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原文,賞析3篇
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原文,賞析1
原文:
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
宋代: 劉克莊
一卷陰符,二石硬弓,百斤寶刀。更玉花驄噴,鳴鞭電抹,烏絲闌展,醉墨龍跳。牛角書生,虯髯豪客,談笑皆堪折簡招。依稀記,曾請纓系粵,草檄徵遼。
當年目視雲霄。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悵燕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塊,歌罷猶須著酒澆。休休也,但帽邊鬢改,鏡裡顏凋。
譯文:
一卷陰符,二石硬弓,百斤寶刀。更玉花驄噴,鳴鞭電抹,烏絲闌展,醉墨龍跳。牛角書生,虯髯豪客,談笑皆堪折簡招。依稀記,曾請纓系粵,草檄徵遼。
熟讀一卷《陰符》,能開兩石硬弓,手提百斤寶刀。更有玉花驄噴著粗氣,揮舞馬鞭,鞭梢作響,鞭快如電;展開烏絲闌,醉中的墨跡如蛟龍跳躍。與之談笑的是勤奮攻讀的書生、行俠仗義的豪客,都值得寄信相召。依稀記得,曾經主動請纓出戰南越事,草擬檄文征討遼兵。
當年目視雲霄。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悵燕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塊,歌罷猶須著酒澆。休休也,但帽邊鬢改,鏡裡顏凋。
當年我傲岸不羈、目視雲霄,誰肯信,如今竟落得為五斗米而折腰。草草南歸,未能在燕然山刻石記功令人十分惆悵;遙遙北望,卻不見故都長安。年華已老,胸中鬱結著不平之氣,高歌后仍需用酒澆滅。罷了罷了,但見帽子兩邊鬢髮漸白,鏡中容顏日益憔悴。
註釋:
一卷陰符,二石(dàn)硬弓,百斤寶刀。更玉花驄(cōng)噴,鳴鞭電抹,烏絲闌(lán)展,醉墨龍跳。牛角書生,虯(qiú)髯豪客,談笑皆堪折簡招。依稀記,曾請纓(yīng)系粵,草檄(xí)徵遼。
陰符:古兵書名。陰符經。舊題黃帝撰,言虛無之道.修煉之術。又歷代史志皆以《周書陰符》著錄兵家。而黃帝陰符入道家,判然兩書。此當指《周書陰符》。二石:古代計量單位,約為現在的二百四十斤。玉花驄:又稱菊花青,是一種良馬。噴:吐氣。電抹:形容寶馬飛奔,迅如閃電。烏絲闌:指上下以烏絲織成欄,其間用朱墨界行的絹素,亦指有墨線格子的箋紙。龍跳:比喻書法筆勢縱逸雄健。牛角書生:指李密,亦用於比喻勤奮讀書的人。虯髯豪客:指唐傳奇小說《虯髯客傳》中的人物虯髯客,為豪邁卓異之士。折簡:亦折柬、折札。言其禮輕,隨便。請纓系粵:用漢終軍請纓出征南越事,粵,同越。檄:下文書征討。
當年目視雲霄。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悵燕(yān)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tiáo)迢。老去胸中,有些磊(lěi)塊,歌罷猶須著酒澆。休休也,但帽邊鬢(bìn)改,鏡裡顏凋。
目視雲霄:指眼界高。折腰:彎腰行禮,指屈身於人,用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燕然未勒:燕然,指杭愛山,位於今蒙古境內;勒,指刻石記功。草草:隨便。迢迢:形容路途遙遠。磊塊:一作壘塊,謂胸中鬱結不平之氣。休休:罷休。鬢改:鬢髮改變顏色。顏凋:容顏衰老。
賞析:
詞的上片,詞人回憶年少時意氣風發、征戰沙場的光輝歲月。一卷《陰符》說明詞人年少熟讀兵書,深諳用兵之道;而“二石硬弓,百斤寶刀”則突出他力大無窮,身手不凡。“一”、“二”、“百”三個數詞,讀起來如泉噴湧,咄咄逼人。開篇三句將詞人文武雙全、雄才大略,氣度非凡的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接著以去聲“更”字領格,統領四個偶句,對仗工整,節奏明快,激壯之情隨之奔湧而出。接下來四句寫詞人揚鞭策馬奔騰,速度猶如風馳電掣。“更玉花驄噴”至“談笑皆堪折簡招”幾句寫詞人年少時文韜武略,廣交賢能,與志同道合之士煮酒論天下,豪氣干雲。“龍跳”二字,極言其書法蒼勁有力,有如蛟龍跳躍。“談笑皆堪折簡招”,把他們的從遊關係,寫得隨便、熱烈而又親切。在九個四言偶句之後,突然出現這一平仄協調的七言句,顯得音律和諧,語調從容,從而反映出主人公不僅僅是一介武夫,而是一個帶有儒將風度的英雄。歇拍三句略一轉折,歌頌他懷有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從語言上看,又恢復了四言格局,莊重之中饒有豪邁氣概。整個上片,從尚文習武、談笑交遊、建功立業等方面,塑造了作者理想中的人物,實際上正是詞人的自我形象。
詞的下片,詞人先以一語掃過,隨即描寫現在。“當年目視雲霄”一句,表現了詞人傲岸不羈的性格。“誰通道、淒涼今折腰”,反用陶淵明作彭澤令不肯為五斗米折腰事,暗指此時之不得志。上句回憶當年,下句慨嘆當前,給讀者以強烈的對比感。後一句的前面冠以“誰通道”三字,更加強了憤懣不平的感情色彩。詞人以蒼涼深沉的筆調抒寫壯志未酬、英雄暮年的悲慨。在這種強烈對比之下,感情的濃烈,已是至極。“悵燕然未勒”四句,用了兩個典故:一是《後漢書·竇憲傳》所載竇憲登燕然山,刻石記功而還;二是李白《金陵鳳凰臺詩》所記“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此四句由一個“悵”字統領,表達作者請壯志難酬的激憤和悲涼。“老去”,也援用一典。可見其胸中積有多少憤懣情結。結尾三句全從上面的“老”字生髮,用的卻是形象化的語言。“歌罷猶須著酒澆”突出作者的深重苦悶,唱歌也無法將其排解,還需借酒,但卻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休休也”是作者不甘而無奈的感嘆,他回頭看見鏡中的自己,已經是白髮生、容顏改,淒涼悲苦的感覺油然而生。
詞的上片先寫武藝,次寫馭馬,郊遊,最後寫建功立業,塑造出一個英武豪邁、兼具文韜武略的英雄形象,既是作者理想中的人物,又是詞人的自我形象。下片則寫老年悲慨,蒼涼鬱勃。綜合來看,詞的上下兩片對比強烈,過渡自然,語言精煉。詞人用豪邁深沉的筆調,將一個已處暮年的愛國英雄渴望建功之志的'情感充分而強烈地表達出來,全詞豪宕疏放、雄肆激昂。同時,該詞用典較多,既擴大了容量,卻又並不粘滯板澀,其間融會貫通,給讀者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原文,賞析2
原文:
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
一卷陰符,二石硬弓,百斤寶刀。
更玉花驄噴,鳴鞭電抹,烏絲闌展,醉墨龍跳。
牛角書生,虯髯豪客,談笑皆堪折簡招。
依稀記,曾請纓系粵,草檄徵遼。
當年目視雲霄。
誰通道淒涼今折腰。
悵燕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迢。
老去胸中,有些磊塊,歌罷猶須著酒澆。
休休也,但帽邊鬢改,鏡裡顏凋。
譯文:
熟讀一卷《陰符》,能開兩石硬弓,手提百斤寶刀。更有玉花驄噴著粗氣,揮舞馬鞭,鞭梢作響,鞭快如電;展開烏絲闌,醉中的墨跡如蛟龍跳躍。與之談笑的是勤奮攻讀的書生、行俠仗義的豪客,都值得寄信相召。依稀記得,曾經主動請纓出戰南越事,草擬檄文征討遼兵。
當年我傲岸不羈、目視雲霄,誰肯信,如今竟落得為五斗米而折腰。草草南歸,未能在燕然山刻石記功令人十分惆帳;遙遙北望,卻不見故都長安。年華已老,胸中鬱結著不平之氣,高歌后仍需用酒澆滅。罷了罷了,但見帽子兩邊鬢髮漸白,鏡中容顏日益憔悴。
註釋:
1、沁園春:詞牌名,又名《壽星明》、《東仙》、《洞庭春色》、《念離群》等。“沁園”二字出漢代沁水公主園林。此調有一百一十二字至一百一十六字諸體,以一百一十四字為正格。上片四平韻,下片五平韻。前人認為換頭句第二字有人用暗韻,實系偶合。上片第四句第一字和下片第三句第一字,必須用一字豆領以下四句,而所領四句例須用扇對。
2、九華:山名,在安徽省青陽西南。
3、葉賢良:劉克莊友人,名字、生平皆不詳。
4、陰符:古兵書名。陰符經。舊題黃帝撰,言虛無之道.修煉之術。又歷代史志皆以《周書陰符》著錄兵家。而黃帝陰符入道家,判然兩書。此當指《周書陰符》。
5、二石(dàn):古代計量單位,約為現在的二百四十斤。
6、玉花驄(cōng):又稱菊花青,是一種良馬。
7、噴:吐氣。
8、電抹:形容寶馬飛奔,迅如閃電。
9、烏絲闌(lán):指上下以烏絲織成欄,其間用朱墨界行的絹素,亦指有墨線格子的箋紙。
10、龍跳:比喻書法筆勢縱逸雄健。
11、牛角書生:指李密,亦用於比喻勤奮讀書的人。
12、虯(qiú)須豪客:指唐傳奇小說《虯髯客傳》中的人物虯髯客,為豪邁卓異之士。
13、折簡:亦折柬、折札。言其禮輕,隨便。
14、請纓(yīng)系粵:用漢終軍請纓出征南越事,粵,同越。
15、檄(xí):下文書征討。
16、目視雲霄:指眼界高。
17、折腰:彎腰行禮,指屈身於人,用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典故。
18、燕(yān)然未勒:燕然,指杭愛山,位於今蒙古境內;勒,指刻石記功。
19、草草:隨便。
20、迢(tiáo)迢:形容路途遙遠。
21、磊(lěi)塊:一作壘塊,謂胸中鬱結不平之氣。
22、休休:罷休。
23、鬢(bìn)改:鬢髮改變顏色。
24、顏凋:容顏衰老。
賞析:
詞的上片,詞人回憶年少時意氣風發、征戰沙場的光輝歲月。一卷《陰符》說明詞人年少熟讀兵書,深諳用兵之道;而“二石硬弓,百斤寶刀”則突出他力大無窮,身手不凡。“一”、“二”、“百”三個數詞,讀起來如泉噴湧,咄咄逼人。開篇三句將詞人文武雙全、雄才大略,氣度非凡的形象刻畫得栩栩如生。接著以去聲“更”字領格,統領四個偶句,對仗工整,節奏明快,激壯之情隨之奔湧而出。接下來四句寫詞人揚鞭策馬奔騰,速度猶如風馳電掣。“更玉花驄噴”至“談笑皆堪折簡招”幾句寫詞人年少時文韜武略,廣交賢能,與志同道合之士煮酒論天下,豪氣干雲。“龍跳”二字,極言其書法蒼勁有力,有如蛟龍跳躍。“談笑皆堪折簡招”,把他們的從遊關係,寫得隨便、熱烈而又親切。在九個四言偶句之後,突然出現這一平仄協調的七言句,顯得音律和諧,語調從容,從而反映出主人公不僅僅是一介武夫,而是一個帶有儒將風度的英雄。歇拍三句略一轉折,歌頌他懷有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從語言上看,又恢復了四言格局,莊重之中饒有豪邁氣概。整個上片,從尚文習武、談笑交遊、建功立業等方面,塑造了作者理想中的人物,實際上正是詞人的自我形象。
詞的下片,詞人先以一語掃過,隨即描寫現在。“當年目視雲霄”一句,表現了詞人傲岸不羈的性格。“誰通道、淒涼今折腰”,反用陶淵明作彭澤令不肯為五斗米折腰事,暗指此時之不得志。上句回憶當年,下句慨嘆當前,給讀者以強烈的對比感。後一句的前面冠以“誰通道”三字,更加強了憤懣不平的感情色彩。詞人以蒼涼深沉的筆調抒寫壯志未酬、英雄暮年的悲慨。在這種強烈對比之下,感情的濃烈,已是至極。“悵燕然未勒”四句,用了兩個典故:一是《後漢書·竇憲傳》所載竇憲登燕然山,刻石記功而還;二是李白《金陵鳳凰臺詩》所記“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此四句由一個“悵”字統領,表達作者請壯志難酬的激憤和悲涼。“老去”,也援用一典。可見其胸中積有多少憤懣情結。結尾三句全從上面的“老”字生髮,用的卻是形象化的語言。“歌罷猶須著酒澆”突出作者的深重苦悶,唱歌也無法將其排解,還需借酒,但卻是借酒澆愁愁更愁。“休休也”是作者不甘而無奈的感嘆,他回頭看見鏡中的自己,已經是白髮生、容顏改,淒涼悲苦的感覺油然而生。
詞的上片先寫武藝,次寫馭馬,郊遊,最後寫建功立業,塑造出一個英武豪邁、兼具文韜武略的英雄形象,既是作者理想中的人物,又是詞人的自我形象。下片則寫老年悲慨,蒼涼鬱勃。綜合來看,詞的上下兩片對比強烈,過渡自然,語言精煉。詞人用豪邁深沉的筆調,將一個已處暮年的愛國英雄渴望建功之志的情感充分而強烈地表達出來,全詞豪宕疏放、雄肆激昂。同時,該詞用典較多,既擴大了容量,卻又並不粘滯板澀,其間融會貫通,給讀者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
沁園春·答九華葉賢良原文,賞析3
原文:
一卷陰符,二石硬弓,百斤寶刀。更玉花驄噴,鳴鞭電抹,烏絲闌展,醉墨龍跳。牛角書生,虯髯豪客,談笑皆堪折簡招。依稀記,曾請纓系粵,草檄徵遼。
當年目視雲霄。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悵燕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塊,歌罷猶須著酒澆。休休也,但帽邊鬢改,鏡裡顏凋。
賞析:
九華,山名,葉賢良居處,與作者為同鄉。安徽青陽亦有九華山,似非此詞所指。葉賢良,名字、事蹟均不詳。賢良,制科名,全稱為“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葉氏當中此科,故如是稱之。此處為以此詞作答,系自抒懷抱,是豪放詞中的佳作。
起首三句,描寫自己年少時精通韜略,且武藝高強。《陰符》,兵書名,相傳為太公所著。戰國時蘇秦說秦惠王而不用,退而誦太公《陰符》,期年揣摩成,遂以合從說六國,終破秦國。二石,相當於現在二百四十斤,這是極言弓之硬,從而極寫少年武藝之高強。值得注意的是,這一組的三個偶句,第一個字連用“一”、“二”、“百”三個數詞,因此讀起來如泉噴湧,咄咄逼人。接著以去聲“更”字領格,統領四個偶句,對仗工整,節奏明快,激壯之情隨之奔湧而出。從內容來看,主人公身騎玉花驄(又名菊花青,是一種良馬),馬嘴裡不住噴著粗氣;手揮馬鞭,鞭梢上發出響聲。這就將作者少年時英勇豪邁的形象勾畫了出來。
“龍跳”二字,極言其書法蒼勁有力,有如蛟龍跳躍。那種氣勢同他在《滿江紅》(金甲琱弓)中所寫的“磨盾鼻,一揮千紙,龍蛇猶溼”如出一轍。《舊唐書·李密傳》謂李密少時,曾將《漢書》一帙掛於牛角,一手提牛靷,一手翻閱書籍。“虯髯豪客”是唐人小說《虯髯客傳》中的人物,性格豪爽而有才略。這裡借喻所與交遊者若非飽讀詩書之士,便為行俠仗義之人。“談笑皆堪折簡招”,把他們的從遊關係,寫得那麼隨便、熱烈而又親切。在九個四言偶句之後,突然出現這一平仄協調的七言句,顯得音律和諧,語調從容,從而反映出主人公不僅僅是一介武夫,而是一個帶有儒將風度的英雄。歇拍三句略一轉折,歌頌他懷有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在南宋備受北方民族壓迫之際,這樣雄壯的口號,真有一股振聾發聵、警動人心的力量。從語言上看,又恢復了四言格局,莊重之中饒有豪邁氣概。
整個上片,從尚文習武、談笑交遊、建功立業等方面,塑造了作者理想中的人物,實際上正是詞人的自我形象。這樣的形象,在稼軒詞和劍南詞中也可見到,氣魄之豪邁,感情之激昂,或相彷彿;然就其側面之多、形象之豐而言,此詞容或過之。詞的過片,先以一語掃過,隨即描寫現在。就上片而言是緊承“依稀記”的脈絡:就下片而言,則有“掃處還生”之妙。“當年目視雲霄”一句,表現了傲岸不羈的性格。“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慷慨悲愴,如聞嘆息。“折腰”,反用陶淵明作彭澤令不肯為五斗米折腰事,暗指此時之不得志。上句回憶當年,下句慨嘆當前,給人以強烈的對比感。後一句的前面冠以“誰通道”三字,更加強了憤懣不平的感情色彩。如果說前面格調基本上是高亢激昂的話,那麼詞情至此,便以蒼涼深沉的筆調抒寫壯志未酬、英雄暮年的悲慨。在這種強烈對比之下,感情的濃烈,已是至極。
“悵燕然未勒”四句,用了兩個典故:一是《後漢書·竇憲傳》所載竇憲登燕然山(即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境內杭愛山),刻石記功而還;二是李白《金陵鳳凰臺詩》所記“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表達了詞人功名未就、報國無門的悵恨。“老去”,也援用一典。《世說新語·任誕篇》雲:“阮籍胸中磊塊,故須酒澆之。”磊塊,一作壘塊,謂胸中鬱結不平之氣。按詞人為建陽令時,嘗作詩詠落梅雲:“東君謬掌花權柄,卻忌孤高不主張。”“夢得因桃卻左遷,長源為柳忤當權;幸然不識桃並柳,也被梅花累十年。”在他的一首《滿江紅》:之“生怕客談榆塞事,且教兒誦《花間集》。”可見其胸中積有多少磊塊,多少憤懣情結。這一切無處發洩,只能對酒狂歌,以酒澆愁。
結尾三句全從上面的“老”字生髮,用的卻是形象化的語言。“休休也”,語出司空圖《耐辱居士歌》:“休休休,莫莫莫。”辛棄疾失意後退居鉛山之鵝湖,曾賦《鷓鴣天》雲:“書咄咄,且休休,一丘一壑也風流。”劉克莊在《沁園春·三和》中也寫道:“休休也,免王良友笑,屑往來忙。”這兩首《沁園春》寫的是同樣情緒,而這裡卻格外感人,因為“帽邊鬢改,鏡裡顏凋”兩句,圖貌寫情,昭然如見。這是一個華髮蒼顏的形象,一個滿腔憂憤的形象,一個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