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愛情寓言故事2則
真實愛情的途徑並不平坦。 —— 莎士比亞
愛情寓言故事 杯子和水的愛情 篇一
杯子; 我寂寞,我需要水,給我點水吧。
主人; 好吧,擁有了你想要的水,你就不寂寞了嗎?
杯子; 應該是吧
主人把開水到進了杯子裡。水很熱。杯子感到自己快被融化了,杯子想,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水變溫了,杯子感覺很舒服,杯子想,這就是生活的感覺吧。
水變涼了,杯子害怕了,怕什麼他也不知道,杯子想,這就是失去的滋味吧。
水涼透了,杯子絕望了,也許這就是緣分的傑作吧。
杯子;主人,快把水到出去,我不需要了。
主人不在。杯子感覺自己壓抑死了,可惡的水,冰涼的,放在心裡,感覺好難受。
杯子奮力一晃,水終於走出了杯子的心裡,杯子好開心,突然,杯子掉在了地上。
杯子碎了。臨死前,他看見了。他心裡的每一個地方都有水的痕跡,他才知道,他愛水,可是,他再也無法完整的把水放在心裡了。
杯子哭了。他的眼淚和水融在了一起,奢望著能用最後的力量再去愛水一次。
主人撿著杯子的碎片,一片割破了他是手指,直尖有血。
杯子笑了。愛情啊,到底是什麼?
難道只有經歷了痛苦才知道珍惜嗎?
杯子笑了。愛情啊,到底是什麼?
難道要到一切都無法挽回才說放棄嗎?
杯子笑了。愛情啊,到底是什麼……
愛情寓言故事 花樣年華 篇二
這是70歲的老父親講給我聽的。
故事的主人公,是父親小學的同學。他們多年不遇,一天,老同學突然找過來。
兩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在秋日的黃昏下,執手相看,無語凝噎。歲月的風,呼啦啦吹過去,就是一輩子。
他要跟我父親講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不可以對妻講,不可以對兒女講,不可以對親戚朋友講,唯一能告訴的,只有我父親。
父親取出家裡唯一一瓶陳年老酒,我母親炒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雞蛋,他們就著黃昏的影子,一杯一杯飲。
夕照的金粉,灑了一桌。
我父親的老同學,緩緩開始他的敘述。
四十多年前,他還是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人,額角光滑,眼神熠熠。那時,他在一所中學任代課教師,課上得極有特色,深得學生們喜愛。
他早早地結婚,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人是鄰村的,大字不識一個,性格木訥,但是,長得腰寬臀肥。
父母極中意,這樣的媳婦,幹活兒肯定是一把好手,會生孩子,能旺夫。他是孝子,父母滿意,他便滿意。
婚後,他與女人交流不多。平時,他吃住在學校,週末才回家。到了家裡,多半無話。他忙他的,備課、改作業;女人忙女人的,雞鴨豬羊一大堆,地裡的莊稼活兒也多。女人是能幹的,家裡家外收拾得妥妥帖帖。對這樣的日子,他沒有什麼可嫌棄的,直到他陷入一個女學生的愛情中。
女學生是別班的,19歲,個子高挑,性格活潑,能歌善舞。學校的元旦文藝演出,他和她分別是男女主持。她伶俐的口才,灑脫的颱風,讓他印象深刻。他翩翩的風采,磁性的嗓音,讓她著迷。
以後,他們漸漸走近,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見到她,他是歡喜的,彷彿暮色蒼蒼之中,一輪明月突然升起,把心頭照得華美透亮。看見他,她更是歡喜,滿世界都是金光閃閃的。
她悄悄給他織圍巾和手套,在家裡做了雪菜燒小魚,帶給他。課餘時間,他們一起暢談古今中外名著,一起彈琴唱歌。花樣年華,周遭的每一寸空氣都是香甜的。
他們相愛了。
女學生畢業的時候,他猶豫再三,回去跟女人提出離婚。女人低頭切豬草,靜靜地聽,一句話也沒說。他回學校之後,女人用一根繩子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晴天裡一聲霹靂,就這樣轟隆隆炸下來,他的`生活從此無法復原。
女學生悄然遠走,像一粒塵土掉進沙礫中,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揹負“陳世美”的罵名,默默地獨自生活十年,方才重新娶妻。
妻是外鄉人,忠厚老實,不介意他的過往。
衝著這一點,他對妻終生感激。
很快,他有了兒子。隔兩年,又有了女兒。
兒子漸漸大了。女兒漸漸大了。
小家屋簷下,他勤勤懇懇。年輕時那場痛徹心扉的愛情,早已模糊成一團煙霧,偶爾飄過來,他會怔一怔,像想別人的事。女學生的面容,他亦記不起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們還會重逢。當年,她與他分手時,已經懷上他的孩子,她沒告訴他,一個人遠走他鄉,生下了兒子。因為念著他,她一直沒結婚,歷盡千辛萬苦,獨自撫養大兒子。兒子很爭氣,一路讀到博士,漂洋過海,去美國創業,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生意做得如火如荼。
她把一切對兒子和盤托出,攜了兒子前來尋他。
老街上,她與他不期而遇。
隔著人群,她一眼認出他,走到他的跟前,顫抖著問:“你認得我嗎?”
他傻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華貴的婦人,搖搖頭。
她的淚落下來,紛亂如雨。
她只說一句:“你還記得當年的那個女學生嗎?”就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他只聽到哪裡“啪啦”一聲,記憶嘩啦啦傾倒下來,瞬間把他淹沒。
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不料輕輕一觸,往昔便如楊絮紛飛,漫山遍野都是。
她說,等了一輩子,只求晚年能夠在一起,哪怕不要名分,就砌一幢房,傍著他住,日日看見,便已心安。或者,他們一起去美國,和兒子在一起。
他的心被鉸成一片一片,他多想說:“好,我不會再讓你等。”他卻不能。他有妻在家,他不能丟下。
她悵然離去。不久,美國的兒子來電,說她走了。來見他時,她已身患絕症。
她一再關照兒子,每月記得給他寄錢。
他躲到沒人處,痛哭一場。曾經的花樣年華,都當是一場夢。
回到家裡,妻端水上前,驚問:“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他答非所問,環顧左右,說:“飯熟了吧?我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