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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把酒對斜日原文及賞析

水調歌頭·把酒對斜日原文及賞析2篇

水調歌頭·把酒對斜日原文及賞析1

  原文

  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胭脂何事,都做顏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頃,中有離愁萬斛,無處落徵鴻。天在闌干角,人倚醉醒中。

  千萬裡,江南北,浙西東。吾生如寄,尚想三徑菊花叢。誰是中州豪傑,借我五湖舟楫,去作釣魚翁。故國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賞析

  詩意,寄寓田園之思。並且緊跟問句,憤然發問:誰是國中豪傑?答語顯然:國中豪傑捨我其誰!而英雄又何處可用武?詞人無奈地說:“請借我浪跡江湖的舟楫”;我願效法范蠡大夫,做個釣魚隱士。把退隱心情表現得委婉有致而又酣暢淋漓,渲染得十分飽滿。

  這幾句真實反映了詞人遭受了人生的種種挫折,抱負未得施展,理想不能實現,從而憔悴失意,無可奈何的苦衷。《水調歌頭·登多景樓》一詞有“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坦露的也正是這種思想。這種思想在當時的愛國志士中帶有普遍性和典型性。辛棄疾與之唱和的詞中就有“倦遊欲去江上,手種桔千頭。”這些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慨和悲憤,飽含著多少辛酸苦辣。最後兩句,筆調頓挫。在那股去國離家,退隱田園的感情洪流奔騰洶湧之時,驟然放下閘門。從而強烈表現了詞人立志報效國家的拳拳之心;傾吐了對故國山河的無限眷戀;形象生動地再現了詞人既欲擺脫一切,又彷徨無地的心態,以及憨厚、忠悃的性情。它與屈原“忽臨睨夫舊鄉,僕伕悲餘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離騷》)的愛國精神一脈相承。

  綜上所述,這是一首十分明顯的感懷秋日的詞。作者與辛棄疾是至交。人品、氣節十分相似,詞品、格調也很相近。公元1178年(即淳熙五年),楊炎正與辛棄疾共同乘舟路過鎮江、揚州,曾寫下有名的《水調歌頭·登多景樓》,抒發報國無路、虛度光陰的苦楚。《水調歌頭·登多景樓》與此詞內容相似,詞情亦頗有相通之處,可以對照著看。

水調歌頭·把酒對斜日原文及賞析2

  原文:

  水調歌頭·把酒對斜日

  [宋代]楊炎正

  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胭脂何事,都做顏色染芙蓉。放眼暮江千頃,中有離愁萬斛,無處落徵鴻。天在闌干角,人倚醉醒中。

  千萬裡,江南北,浙西東。吾生如寄,尚想三徑菊花叢。誰是中州豪傑,借我五湖舟楫,去作釣魚翁。故國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我拿著酒杯面對斜陽,默默無語似乎在問西風。為什麼胭脂把荷花染得這麼紅。放眼望去這千頃大江,裡面有萬斛的離別哀愁,沒有地方讓遠飛的鴻鳥歇足。唯有闌干的一角可見一線天光,人依靠在一旁半醉半醒中。

  萍蹤浪跡於大江南北,走遍了浙西浙東。人生太短促,我還想閒步在三徑籬邊的菊叢。試問誰是中原豪傑,借我舟楫浮泛五湖,當一個釣魚翁。回望這淪陷的故國,這田園歸意莫要太匆匆。

  註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凱歌”、“臺城遊”、“水調歌”、“花犯念奴”、“花犯”。以毛滂《元會曲·九金增宋重》為正體,雙調九十五字,前段九句四平韻,後段十句四平韻。

  芙蓉:是荷花,這裡指秋荷。梁昭明太子《芙蓉賦》說它“初榮夏芬,晚花秋曜”。

  斛(hú):古代容量單位,十鬥為一斛,後改為五斗一斛。“萬斛”,比喻愁多。

  “天在”二句:意謂自已在似醉似醒中倚欄眺望,欄杆一角露出一線天光。

  如寄:喻生命短促。

  三徑菊花:趙岐《三輔決錄·逃名》:漢時,蔣詡辭官歸鄉里,閉門不出,院舍前竹下闢三徑(小路),只與求仲、羊仲往來。後遂以“三徑”稱隱士居所。陶潛《歸去來兮辭》:“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此化用其意,表示歸居田園。

  中州:黃河中、下游地區。

  五湖:太湖一帶。此表示隱遁湖海。

  故國:指中原。

  賞析:

  這是一首十分明顯的感懷秋日的詞。

  楊炎正是一位力主抗金的志士,由於統治者推行不抵抗政策,他的卓越才能、遠大抱負無從施展。這首詞透過對自家身世的傾訴,來表達他那憂國憂民的愛國熱情。真實地表現了他那種感時撫事、鬱郁不得志的心理活動。雖然這首詞哀怨傷感是主要氛圍,但作者並非完全消沉,一蹶不振。全詞立意煉句不同一般,豪放、沉鬱而又風姿卓約,藝術上有其特殊之處。

  詞的上片,寫懷才不遇、壯志難酬之愁思,悲壯而沉鬱。起首兩句,輕描淡寫愁態,夕陽西斜,詞人手持酒杯,臨風懷想,突發奇問。斜日,除了實寫景物,點明時間外,同時還有虛寫年華流逝之意,暗寓歲月蹉跎、青春不再的感慨。“無語問西風”,謂所問出之於心而不宣之於口。所問者西風,除了點明秋令外,也有與上句的“斜日”同一寓意。這兩句是對仗,使人不覺。接下來“胭脂”兩句,自然是發問的內容。

  “芙蓉”是荷花,這裡指秋荷。梁昭明太子《芙蓉賦》說它“初榮夏芬,晚花秋曜”。花色紅豔,所以詞人問西風:為什麼(你把)所有的胭脂都做了顏料去染秋荷了(染得它這樣紅)?正如東風是春花的主宰一樣,西風也是秋花的主宰,至少詞人在這裡是這樣認為的。這一問自然是怪誕而無理。又何以有此一問?

  詞人來到江邊,見秋江上滿眼芙蓉,紅豔奪目,與其時自家心境大相徑庭,所以心裡嘀咕,產生了這樣奇怪的想頭,正如傷春的人,責怪花開鳥鳴,可謂推陳出新之筆,以此暗寫愁懷,頗為沉鬱。“放眼暮江千頃”句,補出上文見芙蓉時己在江邊,不疏不漏,“暮”字又回應“斜日”。這千頃大江,“中有離愁萬斛,無處落徵鴻”,轉出寫愁正題。以往文人寫愁,方式較多:李煜以“一江春水向東流”(《虞美人》)喻之;賀鑄以“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青玉案》)喻之;李清照以“雙溪舴艋舟,載不動”(《武陵春》)喻之;皆構思新穎,設想奇特。這裡,詞人化用庾信“誰知一寸心,乃有萬斛愁”(《愁賦》)句,以“萬斛”言愁之可量,量而不盡,使抽象無形之愁,化為形象具體之物,比喻妥貼、生動。緊接著“無處”一句,再次極言愁之多,強化愁情:離愁滿江,竟連飛鳥立足棲息的地方都沒有,何況人呢?愁之無邊無際,由此可以想見,真是悽惻悲涼至極。這一句在上面兩句的形象比擬基礎上對愁情加以濃筆重抹,直至寫足寫透。以上七句,分作四層寫壯志未酬之愁情。

  從淡筆輕寫到暗筆意寫,再轉為明筆直寫,最後又加以濃筆重寫,層層遞進,層層渲染。在這淡濃、明暗的.映襯中,愁情愈發顯得強烈、鮮明。當時,詞人已三十四歲了,仍然是一介布衣。滿腹經世之才,無處施展,的確使人愁腸寸斷。這種“報國欲死無戰場”的悲壯沉鬱之情,至此淋漓盡致,達到高潮。於是在筆墨酣暢之後,詞人又出以淡筆,使語氣變得平緩。

  “天在闌干角,人倚醉醒中”:暮色蒼茫,唯有闌干的一角還可見一線天光;倚著闌干,愁懷難遣。“醉醒中”,非醉非醒、似醉仍醒的狀態,是把酒澆愁(醉)而後放眼觀物(醒)情貌的捏合,與東坡《江城子》詞“夢中了了醉中醒”句所說的相近。詞人飲酒之所以醉,是由於內心積鬱,愁腸百結;而仍醒,是因為胸中塊壘難平,壯志未酬。兩句一邊收束上片的離愁別緒,一邊又啟下片的心理矛盾。結構上顯得變化多端,感情上也頓挫有致,視象上又現出一幅落拓志士的絕妙畫圖。

  下片,詞人即調轉筆鋒,著重刻畫報國與歸田的心理矛盾。開合張弛,忽縱忽擒。首先是過片三句承接上片意脈,由詞人自言其人生道路:客遊他鄉,披風戴雨,萍蹤浪跡,飄泊不定;接著,由此發出人生如寄的感嘆,化用陶淵明《歸去來兮辭》“三徑就荒,松菊猶存”的詩意,寄寓田園之思。並且緊跟問句,憤然發問:誰是國中豪傑?答語顯然:國中豪傑捨我其誰!而英雄又何處可用武?詞人無奈地說:“請借我浪跡江湖的舟楫”;我願效法范蠡大夫,做個釣魚隱士。把退隱心情表現得委婉有致而又酣暢淋漓,渲染得十分飽滿。

  這幾句真實反映了詞人遭受了人生的種種挫折,抱負未得施展,理想不能實現,從而憔悴失意,無可奈何的苦衷。《水調歌頭·登多景樓》一詞有“可憐報國無路,空白一分頭”、“此意仗江月,分付與沙鷗”,坦露的也正是這種思想。這種思想在當時的愛國志士中帶有普遍性和典型性。辛棄疾與之唱和的詞中就有“倦遊欲去江上,手種桔千頭。”這些發自內心深處的感慨和悲憤,飽含著多少辛酸苦辣。最後兩句,筆調頓挫。在那股去國離家,退隱田園的感情洪流奔騰洶湧之時,驟然放下閘門。從而強烈表現了詞人立志報效國家的拳拳之心;傾吐了對故國山河的無限眷戀;形象生動地再現了詞人既欲擺脫一切,又彷徨無地的心態,以及憨厚、忠悃的性情。它與屈原“忽臨睨夫舊鄉,僕伕悲餘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離騷》)的愛國精神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