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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鞏詠柳的詩意

曾鞏詠柳的詩意

  曾鞏是我們古代的著名大詩人,他的古詩詞不僅在古代影響巨大,對後世的影響也頗深。下面是小編整理收集的曾鞏詠柳的詩意,歡迎閱讀參考!

  古詩《詠柳》

  作者:曾鞏

  原文:

  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

  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譯文:

  雜亂的柳枝條還沒有變黃,在東風的吹動下狂扭亂舞。

  把它的飛絮想矇住日月,但不知天地之間還有秋霜

  註釋

  ①倚--仗恃,依靠。狂--猖狂。這兩句形容柳樹在春天綠得很快:柳條似乎還沒有發黃,但趁著東風吹暖,一下子便飛快地變綠了。

  ②解把--解得,懂得。飛花--柳絮。

  ③這兩句的意思是:不要只看到柳絮飛揚,遮天蔽日,要知道還有清霜臨降、柳葉飄零的時候啊!

  賞析:

  這首詩把柳絮飛花的景色寫得十分生動。柳絮在東風相助之下,狂飄亂舞,鋪天蓋地,似乎整個世界都是它的了。抓住了事物的特色。使之性格化了,使人看到一個得志便猖狂的形象。

  “未變初黃”,準確地點出了早春季節,此時柳樹枝上剛吐新芽,正是“且莫深育只淺黃”的新柳。第一、二句寫凌亂柳枝憑藉東風狂飄亂舞,第四句以“不知”一詞,對柳樹的愚蠻可笑加以嘲諷。詩中把柳樹人格化的寫法,以及詩人對柳樹的明顯的貶抑與嘲諷,使這首詩不是純粹地吟詠大自然中的柳樹。 詠柳而諷世,針對的是那些得志便猖狂的勢利小人。將狀物與哲理交融,含義深長,令人深思。

  曾鞏生平簡介

  曾鞏(1019年9月30日-1083年4月30日,天禧三年八月二十五日-元豐六年四月十一日),字子固,世稱“南豐先生”。漢族,建昌南豐(今屬江西)人,後居臨川(今江西撫州市西)。曾致堯之孫,曾易佔之子。嘉祐二年(1057)進士。北宋政治家、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為“南豐七曾”(曾鞏、曾肇、曾布、曾紆、曾紘、曾協、曾敦)之一。在學術思想和文學事業上貢獻卓越。

  北宋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字子固。建昌軍南豐(今屬江西)人。嘉佑二年(1057)進士。歷任館閣校勘、集賢校理、實錄檢討官,官至中書舍人。曾鞏出自歐陽修門下,完全接受了歐陽修先道而後文的古文創作主張,而且比歐陽修更著重於道。因此,曾鞏的散文在八大家中是情致和文采都較少的一家。但曾文長於議論,他的政論文,語言質樸,立論精闢,說理曲折盡意。如《上歐陽舍人書》、《上蔡學士書》、《贈黎安二生序》、《王平甫文集序》等都紆徐委備,近似歐陽修文。記敘文亦常多議論,如《宜黃縣縣學記》、《墨池記》都於記敘中縱談古今。曾鞏亦能詩,今存詩400餘首,以七絕成就較高,但為文所掩,不大受人重視。著作今傳《元豐類稿》50卷,有《四部叢刊》影元刊本。

  幼年聰慧,十二歲作《六論》,一揮而就,言簡意賅,氣勢雄渾,得到歐陽修的讚賞,從此名聞四方。青年時,多次外遊,和王安石友善,常有詩文往來,並將安石推薦給歐陽修。嘉佑二年(1057)中進士後,調任太平州司法參軍。翌年,召回京師,編校史館書籍,遷館閣校勘、集賢校理。熙寧二年(1079)先後在齊、襄、洪、福、明、毫等州任知州,守正不阿,頗有政聲。元豐三年,徙知滄州,過京師,神宗召見時,他提出節約為理財之要,頗得神宗賞識,留三班院供事。元豐四年,神宗以其精於史學,委任史館修撰,編纂五朝史綱,未成。元豐五年,拜中書舍人。次年卒於江寧府。理宗時追諡文定。著有《元豐類稿》五十卷、《續元豐類稿》四十卷、《隆平集》三十卷。

  曾鞏的.思想屬儒學體系,他贊同孔孟的哲學觀點,強調“仁”和“致誠”,認為只要按照“中庸之道”虛心自省、正誠修身就能認識世界和主宰世界。在政治上他反對兼併政策,主張發展農業和廣開言路。他在任地方官時,總是以“仁”為懷,“除其奸強,而振其弛壞;去其疾苦,而撫其善良。”(《齊州雜詩序》)由於他思想有一定侷限性,因此,對王安石變法有些看法不同。他認為法愈密,則弊愈多。但是曾鞏也不主張死守成法,他對在位者的因循苟且表示不滿,提出“法者,所以適變也,不必盡同;道者,所以立本也,不可不一”(《戰國策目錄序》)的觀點。主張在不失先王意旨的前提下,對法制作必要的改革。在行動上,他能夠維護新法,在齊州為官時,能力行保甲之法,使州人安居樂業。

  曾鞏的散文創作成就很高,他師承司馬遷、韓愈和歐陽修,主張“文以明道”,把歐陽修的“事信、言文”觀點推廣到史傳文學和碑銘文字上。他在《南齊書目錄序》中說:“古之所謂良史者,其明必足以周萬事之理,其道必足以適天下之用,其智必足以通難顯之情,然後其任可得而稱也。”他強調只有“蓄道德能文章者”,才足以發難顯之情,寫“明道”之文。他的散文大都是“明道”之作,文風以“古雅、平正、沖和”見稱。《宋史》本傳說他“立言於歐陽修、王安石間,紆徐而不煩,簡奧而不晦,卓然自成一家”。他的議論性散文,剖析微言,闡明疑義,卓然自立,分析辨難,不露鋒芒。《唐論》就是其中的代表作,援古事以證辯,論得失而重理,語言婉曲流暢,節奏舒緩不迫,可與歐陽修的《朋黨論》媲美。他的記敘性散文,記事翔實而有情致,論理切題而又生動。著名的《墨池記》和《越州趙公救災記》熔記事、議論、抒情於一爐,深刻有力,通情達理。他的書、序和銘也是很好的散文。《寄歐陽舍人書》和《上福州執政書》歷來被譽為書簡範文。敘事委婉深沉,語言簡潔凝鍊,結構十分嚴謹。《戰國策目錄序》論辯入理,氣勢磅礴,極為時人所推崇。當西昆體盛行時,他和歐陽修等人的散文,一掃雕琢堆砌之風,專趨平易自然。王安石曾讚歎說:“曾子文章世稀有,水之江漢星之鬥。”(《贈曾子固》)蘇軾也說:“醉翁門下士,雜從難為賢;曾子獨超軼,孤芳陋群妍。”

  曾鞏也擅長寫詩,有四百餘首傳世。其詩或雄渾瑰偉,或委婉超逸,無不含義深刻,妙趣橫生。五古《追租》,描繪了“今歲九夏旱,赤日萬里灼”,“計雖賣強壯,勢不旭弱”的慘狀,發出“暴吏體宜除,浮費義可削”的呼聲,與王安石的《兼併》詩,有異曲同工之妙。絕句《西樓》、《城南》,清新雋永,具有王安石晚年詩作的風致。他的詠物詩多數富有新意,如《詠柳》詩:“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以柳樹隱喻奸臣和邪惡勢力,形象逼真,寓意深刻,別開生面。曾鞏的詩作,格調超逸,字句清新,但有些也存在宋詩言文言理的通病,又為其文名所掩,故不甚為人們所注意。後人有曾鞏能文不能詩之說,其實不是不公正的。

  曾鞏一生整理古籍、編校史書,也很有成就。《戰國策》、《說苑》、《列女傳》、《李太白集》和《陳書》等都曾經過他的校勘。《戰國策》和《說苑》兩書,多虧他訪求採錄,才免於散失。他每校一書,必撰序文,藉以“辨章學術,鏡考源流”。曾鞏好藏書,珍藏古籍達兩萬多冊;收集篆刻五百卷,名為《 金石錄》。

  曾鞏治學嚴謹,每力學以求之,深思以索之,使知其要,識其微,故能“上下馳騁,愈出而愈工”。其弟曾肇,說他的文章“一落紙,為人傳去,不旬月而周天下,學士大夫手抄口誦,唯恐得之晚也”。(曾肇《亡兄行狀》,見《元豐類稿》卷末)

  曾鞏培養了一批名儒,陳師道、王無咎、曾肇和曾布受業於他。《宋元學案》雲:“陳無己(師道)好學苦志,以文謁曾子固,子固為點去百十字,文約而義意加備,無己大服”

  曾鞏的文章對後世的影響也很大。南宋朱熹“愛其詞嚴而理正,居嘗誦習”。明代唐宋派散文家王慎中、唐順之、茅坤、歸有光,清代的桐城派方苞、劉大槐、姚鼐和錢魯斯等人都把他的文章奉為圭臬。《明史.王慎中傳》載:“慎中為文,初主秦漢,謂東京之下無可取,已司歐、曾作文之法,乃盡焚舊作,一意師仿,尤得力於曾鞏;順之初不服,久亦變而從之。”足見曾鞏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