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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哭的韓愈人物簡介

愛哭的韓愈人物簡介

  韓愈

  唐高祖建立大唐,同時也制定了唐朝官員的俸祿規格,跟隋朝相比,工資水平有所下調,原因可能跟戰亂破壞了生產力、民生凋敝有關吧,具體的還得看工資表。

  《隋書》的“百官志”裡有一張不太詳盡的工資表,標明瞭基本情況:古代的年薪以糧食為基本發放單位,一品官年薪九百石,然後按照品級遞減,低一級就減一百石,所以從一品就是八百石,正二品是七百石……到正四品,年薪為三百石,接下來每降一級就減五十石,到正六品,年薪為一百石。九品和不管事的閒官沒有年薪。

  唐朝建立後,我們看《新唐書》裡的工資簿,發現確實有所下調,公元618年,正一品的年薪變為七百石。正四品的年薪倒是相當的,都是三百石,再往下差別也不大。而唐朝的九品芝麻官也列入了財政,年薪四十石。

  這些以糧食為單位的薪水都是一年之內一次性發放到位,“皆以歲給之”。悲催的是,京師以外的地方官吏沒有年俸,“外官則否”。在唐朝的.相當一部分時間裡,地方官員的待遇遠不如京師官吏。名臣倪若水曾在地方為官,有一回,他給一位回長安為官的朋友送行,朋友動身後,倪若水望著其遠去的背影,羨慕嫉妒恨地說:“這哥們回京城做神仙去了。”

  當然,外官的困難還是有人關心的,貞觀六年,公元632年,中書省的官員高季輔上奏說,外官同事們實在太苦了,級別低,又沒薪水,已經到了“飢寒切身”的地步,還是要發俸祿才行,“宜給祿養親”。於是外官開始有年俸,稍低於京官,例如一品低五十石,二品和三品低三十石,具體就不羅列資料了。也可以用鹽代替,至於怎麼兌換,不得而知。

  由此可見,外官待遇不如京官。不過,風水輪流轉,到中晚唐時,出現了京官不如外官的情況。例如唐穆宗的時候,堂堂工部尚書鄭權,居然慘到薪水養不活家人的地步,“俸薄不能贍”,所以他絞盡腦汁要調到地方去,並最終如願以償。據《資治通鑑》第243卷記載,公元823年的四月二十五日,調令下來,鄭權任嶺南節度使。接到調令的他歡歡喜喜地上任去了。嶺南在當時算是偏遠地方,鄭權都樂意去,可見情況與初唐相比已大不相同。

  薪水調整:唐高宗時有月薪 武則天上調低層官員待遇

  年薪也不是固定的,會視表現情況有所浮動,當然,多數是往上浮的。唐太宗貞觀年間,百官在年終考核中,如果得上等成績,可以獎給他們一個季度的俸祿,後來追加到一年的俸祿,大概相當於年終獎了。看來,好好表現還是有希望加薪的。

  新到的官員,手頭沒薪水,等發年薪又太遙遠,所以就每日給糧,等於計日算工資。

  據《新唐書》的“食貨志”記載,唐太宗的時候財政吃緊,於是實行隋朝就有的“公廨本錢”,其實是一種融資借貸制度。政府貸款給一些民間人士,每人限五萬錢,讓他們拿著這筆錢去做生意,每月收利息四千錢,一年收四萬八千錢,息錢已經接近本金,算是髙利貸了。這些賺來的利息錢,就用於發放官員的薪俸。

  當然,朝廷也給貸款人一個身份,叫做“捉錢令史”,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想法賺錢的官,這個“捉”,真是用得太形象了。

  這些負責“捉錢”的官員,雖然不是正式編制,但在吏部是有檔案的,一旦一年繳足四萬八千錢的利息,歸還本金,吏部可以授予官職,“歲滿受官”。要達到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利息指標,真得要拼才行。

  但這個制度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當時的大書法家褚遂良就提意見了,他是從人事制度來考慮的:皇上,現在長安城裡有六百多位“捉錢令史”,過一兩年這些人都要被吏部任命為官吏,那各大部門的位置豈不是被他們佔滿了?朝廷的進士往哪兒安置去?讀書考進士有什麼用?

  唐太宗也覺得頭大,就廢除了此項制度,恢復撥款發薪俸。不過,後來這項制度還是反反覆覆地實行,屢廢屢興,沒錢總得想法子吧。

  到公元650年,即唐高宗永徽元年,唐朝的財政狀況好一些了,於是有了月薪,當時叫做俸料。一品官的月薪是八千錢,另外伙食補助一千八百錢,辦公用品費一千二百錢。這是最高的,九品芝麻官的月薪為一千五百錢,伙食補助二百五十錢,辦公用品費二百錢。

  每個官員的警衛人員和辦事人員也是有嚴格規定的,一品官配備隨從96人,二品官配備隨從72人,到九品官,就冷清多了,只配備兩人。公主的隨從也挺多的,法定80人,所以說影視裡公主前呼後擁的場面,不是沒有道理的。郡主也不能怠慢,會配60名工作人員。

  到武媚娘上臺,公元684年,即光宅元年,上調了八、九品官員的待遇,主要是增加隨從工作人員。

  當然,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收入來源不可忽略,那就是職分田和永業田。農業社會,收田租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發薪水方式。一品官分十二頃田,二品官分十頃田,九品官分二頃五十畝田。至於永業田,一品分六十頃田,二品分三十五頃田,餘不贅述。不過,永業田是可以收回去的。

  趣聞:白居易愛曬工資 韓愈愛哭窮

  唐朝近三百年期間,從治到亂,再考慮到通貨膨脹,官員薪水當然也是跟著時代變化的。到了唐武宗會昌年間,薪酬就基本固定下來了,理論上不再作任何調整,“會昌後不復增減”。《新唐書·食貨志》也有工資單,當然是年薪,此處略舉幾例:太師、太保、太傅的年薪是二百萬錢;中書令,其實也是宰相,年薪一百四十萬錢;各部門的尚書年薪百萬錢;節度使年薪三十萬錢,比尚書低多了。為什麼上文的鄭權要舍工部尚書不當,去當嶺南節度使?估計是中晚唐節度使有地方行政權和財權,實際收入不止於此吧。

  公元807年的五月,大詩人白居易在陝西當縣尉,看到當地老百姓冒著暑熱在割麥子,“足蒸暑吐氣,背灼炎天熱”,不由得大為感嘆,並很珍惜自己現有的待遇,不用種地幹農活。他開啟工資條看了一下,每年有三百石的收入,“吏祿三百石”,於是對自己說:白先生,您知足吧,感恩吧。

  白居易似乎很適合搞統計工作,每到一個職位,就喜歡寫詩曬一下收入,這個已經有人寫過,因此只簡略提一提。他從當縣尉的年俸三百石到太子少傅的月收入十萬,“月俸百千”,收入線一直往上走。

  韓愈曾經是國子監博士,也就是高校校長,他的年薪多少呢?查一下史料,和縣尉一個級別:兩萬錢。這是唐武宗時候的標準,韓老師稍微早一點,估計八九不離十。一次早訓時,學生笑話他:老師,你好窮啊,孩子凍得哇哇哭,老婆餓得嗷嗷叫。韓老師回擊說:我不用耕地,老婆不用織布,一家人“安坐而食”,我挺知足的。

  其實,這是韓老師借學生的嘴哭窮。他當然有辦法創收,那就是寫墓誌銘,據說收費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