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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5篇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

  原文:

  父老爭言雨水勻。

  眉頭不似去年顰。

  殷勤謝卻甑中塵。

  啼鳥有時能勸客,小桃無賴已撩人。

  梨花也作白頭新。

  譯文

  村子裡的父老們都爭先恐後地對我說,今年風調雨順,一定會有一個好收成,他們不會再像去年那樣緊鎖眉頭地發愁了,也不會再愁無米下鍋,而讓甑子積滿著灰塵。

  樹枝上的鳥兒歡快地啼叫著,像是在勸我多喝幾杯,桃樹的嫩枝上已經綻出嬌豔的花朵,十分逗人喜愛。梨花開滿樹,那白色的花朵,像是給它新添了一頭白髮。

  註釋

  浣溪沙:唐代教坊曲名,後用為詞牌。分平仄兩體,字數以四十二字居多,還有四十四字和四十六字兩種。這首詞是平韻,四十二字。

  勻:這裡指雨量適時適度。

  顰(pín):皺眉。

  殷勤:態度熱切。謝:告別。卻:語助詞,用在動詞之後。甑(zèng):瓦制炊具,可以用於蒸飯。“甑中塵”謂無米下炊,甑中積滿塵土。暗示的是去年歉收。

  撩(líao):引逗,挑弄,招惹。

  小桃:即桃樹。

  無賴:頑皮,淘氣。

  白頭新:白色的新花。《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梨花色白,故以“白頭”喻之。

  賞析:

  南宋愛國詞人辛棄疾,他以收復失地、統一祖國為己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然而,他卻於中年蒙受讒劾。慶元六年(1200),在瓢泉邊,田園的恬靜和村民的質樸使得辛棄疾深為感動,靈感翻飛,於是寫下了這首詞。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2

  原文:

  浣溪沙·清潤風光雨後天

  宋代:晁端禮

  清潤風光雨後天。薔薇花謝綠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煙。

  十里閒情憑蝶夢,一春幽怨付鯤弦。小樓今夜月重圓。

  譯文:

  清潤風光雨後天。薔薇花謝綠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煙。

  十里閒情憑蝶夢,一春幽怨付鯤弦。小樓今夜月重圓。

  註釋:

  清潤風光雨後天。薔薇花謝綠窗前。碧琉璃瓦欲生煙。

  十里閒情憑蝶夢,一春幽怨付鯤(kūn)弦。小樓今夜月重圓。

  蝶夢:《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後因稱夢為“蝶夢”。鯤弦:即鵾弦。

  賞析:

  這首詞上片寫夏日雨後,風光清潤。綠窗前薔薇初謝,琉璃瓦如美玉生煙。下片抒情,閒情寄夢,幽怨入曲,而結以小樓月圓,不盡之情復歸於寫景,彌覺雋永。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3

  原文:

  浣溪沙·七夕年年信不違

  五代: 毛文錫

  七夕年年信不違,銀河清淺白雲微,蟾光鵲影伯勞飛。

  每恨蟪蛄憐婺女,幾回嬌妒下鴛機,今宵嘉會兩依依。

  譯文:

  七夕年年信不違,銀河清淺白雲微,蟾光鵲影伯勞飛。

  每恨蟪蛄憐婺女,幾回嬌妒下鴛機,今宵嘉會兩依依。

  註釋:

  七夕年年信不違,銀河清淺白雲微,蟾(chán)光鵲影伯勞飛。

  七夕句:用牛郎織女的故事。光鵲影:月亮之光,鵲橋之影。伯勞:鳥名,又名鵙。

  每恨蟪(huì)蛄(gū)憐婺(wù)女,幾回嬌妒下鴛機,今宵嘉會兩依依。

  蟪蛄:蟬的一種,吻長,黃綠色,夏秋能鳴。婺女:又稱“女宿”,星名,二十八宿之一。鴛機:織錦機。

  賞析:

  這首詞用牛郎與織女七夕相會的故事,含蓄地寫了一對年輕男女的幽會,時機難得,兩情依依。並對“蟪蛄”、“婺女”這類的自然現象加以人格化,表現了女子妒人多歡而己少歡的幽恨。全詞流暢深沉,含蓄耐思。《栩莊漫記》評此詞“意淺辭庸,味如嚼蠟”,似不允當。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4

  原文:

  浣溪沙·欲問江梅瘦幾分

  清代:納蘭性德

  欲問江梅瘦幾分,只看愁損翠羅裙。麝篝衾冷惜餘燻。

  可耐暮寒長倚竹,便教春好不開門。枇杷花底校書人。

  譯文:

  欲問江梅瘦幾分,只看愁損翠羅裙。麝篝衾冷惜餘燻。

  想問像江梅般清秀雅麗的她近來消瘦了幾分,只需要看她的翠羅裙寬鬆了多少。熏籠中的麝香已經燃燒殆盡,被子漸漸擋不住風寒,那一點餘溫最讓人憐惜不過。

  可耐暮寒長倚竹,便教春好不開門。枇杷花底校書人。

  無可奈何,她在寒冷的暮色中久久地倚靠著修竹,縱然是春光無限好,她也懶得開門走出去,只在枇杷花下,靜靜的寫詩填詞而已。

  註釋:

  欲問江梅瘦幾分,只看愁損翠羅裙。麝(shè)篝(gōu)衾冷惜餘燻(xūn)。

  浣溪沙:詞牌名,小令,又名《滿院春》《小庭花》等,因西施浣紗的故事而得名。雙調,四十二字,前段三句,三平韻,後三句,兩平韻。江梅:野梅。此處以江梅喻離去的侍妾沈宛。愁損:因愁情而使人消瘦。翠羅裙:此處代指女子。麝篝:燃燒麝香的熏籠。餘燻:麝香燃後的餘熱。

  可耐暮寒長倚竹,便教春好不開門。枇杷花底校(jiào)書人。

  可耐:可奈,無可奈何。便教:即便是,縱然是。校:校訂、校勘,此處為研讀之意。

  賞析:

  這首詞上片從江梅寫起,道出女子的愁緒和孤獨。下片開始描寫女子愁極無聊,索寞無緒的情態。結句用典,堪稱簡潔、平易而幽婉杳渺,方寸感傷油然而生。全詞語言表達含蓄婉轉,耐人尋味。

  上片從江梅寫起,大概是“花稍小而疏瘦有韻”的梅花總讓詞人不由想起他的那位宛妹。不然詞人就不會感慨江邊的梅樹瘦消幾分,只要看看她的腰肢如何清瘦便知曉。顯然,“欲問”兩句用了互喻的手法,以梅喻人,又以人喻梅,看是梅瘦幾分,實際上是人比梅瘦。而人的瘦,不是因為發育不良,而是因為“愁”。

  為什麼愁,下一句交代得更加巧妙,“麝篝衾冷惜餘燻”。“麝篝衾冷惜餘燻”順暢的語序應該是“衾冷麝篝惜餘燻”,轉而寫室內環境。麝香的熏籠在獨自燃燒,被子因無人擁蓋而變得寒冷,而那麝香燃後的餘熱總讓人心生憐惜。此處“惜”字既是寫薰香,也是寫女主人公追懷往事的心緒,既是惜香,也是惜人,寫出了在這美好的春光裡愁極無聊,寂寞無緒。

  下片開始描寫女子愁極無聊,索寞無緒的情態。開頭兩句對仗,是浣溪沙這個詞牌的精華部分,容若這裡寫的是“可耐暮寒長倚竹,便教春好不開門”,這是描寫女主角的生活:天晚了,冷了,倚著竹子,就算春光好天氣也不把房門開啟。而春光明媚也不開門則說明了至少兩種可能性:一是她心裡不痛快,把自己封閉了起來;二是她心裡想著某個遙遠的情郎,因為得不到愛情的慰藉,便對撩動的春光也無動於衷了。

  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末句給出了答案:“枇杷花底校書人”,這人當指沈宛,站在枇杷樹下,無限悵惘。“枇杷”音同“琵琶”,而琵琶在古詩詞裡是哀怨的象徵,不禁讓人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堪稱簡潔、平易而幽婉杳渺,婉轉曲折地將一種今古之悲輕輕道出,方寸感傷油然而生。

  詞的上下片的前二句都是折進的手法,婉轉含蓄地刻畫其形影情態。“欲問”、“只看”,“可耐”、“便教”等連線之語起到了翻轉層進的作用。如此涉筆就更突出了形象的瘦損,愁情的深濃。語言表達含蓄婉轉,耐人尋味。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5

  原文:

  浣溪沙·水滿池塘花滿枝

  宋代:趙令疇

  水滿池塘花滿枝,亂香深里語黃鸝。東風輕軟弄簾幃。

  日正長時春夢短,燕交飛處柳煙低。玉窗紅子鬥棋時。

  譯文:

  水滿池塘花滿枝,亂香深里語黃鸝。東風輕軟弄簾幃。

  春水溢滿了池塘,花兒在枝頭綻放。那香氣襲人的百花叢中,黃鸝鳴聲婉轉。東風輕輕軟軟的撩動著簾幃。

  日正長時春夢短,燕交飛處柳煙低。玉窗紅子鬥棋時。

  春天白晝漸長,可惜春夢太短。醒來後只見煙霧迷濛的楊柳低處,燕子雙雙飛舞,令人無限羨慕。百無聊賴,只好在窗前以紅子鬥棋,獨自遊戲。

  註釋:

  水滿池塘花滿枝,亂香深里語黃鸝。東風輕軟弄簾幃(wéi)。

  浣溪沙:詞牌名,本唐教坊曲名,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雙調,正體為四十二字,上片三句三平韻,下片三句兩平韻。亂香深裡:香氣襲人的百花叢中。亂香,即花叢。語:指黃鸝的啼叫聲。黃鸝:也稱“黃鶯”、“黃鳥”,鳴聲婉轉。弄簾幃:吹拂著窗簾和幃幕。弄,拂弄,吹拂。簾幃,簾帳,帳子。

  日正長時春夢短,燕交飛處柳煙低。玉窗紅子鬥(dòu)棋時。

  交飛:雙飛。柳煙低:形容柳葉低垂的輕柔之態。柳煙,柳樹枝葉茂密似籠煙霧,故稱。玉窗:裝飾華麗的窗子。紅子:指紅色的棋子。鬥棋:下棋遊戲。

  賞析:

  此詞上片從視覺、嗅覺、聽覺以及觸覺等角度寫春天對閨中少婦的感官刺激,下片由上片生髮,寫閨中少婦沉浸於相思之中的情態。全詞雖只有六句而每一句都獨立形成一組景緻,六個畫面完美、和諧地組合成特殊的意境,透過景物抒寫閨怨,寫景飽滿酣暢,言情深隱蘊藉,詞淺意深、語短情長的藝術魅力盡顯。

  此詞上片點染環境,依次寫閨中人所見、所聞、所感,層層進逼,對景觀的感受自遠及近,人漸漸地被渲染出來。開頭的“水滿池塘花滿枝”一句從視覺角度寫盛春景色。接連用兩個“滿”字來表現水與花,是從唐代嚴維“柳塘春水漫,花塢夕陽遲”名聯化出,十分貼切地展現樓外春光滿眼。“亂香深里語黃鸝”把顏色之鮮豔轉化為氣味之傳播,在聽覺感受上增設嗅覺一層,顯得春天更為生動。在語意上與前一句既有銜接,又另成一境。其中“亂香”承接前句“花滿枝”,一個“亂”字,寫出百花爭豔的春日勝景。“語黃鸝”中“語”字是將黃鸝的鳴叫想象成低語的表現,饒具情思,黃鸝軟聲細語的啁啾之態因而更加突出。

  “東風輕軟弄簾幃”一句從觸覺角度寫春色,將繁茂的春景與“簾幃”中人聯絡起來,一個“弄”字,幾許撩人,“簾幃”二字則點示出人的存在。從池塘到花叢,再到院中簾幃,景物之間雖無脈絡可循,卻形成一幅整體的畫面。此句寫春風翻動簾幕,雖未寫人,而人物情思已隱隱顯露。簾外春光燦爛,人卻在簾幕深處,是情慵意懶,沒有出遊賞春的'心思,還是滿心愁緒,怕孤身一人見春傷懷。對此句中並未直言,因而給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間,顯得筆致輕巧。

  “日正長時春夢短,燕交飛處柳煙低”兩句寫日長之時,主人公百無聊賴,於是用午睡打發時光,偏偏好夢易醒,醒過來之後,夢中的美好消逝無蹤,不覺間歸燕交飛,煙柳迷茫,日又西淪,前句直露,後句微婉,有錯落之致。其中“燕交飛”飽含情致,既是對“春夢”氛圍的烘托,更暗示了“春夢”的內容,透出“雙燕復雙燕,雙飛令人羨”的潛在意向,見燕子雙飛,更突顯閨中少婦的孤獨;而柳又引出離愁別緒。其中“交”字將燕子引頸相戲的親暱模樣描寫得十分貼切。接下來“玉窗紅子鬥棋時”一句以事結題,本旨拍合,味淡而永,流露出無可奈何中的奈何,無所用心中的用心。“玉窗”、“紅子”構成一幅色澤鮮明、溫潤美好的圖畫,彷彿可以看見主人公斜倚玉窗,纖纖素手捏起鮮豔紅潤的棋子,懶懶下棋的模樣。

  全詞沒有花費筆墨講述主人公的心情,情感的表達亦不見痕跡,只通過景物勾勒情思,但全詞處處含情,主人公的困懶和孤寂蘊涵於淺淡的文字中,韻味深長。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6

  原文:

  浣溪沙·庭院沉沉白日斜

  明代:夏言

  庭院沉沉白日斜,綠陰滿地又飛花。瞢騰春夢繞天涯。

  簾幕受風低乳燕,池塘過雨急鳴蛙。酒醒明月照窗紗。

  譯文:

  庭院沉沉白日斜,綠陰滿地又飛花。瞢騰春夢繞天涯。

  簾幕受風低乳燕,池塘過雨急鳴蛙。酒醒明月照窗紗。

  註釋:

  庭院沉沉白日斜,綠陰滿地又飛花。瞢(měng)騰(téng)春夢繞天涯。

  瞢騰:睡夢迷糊矇矓。

  簾幕受風低乳燕,池塘過雨急鳴蛙。酒醒明月照窗紗。

  受風:被風吹動。

  賞析:

  庭院日斜,綠陰花飛,簾低乳燕,池塘鳴蛙。正是春深夏淺,宜人天氣。作者扶醉一夢,夢覺已月上紗窗。其中“瞢騰春夢繞天涯”一語,透露出渴望擺脫世務羈絆的心情,但寫來曲折委婉,餘韻不盡。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7

  五代:孫光憲

  花漸凋疏不耐風,畫簾垂地晚重工,墮階縈蘚舞愁紅。

  膩粉半沾金靨子,殘香猶暖繡熏籠,蕙心無處與人同。

  譯文:

  花漸凋疏不耐風,畫簾垂地晚重工,墮階縈蘚舞愁紅。

  膩粉半沾金靨子,殘香猶暖繡熏籠,蕙心無處與人同。

  註釋:

  花漸凋疏不耐風,畫簾垂地晚重工,墮(duò)階縈(yíng)蘚(xiǎn)舞愁紅。

  不耐風:經不注風吹,湯顯沮謂“不耐風”是創新之語句。愁紅:指落花。

  膩粉半沾金靨(yè)子,殘香猶暖繡熏籠,蕙心無處與人同。

  金靨子:黃星靨,古時婦女面部妝飾。蕙心:既指落花之心,又指閨人之心,雙關。

  賞析:

  這首詞是詠落花之作。上片寫落花的景象。花影稀疏,風吹殘片,紛墜階庭。“舞愁紅”,寫落花紛飛之狀,帶有感情色彩。此時,更覺空堂寂寞了。

  下片寫觀花之人,有美人遲暮之感。她面飾不整,半著金靨,留著殘妝;薰香尚暖,她的心別有一股滋味,是人們難以理解的。聊聊數語,將綠衣斑斑,倚欄聽落花流水的空閨佳人,那萬般無處著的悽婉之情描述得栩栩如生。“蕙心無處與人同”一句,非深情者不能道出。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8

  原文:

  浣溪沙·鈿轂香車過柳堤

  唐代: 張泌

  鈿轂香車過柳堤,樺煙分處馬頻嘶,為他沉醉不成泥。

  花滿驛亭香露細,杜鵑聲斷玉蟾低,含情無語倚樓西。

  譯文:

  鈿轂香車過柳堤,樺煙分處馬頻嘶,為他沉醉不成泥。

  花滿驛亭香露細,杜鵑聲斷玉蟾低,含情無語倚樓西。

  註釋:

  鈿轂(gǔ)香車過柳堤,樺(huà)煙分處馬頻嘶,為他沉醉不成泥。

  鈿轂:金飾的車輪軸承,有眼可插軸的部分。樺:落葉喬木,皮厚而輕軟,可卷蠟為燭。謂之“樺燭”。這裡的“樺煙分處”,指朝廷考場。

  花滿驛(yì)亭香露細,杜鵑聲斷玉蟾(chán)低,含情無語倚樓西。

  玉蟾:月亮。古時傳說月中有蟾蜍(癩蛤蟆),所以常以蟾指代月亮。

  賞析:

  這首詞寫驅車送別。上片寫車過柳堤,馬嘶樺煙,人已遠去。“為他沉醉不成泥”一句,表現了女子對男子的依戀之情,如“成泥”,豈不是可以不走了嗎?下片頭二句寫驛亭環境,用以表現女主人公送走情人後“含情無語”的淡淡哀愁。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9

  原文

  浣溪沙·髻子傷春慵更梳

  宋代:李清照

  髻子傷春慵更梳。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往月疏疏。

  玉鴨燻爐閒瑞腦,朱櫻斗帳掩流蘇。通犀還解闢寒無。

  譯文

  髻子傷春慵更梳。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往月疏疏。

  玉鴨燻爐閒瑞腦,朱櫻斗帳掩流蘇。通犀還解闢寒無。

  註釋

  髻(jì)子傷春慵(yōng)更梳。晚風庭院落梅初。淡雲來往月疏(shū)疏。

  懶:《花草粹編》作“慵”,《歷代名媛詩詞》作“惱”。玉鴨燻爐:玉製(或白瓷制)的點燃薰香的鴨形香爐。燻爐形狀各式各樣,有麒麟形、獅子形、鴨子形等;質料也有金、黃銅、黃銅、鐵、玉、瓷等不同。

  玉鴨燻(xūn)爐閒瑞腦,朱櫻斗帳掩流蘇。通犀(xī)還解闢寒無。

  瑞腦:一種香料名。朱櫻斗帳:斗帳,覆鬥形的帳子。流蘇:指帳子下垂的穗兒,一般用五色羽毛或綵線盤結而成。遺犀:犀,指犀牛的角。遺,應為“通”之誤。

  賞析

  這是一首反映貴族女子傷春情態的小調。運用正面描寫、反面襯托的手法,著意刻劃出一顆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寫人,“髻子傷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實卻是極重要的一句心態描寫:閨中女子被滿懷春愁折磨得無情無緒,只隨意地挽起髮髻懶得精心著意去梳理。接下來兩句是寫景,前句“晚風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極工巧,它使得寫景之中又點出了季節時間:習習晚風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經冬的寒梅已由盛開到飄零之時。春愁本就撩人,何況又見花落!後句“淡雲來往月疏疏”寫淡淡的浮雲在空中飄來飄去,天邊的月亮也顯得朦朧遙遠。以“疏疏”狀月,除了給月兒加上月色朦朧、月光疏冷之外,彷彿那還是一彎殘月,它與“淡雲”、“晚風”、“落梅”前後相襯,構成了幽靜中散發著悽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運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遠、情景相因的寫法,深刻生動。

  下片透過富貴華侈生活的描寫,含蓄地反襯傷春女子內心的悽楚。前兩句寫室內陳設極盡華美“玉鴨燻爐閒瑞腦,朱櫻斗帳掩流蘇”:鑲嵌著美玉的鴨形燻爐中,還閒置著珍貴的龍腦香,懶得去點燃薰香;織有硃紅的櫻桃花色的、覆蓋如鬥形的小帳低垂,上面裝飾著五色紛披的絲穗。這裡主要寫室內的靜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鴨燻爐閒瑞腦”中的一個“閒”字,不就閃現出女主人公因愁苦無緒,連心愛的龍腦香味也懶得聞嗅了嗎!結尾是一個問句“通犀還解避寒無”,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氣的犀角,名“闢寒犀”,據唐·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記載:“開元二年冬,交趾國進犀一株,色黃如金。使者請以金盤置於殿中,溫然有暖氣襲人”,該句意思是說:試問這隻金燦燦的闢寒犀角,現在還會不會再把溫暖宜人的氣味釋放出來?句中“還解”的一個“還”字點出了這樣的內容:往昔之時,這隻犀角曾盡心盡意地為男女主人布溫驅寒;而今伊人遠去,天各一方,犀角有情也應感傷,你到底還知道抑或忘記了為孤獨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詞人假借向犀角的設問,進一步刻劃詞中人觸物傷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轉、搖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細紋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邊漸漸擴充套件的漣漪。

  該篇在寫作技巧上的特點,值得加以強調的當推:煉字維妙,不著雕痕;未畫愁容,愁態畢現。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0

  原文:

  浣溪沙·肯把離情容易看

  清代:納蘭性德

  肯把離情容易看,要從容易見艱難。難拋往事一般般。

  今夜燈前形共影,枕函虛置翠衾單。更無人與共春寒。

  譯文:

  肯把離情容易看,要從容易見艱難。難拋往事一般般。

  只有離愁別緒最讓人難以釋懷,想看淡一些,卻終於無法做到,每一件往事都纏著我不肯離去。

  今夜燈前形共影,枕函虛置翠衾單。更無人與共春寒。

  今夜燈前只有形影相弔,無法入睡,枕頭和薄被都閒置一邊,更沒有人與我一同忍受這難耐的春寒。

  註釋:

  肯把離情容易看,要從容易見艱難。難拋往事一般般。

  浣溪沙:詞牌名,本唐教坊曲名,又名《浣沙溪》《小庭花》等。雙調四十二字,五平韻。一般般:一樣樣、一件件。

  今夜燈前形共影,枕函(hán)虛置翠衾(qīn)單。更無人與共春寒。

  翠衾:即翠被,指翡翠羽製成的背帔春寒:春季寒冷的氣候。

  賞析:

  該詞上片以議論開始,後又轉敘述,表達了詞人對妻子的離去的悲痛之情。下片則亦情亦景,直白率真地描寫自己孤單的情景,孤悽婉轉,嫵媚動人。全詞語言直白率露,明白如話,但情韻不減,其孤悽婉轉之情溢於言表,仍不失為一篇佳作。

  “肯把離情容易看,要從容易見艱難。”詞人說得直白,舊時情懷若能說忘便忘,這世問不知道要減去多少百結愁腸,即使幾番平和了心態去面對過往,也經不住點滴回憶從不勝防的縫隙裡一路叫囂而來。而所有離別情緒中最令人不堪忍受的,便是生死之隔;所有陳年過往中最折磨人的,便是對亡者的記憶。

  納蘭在妻子盧氏死後雖然沒有追隨而去,以後的生命裡也有過別的女人,但他的傷痛和寂寞,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減少。畢竟,死亡是終極的解脫,而活著,就要選擇與寂寞和絕望為伍,在潮水一般的往事裡獨自忍受,甚至沒有一雙可以握著的手。

  “難拋往事一般般”這句則是說有些痛苦,隱藏在內心的角落,不為人知卻深入骨髓,輕輕一碰,就會撕扯血脈一樣地疼痛。無可告解,無法遺忘。細碎的往事一件又一件,想要拋開實在太難。

  “今夜燈前形共影,枕函虛置翠衾單”,話說到這已是字中帶淚,詞人彷彿做了一場短暫的夢,醒來之後,世界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孤窗明月,寂寂書案,冰冷而難耐:他知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妻子對他殷勤問暖,為他深夜挑燈,再也沒有羅香偎人,盈盈笑語,牽掛他在外的腳步。

  夜晚,燈光,總是能勾起人無限思緒。 “今夜”、 “燈前”,納蘭遙想起過往,也是自然。而當時獨坐燈前的詞人,看這夜晚,燈光滿滿的,記憶滿滿的,屋裡卻是空空的——妻子已經死了——“更無人與共春寒”,如花美眷,已做塵土,風雨消磨生死別,要他如何熬過那些枯竹冷雨的不眠長夜,如何面對孤燈明滅的客裡煢煢。

  比起歷代悼亡詞,納蘭詞語句間總有種超出生活更高層次的追求,他所願只是一雙料峭春寒時能握住的手,只是一個能陪他走到天荒地老的人,這樣的情緒反應在詞句裡,就不同於元稹的“貧賤夫妻百事哀”,也沒有蘇東坡夾雜的政治失意,誠如葉嘉瑩先生所說,“沒有大挫折,有清純的一份纖柔婉轉的詞心”。

  這首小令將悼亡的情緒在夜晚燈火的映照下肆意鋪張,在寥寥言語間蜿蜒流轉的是一種滲透骨髓的純粹傷感,一種無法擺脫的心靈痛苦,一種幸福與愛情一去不復返的遺憾。而在這篇以及納蘭幾乎所有的悼亡詞中,又都有著一種對青春與愛情能夠永生的渴望。或許,他的悲劇不在於盧氏的死亡,也不在於盧氏死亡所帶來的悲傷,而在於盧氏死亡後他心靈無法擺脫的幻滅狀態。字面上心死如灰的背後,是納蘭的迷惘,也是存活於這世間的人們都未看透的,人生的大真實與大虛幻,大歡樂與大悲哀。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1

  原文:

  浣溪沙·握手河橋柳似金

  唐代:薛昭蘊

  握手河橋柳似金;蜂須輕惹百花心,蕙風蘭思寄清琴。

  意滿便同春水滿,情深還似酒杯深,楚煙湘月兩沈沈。

  譯文:

  握手河橋柳似金;蜂須輕惹百花心,蕙風蘭思寄清琴。

  意滿便同春水滿,情深還似酒杯深,楚煙湘月兩沈沈。

  註釋:

  握手河橋柳似金;蜂須輕惹(rě)百花心,蕙(huì)風蘭思寄清琴。

  花心:花蕊。蕙風蘭思:形容美人的思緒和風度。蕙:香草名。寄清琴:將情思寄於清越的琴聲之中。

  意滿便同春水滿,情深還似酒杯深,楚煙湘月兩沈沈。

  楚煙湘月:回憶往日遊宴時的意境幽靜、悽迷。沈沈:也寫作“沉沉”。

  賞析:

  這首詞寫男女的歡會與分別。上片先從分別寫起,河橋垂柳,蜂惹百花,喻其分別時的留念,並興起相見之遲,相別之速。“蕙風”句是從弦管之間寫女子的風度、情懷。

  下片寫臨流餞別,以春水之滿狀心意之滿足,以酒杯之深喻感情厚摯,用語自然而深婉。末句以景結情,楚煙湘水,皆已寂寞,純是分別時的感情外射。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2

  原文:

  浣溪沙·一半殘陽下小樓

  清代:納蘭性德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闌無緒不能愁。

  有個盈盈騎馬過,薄妝淺黛亦風流。見人羞澀卻回頭。

  譯文: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闌無緒不能愁。

  黃昏時分,夕陽依依,暮掩小樓,朱簾斜斜垂掛在軟金鉤上。依靠著欄杆,看那殘陽斜暉,心中難掩愁緒。

  有個盈盈騎馬過,薄妝淺黛亦風流。見人羞澀卻回頭。

  那位盈盈動人的女子騎馬而過,她略施薄妝,淺描眉黛,卻也別有一番嫵媚風流。她見到有陌生人就臉生紅暈,神情羞澀卻又回頭顧盼。

  註釋:

  一半殘陽下小樓,朱簾斜控軟金鉤。倚闌(lán)無緒不能愁。

  斜控:斜斜地垂掛。控,下垂、彎曲貌。闌:同“欄”,欄杆。無緒:指沒有心情,百無聊賴。

  有個盈盈騎馬過,薄妝淺黛(dài)亦風流。見人羞澀卻回頭。

  盈盈:謂儀態美好。此處代指儀態美好之人。盈,與“贏”同,容貌之意。薄妝淺黛:指妝容淡雅。淺黛:謂眉畫的淺淡。風流:指動人的風韻。

  賞析:

  該篇採用敘事的手法,正所謂“詞宜抒情,或直髮胸臆,或假以興象,而敘事者少見”。所以顯得更為奇妙。

  上片情語出之於景語,寫女子意興闌珊之貌。首句點明時間是黃昏,正是夕陽西下時分,朱簾斜斜地垂掛在軟軟的金鉤上,一副頗無心情的懶散樣子。“倚闌無緒不能愁”是說這位女子倚靠著闌杆,心緒無聊,而又不能控制心中的憂愁。此三句以簡潔省淨之筆墨描摹了一幅傍晚時分深閨女子倚欄懷遠圖,為下闋騎馬出遊做好鋪墊。

  下片亦刻畫了一個小的場景,但同時描繪了一個細節,活靈活現地勾畫出這位閨中女子懷春又羞怯的形象。“有個盈盈騎馬過”一句,清新可喜,與李清照“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有異曲同工之妙。特別是“盈盈”一詞,形容女子,有說不出的熨帖生動。“薄妝淺黛亦風流”一句則凸現了她的風情萬種,“薄”、“淺”形容她的容貌,“亦”字說她稍加打扮就很漂亮。末句言,“見人羞澀卻回頭”。這只是少女一個極細微的,幾乎叫人難以察覺的動作,詞人卻捕捉到了,輕輕一筆,就活靈活現地勾畫出閨中女子懷春又嬌羞的複雜心情。可以說騎馬少女薄妝淺黛羞澀回頭的神態,把原本顯得低沉的夕陽、小樓、斜掛的朱簾、軟垂的金鉤及無聊的心緒襯托為一幅情景交融、極具美感的畫卷,讀來口角生香,有意猶未盡之感。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3

  原文:

  浣溪沙·錦樣年華水樣流

  清代:納蘭性德

  錦樣年華水樣流,鮫珠迸落更難收。病餘常是怯梳頭。

  一徑綠雲修竹怨,半窗紅日落花愁。愔愔只是下簾鉤。

  譯文:

  錦樣年華水樣流,鮫珠迸落更難收。病餘常是怯梳頭。

  錦繡一般的年華像流水一樣地逝去了,回憶起過去就會淚水不住的流。病癒之後體弱憔悴,害怕對鏡梳頭,怕看到頭髮掉落。

  一徑綠雲修竹怨,半窗紅日落花愁。愔愔只是下簾鉤。

  窗外小徑上綠竹枝葉繁茂卻滿含怨尤,窗邊灑入的落日餘暉映照著落花,更生出許多愁怨。心中鬱郁,只得放下捲簾,悄悄地獨處深閨了。

  註釋:

  錦樣年華水樣流,鮫(jiāo)珠迸(bèng)落更難收。病餘常是怯(qiè)梳頭。

  錦樣年華:謂錦繡一般的年華。此處指青春年華。鮫珠,原指鮫人之淚化作了珍珠,此處比喻為淚珠。迸落:散落。怯梳頭:病起多脫髮,櫛則順梳而下。怯,謂畏見落髮。

  一徑綠雲修竹怨,半窗紅日落花愁。愔(yīn)愔只是下簾鉤。

  綠雲:如雲般繁茂的綠色枝葉。修竹:細長的竹子。愔愔:幽深、消寂的樣子。一說柔弱憂鬱的樣子。

  賞析:

  這篇是描繪春閨寂寞、春愁無奈的閨怨之作。

  上片寫主人公為年華易逝而傷懷,首句以時光開篇,頗具殺傷力,“錦樣年華”說的是年華如錦緞一樣絢爛,無限美好,卻無奈流年似水,流逝得太快。只有忽然回憶起來,才體會到往昔青春的難能可貴,因歲月無情而落淚。在這裡詞人抒發的情緒哀婉細膩,柔情一縷,九轉回腸,悽婉處令人不忍卒讀。“多愁”、“多病”總是連在一起,詞中擬她口吻的這個少女,顯然也是多病而疏慵無緒的。因病後體虛,一梳頭就總會掉頭髮,古代女子除相貌外最注重頭髮的修飾,未免對鏡梳頭也難以鼓起勇氣。

  詞到下片轉換視角,寫藉著女主人公眼睛看到的窗外的景象,這裡“一徑綠雲修竹怨,半窗紅日落花愁”構成對仗,卻只覺得是處無聊,那如雲的綠竹盡是怨念,飄揚的落花盡是愁緒。尤其是,風景年年不變,青春卻一年年地耗過去了,心裡便越發悽楚,徒剩無奈。末句描畫詞中女子怏怏地放下簾鉤,想要把這些愁緒統統隔在窗外。這又是一個巧妙的修辭。一再把愁思這種無色無形的東西具象化,從而表現出無奈和悲傷始終伴在少女周圍。

  全詞以時間開端、結束,惜春傷懷的主題更加深化。點醒了對於青春易逝的警覺。清怨綿綿,幾類“花間”語。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4

  原文:

  浣溪沙·和柳亞子先生

  近現代:毛澤東

  長夜難明赤縣天,百年魔怪舞翩躚,人民五億不團圓。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詩人興會更無前。

  譯文:

  長夜難明赤縣天,百年魔怪舞翩躚,人民五億不團圓。

  赤縣神州千百年來陷入暗無天日的黑夜中,近百年來外族入侵,在中國橫行霸道,好似群魔亂舞,五億各族人民無法團圓。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詩人興會更無前。

  雄雞一聲長鳴,報道中國大地已經天亮了,各民族在祖國的生日大典上奏起歡樂的樂章,這其中包括新疆兒女的甜美歌聲,詩人們欣喜唱和興致無邊。

  註釋:

  長夜難明赤縣天,百年魔怪舞翩(piān)躚(xiān),人民五億不團圓。

  浣溪沙:詞牌名,唐教坊(音樂學校)裡曲子的名稱。赤縣:指中國。《史記·孟子荀卿列傳》介紹戰國末騶(zou鄒)衍的說法:中國名曰赤縣神州。百年魔怪舞翩躚:1840年中英鴉片戰爭時起,外國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侵略者開始侵入中國。他們和他們的走狗在中國橫行霸道,好似群魔亂舞。人民五億:五億各族人民。

  一唱雄雞天下白,萬方樂奏有于闐,詩人興會更無前。

  于闐: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西南部縣名,1959年改於田。當地人民以能歌善舞著名。這裡借指新疆文工團所表演的音樂歌舞節目。萬方:古人稱國族為方,《易經》“有鬼方”。樂奏:1958年9月文物出版社出版的《毛主席詩詞十九首》中誤植為《奏樂》。興會:興致、興趣。

  賞析:

  這是一首揭露舊中國的黑暗現實、讚美新中國民族大團結的史詩,是舊時代結束、新紀元開始的雄偉鐘聲。全詞首先從聯歡晚會的熱烈景象觸景生情,聯想到舊中國的悲慘情景;然後筆鋒轉而頌揚國慶晚會上的濃烈氣氛,喻示了新中國各族人民大團結、共創繁榮局面的美好前景。

  上闋是對舊中國長期黑暗統治的揭露與批判。

  “長夜難明赤縣天,百年魔怪舞蹁躚,人民五億不團圓”,一氣呵成,不容停頓。這是從1840年鴉片戰爭以來到解放前夕百年曆史的沉痛概括:暗無天日,群魔亂舞,人民受苦。“長夜”,是100年的漫漫長夜。“難明”,多少次艱苦卓絕的鬥爭也難以掀翻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魔怪舞蹁躚”,這是指帝國主義和國內反動派及其卵翼下的種種黑暗勢力沆瀣一氣,張牙舞爪,為所欲為。人民“不團圓”,既有無法幸福美滿,又有各族人民不能團結一致、和睦相處之意。

  為此我們可以沉浸在百年曆史的回憶中:1840年的鴉片戰爭,1856年的第二次鴉片戰爭,1883年的中法戰爭,1894年的中日甲午戰爭,1900年的八國聯軍侵華戰爭,1937年日本全面侵華戰爭,列強對中國的侵凌,掠奪接連不斷。國內的反動派有清王朝、北洋軍閥和蔣介石政府,相繼統治,盤剝人民。這是一幅歷史的長卷,顯現中國百年曆史的滄桑;正是內外反動派的壓迫和剝削,造成了各族人民的苦難。

  然而,歷史總是在對立統一中發展。“百年魔怪”的對立面是“人民五億”。人民不能忍受“魔怪”的欺壓,奮力反抗。多少志士仁人,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後繼。在百年曆史中,最為鮮明的有1911年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有1919年的五四運動,而1921年中國共產黨成立後,更成為砥柱中流,領導了大革命、土地革命、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涓涓細流歸大海,人民終於戰勝“魔怪”而勝利,1949年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就是“一唱雄雞天下白”。

  下闋,詩人的思路返回到了眼前盛典上的歡樂場面。各族人民載歌載舞,歡慶國慶節,表現出了人民歡樂、祥和、幸福的新生活,展示了新中國光輝燦爛的前景。“一唱雄雞天下白”,是李賀“雄雞一聲天下白”的倒裝。雄雞一聲長鳴,報道中國大地已經天亮了,而“唱”字更高亢、激越,彷彿是從人們心底噴出來的激情,道盡了人們擺脫漫漫長夜、迎來紅日曙光的歡樂心情。說明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武裝力量是偉大的,從建立工農武裝,到二萬五千里長徵,從抗戰勝利到解放戰爭的偉大勝利,最終成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昂首看天,覺得天格外晴朗,人民當家作主人的喜悅心情洋溢在字裡行間。

  “萬方樂奏有于闐”,用眼前之事表達人民的歡樂、各民族的大團結,與“人民五億不團圓”對照。于闐,古代西域國名,這裡代指新疆歌舞團。“萬方”,四面八方,指全國各族人民。新中國成立,各族人民當家作主,歡欣鼓舞。他們以絢麗的舞蹈、諧美的歌唱表達自己的心聲。上片“百年魔怪舞蹁躚”,下片“萬方樂奏有于闐”,正是天翻地覆的變化,歡樂的人民取代了橫行的妖魔鬼怪,成為國家的主人。

  “詩人興會更無前”,這裡的詩人不僅指柳亞子,也指詩人自己,更泛指全國的文藝工作者,詩人的興致是以前所沒有的。一方面說明詩人應感知新生活、歌頌新生活,是對包括柳亞子在內的文藝工作者的肯定與勉勵,另一方面說明詩人堅信未來的中國將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都更偉大和壯麗,堅信新中國的繁榮昌盛、安定團結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首詞上下兩闋巧妙運用對比手法,極其鮮明地寫出了新舊社會天上人間的反差。上闋寫舊中國,下闋寫新中國,而上下兩闋又互相呼應,作者以舊社會的黑暗反襯新社會的“天下白”,以群魔亂舞反襯各族人民的歡慶歌舞,以舊社會的四分五裂反襯新社會的民族大團結。這樣強烈的對比不能不震撼人心。

浣溪沙原文翻譯註釋及賞析15

  原文:

  浣溪沙·莫許杯深琥珀濃

  宋代:李清照

  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鍾已應晚來風。

  瑞腦香消魂夢斷,闢寒金小髻鬟松。醒時空對燭花紅。

  譯文:

  莫許杯深琥珀濃,未成沉醉意先融。疏鍾已應晚來風。

  不要說這酒杯太深,如琥珀般的酒太濃,而未醉即已意蝕魂消。晚風陣陣,伴隨著傳來的時遠時近的鐘聲。

  瑞腦香消魂夢斷,闢寒金小髻鬟松。醒時空對燭花紅。

  瑞腦香漸漸熄滅,我從夢中醒來,如闢寒金鳥一樣的金釵太小,頭髻都鬆了。就這樣清醒著,獨自對著寂寞燃燒的紅燭。

  註釋:

  莫許杯深琥(hǔ)珀(pò)濃,未成沉醉意先融(róng)。疏鍾已應晚來風。

  琥珀:這裡指色如琥珀的美酒。融:形容酒醉恬適的意態。

  瑞(ruì)腦香消魂夢斷,闢寒金小髻(jì)鬟(huán)松。醒時空對燭花紅。

  瑞腦:一種名貴的香,傳說產於交趾,如蟬蠶形。闢寒金:相傳昆明國有一種益鳥,常吐金屑如粟,鑄之可以為器。這裡借指首飾。闢寒金小:猶雲簪、釵小。燭花:猶燈花。燭芯燃燒後,餘燼結成的花形。相傳燈花是喜事的徵兆,亦當是詞人心中希望的象徵。

  賞析:

  此為閨情詞。全詞含蓄蘊藉,頗得婉約之妙。清人王士禎說“婉約以易安為宗”(《花草蒙拾》)。其婉約特色,一是表現在抒寫惜春悲秋的柔情上;二是藝術上委婉、含蓄。此詞上片寫飲酒,下片寫醉眠,通篇表現的是閨愁,主要採用“映襯法”,詞作情景交融,“情中景,景中情。”(《姜齋詩話》)

  開頭寫“莫許杯深琥珀濃”,以深杯濃酒來消愁,其愁緒綿綿可想而知。““未成沉醉意先融”意謂酒雖然沒有喝多少,心卻已經醉了。此詞開頭以飲酒說愁訴恨,情思深沉,卻又似不甚經意,這種淡中寓濃、似淡實濃的詞句,頗得雋永。“瑞腦香消魂夢斷,闢寒金小髻鬟松”兩句則是進一步描繪女主人公輾轉不寐的綿綿愁思。香已消,魂夢斷,可見夜之漫長而夢寐難成。金釵小,髻鬟松,則以金釵之小來反襯發鬟之亂,進一步表現女詞人的反側床蓆、無法成眠之狀,從而以人物情狀來勾畫人物愁情。結句“醒時空對燭花紅”點題,將女主人公的滿懷愁緒以景物映襯而出,景語實為情語。

  全詞在語言錘鍊上也是頗見功力的。首先是精煉、形象、表現力強。如“莫許杯深琥珀濃”的“深”、“濃”兩字,形象地勾出詞中人即將豪飲之態。又如“應”、“空”是兩個普通字眼兒,在這裡卻有極強蘊含力。“應”不僅寫出鐘聲、風聲相互應和的聲響,而且暗示出女主人公深夜不寐之態,披露出人的脈脈愁情;一個‘“空”字又帶出了詞中人的多少寂寥哀怨。“香消魂夢斷”一句中兩個動詞、用得也極為精煉、形象,它生動地勾畫出女主人公夢寐難成之狀。“闢寒金小髻鬟松”句中的“小”、“松”是一對形容詞,而且又是相反相成,鬟愈松,釵愈小,頗有點思辨的味道,以此生動地描繪出詞中人輾轉床側的情態。此句著此二形容詞,大大增強了表現力,它使讀者透過頭飾的描寫,不僅看到人物的情態,而且體察到人物的內心世界。如此精煉、生動的筆墨,令人歎服。其二,通俗的口語與典雅的用事自然和諧地統一於作品中。“琥珀”、“瑞腦”、“闢寒金”均是典雅富麗之辭,而“杯深”、“晚來風”、“香消魂夢斷”、“髻鬟松”、“燭花紅”等等又是極為通俗、明白如話的口語,這些口語經過錘鍊加工,使其與典雅的用語相和諧,體現了“易安體”的顯著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