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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詩歌賞析

短歌行詩歌賞析

  《短歌行》是漢樂府的舊題,屬於《相和歌平調曲》。這就是說它本來是一個樂曲的名稱,這種樂曲怎麼唱法,現在當然是不知道了。曹操(155年7月18日-220年3月15日),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瞞,漢族,沛國譙(今安徽省亳州市)人。中國東漢末年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和詩人,三國時代魏國的奠基人和主要締造者,後為魏王。

  寫作背景

  建安十三年,曹操率大軍南下,列陣長江,欲一舉蕩平孫劉勢力。大戰前夕,酒宴眾文武,飲至半夜,忽聞鴉聲望南飛鳴而去。曹操感此景而持槊歌此《短歌行》。

  理清結構

  詩句賞析重在明確詩人所選擇的意象是什麼,它的含義有哪些,能引起我們什麼樣的思考和共鳴。

  這是一首表達渴望建功立業、思賢若渴之情的明志詩。詩歌以四言寫來,內容深厚,莊重典雅,感情充沛。詩的開頭情緒稍顯低沉,但整首詩基調昂揚奮發。按詩意每8句一節,共分為四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結構圖:

  誦讀詩歌。

  第一層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當:也是“對”的意思。幾何:多少。朝露:早晨的露水。這裡指人生短促,如朝露那樣,見日即幹。去日苦多:一生中逝去的日子已經很多。即年歲遲暮之意。去日,已經逝去的歲月。苦多,苦於太多。慨當以慷:指宴會上的歌聲激昂慷慨。” 慨當以慷”是“慷慨”的間隔用法。當以,這裡沒有實際意義。何以:以何,用何,用什麼。杜康:相傳是最早造酒的人。晉張華《博物志》說:“杜康作酒。”這裡指代酒。

  —— 一邊喝酒一邊高歌,人生短促日月如梭。好比晨露轉瞬即逝,失去的時日實在太多!席上歌聲激昂慷慨,憂鬱長久填滿心窩。靠什麼來排解憂悶?唯有狂飲方可解脫。

  ①第1節詩人是如何寫“愁”的?為何而“愁”?如果僅僅希望生命長一些,又何必借酒澆愁呢?可見以“愁”字落筆另有原因。

  【明確】 表達了作者對人生短促的感慨(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但並沒有軟弱消沉,卻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幹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這一層寫一個“愁”字,愁:人生苦短。

  第二層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子:對對方的尊稱。衿jīn:古式的衣領,青衿,是周代讀書人的服裝,這裡指代有學識的人。悠悠:長久的樣子。但:只是。沉吟:原指小聲叨唸和思索,這裡指對賢才的思念和傾慕。呦呦yōu:鹿叫的聲音。鹿鳴:指《詩經小雅鹿鳴》,這是一首宴客的詩,這裡作者用來指歡迎賢才的心情。蘋:草名,指艾蒿。

  ——那穿著青領(周代學士的服裝)的學子喲,你們令我朝夕思慕。 正是因為你們的緣故,我一直低唱著《子衿》歌。 陽光下鹿群呦呦歡鳴,悠然自得啃食在綠坡。一旦四方賢才光臨舍下,我將奏瑟吹笙宴請賓客。

  ①第2節寫什麼?與第一節有什麼聯絡?

  【明確】化用《詩經》中詩句,點明瞭“愁”的一個原因,即對人才的渴求。作者所引用的詩經原詩寫戀人之間的思念,那種悠長,那種亦喜亦憂,可見詩人對人才的一片深情。

  這一節表達作者求賢若渴的心情,說明賢才若來投奔於已,必將極盡禮節招待他。著重寫一個“思”字,思:求賢情深。

  第三層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掇duō:拾取,採摘。“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以明月的可望而不可取,比喻求賢才而不得。陌:東西向的田間小路。阡:南北向的小路。度:穿過。枉用相存:屈駕來訪。枉用,這裡是“枉駕”的意思。相:指代性副詞,可譯為“我”。存:問候,懷念。契闊:久別重逢。

  ——當空懸掛的皓月喲,你運轉著,永不停止;我久蓄於懷的憂憤喲,突然噴湧而出匯成長河。遠方賓客踏著田間小路,一個個屈駕前來探望我。 彼此久別重逢談心宴飲,爭著將往日的情誼訴說。

  ①第3節寫什麼,與上文有什麼關係?

  【明確】用比喻的手法,點明瞭“愁”的另一個原因,即賢才難得。詩人透過想象與賢才親密交往的場景,表達了詩人希望與賢才真誠交往的強烈願望。將賢才喻為明月,恰如其分地表達渴望賢才來歸的心意。而在這還沒有實現的情況下,才“憂從中來,不可斷絕”。前四句詩仍是寫“憂”,從情感上照應第一節。 “越陌度阡”四句句意呼應第二節,仍是想象賢才歸已時的歡快場面。

  這一節寫一個“憂”,憂:賢才難得

  第四層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烏鵲:烏鴉。三匝zā:三週。匝,周,圈。依:棲。山不厭高,海不厭深:這裡是借用《管子形解》中的話,原文是:“海不辭水,故能成其大;山不辭土,故能成其高;明主不厭人,故能成其眾……”意思是表示希望儘可能多地接納人才。厭,嫌。周公吐哺bǔ, 天下歸心:周公,即姬旦,西周武王之弟。因封的采邑在周(今陝西省岐山附近),故稱周公。吐哺,吐出嘴裡含著的食物。傳說周公很重視人才,凡有士人來訪,他立刻接待,所謂“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洗頭髮時士人來了,他就握髮相見;吃飯時士人來了,他忙把嘴裡嚼著的食物吐出來去接待)。歸心:人心歸服。

  ——明月升起 ,星星閃爍,一群尋巢烏鵲向南飛去。繞樹飛了三週卻沒斂翅,哪裡才有它們棲身之所?高山不辭土石才見巍峨,大海不棄涓流才見壯闊。只有像周公那樣見到賢才,吐出口中正在咀嚼的食物禮待,才能使天下人心都歸向我。

  【明確】第4節以設問的方式,曲折地為賢才指明方向,同時運用典故表達了詩人尊重人才的意願。

  前四句比喻在三國鼎立的局面下,有些人才猶豫不決,彷徨不知何去何從。 後四句先用比喻手法說明自己渴望多納賢才 ;然後以周公自比,說自己也有周公那樣的胸襟,一定會熱切殷勤地接待賢才,使天下的人才都心悅誠服地歸順。表達作者胸懷大志,一統天下的願望。

  這一節寫一個“喜”字,喜:天下歸心。

  (四) 藝術特色

  1、引用典故不著痕跡。

  如用《詩經鄭風子衿》的句子“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來表達對賢才的渴望。

  又如化用自《管子形解》中的“山不厭高,海不厭深”來表達求賢若渴的心情。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更是表達了收服人心,統一天下的宏偉抱負。

  2、慷慨激昂之氣。

  此詩氣魄宏偉,感情充沛,時憂時喜,忽徐忽急,展示著詩人博大坦蕩的胸懷。

  3.運用比興,生動形象。

  這首《短歌行》的主題非常明確,就是作者希望有大量人才來為自己所用。曹操在其政治活動中,為了擴大他在庶族地主中的統治基礎,打擊反動的世襲豪強勢力,曾大力強調“唯才是舉”,為此而先後釋出了“求賢令”、“舉士令”、“求逸才令”等;而《短歌行》實際上就是一曲“求賢歌”、又正因為運用了詩歌的形式,含有豐富的抒情成分,所以就能起到獨特的感染作用,有力地宣傳了他所堅持的主張,配合了他所頒發的政令。

  《短歌行》原來有“六解”(即六個樂段),我們現在按照詩意分為四節來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幽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在這八句中,作者強調他非常發愁,愁得不得了。那麼愁的是什麼呢?原來他是苦於得不到眾多的“賢才”來同他合作,一道抓緊時間建功立業。試想連曹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居然在那裡為“求賢”而發愁,那該有多大的宣傳作用。假如庶族地主中真有“賢才”的話,看了這些話就不能不大受感動和鼓舞。他們正苦於找不到出路呢,沒有想到曹操卻在那裡渴求人才,於是那真正有才或自以為有才的許許多多人,就很有可能躍躍欲試,向他“歸心”了。

  “對酒當歌”八句,猛一看很象是《古詩十九首》中的消極調子,而其實大不相同。這裡講“人生幾何”,不是叫人“及時行樂”,而是要及時地建功立業。又從表面上看,曹操是在抒個人之情,發愁時間過得太快,恐怕來不及有所作為。實際上卻是在巧妙地感染廣大“賢才”,提醒他們人生就象“朝露”那樣易於消失,歲月流逝已經很多,應該趕緊拿定主意,到我這裡來施展抱負。所以一經分析便不難看出,詩中濃郁的抒情氣氛包含了相當強烈的政治目的。這樣積極的目的而故意要用低沉的調子來發端,這固然表明曹操真有他的愁思,所以才說得真切;但另一方面也正因為透過這樣的調子更能開啟處於下層、多歷艱難、又急於尋找出路的人士的心扉。所以說用意和遣詞既是真切的,也是巧妙的。在這八句詩中,主要的情感特徵就是一個“愁”字,“愁”到需要用酒來消解(“杜康”相傳是最早造酒的人,這裡就用他的名字來作酒的代稱)。“愁”這種感情本身是無法評價的,能夠評價的只是這種情感的客觀內容,也就是為什麼而“愁”。由於自私、頹廢、甚至反動的緣故而愁,那麼這愁就是一種消極的感情;反之,為著某種有進步意義的目的而愁,那就成為一種積極的情感。放到具體的歷史背景中看,曹操在這裡所表達的愁緒就是屬於後者,應該得到恰當的歷史評價。清人陳沆在《詩比興箋》中說:“此詩即漢高《大風歌》思猛士之旨也。‘人生幾何’發端,蓋傳所謂古之王者知壽命之不長,故並建聖哲,以貽後嗣。”這可以說基本上懂得了曹操發愁的含意;不過所謂“並建聖哲,以貽後嗣”還未免說得迂遠。曹操當時考慮的是要在他自己這一生中結束戰亂,統一全中國。與漢高祖唱《大風歌》是既有相通之處,也有不同之處的。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這八句情味更加纏綿深長了。“青青”二句原來是《詩經鄭風子衿》中的話,原詩是寫一個姑娘在思念她的愛人,其中第一章的四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你那青青的衣領啊,深深縈迴在我的心靈。雖然我不能去找你,你為什麼不主動給我音信?)曹操在這裡引用這首詩,而且還說自己一直低低地吟誦它,這實在是太巧妙了。他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固然是直接比喻了對“賢才”的思念;但更重要的是他所省掉的兩句話:“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曹操由於事實上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去找那些“賢才”,所以他便用這種含蓄的方法來提醒他們:“就算我沒有去找你們,你們為什麼不主動來投奔我呢?”由這一層含而不露的意思可以看出,他那“求才”的用心實在是太周到了,的確具有感人的力量。而這感人力量正體現了文藝創作的政治性與藝術性的結合。他這種深細婉轉的用心,在《求賢令》之類的.檔案中當然無法盡情表達;而《短歌行》作為一首詩,就能抒發政治檔案所不能抒發的感情,起到政治檔案所不能起的作用。緊接著他又引用《詩經小雅鹿鳴》中的四句,描寫賓主歡宴的情景,意思是說只要你們到我這裡來,我是一定會待以“嘉賓”之禮的,我們是能夠歡快融洽地相處併合作的。這八句仍然沒有明確地說出“求才”二字,因為曹操所寫的是詩,所以用了典故來作比喻,這就是“婉而多諷”的表現方法。同時,“但為君故”這個“君”字,在曹操的詩中也具有典型意義。本來在《詩經》中,這“君”只是指一個具體的人;而在這裡則具有了廣泛的意義:在當時凡是讀到曹操此詩的“賢士”,都可以自認為他就是曹操為之沈吟《子衿》一詩的思念物件。正因為這樣,此詩流傳開去,才會起到巨大的社會作用。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仯心念舊恩。

  這八句是對以上十六句的強調和照應。以上十六句主要講了兩個意思,即為求賢而愁,又表示要待賢以禮。倘若借用音樂來作比,這可以說是全詩中的兩個“主題旋律”,而“明明如月”八句就是這兩個“主題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前四句又在講憂愁,是照應第一個八句;後四句講“賢才”到來,是照應第二個八句。表面看來,意思上是與前十六句重複的,但實際上由於“主題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因此使全詩更有抑揚低昂、反覆詠歎之致,加強了抒情的濃度。再從表達詩的文學主題來看,這八句也不是簡單重複,而是含有深意的。那就是說“賢才”已經來了不少,我們也合作得很融洽;然而我並不滿足,我仍在為求賢而發愁,希望有更多的“賢才”到來。天上的明月常在執行,不會停止(“掇”通“輟”,“晉樂所奏”的《短歌行》正作“輟”,即停止的意思);同樣,我的求賢之思也是不會斷絕的。說這種話又是用心周到的表現,因為曹操不斷在延攬人才,那麼後來者會不會顧慮“人滿為患”呢?所以曹操在這裡進一步表示,他的求賢之心就象明月常行那樣不會終止,人們也就不必要有什麼顧慮,早來晚來都一樣會受到優待。關於這一點作者在下文還要有更加明確的表示,這裡不過是承上啟下,起到過渡與襯墊的作用。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月明”四句既是準確而形象的寫景筆墨,同時也有比喻的深意。清人沈德潛在《古詩源》中說:“月明星稀四句,喻客子無所依託。”這說明他看出了這四句是比喻,但光說“客子”未免空泛;實際上這是指那些猶豫不定的人才,他們在三國鼎立的局面下一時無所適從。所以曹操以烏鵲繞樹、“何枝可依”的情景來啟發他們,不要三心二意,要善於擇枝而棲,趕緊到自己這一邊來。這四句詩生動刻畫了那些猶豫旁徨者的處境與心情,然而作者不僅絲毫未加指責,反而在濃郁的詩意中透露著對這一些人的關心和同情。這恰恰說明曹操很會做思想工作,完全是以通情達理的姿態來吸引和爭取人才。而象這樣一種情味,也是充分發揮了詩歌所特有的感染作用。最後四句畫龍點睛,明明白白地披肝瀝膽,希望人才都來歸我,確切地點明瞭本詩的主題。典故:周公為了接待天下之士,有時洗一次頭,吃一頓飯,都曾中斷數次,這種傳說當然是太誇張了。不過這個典故用在這裡卻是突出地表現了作者求賢若渴的心情。“山不厭高,海不厭深”二句也是透過比喻極有說服力地表現了人才越多越好,決不會有“人滿之患”。所以陳沆說:“鳥則擇木,木豈能擇鳥?天下三分,士不北走,則南馳耳。分奔蜀吳,棲皇未定,若非吐哺折節,何以來之?山不厭土,故能成其高;海不厭水,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厭士,故天下歸心。”(亦見《詩比興箋》)這些話是很有助於說明本詩的背景、主題以及最後各句之意的。

  總起來說,《短歌行》正象曹操的其它詩作如《蒿里行》、《對酒》、《苦寒行》等一樣,是政治性很強的詩作,主要是為曹操當時所實行的政治路線和政策策略服務的;然而它那政治內容和意義卻完全熔鑄在濃郁的抒情意境之中,全詩充分發揮了詩歌創作的特長,準確而巧妙地運用了比興手法,來達到寓理於情,以情感人的目的。

  他聰明透頂,又愚不可及;奸詐狡猾,又坦率真誠;豁達大度,又疑神疑鬼;寬宏大量,又心胸狹窄。可以說是大家風範,小人嘴臉;英雄氣派,兒女情懷;閻王脾氣,菩薩心腸。

  曹操確實是很大氣的。讀他的詩和文,常會感到他的英雄氣勢。哪怕是信手拈來,嘻笑怒罵,隨心所欲的短章,也因有一種大氣而不顯粗俗。尤其是他的《觀滄海》,是何等的氣勢:“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這樣的詩,確非大手筆而不能作。鍾嶸說:“曹公古直,甚有悲涼之句。”這種悲涼,除如劉勰所說,是“良由世積亂離,風衰俗怨,並志深而筆長,故梗慨而多氣也”外,與曹操對宇宙人生的哲學思考也不無關係。曹操畢竟是亂世英雄,對於生命的毀滅,他比誰都看得多。他的感慨,是多少要帶點終極關懷的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