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雪共舞的經典散文
渴望已久的冬雪,雖然姍姍來遲,但亦是飄飄灑灑,以華麗的身姿登場,以璀璨的光茫出現。
2015年1月24日中午,天空已佈滿烏雲,雖不沉重,但也象鍋蓋一樣蓋住整個天空。經歷了近兩個月的晴天,對於陰天,也同樣渴求。下午三點左右,星星點點的雪粒開始飄落。風吹,地上的雪沫隨風揚起,紛紛跑到馬路的兩邊。於是,馬路中間是灰黑色的,兩邊是灰白色的。雪,給馬路鑲上一道灰色的蕾絲花邊。風動雪舞,雪粒已經變成雪花了。這上天所賜的`小精靈,盡情地自由自在地揮灑自如地瀰漫於天地之間。
半小時之後,地上已是薄薄一層,心中祈禱:大些吧!再大些吧!
不負眾望,雪仍沒有要停的意思。已經是五點多鐘,地上積雪有半寸厚。天空仍是陰沉。雪,隨風漫散。由原來的星星點點,已變成大塊大塊,紛紛墜落。樹枝上已經壓了一層白雪,木刻畫般的樹枝多繪出一層耀眼的白;花壇裡冬青上覆蓋的一層白雪,宛如白毛毯一般潔白無瑕;地上的積雪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別有一番情致;不怕冷的小麻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輕輕的淺淺的印痕,又是一幅絕美的小寫意畫。
因為有工作需要加班,我選擇了步行。從家到單位大約半小時路程,我可以盡情享受這大自然的恩賜。一大堆材料需要去處理,一個個方案需要理順。我埋頭於電腦中。等到工作做完,夜色已經很濃。推開窗子,風夾著雪花撲面而來,路燈發出橘黃色柔和的光,雪花便沾染上一層金黃色,在燈光下飄飄搖搖。關了窗戶,關閉電腦,切斷電源,我走向回家的路。
在職教中心門口,兩個黑魆魆的人影,嚇了我一跳。他們應該是在那站了一會兒吧,他們身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個子矮小的還推著一輛電動車。
“爹,走吧。我都到學校門口了。”
“啊,走啊,走啊!你記著吃藥。”
“爹,走吧。天都黑了,你還有二十多里路呢!”
“啊,走啊走啊,你進學校吧!”
“爹,你先走吧!”
“進校門吧!”
剎那間,我明白了。在這雪天中,這對父子是想看著對方先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都希望對方先到達安全的地方;我明白了:在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兩個男人的對話是何其簡單又是何其厚重;我明白了:如何此寒冷的天氣中,親情如一股股湧動的暖流,無處不在。一瞬間,我明白了許許多多。
我已經走過職教中心的門口。不由自主地回望。那對父子還保持著剛才的站姿。他們的容貌很模糊,但他們的身形卻很挺拔,如兩尊雕塑般,屹立於天地之間漫天飛舞的雪花中。
與雪共舞,舞動芳華,舞出人世間真情。雪,還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