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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故事素材整理:二萬五千里長徵的故事

2017年高考故事素材整理:二萬五千里長徵的故事

  長征是歷史上的壯舉,關於長征路上的故事你瞭解多少呢?下面請看語文迷為大家帶來的關於長征的故事,希望對你有幫助。

  紅軍長征路上的巾幗英雄的故事:

  六十一年前,中國工農紅軍一方面軍開始長征。在這支鐵流勁旅裡,有一支特殊的隊伍——30名紅軍女戰士。她們的非凡經歷和行動,向世人表明了中國女性的堅強和偉大。

  1935年10月的一天,我們來不及做什麼準備就匆匆出發了,離開了革命紅都瑞金,離開了那深深依戀的土地和人民。我們噙淚而別,踟躕而行,一步三回頭,深情地凝望那為之流血犧牲、奮鬥多年的根據地。

  剛出發時,我和王泉媛、鍾月林、危秀英、陳慧清、李桂英、劉彩香等幾名女同志分在衛生部。賀子珍、康克清、鄧穎超、蔡暢等是一些首長的夫人,她們另在一起。共計有30名女同志。當時叫戰略轉移,衛生部帶的物品較多,有藥箱、擔架,連X光機也帶出來了,行動非常的遲緩。由於我們轉移屬隱蔽行動,白天不能走,只能夜間行進。天公也不作美,連下陰雨,衣服溼透,道路泥濘,常常摔倒,只能在泥水裡連滾帶爬。走了一個多月,來到了湘桂邊境。由於戰事頻仍,傷員越來越多,我又被調到擔架連任政治戰士,負責抬運和照顧傷員。

  一次,我們在翻越一座大山時,遇到敵人飛機的轟炸,一個抬擔架的民夫嚇跑了。我看到一副擔架孤零零地放在路邊,另一個民夫在擔架旁急得不知所措。而擔架上是一位胸部負傷的團級幹部。不能扔下傷員。我忘記了自己體弱有病,抬起擔架就走。山很陡,我只得跪著爬行,膝蓋磕破了,肩膀磨出了血,火辣辣的疼,但不能停下,落下隊伍是很危險的。下了山之後,我卻再也支援不住了,大口大口地吐起血來。民夫和擔架上的傷員再也看不下去了,說:“女人幹不得這個,還是找個男人來。”但荒天野地,去哪裡找男人?我吐完血,抬起擔架繼續追趕隊伍。在長征路上,像我一樣抬擔架的,還有好幾個女同志。

  照顧傷員也是一件很難辦的事。由於缺醫少藥,一些傷員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我們以女同志特有的細心和耐心,精心地護理傷員,幫他們擦洗傷口,換藥,餵飯。一些傷輕的,拄著柺棍自己還能走一段,有的重傷員,根本就離不開擔架。如鍾赤兵同志,原是一位很優秀的團長,在戰鬥中被打斷了一條腿,他非常頑強,是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截的肢。周恩來副主席指示我們,一定要將他抬走。鍾赤兵同志是我們抬著走完長征的。傷員同志除了要忍受傷痛的折磨,還常常忍飢挨餓。我們除了要護理傷員,還要籌措糧食。有時籌不到糧食就得餓肚子。

  在長征中,我們女同志還要克服生理上帶來的麻煩。愛美是女性的天性,由於連連征戰,我們一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頭上長滿了蝨子,一到宿營地,有空就捉蝨子。我們嫌麻煩,乾脆剪成光頭。休息時,一些調皮的紅軍戰士偷偷將我們的帽子揭掉,大喊:“尼姑,尼姑!”取笑我們。長征途中,有幾個女同志還經受了分娩的痛苦和磨難。周子昆的愛人曾玉是第一個遭受這種不幸的女性。她是1928年參加湘南暴動的共產黨員,曾隨毛主席、朱德參加了建立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鬥爭。在江西蘇區時就已懷孕,長征出發時本沒有她,她是懷著身孕偷著追上紅軍長征隊伍的。一路上,我們精心照護著她。翻越老山界時,我見她走路很吃力,就攙扶著她爬山。爬過山不久,她就生產了。沒有吃的,我們就採來豌豆苗熬湯給她喝。蔡暢大姐知道後,把自己僅剩的一點小麥面拿來放在豌豆苗裡一起熬麵糊糊給她們母子喝。在長征路上生產分娩的還有賀子珍、陳慧清。而最遭難的要數賀子珍大姐了。她生產後不久又遇到了一次空襲。那天傍晚,我們正在一個樹林裡休息,敵機來了,我們趕忙跑到路邊的溝裡躲避,一顆炸彈正好落在賀大姐身邊爆炸,賀大姐倒在血泊裡。我當時離她只有一米多遠,趕忙跑過去,只見賀大姐遍體鱗傷,臉色蒼白,不省人事,我們趕快組織搶救。這時,毛澤東同志趕來了,他俯下身,深情地注視著妻子。我們在一旁不禁落了淚。毛主席把他自己的擔架留下來,給賀子珍同志用。事後我們得知,賀子珍大姐身上中了17塊彈片,一直到後來去世,腦顱裡仍殘留著幾塊彈片。鄧穎超大姐在江西蘇區時就患有肺病,身體極度虛弱,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吳仲廉同志是一雙小腳,爬山走路從不落後,真不敢想象她是怎樣用一雙小腳走完二萬五千裡的。

  長征路上,我們與千千萬萬的紅軍一樣,爬雪山,過草地,冒酷暑,趟江河;啖草根,嚼樹皮,歷盡艱辛,經受了生與死的考驗。在翻越第一座大雪山———夾金山時,只見滿山遍地全是雪,連棵借力爬山的草都沒有,常常走一步退兩步。山上空氣稀薄,憋得臉發青,我親眼看見一個個戰士倒下去後就再也沒有爬起來。下山時,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往地上一躺,滾到了半山腰,才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趕路。過草地也如此,千里草地就像一塊大“魔毯”,一時烏雲翻滾,一時又大雨傾盆,好像隨時要把我們吞沒似的。草底下是一片終年不幹的積水,河溝交錯,泥潭深不可測,水像生了一層紅鏽一樣,散發著腐臭氣味。走路得尋著草根,要不然陷進泥潭,很快就把你吞沒。我們在草地上搖搖晃晃地走了一個星期,才走出了草地。

  長征艱苦的生活,惡劣的環境,既是對一個革命者生死的考驗,也是信念與意志的磨練。當時我們抱定了一個信念,跟著共產黨走,為共產主義事業奮鬥到底。

  我們30名女同志,除了3名同志途中留在當地開展革命工作外,其餘27名同志都走完了二萬五千里長徵。儘管我們這些姐妹後來有的客死異鄉,有的漂泊流離,與黨失去了聯絡,但她們中沒有一個叛黨變節的,至死保持了對黨的忠誠,保持了一個革命者崇高的革命氣節和堅強意志。她們不愧為20世紀中國女性的傑出代表。

  這30名女同志,健在的尚有9名,她們是:廣東的謝小梅、廖似光,江西的王泉媛、危秀英,南京的李桂英,北京有我和劉英、謝飛、鍾月林。

  紅軍長征故事:半碗青稞面

  在荒無人煙的草地上,紅軍戰士只有可憐的一點青稞面做乾糧。

  周恩來副主席和戰士們一樣,絕不多吃一點青稞面,還教育戰士們,為了能走出草地,北上抗日,一定要特別愛惜糧食。戰士們聽了他的話,都把僅有的青稞面裝在糧袋裡,拴在腰上。

  青稞面越來越少了,戰士們只能用一點青稞面摻在野菜裡煮湯喝。

  戰士吳開生的青稞面吃完了,已經餓了兩天,周副主席知道後,就讓警衛員把自己省下的青稞面給吳開生兩碗。他看著吳開生蠟黃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這是革命呀!”吳開生流著眼淚說:“我只要有一口氣,就要跟你走出草地,革命到底!”

  這天晚上又是狂風暴雨,用被單做成的帳篷自然擋不住風雨的襲擊。戰士們都淋成了落湯雞。周副主席命令戰士們都到他作為辦公室的帳篷裡去休息。

  大家怕影響他工作,都不肯去。

  他冒這大雨親自來了,說:“你們不去,我心不安。”周副主席的話像火烤暖了戰士們的心。

  這樣走了幾天,草原仍然無邊無際。青稞面吃完了,野菜吃光了,軍馬也殺掉吃了。戰士們只好燒皮帶吃,甚至把隨身帶的紙張嚥下去充飢,紅軍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周副主席命令把僅存的半碗青稞面全部分給大家泡水喝:“那您吃什麼呢?”警衛員急了。

  周副主席兩隻大眼睛放出了嚴峻的光芒,清瘦的臉上肌肉抖動著,“有同志們活著,就有我。只要多留一個戰士的生命,就給革命事業增加一份力量,拿出來分掉!”

  這摻上一點青稞面的熱水,分到戰士們的手中。

  戰士們流淚了,這不足半碗的青稞面,是周副主席的心意和生命啊!

  戰士們又上路了,在茫茫的草地上。

  行進著摧不垮的鋼鐵紅軍。

  長征故事:紅軍鞋

  我們來到大雪山下。當地的老百姓把大雪山叫做“神山”,意思是說除了“神仙”,就連鳥也飛不過去。還有的說,有一年天旱,人們抬著菩薩上山求雨,事先沒有吃齋,“神仙”一怒,把人都扣下了,一個也沒下來。我們不信什麼“神仙”,但也感到大雪山有點神秘可怕。

  毛主席知道了這情況,教育大家說:“神山”不可怕,紅軍應該有志氣,和“神仙”比一比,一定要翻過山去。這些話給了我們莫大的鼓舞。軍團首長也向我們講明瞭雪山的.情況。

  出發前,上級規定每人要準備兩雙鞋,把腳保護好,而且特別強調要認真執行。

  我除了腳上的爛草鞋,就剩一雙拴在皮帶上的“量天尺”了。我把它解下來,用手掂量著,心頭湧起很多感想。一首在江西中央根據地流行的山歌在耳旁縈繞著。

  送得哥哥前線去,

  做雙鞋子贈送你。

  鞋上繡了七個字:

  紅色政權萬萬歲。

  想起這首山歌,也就想到我們離開老根據地時的情形。那時候,我們每個人的心裡都十分難過,捨不得離開那裡的親如骨肉的人民群眾。老鄉們的心情也和我們一樣,知道我們要出發,清早就抬著各種慰勞品來送別。一位老大爺拉著我的手,把一雙“紅軍鞋”塞給我。這是雙非常結實的布鞋,鞋幫上繡著“慰勞紅軍戰士”“殺寇立功”的字句。他嘴角抽動了半天才說:“孩子,帶上這雙鞋吧!這鞋一到紅軍的腳上,那就成了“量天尺”了,地再廣,山再高,你們也能把它“量”完。”我看著老大爺,看著手裡的鞋,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從那以後,這雙鞋就掛在我的腰間,成為我最好的夥伴;在艱難困苦的時候,它常常鼓舞著我奮勇前進,去消滅敵人。

  記得在離開江西的最後一次戰鬥中,我的腳負傷了,當時既沒有醫藥,也沒有擔架,我只得每天拖著負了傷的腳,艱難地走著。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第一次從腰間解下“量天尺”,穿在腳上。鞋底軟綿綿的,特別舒服。一穿上它,就想起了老根據地人民的希望,也就忘了傷痛。不久傷好了,我的鞋底也磨去不少,捨不得再穿,就又把它包起來掛在腰上。

  打遵義,我們連擔任攻城任務。打得正有勁,我突然感到腰部有些疼痛。仔細一看,原來從遠處射來的一顆子彈,穿過鞋子,緊挨在腰骨旁的皮膚上。要不是這雙鞋,這顆子彈一定夠我受的。同志們都替我高興,說這雙鞋真是“救命鞋”。沒有負傷,我心裡十分高興,可是又很惋惜,因為鞋子被穿了個窟窿。以後,我就更加珍惜它。

  現在要過大雪山了,我拿著鞋又想起那位老大爺說的話,心裡充滿了力量。是的,老根據地人民做的鞋是“量天尺”。我們就是用這個“尺”。從瑞金一步一步“量”到四川來的。今天我們又要用它來“量”這座連鳥也飛不過去的大雪山了。www.gs5000.cn

  天矇矇亮,我們就開始爬山。朝上望望,只見雲霧濛濛,山頂直插雲霄。再往上走,天氣突然變了,狂風吼叫,雪花飄飄。我是江西人,很少看到下大雪,起先,東瞧瞧,西望望,倒覺得蠻有趣。誰知越向上爬,地勢越陡,天氣也越發變壞了。狂風夾著雞蛋那樣大的冰雹,吹打在我們只穿一件夾衣的身上,真象刀刮的一樣。我看雪的興致早就消逝得無影無蹤了。這時,只覺得呼吸緊迫,渾身無力,只要稍微一鬆勁,腳就抬不起來了,但又不敢坐下來休息。我親眼看見有三個同志作下來抱在一起想暖和一下,但他們再也沒有站起來。我暗地裡留著眼淚,懷念著被大雪吞沒的同志,心裡十分難受。我是個炮兵,肩上扛著四十五斤重的迫擊炮筒,走起來就更難了。我踏著前面象雪梯似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移,腳被雪冰得失去了知覺,曾幾次跌倒。每倒下,看到腳上的“量天尺”,心裡就感到一股熱勁,好象有許多老根據地的老鄉扶起我,在背後推著我前進。

  終於爬過了雪山。我坐在山根下的一棵樹旁邊,低頭看看那雙“量天尺”,沾滿了冰泥,髒得不成樣子,真有點心痛。幸好除了子彈打的那個洞以外,別處還沒有破,我趕忙把它脫下來,磕掉泥巴,又掛在腰上。文/江耀輝,選自1975年10月17日《解放軍報》,有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