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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一小時散文

生活中的一小時散文

  生活中的一小時散文

  今天下午,我由於記錯了圖書館工作時間,12點40便過去了。這次去借書,我在左邊口袋揣上了兩串宿舍鑰匙,右邊口袋放著飯卡跟一包用了一半的餐巾紙,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帶。我把手揣在口袋裡,頂著"愁雲慘霧",迎著龍山妖風,行色匆匆地向圖書館奔去,向此刻心中的目標奔去。

  來到圖書館門廳,我才想起2點鐘才能借到書,這個時間,圖書室的門都是緊閉著的,我又懶得再跑回去,於是便從2樓踱步到4樓,原想再踱回2樓,可是一想到3樓有一對情侶正在你儂我儂,再者這麼兩頭跑,勢必會引起樓道上準備考研的學生的嫌惡,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知怎的,想到一直沒到5樓6樓去看看,便藉此機會又向上一層樓踱步,到了5樓,才發現這是辦公的地方,於我無甚吸引之處,就向6樓奔去。6樓出入口處的門是鎖著的,我多少有點落寞,雖然本來就沒有打算到此一遊,然而人總是貪心的,即便是臨時決定,也想心想事成。我失望而返,到了5樓,便不想再下去,一則實在是累了(大學生是沒有鍛鍊意識的,而女大學生總把瘦身視作鍛鍊),二來這層只有一個備考的女學生,很是清靜,所以就駐足了。

  站在5樓環狀的過道上,可以俯瞰半個音樂學院的教學樓和大西北的一部分風景。我上身前傾,抵在欄杆上,把頭伸向空中,劉海在空中凌亂了。我眺望那片荒蕪的沼澤地,上面隱約可見一個黑色的飄動的東西,起先猜想是隻黑鴨,接著認為是隻黑色的塑膠袋,最後便認定是塑膠袋了(我想,黑鴨大概不會蠢到到那裡去覓食)。沼澤地外圍是大西北校區的學生宿舍樓,樓前的那條路上是學生們去上課、出遊的忙碌身影。再遠處是安慶這座城市的一隅:林立的樓,還在施工中的樓,破舊的樓,高的樓,低的樓…也許你會吃驚,在安慶呆了這麼長時間,一直覺得它應該是個小城市,也只是個小城市,也只有破舊的貌似上個世紀留下來的建築(用一些人的話來說,就是歷史文化名城),但是,此刻我眼下的安慶,確實有林立的樓,即便是破舊的。不知怎的,眼前的安慶帶著一種崛起之勢向我逼近,若干年後,它未嘗不會變成一座繁華的大都市。我常對我的同學說起,現在的安慶好像我們那數年前的蕪湖,那麼,它也會有發展成今日蕪湖的一天的。眼下是圖書館西報告廳旁邊的公路,上面三五成群的過往著一些行人,有姐妹淘、兄弟幫,也有小情侶,有嬉鬧追趕的,也有甜蜜依偎的,他們沉浸在自己的生活圈裡,而我,慶幸的,此刻作為一個看客,去欣賞他們的快樂和幸福。腳下便是圖書館的地下一樓,地面上安靜地立著三座石桌,各配有三隻石凳,雨水讓它們看上去有些疲憊,日夜不停的風讓它們蒼老了許多。

  我雙手支著冰冷的欄杆,頓時涼到了我的心裡,於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自然的想起了徐志摩的一首小詩“看一回寧靜的橋影,數一數螺鈿的波紋,我倚暖了石欄的青苔,青苔涼透了我的心坎。”此刻,我想我也許正在體味他那時的心境了吧。遠處音樂學院的教學樓裡傳來隱約的笛聲,我這個外行只覺得好聽,至於好聽在哪,倒不能說出個理所然來。“滿目山河空念遠”,此刻眼裡,是霧濛濛的一片,耳畔是這個城市的呼吸,我巧合的成了見證這個城市活著的人,也是孤獨的一個人。

  到這座城市已經數月了,初來時的嫌棄在不知不覺間消失,熱愛還談不上,但直到今天,我彷彿才真正地、認真地看它,聽它,感受它。一個巧合,一個無心插柳,我從這個城市的一部分中暫時脫離出來,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靜靜地傾聽它的嘈雜,它的.動靜。我沒有帶手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也忘了要去知道時間,我只是眯著眼,探著頭,倚著欄杆,任憑風去“戲耍”我的劉海,我的頭髮,我的衣領。此時的我,沒有任何掩飾,也無需顧忌別人的感受,我只是我,那個最本真的我,不計形象,不顧他人評價的我,這份靜,這份真,這種打心眼裡的舒適況味,怎一個“爽”字了得。過了些時候,樓下走來一個身穿白色外衣,揹著褐色書包(眼鏡度數高了,現在我的四隻眼畫素是極好的)的學生,我驚了一下,本能地抽回身體,雙手放進羽絨服的口袋裡。聽得樓下有鑰匙扣碰擊的清脆聲響,便猜測值班室的老師來了,於是就向樓下走去了。來到4樓,發現圖書室的門依舊關著,於是懷著一絲擔憂,來到3樓,那對小情侶依舊在你儂我儂,圖書室的門也依舊緊閉。我失興而返,徘徊在3樓的安全出入口,思考著是上去,還是去地下一樓看看(我向來如此,做什麼事總喜歡事先打算一下,是標準的經濟社會的效率人)。再三盤算,還是去地下一樓吧,上次匆匆而過,還不曾細看,這次全當是天意,於是就向地下一樓奔去了。來到一樓入口,發現裡面坐滿了複習備考的“預備研究生”,不禁心頭一震,有些卻步了。最後還是回到了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