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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落抒情散文

段落抒情散文

  手指在鍵盤上等待了許久,終於在徘徊許久後敲上“段落”一詞,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的覺得喜歡。總覺得生活就是一個不太完整的段落,或者說一個人就是由情感不同的段落構成。

  這裡,我並不是對人生有什麼感慨。

  今天一個下午,把剩下的《記憶與印象》一口氣看完了,說實在的,此時此刻的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有太多的話想說,有太多的情想表達,可是卻只能在這瀰漫著迷茫的夜裡對著電腦和窗扉發呆。其實我知道,這與我不習慣用電腦寫作是有很大的關係的。只是覺得要重新用一個偌大的筆記本來記錄我並不豐沛的語言是讓我不安心的,索性就勉為其難吧!

  對於史鐵生,其實有很多我只能保持沉默,因為我並不能理解他箇中的性情。是我還沒有經歷,這個我可以坦然的承認。然而,有些事雖然不明白,不懂,但可以知道,但可以被感動,可以讓我一次又一次的眼眸模糊。

  我曾經說過,我很希望能夠走進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而今想來,就是一旁瞄瞄也不錯了,而我也只能做到這個點兒了。哪怕只是看見了這冰山一角。

  “歷史的每一瞬間,都有無數的歷史漫展,都有無限的時間延伸。我們生來孤單,無數的歷史和無限的時間因破碎而成片段。相互埋沒的心流,在孤單中祈禱,在破碎處眺望,或可指望在夢中團圓。記憶,所以是一個牢籠。印象是牢籠意外的天空。”對於此,我只能持以沉默的態度和心情,也或許只有這樣無盡的沉默,才是對記憶與印象的最好銘記與緬懷。

  “誰說我沒有死過?出生以前,太陽已無數次起落。悠久的時光被悠久的虛無吞沒,並又以我生日的名義,捲土重來。”對於往昔,我或許還有隻言片語,然而對於生死,我卻只能顯得蒼白無力。不知道是否每一個活過的人都會在某一刻感悟到生命的往昔,是否也會在臨走的瞬間真的看見有緣的過往,甚至來生。

  “暫時,是明確的,而暫時的原因,有必要深藏不漏——不告訴別人,也避免告訴自己。”正如他說的那樣,故事有時候是必要的一樣,暫時也成了不可或缺的部分。有時候我們可以知道,但卻不能明白、不能懂,只能留在心中。我想並不是怕別人會看見,而最重要的則是不讓自己在無意中觸碰到。也如他所說的一樣,有些人只適合收藏,許多的人成了我們生命中的過客,但卻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帶來“噠噠的馬蹄”,所以他們成了我們記憶中的奢侈品,不能忘記不能想起,但要藏在心底。其實我以前也有過類似的言語,只是還不足以撐起內心的.恐懼。便告訴自己“正是因為沒有第一次,所以顯得無比的期待和無盡的恐懼。然而又永遠難以平息,難以逃離”,這也許是我的悲劇!而鐵生又說“而寫作,卻永遠不能與愛情無關”。或許只是我幼稚的心在青春的年月裡“為賦新詞強說愁”吧!

  “因為不管何年何月,這世上總是有著無處可去的童年。”與其說童年無處可去,說童年永遠也無法讓人遺忘倒是更好些。不管是快樂的、悲傷的,甚至是悲慘的。因為童年的基調,便註定了一個人在夜空中行進時的心情,或喜或悲。因為記憶與印象總是有著童年的,而童年也成了我們人生的一個重要的段落。算是人生的開局之作吧!

  回憶,似乎也總和逝去聯絡在一起。其實人走了,並不是安靜的。因為每當想起或是看見了那些關於逝者的花草衣被,甚至他們呼吸過的塵埃之時,腦海裡邊再也不能平靜,一任往日的音容笑貌在眼前翻滾,誰也攔不住,誰也攔不住。一如靈前的遺像、白花、墳頭的枯草落葉,不是悲歌,而是一幕幕鮮活!

  記憶中永遠帶著傷,關於自己的,也有關於別人的。這讓我總是會憶及那年第一次去江陰市,到爸媽那裡過年。那是母親盼望了好幾年的。當我下車還未進門的第一句話便是“這麼小的地方我們住哪裡呀?”爸媽只是莞爾一笑。那天中午吃飯,是母親燉的豬蹄,而我卻在臨吃之前說了一句“媽,你看著豬蹄上還有豬糞,怎麼吃呀?”母親只是回了一句,有種生氣的感覺,我早已忘記母親的回答,然後我就默不作聲了。後來許多年裡,只要想起母親,我便總是會憶及這件事。因而它成了我心中永遠的痛,那種無知天真帶去的傷,或許母親早已忘記,然而我卻再也不能釋懷。

  “一個人,生命中最美麗的時光竟似消散得無影無蹤。一個人豐饒的心魂,竟可以沉默到無聲無息。”或許這是鐵生筆下的一個母親,然而事實上那個母親不是這樣的呢,都是無聲無息,默默的為著心中的血肉摯愛在活著。可是誰都知道,生活總是會對一個人開玩笑,許多人的父母總是在本該幸福的時刻走開,或是乾脆留下父母,讓他們繼續受著這無盡無邊的苦難。“歷史,這兩個字,可能包含著你想得到和想不到的危險,可能給你帶來任何想得到和想不到的災難。”當然我得說一句,我是幸福的,而母親還在受著日子的折磨。因而,一次又一次的,我模糊了雙眼,沒有原因,沒有結局。不用解釋,不用留戀。

  “春風強勁也是一座牢籠,一副枷鎖,一處煉獄,一條命定的路途。”我不為春風而感動,只是莫名的想起了“宿命”這個字眼兒,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不覺地選擇了相信宿命,或許正是這個東西是模糊的吧。但我也說過了,我只是一個九足的宿命論者,並非十足的。

  對於結局而言,對於回憶而言,我則想起了史鐵生的另一句話“你別以為我忘了,我什麼也沒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言語,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它們的領地只有兩處:心與墳墓。”而事實也不斷的在證明著,一直到死,一直到塵埃埋沒了時間,時間封存了往日的波瀾。”

  關於此,我還是那句話,對於死亡我是蒼白無力的,我無從去考察。相信總有一天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心中的見解,而我,不會忘記回憶,也不會沉溺過往。我相信我還有新的未來,因為我只是一個九足的宿命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