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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禪意意境的古詩

充滿禪意意境的古詩

  第一篇:古詩中的禪意

  古詩是傳統文化載體之一。雖然是世俗文化,但是,意境的表現上卻往往能超出一般人的境界,達到更高層次,表現出過去出世修煉人才能達到的意境:禪意。

  古詩名篇《江雪》的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柳宗元。柳宗元(773—819),字子厚。貞元九年(793)中進士,十四年登博學鴻詞科,授集賢殿正字。一度為藍田尉,後入朝為官,參與王叔文集團政治革新,遷禮部員外郎。永貞元年(805)九月,革新失敗,貶邵州刺史,十一月加貶永州(今湖南零陵)司馬,《江雪》就是在這個期間寫下的。 江雪(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

  獨釣寒江雪。

  從這首詩中,可以看到雖然革新失敗,身受牽連,柳宗元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信念更加堅定不移,好象眾人都已離經叛道,眾叛親離,唯有自己能獨守道義。有長期打坐實修經驗的人,從這首詩能也看到打坐入靜後的一種:有我無念,一塵不染,不為外景所動的狀態。

  柳宗元其實是個修道人,李白也是修道的人,他的《獨坐敬亭山》 也表現出了與柳宗元《江雪》相似的禪意:

  獨坐敬亭山(李白)

  眾鳥高飛盡

  孤雲獨去閒

  相看兩不厭

  只有敬亭山

  大意:有志向的人都各奔前程了,看淡名利的歸隱獨自享清福去了,唯有我能守貧安道啊。

  這兩首詩不同的是柳宗元的《江雪》表達了一種不為外景所動的無我的修為,而李白的《獨坐敬亭山》還在強調自己與別人的不同,內境不純心有所牽掛,還沒達到柳宗元的無我狀態。

  唐詩是古詩文化的巔峰時期,達到了後人難以逾越的高度。其實,不是詩文的所謂文化藝術難以逾越,而是修道人的清淨內景是一個普通人不透過修煉,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的。這也是唐詩之所以難以逾越的根本原因吧。

  禪,何以有如此的魅力?

  因為。禪的精髓是智慧,禪的實質是智慧——東方文化特有的大智慧。

  禪的智慧,就是宇宙的真諦,就是自然規律,就是人的內在生命的本源,就是對社會事物本質的感悟與把握。禪,可以滋潤我們的慧根,使我們的人生充滿智慧與機趣。 禪。之所以被稱為東方大智慧,關鍵是它的思維方式。禪之思維,是超越了形象思維與邏輯思維的直覺思維,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靈感思維、頓悟思維。它直探心源。契入事物的核心,把握本質,與自然發展之客觀規律統一律動。我們每一個人都體會過直覺的神奇與靈感的美妙,我們每一個人都曾有過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受——這,就是禪力圖賦予我們的、並使之經常化、實用化的智慧。禪之思維並不神秘,每一個人,都能將這種直覺顯發出來。因此,禪,不是贈給我們一支美麗的花朵,而是為我們播下智慧的種子,只要我們願意,它就可以長成參天大樹。

  禪意人生是一種人生境界,是一個人對待生活的態度,當一個人經歷了很多事情後,最終把名和利都看淡,知道一切都不重要。最後隨遇而安,落花如流水一般,服從自然法規,莫強求。戒貪心,戒妄心,心境如明,這就是禪意吧!

  禪意,漢語詞彙、佛教術語。猶禪心,指清空安寧的心。

  【詞語】:禪意

  【拼音】:chn y

  【解釋】:指禪心,清靜寂定的心境。

  唐 劉長卿《尋南溪常山道人隱居》詩: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

  明 何景明《吹笙》詩:幽心與禪意,悽切關情。

  拈花微笑也作拈花一笑,佛教語,禪宗以心傳心的第一宗公案(典故),包含兩層意思:一是對禪理有了透徹的理解,二是彼此默契、心神領會、心意相通、心心相印。形容師徒之間的默契、心靈相通。

  拈花一笑是禪宗的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天,教主釋迦牟尼上大課,眾多弟子眼巴巴地望著他,他卻一句話也不說。伸手從講臺上的花盆中,拿起一朵花,在手中來去,好像在暗示著什麼。弟子們誰也不懂老師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這就是釋迦拈花。

  釋迦有個大弟子,叫迦葉。佛經記載,看見釋迦拈花,迦葉破顏微笑。宗教堂會,戒律極嚴。可就在這鴉雀無聲中,迦葉尊者竟然噗嗤一笑,儘管不是開懷大笑,只是微笑,也是大大出乎常規的。這就是迦葉微笑。

  這師徒兩人神神怪怪的行為,合在一起,就叫做拈花微笑。

  緊接著,釋迦牟尼講話了: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意思是說:徒兒們聽好了,我有絕妙高招,可以直接悟道,剛才已經傳授給迦葉同學了啦。你們要學,就問他去吧!

  1基本資訊

  佛陀拈花微笑是2500多年的秘密,當時在場者只有迦葉尊者微笑會意,這是禪宗的開始。筆者不敢妄猜聖意,但可以從禪宗的不立文字,以心印心,教外別傳中受到啟發。蓮花是佛教的代表,它具有花果同時的獨特成長特性,代表了宇宙演化的實相;蓮花出淤泥而不染,代表清淨心的佛性,清淨心處理事物條理分明,人人皆有佛性,菩薩入世渡眾生,出淤泥而不染;蓮藕似空非空,代表了世界的本性。

  2典故大意

  有一次大梵天王在靈鷲山上請佛祖釋迦牟尼說法。大梵天王率眾人把一朵金婆羅花獻給佛祖,隆重行禮之後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羅花,意態安詳,卻一句話也不說。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覷,唯有摩訶迦葉破顏輕輕一笑。佛祖當即宣佈:我有普照宇宙、包含萬有的精深佛法,熄滅生死、超脫輪迴的奧妙心法,能夠擺脫一切虛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處難以言說。我以觀察智,以心傳心,於教外別傳一宗,現在傳給摩訶迦葉。然後把平素所用的金縷袈裟和缽盂授與迦葉。這就是禪宗拈花一笑和衣缽真傳的典故。中國禪宗把摩訶迦葉列為‘西天第一代祖師’。

  佛祖所傳的其實是一種至為詳和、寧靜、安閒、美妙的心境,這種心境純淨無染、淡然豁達、無慾無貪、無拘無束、坦然自得、超脫一切、不可動搖、與世長存,是一種傳法、涅槃過程的境界,只能感悟和領會,不需要用言語表達。而迦葉的微微一笑,正是因為他顯現出法喜,這種傳法,佛祖把衣缽境界,被禪宗推崇。

  3典故出處

  《大梵天王問佛決疑經》

  爾時大梵天王即引若干眷屬來奉獻世尊於金婆羅華,各各頂禮佛足,退坐一面。爾時世尊即拈奉獻金色婆羅華,瞬目揚眉,示諸大眾,默然毋措。有迦葉破顏微笑。世尊言:吾有

  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即付囑於汝。汝能護持,相續不斷。時迦葉奉佛敕,頂禮佛足退。 《五燈會元?七佛?釋迦牟尼佛》卷一

  世尊於靈山會上,拈花示眾。是時眾皆默然,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 4名詞註解

  大梵天王:佛教語,印度神話中世界萬物的創造者。因為他善惡不分,所以既是世間萬物的創造者,也是魔鬼、災難的製造者。他高興的時候,世間安穩,萬物興盛;他憤怒的時候,世間不安,災難欉生,眾生苦惱,連草木也不能倖免。

  世尊:佛陀的尊稱,指佛祖釋迦牟尼,簡稱為佛,佛教的創始人,俗姓喬達摩,名悉達多,因為他是出生於釋迦族的一位聖人,故被尊稱為釋迦牟尼(即釋迦族的聖人)。 金婆羅華:金色的婆羅花,(一說紫色的金蓮花),華為花的通假字。

  頂禮佛足:禮拜佛陀的弟子(情如手足),這是佛教最隆重的敬禮法。

  迦葉:摩訶迦葉尊者,佛祖的大弟子,後成為印度禪宗初祖,至第二十八代達摩時傳入中國,中國奉達摩為禪宗始祖。

  正法眼藏:佛教語。正法是指全體佛法,眼是指普照宇宙,藏是指包含萬有。

  涅槃:梵語的音譯,舊譯泥亙、泥洹。意譯滅、滅度、寂滅、圓寂等。是佛教全部修習所要達到的最高理想,一般指熄滅生死輪迴後的境界。

  妙心:奧妙的心法。心法:佛教語,指經書典籍以外傳授的佛法。

  實相無相:

  相:事物的外形和狀態。佛教認為:一切事物都是在一定因緣條件下形成的,都是空幻無實的;空是一切事物的本質,雖然體現於具體的萬物,然而它本身卻是沒有形象、沒有聚散生滅、超越於一切萬有之上的,難以用文字來表達。

  實相:佛教語,指世間事物本來的面貌或狀態。

  無相:佛教語,與有相相對,是指擺脫對一切事物的有相認識後感悟,即於一切相,離一切相,即是無相。充滿禪意的古詩

  有相:佛教語,指具有外形、能區別於其它事物、會生滅變化的事物。因為佛教認為萬有皆空、心體本寂,所以有相如同造作之相或虛假之相。

  閱讀下面這首唐詩,然後回答問題。(8分)

  尋南溪常山道人隱居

  劉長卿

  一路經行處,莓苔見履痕。

  白雲依靜渚,春草閉閒門。

  過雨看松色,隨山到水源。

  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

  (1)詩人眼中常山道人隱居地周圍環境的最大特色是什麼?請簡要說明。

  (2)請分別對第三聯中過隨兩個字做簡要賞析。

  (1)幽靜。沿途是莓苔,遠望白雲繚繞,近看芳草當門。白雲、靜渚、春草、閒門都營造出一種靜謐的氣氛。(4分)

  (2)過字把雨後松樹翠綠的景色顯現了出來。隨字形象地表現了山道峰迴路,人在隨山折、緣山尋找水源,令人有曲徑探幽的遐想。(4分)

  [解析]

  (1)此題考查的是詩歌的意境。先介紹一下概括詩歌意境的方法,我們在思考如何概括意境的特點的時候,可以按以下步驟做:

  首先,抓住詩中的主要意象。

  其次,從品味關鍵字詞入手把每個意象綜合起來提煉意境的特點。

  第三,進行必要的聯想、想象,體會詩歌中這些意象所構成的意境帶給我們的感受。 第四,選擇準確的詞語概括。例如幽深僻遠、清幽明淨、幽靜平和;雄渾壯闊、雄渾剛健;孤寂冷(悽)清、蕭瑟淒涼、悽苦悲涼;恬靜優美、恬淡閒適、瑰麗清新、安謐美好、清新自然、迷離渺遠等。

  再來看這首詩,莓苔給人幽靜的感覺,白雲春草靜渚閒門則充滿靜穆淡逸的氣氛,一切都顯得恬靜自然,和諧默契,沒有受絲毫打擾。抓住這些內容就把握住瞭解答這道題的關鍵。

  (2)此題考查的是煉字。煉字題一般考查動詞、形容詞、數量詞、特殊詞的使用,重點是動詞和形容詞。古人作詩講究煉字,這種題型是要求品味這些經過錘鍊的字的妙處。答題時不能把該字孤立起來談,要把它放在句中,並結合全詩的意境、情感來分析。答題要分三步:第一,解釋該字在句中的含義;第二,展開聯想,把該字放入原句中描述景象;第三,點出該字使用的效果,即烘托了怎樣的意境,或表達了怎樣的感情

  (或點出表現手法)。此題中,詩人僅僅用一過字表示雨剛剛下完,而著意於雨霽雲收之後翠綠生新的松色。過字,把陣雨帶來的清新宜人的氣息、景色,輕鬆自然地託顯了出來,同時也隱隱帶出了漫步山道的時間程序。隨字簡潔,即隨山折,山道紆繞,峰迴路,詩人隨山探源,緣水經山。

  【詩歌賞析】

  全詩圍繞題目中的尋字,逐漸展開。一路經行處,莓苔見履痕,開頭兩句就突出了一個尋字,順著莓苔履痕,一路尋來。那人跡罕至的清幽山徑,正是常山道人出入往來之地,這裡沒有人間喧囂,只有滿路莓苔。履痕屐齒給來訪者帶來希望和猜想:幽人不遠,晤面在即;否則就是其人出晤,相會須費些周折。

  頷聯兩句寫景平列,用意側重閉門尋人不遇。白雲依靜渚,為遠望。近看則春草閉閒門,蓬門長閉,碧草當門,道士不在寓所。如果說一路莓苔給人幽靜的印象,那麼這裡的白雲、春草、靜渚、閒門,則充滿靜穆淡逸的氛圍。渚是靜的,白雲、春草也是靜靜的。門閒,來訪不遇,來訪者不期然而然的心境也閒。一切都顯得恬靜自然,和諧默契,沒有受絲毫打擾。在自然景物的觀照中,悄然融入自在平靜的心緒,來訪不遇的悵然,似乎被這清幽、寧靜的環境,帶有內省參照的禪意所沖淡,漸趨恬然。充滿禪意的古詩

  上四句敘尋而不遇,後四句繼寫一路景觀。過雨看松色,隨山到水源。兩句以景帶敘,下句敘事成分更多些。水源,應該不是指來時經行處,所以隨山不是下山,而是入山,隨山折,緣山道探尋水源。道士不在寓所,因此這尋水源,也就是尋道士,隨字簡潔,山道紆繞,峰迴路,詩人隨山探源,緣水經山。其間林壑深秀,水聲潺潺,都由這個隨字導人神遊,啟迪豐富的曲徑通幽的想象。上句過雨看松色,或指道士居所門外景,或指隨山時的景緻。過雨暗示忽然遇雨,詩人僅僅用一過字表示它剛剛下完,而著意於雨霽雲收之後翠綠生新的松色。過字,把陣雨帶來的清新宜人的氣息、景色,輕鬆自然地託顯了出來,同時也隱隱帶出了漫步山道的時間程序。過雨,重新整理了松色,也帶來了冥想。自生自滅的短暫一過,和靜靜的白雲一樣,已都在寫禪意了。

  尾聯的禪意,用得精妙。詩人看見了溪花,卻浮起禪意,從幽溪深澗的陶冶中得到超悟,從對搖曳的野花靜靜的觀照中,領略到恬靜的情趣,融化於心靈深處的是一種體察寧靜、盪滌心胸的內省喜悅,自在恬然的心境與清幽靜謐的物象交融為一。況且禪宗本來就有拈花微笑的故事,這都融入默契不言的妙悟中,而使詩人領會出禪意,因而詩人用與把物象和情感聯結起來。禪宗的妙悟和道家的得意忘言,有內在的相通之處。佛道都喜佔山林,幽徑尋真,蕩入冥思,於此佛道互融,而進入相對亦忘言的精神境界。

  芳草松色、白雲溪花的美感,禪意默想的清享,都清美極了。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的愜意自得的感受,也都含融在詩的忘言之中。

  第二篇:《詩意即禪意》

  無禪味不可稱禪詩,同樣,沒有詩味,也不能算是禪詩。禪詩的詩味有一般詩的特點,但又有與一般詩不同之處。中國古詩的特點,是在形象思維的基礎上,用賦、比、興的手法進行創作。禪詩作為中國古詩園地上的一株奇葩,其形式當然也不外乎中國古詩的這種特點,只不過其更注重個性的抒發而已。中國詩歌的發展,自《詩經》乃至漢、魏、晉以來,逐漸趨向追求表現心靈的自由方面。其主要表現是詩歌“抒情”方式的發展與逐漸完美。這種主觀抒情的特點,與禪詩追求的“思維修”、“靜慮”乃至禪宗所提倡的“頓悟”極為相通。宋代嚴羽《滄浪詩話詩辨》中的一段話,用來說明禪詩的詩味十分恰當。嚴羽說:“論詩如論禪。“大抵禪道唯在妙悟,詩道亦在妙悟”把禪學融合於詩學之中,相當於哲學匯入藝術形式之中,其理解起來是極為抽象和玄妙的,有一種“可意會不可言傳”之感。胡韻詩中的“禪”大約就是處在妙悟裡的大道,就是一種生活的哲學與美學。

  胡韻的詩歌之所以開闊空靈,在於她很好地把禪悟這一非理智思辨的直覺體驗引入詩中,把參禪與做詩融合在了一起。她的詩總是在人心靈最靜謐的時候給人以新鮮的啟迪,禪意在其詩歌裡得到了最好的表現,詩歌也因為她深刻的哲學內容而有了更深邃遼遠禪意。本文試從愛情和人生兩個主題;禪意、禪境和禪的意象三個角度對胡韻的詩歌進行解讀,從而讓讀者看到一個真正的'由愛入禪的胡韻。

  以禪學融入詩學,以悟示人,以理服人,以趣悅人,這在我國古代便已有多種試驗。如王維、蘇軾等詩人盡得禪語,而寒山、柳子厚等熟讀佛經,妙言佛語俱在。但是胡韻不似別的詩人或以詩示禪;或以禪喻詩,她是在無意中做到了詩禪相融。

  所謂詩禪相融,即詩人並未以禪典、禪語入詩,而是在現實生活的描述中,不自覺地進

  入禪境,透露出某種禪意和禪味,臻於無意為禪而禪意、禪味自至的境界。盛唐諸人惟在興趣,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故其妙處,瑩徹玲瓏,不可湊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像,可感而不可解,或可解而不可盡解,言有盡而意無窮。更進一步說,這種無意中為之的禪境本身便是詩人自身對紅塵參透領悟的結果。

  幽遠而深邃的意境。禪詩的上層之作,不在於禪語的運用與否,而在於它所創造的幽遠而深邃的意境,這也是禪家所追求的境界——禪境。胡韻的詩自然流暢,給人的感覺彷彿不是故意寫出來的,而是從心中緩緩自然地流淌出來的。正如她自己所說:“我從來沒有刻意地去做什麼努力,我只是安靜地等待著,在燈下,在孤寂的夜晚,等待它到我的心中。”

  正為這隨意,她的詩全然沒有雕琢的痕跡,渾然天成。而其內容,也自然地形成三個如歌旋律:其一是一種內心的獨白,其二是一種對愛情的信仰,其三是對生命的理解。這三個旋律匯成胡韻所獨有的情致與境地,濃縮成一個愛的世界,而那淡淡的感傷,空靈澄澈而極富內涵的文字,又使其詩歌具有極富魅力的美的意味。而她的參禪哲學主要體現在後兩種詩歌裡。

  一 關於愛情

  在胡韻的愛情世界裡,緣分和宿命論佔有很大的比重。這使得她的愛情詩不同別的愛情詩的苦悶、哀怨筆調,讀她的愛情詩,就算愛而不得,我們也只感到一種超然的灑脫,無怨無悔也無恨。她的新穎也在於在愛情上追求至高的美學境界,探索愛情的神秘色彩,表現愛情的空靈韻味,在實指與神會之間、淡泊與玄幽之間,揭示其微妙飄逸的神韻。

  禪意與禪境

  提到這種神韻,我們不得不提到胡韻詩歌裡的禪意。禪是一種境界,是一種生活境界;禪又是一種受用,一種體驗,禪的受用和體驗,唯行者有,唯證者得;胡韻的詩歌就像是一冊冊愛的經書,總是在你心靈最靜謐的時候給你新鮮的啟迪,禪意在詩歌裡得到了最好的表現,詩歌也因為有了禪意而更開闊空靈。

  詩集《煙雲參禪》裡一篇《你我之間》:本文就從這篇文章說起:

  你我之間∕怨不得緣淺∕道不得情深∕我傻傻把你當成我的∕把我當成你的∕誤以為那就是我們∕卻忘了我是你的∕你卻不是我的∕只因你只是你∕你我之間∕本註定分別∕你註定離開∕明知我會為你撕心裂肺亦阻止不了你遠去的步伐∕深知我會痛徹心扉也依然決絕相離別∕我何苦死死相逼∕何必苦苦糾纏∕放手就放手∕分開就分開∕寧可含笑送你遠走∕絕不落淚將你挽留∕待到你的背影漸漸在我眼前模糊∕直至消失在人海的盡頭∕才肯讓淚水滑落∕絕望悲涼的吶喊狠狠的哭泣∕然後∕堅強的微笑著站起來∕走下去”。

  佛說:“見緣起即見法,見法如見佛。”“緣起”即諸法由緣而起——一單地說,就是一切事物或一切現象的生起,都是相待(相對)的互存關係和條件,離開關係和條件,就不能生起任何一個事物或現象。因緣,一般地解釋,就是關係和條件。佛曾給"緣起"下了這樣的定義:若此有則彼有,若此生則彼生;若此無則彼無,若此滅則彼滅。特別是情事,沒理由,任怎麼在佛前求,都無濟於事。此詩表達了一廂情願的悲情。“我傻傻把你當成我的,把我

  當成你的,誤以為那就是我們,卻忘了我是你的,你卻不是我的,只因你只是你”。

  詩人用一個哲學家、一個女人、一個對生命一往情深的人所特有的溫存,表現了一種絕對寬容、絕對真摯、絕對無怨、絕對美麗的愛情觀。她作品中所表現出來的獨特的時空張力,使人感到愛情的永恆與真摯、唯美的禪境和佛意,讓人為愛的純潔而感動。她恰當地繼承了中國古詩的傳統,其詩意象營造唯美清新,而其禪意的惟妙惟肖配合著超畫面的巧妙情節,使得平實的語句更具經久不衰的詩性,正應了那一句“佛曰:不可說,不可說”的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