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的兩任妻子
魯迅一生在文學創作、文學批評、思想研究、文學史研究、翻譯、美術理論引進、基礎科學介紹和古籍校勘與研究等多個領域具有重大貢獻。下面為大家帶來魯迅先生的兩任妻子,快來看看吧。
朱安是魯迅的原配夫人,她是一個身材矮小、目不識丁的小腳女人,那時的魯迅在日本潛心學醫,“他是不懂愛的”。因為在日本接到一通發自家裡的電報,稱母親病危,魯迅便決定歸國。回家一看,房已修理好,傢俱全新,一切結婚的佈置都已停當,只等他回來做新郎了。魯迅既然不忍拂逆母親的意思,那麼就只能犧牲掉個人的意志,默默地接受了。
魯迅像木偶似的走完了這一系列麻煩的儀式,可是新婚燕爾的他卻做得很決絕,搬出新房,睡到了母親的房中。結婚後他很少向外人訴說自己的婚姻生活,僅對好友許壽裳說過一句沉痛的話:“這是母親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能好好地供養它,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婚後第四天,魯迅就攜二弟周作人去了日本,離開了母親強加給他的女人。
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與世長辭,本就撲朔迷離的時局再次發生動盪。此前一天,魯迅收到一封特殊的來信,信中痛陳北京教育界的黑暗現狀,筆下充滿憂慮和苦悶的`文字向魯迅請教:“有什麼法子在苦藥中加點糖分,加糖是否即絕對不苦?”信末署名是:“謹受教的一個小學生許廣平”。
許廣平是廣東番禺人,比魯迅年輕近二十歲,對社會運動充滿熱情,她是如此敬仰魯迅,在年輕女學生許廣平的面前,魯迅也開始變得柔軟。
在衝破世俗最終走到一起後,許廣平寫下了一篇情緒激昂的散文詩:不自量也罷,不相當也罷,同類也罷,異類也罷,合法也罷,不合法也罷——這都與我們不相干,於你們沒關係!
魯迅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可以愛的。
1926年底,魯迅準備離開廈門大學之時,思念在廣州的許廣平,靠在一個有個“許”字的墓碑上合影,寄給了她。
1932年,魯迅編成他和許廣平往來的書信,題名《兩地書》,並指定說等兒子海嬰長大以後留作紀念。
魯迅逝世後,許廣平常應邀寫各種回憶文字,她的故事裡沒有奇聞亦無猛料,但因為主角是魯迅,便被多方重視。
自魯迅的母親去世後,朱安的生計一直由遠在上海的許廣平承擔。即便如此,朱安的生活仍然貧困不堪,她聽從了周作人的建議,決定出售魯迅的藏書。周作人令北京圖書館開列了藏書目錄,準備委託來薰閣出售。
1944年8月25日的《新中國報》刊登這一資訊後,許廣平、上海文化界的進步人士以及魯迅的眾多生前友人均盡力勸阻,面對上海方面來京勸說的人士,朱安難抑激動:“你們總說魯迅遺物,要儲存,要儲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儲存儲存我呀!”
朱安與許廣平,同以“魯迅夫人”的身份而存在,但卻過著完全不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