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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詩人陶淵明的趣聞故事

東晉詩人陶淵明的趣聞故事

  引導語:東晉詩人陶淵明與王知縣、劉仲思的趣聞故事,我們一起來閱讀了解。

  陶淵明與王知縣的故事

  東晉大詩人陶淵明小時候,就承襲了父業,在家耕種,但是他非常好學,他每天除了種好菜園之外,就是專心讀書,所以寫出的詩詞歌賦很有名氣。不多久,當地的一個姓王的知縣走馬上任,他也是一個詩詞愛好者,他知道陶淵明雖然年紀輕輕的,但是很有名望,不知是真還是假,於是就想試試他的學識如何。一天,陶淵明正在自己的菜園裡淋菜,王知縣走了進來,陶淵明出於禮貌,連忙起來招呼,王知縣眯起雙眼,打量著陶淵明,說:“你就是名叫陶潛的嗎?”陶淵明忙說:“小人正是!”

  王知縣坐下,右手摸著嘴邊的八字鬍,欣賞了一下陶淵明桌上所寫的()字,忽然對陶淵明說:“我聽人說你能寫詩作對,我來見識一下,現在我出個對子,請你對對,好嗎?”陶淵明笑著說:“請大人出上聯吧!”

  王知縣環視四周,看到菜園裡種有一畦向日葵,這些葵花剛剛開放,於是靈機一動,有了,他隨口道出上聯;雛葵俯枝,小臉盤可識地理?陶淵明一聽,知道這官員話中含有不信任的蔑視,表面說的是雛葵,實際上是暗中問自己,你這麼年輕,能熟識田園裡耕作之事嗎?於是他略為思考,看見庭前的荷塘裡,茁出鮮紅的荷苞,於是就想出了巧妙的下聯;新苞出土,大硃筆熟點天文!

  陶淵明的下聯也是話中有話,他的意思表面是說荷苞,實際是說自己,意思是我雖然被埋在汙泥裡,但是一旦出土,就能點天文地理。王知縣看了,暗中驚歎陶淵明的才思敏捷,但是還是不甘視弱,又出上聯, 聯曰:小孩子出言吞天口。這一聯除了說陶淵明剛才的口氣太大之外,用字上還有非常巧妙之處,因為“吞”是由“天口”兩字組成,這樣是非常難對的。陶淵明想了想,隨即對出下聯;聯曰:老大人苦究志士心。

  這下聯,陶淵明除了表明自己不是口氣大,而是靠苦學而成才。他用字巧妙,因“志”字是由“士心”兩字組成。正巧工整對上比的“吞天口”的吞字是由“天”字和“口”字組成,知縣才知道陶淵明果然很有學問,又立志苦學,不禁肅然起敬。便站起來和他緊緊握著他的手,連連讚歎道:“小兄弟!果然聰明過人,又有志氣,佩服!佩服!”

  陶淵明見他態度改變,也是謙遜誠懇地說:“還請大人日後多多指點!”說罷又拿過自己的習作,請知縣指教。王知縣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首自嘲詩,詩曰:小築慚高枕,憂時舊有盟,呼雛來揖客,揮毫坐談禪,雲護牙籤滿,星含寶劍橫,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王知縣看後,對陶淵明更加讚賞,從此兩人成了忘年這交。

  陶淵明與劉仲思的故事

  陶淵明此刻正在他自己的田園裡吟著:“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還沒等他念完的時候,就聽到從他住的茅草屋裡傳來了罵聲:“念念念,你每天除了只會念這些詩文之外,還能幹些什麼呢?明天又要揭不開鍋了,看你怎麼辦。”妻子秋菊在裡面怨聲四起。淵明一聽頓時嘆息了一口氣道;“那明天我到山上採一些野果來。”

  “採野果,山上那來這麼多的野果,現在是夏季,能吃的又有多少呢?你總不能一年到頭光靠這野果來過日子吧!要不是你潔身自好,太過於清高,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陶淵明一聽,頓時啞口無言,他覺得自己欠秋菊實在是太多了。她原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在自己年少讀書的時候,不顧家人的反對,跟自己走在了一起。那時候,他曾發過誓言,將來有一日一定要讓她過上幸福的日子。幸福是什麼的,誰也沒有一個確定的概念,但他知道幸福的人臉上會露出笑臉。

  為了能夠實現自己的誓言,他給劉裕當過參軍,後來發現劉裕這人疑心病過重,就又離開了他。秋菊沒有怨他半句,她相信他的決定一定是對的。她的父親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跟著淵明受苦,開始想盡辦法又為他某了一個彭澤令。秋菊以為這樣以後的生活就不用發愁了。那知又不到三個月,陶淵明發覺官場並非是他這種人所能呆的地方,官職小的,每天都要彎腰奉承著上司。他感覺到這是在降低一個人的人格。他不能讓自己的一生就在這樣無聊的日子裡度過。他又辭去了彭澤令,不為五斗米而折腰。在他辭去彭澤令的前一個晚上,他看到秋菊好象有些不開心。

  他知道秋菊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子,她只想能夠有個安定的家就足夠了,她不懂得什麼官場勢利,也不懂得名利是非。她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他陶淵明的女人。陶淵明時常感到自己能夠找到這樣的女人而自豪。但唯一不足的事情是自己沒能夠給她有個幸福的生活,時常叫她陪著自己餓著肚子過生活。為此,他的心中時常慚愧不已!

  他看著眼前憔悴的秋菊,咬了咬牙根,走到秋菊的跟前,突然()撲通的跪倒在秋菊跟前道:“秋菊,我對的起天下人,可就是對不起你。”秋菊一見他那付表情,嘆了一口氣道:“元亮,你沒有錯,也許是這個時代錯了。也許是我錯了。明天,我還是回孃家拿一些米糧過來救濟一下吧!”

  陶淵明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他知道現在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他時常感覺到自己太過於無用,一個男人養活不了一個女人。要是換了是別人,早就離自己遠去了。可秋菊除了偶爾埋怨幾句之外,也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他已經記不得秋菊回孃家拿過多少次象這樣的“救濟糧”了。雖然老丈人討厭他,但秋菊畢竟還是他唯一的女兒。每次秋菊回去拿過來,總能維持一段時間的生活。

  秋菊她回孃家取糧去了。淵明站在那裡,感覺到心頭一陣空虛,他想起自己年少的時候,心中藏著的是滿腔報國的希望。他立志有一天要為天下百姓做主。他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然而他卻生錯了時代,這個時代不是欣賞才能的時代,只要你懂得為官之道的技巧,一個無才無德的人也能夠攀之高位。他吃虧的地方,就是不懂得這一些技巧,所以他要遭到很多人的排斥,一個人站的再正,如果小人群攻而起,也會出現歪斜的時候。雖說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但畢竟所有的一切都已成為歷史。

  他在彭澤令的時候,之前以為可以為彭澤縣的百姓辦一些事情。在他上任的時候是滿心的希望,可過了一段時間,他發覺自己的想法錯了。官場的黑暗並非如他所願,他不僅每天要向位高於他的人哈腰鞠躬,而且還要看著別人的眼色做事,他不習慣這樣的生活。不過他發覺官場裡的人大多數是如此,一但碰上一個位高於自己的人,馬上哈腰巴結,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得到提拔。一但看到小於自己的人,就吹鬍子瞪眼睛的來顯示威風。人呀人,為什麼你們在權勢面前總會喪失原本的自己。陶淵明他實在不明白,做一個官為什麼不能為百姓真正的做一些什麼呢?他不能再讓自己隨波逐流,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他也會變得他們一樣毫無人性。

  人交良友益自身,身處汙泥,竟然是潔身自好,多少還會沾一些穢氣。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他還記的在他做出決定離開朝廷的時候,很多人都拍手稱快!有人表面上做出一副挽留的樣子。而內心裡卻在叫好。這一些表情,怎能瞞得過他陶淵明。離開朝廷的日子,他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唯一感到不足的是不能讓秋菊過上好的生活。看來,這一輩子他只能欠秋菊的了。

  他聽到不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好象有幾匹快馬!他不由地覺得奇怪,自己在這裡和秋菊居住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人來過。除了偶爾有農夫來過之外。馬蹄聲越來越近,漸漸地他看到了身影,只見三匹快馬正朝自己這邊奔過來,他看到好象坐在馬上的人有些眼熟。連忙進了草屋裡躲著。他不想見朝廷裡的人,他現在只想和秋菊過著平凡的生活。三匹快馬停在了他的草屋前,他的呼吸疑聚了,不知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有人在嗎?”外面有人喊道。

  “有人在嗎?”又喊了兩聲。“是誰呀!來這裡找誰?”陶淵明回答道。

  “請問,這是陶公的家嗎?”有人又問道。“陶公是誰。你們找錯了。”淵明回答道。

  “你出來吧!陶公,我是劉仲思。”劉仲思,陶淵明想起來了,這位曾是他的知已好友,彭城人,早些年他就聽說他已經退出官場隱居廬山西山。這會兒怎麼又做起朝廷的官員呢?他感到有些困惑!在這個當今世上,能讓他陶淵明佩服的人絕對超不出三個,而劉仲思就是其中的一個。

  “元亮兄,好友來訪,你怎麼也不出來迎接一下呢?”陶淵明沒有作答。劉仲思在外面卻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事隔多年,元亮兄還依然是原來的那一付脾氣,好了,你不出來迎接我,我自己知道進去。”說完,劉仲思朝草屋而進。他看到陶淵明正背對自己,坐在木橙子上好象在沉思著什麼?

  劉仲思上前衝著陶淵明一抱拳道:“元亮兄,久違了。”陶淵明沒有抬頭看劉仲思,問道:“你今天來這裡,是探友,還是另有公事要辦。探友我歡迎,要是辦公事的話,那你請便。”劉仲思怔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道:“元亮兄的氣節還是跟原來一般,小弟實在是佩服之極,不過小弟這次來,一是來探望元亮兄,二是傳達一下節度使的口喻。”

  “有何話,快說出來,或則我就要下逐客令了。” 劉仲思看了看陶淵明,然後再看了看他現在所處的環境,然後嘆息了一口氣道:“元亮兄,你學富五車,卻身居簡陋,真讓人起敬。如今天下象陶公你這樣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呀!每個人的眼裡除了功名之外,就是私慾,陶公將來必定要成為千古聖人。” 陶淵明一聽,閉上了眼睛道:”陶某從來沒有想過做什麼千古聖人,陶某隻想做回真我。這千古聖人,陶某實在不敢當。”

  劉仲思笑道:“陶公客氣啦!以你的胸懷,世人誰能比得了呢?”

  “好了,你不必繞圈子了,有什麼話儘快說吧!”劉仲思沉默了一下,然後正色的對陶淵明道:“雲亮兄,不瞞你,這次是節度使劉裕他讓我來想請你出山輔助於他。”

  “不必說了,我不會去的。” “雲亮兄,我看節度使這次是可是誠心有意。”

  “劉兄,我敬你是一個明志之人,才讓你說下去,或則我早已經下逐客令了。”劉仲思知道這次請陶淵明並非是一件易事。他來的時候,劉裕曾對他說過,務必將陶淵明請來,或則他就永遠不要再回朝廷了。

  他知道這件事情並非是一件易事,他知道陶淵明的性格,跟他接觸過一段時間,他發現在陶淵明的身上,是很多人所不能擁有的東西,那是清廉,那是正氣。他也時常感嘆自愧不如!

  自從接到劉裕的口喻之後,三個月,他四處尋找陶淵明的下落,可不管他如何尋找,就是無法找到,找不到陶淵明,就沒法向劉裕交待。做人最忌的就是不守信用,一個人答應另一個人的事情,如果不能做到,那個人的心裡肯定很難受。劉仲思他並非是小人,他知道這是做一個最起碼的準則,或則你事先不要答應下來。

  後來,他想起了一個人,那是秋菊的父親,他知道他一定會知道女兒秋菊的`下落,那一定就能找到陶淵明,就這樣,他找到了陶淵明。現在面對昔日的知已,自己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劉仲思見陶淵明拒絕了要求,一時不知所措。外面在等待的兩個人,其中一個道:“劉差官,陶公他答應了嗎?什麼時候起身跟我們一起走。”

  裡面沒有聲音,這意味著事情還沒有解決,兩個人不再言語,他們平時敬佩陶淵明的為人,他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人,棄官不做,不為五斗米而折腰。平日裡他們所見的人大都是爭著攀龍附鳳,怕自己的官位不夠高,在相互猜測,相互之間忌妒和殘殺。但是他陶淵明不同,他可以放棄這所有的一切,甘願做一個平凡的人,有人曾笑他太傻了。陶淵明聽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為他知道除了笑之外,自己無論說什麼也沒有用。

  人在有的時候,當一些問題不能用言語來表達出來的話,就用笑來表達,那就是一種最好的方式!兩個人一時韁在了那裡,好半天,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淵明,淵明,我回來了,咦,你們是誰,怎麼會站在我們的草屋外面。我家淵明他沒犯什麼罪!”陶淵明一聽,知道秋菊借米回來了,看到站在外面的兩人官差的人有些困惑。陶淵明連忙出外相迎,看到秋菊正抱著一袋米往草屋走了進來。“秋菊,你回來啦!”陶淵明問道。

  “淵明,怎麼今天會有這麼多人到我們這裡來呢?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呢?”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好友來聚聚。這位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過的劉仲思,你應該還記的吧!”

  劉仲思,這個名字,她當然會記的,以前陶淵明在任彭澤令的時候,每天都要提起他的名字,說他是世人難得一見的人才,而且胸襟寬廣,是他平生所敬仰的人之一。秋菊知道能受陶淵明敬仰的人,這人的人品在當今必定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她看了看劉仲思,果然有一副傲然於眾的外表。她看了看手中的米袋,然後對陶淵明道:“那我進去做飯,請這位劉兄一起吃吧!”說完,秋菊進了廚房。

  “不用了,嫂夫人,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吃過了。”劉仲思他看的出秋菊這點米肯定是借來的。他在心裡很羨慕陶淵明,能有這樣一個可以同甘共苦的伴侶。人生在世,能尋一知已,再得一知音,那世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夕陽已經西沉,如果陶淵明還不答應的話。那麼自己也該走了。劉仲思看了看陶淵明低聲地問道:“元亮兄,你真的不願意再次出來嗎?”

  “仲思,我知道世上每個人所站的立場不同,以你的才能足以輔助劉裕。少了我陶淵明一個天下一樣太平。我現在只想過著平淡的生活。”

  “可現在,你這樣的生活,你能過的下去嗎?”

  “謝謝仲思兄的善意,古人一簞食,一瓢飲,能照樣生活,我陶淵明又為何不可。”

  “看來是我錯了,現在該是我離開的時候。”

  “等等,你不把我抓過去嗎?那你怎麼向劉裕交待。”

  “元亮兄,你難道不知我的為人,我會是那種人嗎?我看,這幾年復出本該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也應該是退出的時候了。”

  “怎麼你也要退出朝廷。”

  “我不退出,能行嗎?每天在你欺我窄,小心翼翼的生存著,開始感覺到有些累啦!我也要找一處清靜的地方,和元亮兄一樣,栽花耕種,過著平淡的生活!”

  “那他們……”陶淵明指了指外面。

  “放心,他們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而且也是性情中人。告辭了。”劉仲思他跟兩個人一起過來的人走了。

  陶淵明看著他的離去,突然長嘆了一口氣。他沒有看錯人,劉仲思是難得的人才,在如今這個時代,他是一個很傑出的人物。他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自己的富貴,不惜賣友求榮。多少人不惜富貴,做出喪盡天良的勾當。這一些不怪誰,要怪的話,就怪時代吧!其實時代它沒有罪,所有的罪過都是那些偽作歹的人們。陶淵明還在想著什麼,他想起當年與劉仲思一起在劉裕身邊為官的情景,每當自己在困境的時候,他都會出來幫自己的忙,在這個世界上,劉仲思就是他的知已,而秋菊則是他的知音,一個人同時能夠得到知已和知音的人,這幸福將是無邊的。突然陶淵明放聲大笑,笑聲振動了山脈搏,久久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