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喜歡陶淵明高中生週記
古今中外,歷朝歷代,人們有一個共性,那就是“混”。人們活在世上,“混”吃、“混”喝、“混”工作、“混”家庭,於是這個世界上就產生了一個特殊的流派——混混。
皇帝是大混混,官僚是小混混,百姓是業餘混混。
但清官、有識之士和貪婪的官員的區別在於:清官和有識之士既混也幹事,而貪婪的官員只混不幹事。
一個朝代猶如一個大公司,如果整個朝代的人都是隻混不幹實事,那麼整個公司就垮了。
這便是我不喜歡陶淵明的原因。
陶淵明混得悠閒,混得自在,還給自己的混起了個雅號“退隱”。在他的《歸去來兮辭》中,我們可以看到他有妻兒,家中沒有多少餘糧,為生活所迫才出去做官,可一不如意就玩起退隱,這是很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啊。他可以整天看雲起雲落,整天悠然見南山,他可以避世,但他的妻兒不可以啊。放在今天社會,他不用說退隱半生,即便退隱半年,就能落伍於時代,就會與世界脫軌。陶淵明適應不了那個動盪的社會,第一想到的就是逃避,還堂而皇之地標榜這是他的本性,這未免有些做作。
就如我開頭說的,混大家都會,但工作總是要有人來乾的,若全社會的人都追隨陶淵明去探尋桃花源了,那工作誰幹?社會又怎談得上進步?
“混”是社會的消極形態,“幹”才是社會發展的動力。
可是自古才人多清高,他們總覺得社會汙濁不堪,自己不能與社會同流合汙,於是一方面追求質樸自然,一方面還要酌好酒,吃佳餚,然而好酒佳餚何處有?還不是有人幹出來的!
遇到點挫折、遭遇次貶官就萌生退意,就感到生不如死,文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弱,也難免有人慨嘆“文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
如果我能穿越回古代,見到陶淵明這種動不動就退隱的人,我會遞上一杯酒,大吼:“怕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
那麼,一個人應該如何過好自己的一生?
我以為,既不能像朱熹說的那樣“存天理,去人慾”,又不能像陶淵明那樣做隱居愛好者。
明朝初年有一位姚姓人士,出家做了道士,但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實現自己的'抱負。於是他加入了朱棣的造反隊伍,成了參謀,併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後來朱棣做了皇帝,封其為高官,可他毫不聲張,仍是穿著一身道士服,一生享受著高官厚祿,無疾而終。
他的名字叫“姚仁遠”,他的事蹟和智慧,被後人傳頌,是我認為“混”和“幹”的完美結合體。所謂“小隱隱於林,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莫過於此吧。
說到這裡,我要提醒陶淵明先生,如果你生於現代,那這日子可不是那麼好混的啊!
評語:這是學生寫的一篇週記。論點明確,說理清楚;語言簡潔,特色鮮明,有一氣呵成之感。更可貴的是,對已有定論的東西有自己的思考,這是一個高中生最為寶貴的學習品質,也是語文學習再上臺階的必由之路。文中姚姓人士雖不可考,但也難掩文章的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