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也想逃離生活散文
木屋、竹林、小溪———
好風如水,明眸似月,寂寞一段風景。憶來猶馨。驀然回首處,月影水波弄情,望心事而今何如。談笑間,一點從容,難掩破碎心。月下花前佳釀飲,竹林松間美詩吟。站在樹木之間,我靜靜地聽,落葉墜地,隱約響起了薄如蟬翼的窸窣聲。那一刻,我想象著秋天的原野有著莫奈筆下的金黃,那樣地絢爛。習習涼爽的秋風吹過,不時有金黃的葉子在我面前緩緩飄下,那般溫柔,那般安靜,那般輕盈,彷彿在守護一個易碎的夢。我漫步於小溪旁,呼吸著自然,兩旁竹林沙沙的響,翠綠的顏色,昭示出他鮮活的生命力。抬頭望,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天放晴了,從視窗望出去,一塊透明的藍天,像一張絲手帕,藍天上停留著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塊,像是紗巾上的花朵。低頭一看,“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斗折蛇行,潺潺的聲音,縈繞耳際。夢中的情景,似乎已成為現實……
樓房、市場、馬路———
一道陽光刺過,木屋已不再,那混雜著木香的小房不知何時,變為堅硬的石頭。沒有感情,而又如此的生硬,麻木的立在土地上,顯得那麼突兀。行人漸漸增多,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憤恨一般的表情,匆匆而過,在他們無情地軀殼之下,同樣有一顆生硬的心。就如同那房屋,屹立在地上。他們也是,多年之後,誰還記得有誰走過這麼一段路?朝霞嫋嫋升起,那熱情的'紅,貼上世間那冰冷的灰,便匆匆而下。對於世人,又會是感嘆而迷茫的一天。夕陽又匆匆上來,血色殘陽,狠狠的在天上鋪著,漫天的血紅……多少文人墨客觸景生情,感嘆一聲。人生在世,懵懵懂懂的青春過後似乎就到了風燭殘年,人們還沒來得及享受便快走到了盡頭。這不是很可笑嗎?他是個孩子,她在一堆的玩具中虛度十年光陰;她是個學生,她在題海拼殺中奄奄一息;他是個成年人,他在日復一日的上班下班中度過了他的青年時期;他是個老人,他終於在風燭殘年之際回望自己的一生。。。。。他成名了,一生當中大紅大紫,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他墮落了,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她是個教授,受盡世人的尊敬,桃李滿天下;他是個差生,在外打工,勞累一生……
試卷、練習、初三———
好像就是一場夢,夢醒了,額頭上早已沁出了一層薄汗,有著不該有的成熟,也有著對人世間的另類思考,沒有人有耐心聽你講完自己的故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話要說;沒有人喜歡聽你抱怨生活,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痛;世人多半寂寞,這世界願意傾聽,習慣沉默的人,難得幾個。那些掙扎在夢魘中的寂寞,荒蕪,還是交給時間,慢慢淡漠……揉揉眼睛,還是那輪太陽,還是那片夕陽,還是那個世界……虛幻中的竹林、小溪、木屋,早已隨著裊裊炊煙散去了。
三春花事早,為花須及早。花開有落時,人生容易老。
想逃離,但不會逃離。早已習慣面對現在的匆匆,有小小的平靜便是奢侈,是人,便要面對這個“嶙峋”的世界。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
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凋零的花又何嘗不是一種美……時光荏苒,或許行人們早已傷痕累累,但依舊要走下去,不是嗎?生活也許會是個矛盾體,但花開花落,日升日降,細細品嚐,絲絲的苦,便會映出點點的甜……
一喜皆心火,一榮一枯皆眼塵,靜心看透炎涼事,千古不做夢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