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散文> 簡記遊行敘事散文

簡記遊行敘事散文

簡記遊行敘事散文

  一直懷疑夢想這個物事有沒有在我的生命長河中出現過,或有可無?即使世人盡說無夢想就如同行屍走肉,可真正帶著夢想走上人生路的又能有幾個人?

  夢想無論怎樣模糊,總潛伏在我們心底,使我們的心境永遠得不到寧靜,直到這些夢想都成為事實才止。每每讀到這一段,我的心如同被強風吹過的湖水般激盪的起伏心潮,始終無法平靜。

  既有美好的理想就應該付諸行動呀!於是挑了這麼一個和風日麗的一天,背上挎包抖擻著一身的疲憊坐上了前往來城的大巴。

  車上人海如潮,大家似乎都有著同樣的目的一一前往那山湖環抱、天生麗質的白鷺的棲息之地一覽仙境。雖人聲繁雜,我將心神全面貫注在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中,對那白鷺聖地嚮往不已。

  人尚在旅途,心卻早已寄情山水之間。以至於在來城公交站候車,常見一輛輛車身上標著“白鷺島”的客車飛馳而過。十年前的一個寒霜日,我踏著微僵的步伐行至念子湖畔,那裡那個人比我早到不久,卻早已寒氣侵身只能搓手呵氣取暖。念子湖上的冰沒有結實,若有似無地飄著微不可查的白氣,如果有攝影家路過此地,怕會直道仙境,可此刻這神聖的仙境在我的'心中,尚不及面前之人的萬分之一...看到我,他又驚又喜地停下取暖的動作,被霜雪凍得泛紅的臉頰浮現出乖覺的笑容...

  我輕輕地將手撫在他的臉上,想安慰他受凍卻越發誘人稚嫩的容顏。可未等我動作,已從夢中醒了過來。這是我這些年第幾次這樣真切地夢到過他了?我甩了甩因睡眠而有些渾濁的腦袋,帶上我身上唯一的挎包下了車。

  道旁樹蔭林立,早已不似當年的小白楊嫩苗了。田野中農民的茅草房也演變成了漂亮的高樓,我沉思並感嘆著,時代的變遷,滄海桑田足以證明:社會的發展是歷史決定的,人生的道路要怎麼走,也全賴自己的想法。

  前行了數里,常日忙碌於辦公室的我如今切實感覺到身軀疲累。繼續向前,只看到一座古堡式大門掩映在花團綠蔭之中,我想這邊是白鷺島度假聖地了。進內頓覺天地遼闊,蒼翠的林蔭大道鳥語花香,怪石假山屹立,五彩別墅點綴林間。沿著藍色遊覽指標西行數十米,一飛簷翹角古亭立於路旁,亭內巨石鐫書著大大的“泉”字,告示著遊人清冽的松林溫泉便在近旁。我搖了搖頭,並沒有要享受溫泉的意思,倒是那人,冬日裡愛極了溫泉的水浸泡著他的肌膚,每每不催個一刻鐘都不會主動出來...

  繼續往前行數百米,漸聞道旁茂密的林間鳥雀“嘎嘎嘰嘰”的歡叫聲,一隻只黃嘴白羽的鳥兒跳躍於枝頭。哦,這大概就是白鷺島了。走進前去,它們許是見多了陣仗,並不怕人。揚起長著嫩黃尖嘴的小腦袋,那寶石般的圓眼睛閃著嫵媚。看著這雙眼睛,我的腦海迴旋著一句話:“人類的特徵,便是懷著一種追求理想的期望,一種憂鬱的、模糊的、沉思的期望。”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為了這樣的期望熬了多少個日夜,換來的也不過是孤燈殘酒,無人可伴。

  不禁惆悵若自己只是這樣一隻無憂的鳥兒,不具智慧,這樣會省掉多少的煩惱?

  智慧的優美精神被一隻禽獸或一個魔鬼絆纏著,這種情形我們現在才知道也是我們動物遺傳性之一。或也可說,智慧的優雅精神拿著一條破舊的皮帶暫時把這個魔鬼縛住,使之馴服,不過那條皮帶隨時有扭斷的可能,魔鬼也可以隨時獲得自由。

  也許就在這樣的不經意間,我將智慧的魔鬼放了出來,任他吞噬我的理智,決定我的選擇,即使那是邪惡的,是清醒的我絕對不會做的選擇。魔鬼不容許我後悔,他反將我束縛在他的腰上,勒令我清醒著的、可以控制這架軀體的神志聽從他的指揮。故那一樁樁一件件的結果告訴我暗示著我們是適中如何地近乎野蠻,我們的文明是多麼的膚淺,於是世界將變成一個偉大的舞臺,我們連舞臺上的群演都不算,只能算大千世界中的一縷塵埃。

  我並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哲學總會以一種十分殘酷的方式告訴我們曾經的愚蠢是多麼不可救藥,我們於這世界而言又是多麼的渺小。

  這雙深邃神秘的藍眼睛存在著一種神乎其技的魔力,也許不是,也許是我的心虛。但是,我想我的目的達到了,放鬆了自己回憶了過去。

  舊時光荏苒,那時候的風塵僕僕到了如今等不到這樣一個人一直候著我了。岸柳輕拂,清澈的湖水倒映著我的身影,若是清晰如同一面鏡子,可以輕易看出我臉上的悲傷與愧疚。一陣夾雜著清新水汽的涼風撲面而來,除卻了燥熱。極目遠眺,清涼的湖水橫無際涯。湖畔屹立著“念子湖”的巨石和幾尊人物群雕。關於念子湖的故事,我已經不想再繼續深入了。我回到這裡,只是為了看一看他,了卻我那動物般的思念與牽戀。這裡的藍天微風,湖光山色,一切都是那麼純淨清新,如同他一般...

  我坐上了晚間的回程車,記憶裡的那個人已經長眠於此,我的種種類似擔驚受怕的情緒隨著那個人的過世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世人不會與我與他計較,因為活著的人不會苛責死去的人,即使他有天大的過失,更何況我與他的感情,不過是這大千世界的一場摺子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