭牛過來,把孩子翻了個身,頭腳分別朝下的抱上牛背,趕著牛在空地上來回走動,順著孩子的嘴巴流出了很多水。後來醫生來了,診斷後給他輸液,直盼了三天三夜,孩子大喊幾聲“我不要過去!”然後驚恐的睜開眼睛。後經大人詢問,他才慢吞吞吐吐的將出了事情的經過。那天他倆下了水塘,不敢去深水處,就在水邊玩耍,一會兒他們看到水塘中間的水面上站著兩個人,可能是父女,面帶微笑,招手讓他們過去,可他們不敢,就沒有過去。而那對父女就一直在那笑著招手,後來那人就慢慢的向他們走來,拉著他們過去,他們大呼“我不要過去!”幾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著這個敘述,我脊背發涼,心想難道是他們!老伍父女!出這事的時候我還小,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幾年了。有天我正在看電視,聽到有人說老伍父女賣菜回來下水泡涼時淹死了。我當時沒敢去看,只聽說死狀可怖。可巧就在一週前離水塘不遠處埋了個已懷胎七月的上吊死的婦女,一時間村裡議論紛紛,都說是冤魂找替身,於是我們再沒敢去那邊游泳。七八年過去了,這件事漸漸被人遺忘了,又開始有人去洗澡了,但好多都是白天幾個人一塊,接下來的幾年都沒出事。而新一輪的小孩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只是大人都說那兒“緊”也沒說具體,於是他們就不知深淺,結果又釀悲劇。
這是我的分析,與村裡人的觀點不謀而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