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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簡評

短歌行簡評

  《短歌行二首》,是東漢末年政治家、文學家曹操以樂府古題創作的兩首詩。第一首詩透過宴會的歌唱,以沉穩頓挫的筆調抒寫詩人求賢如渴的思想感情和統一天下的雄心壯志。下面是小編整理的短歌行簡評相關內容。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簡評

  這首《短歌行》的主題非常明確,就是作者希望有大量人才來為自己所用。曹操在其政治活動中,為了擴大他在庶族地主中的統治基礎,打擊反動的世襲豪強勢力,曾大力強調“唯才是舉”,為此而先後釋出了“求賢令”、“舉士令”、“求逸才令”等;而《短歌行》實際上就是一曲“求賢歌”、又正因為運用了詩歌的形式,含有豐富的抒情成分,所以就能起到獨特的感染作用,有力地宣傳了他所堅持的主張,配合了他所頒發的政令。

  《短歌行》是漢樂府的舊題,屬於《相和歌·平調曲》。這就是說它本來是一個樂曲的名稱,這種樂曲怎麼唱法,現在當然是不知道了。但樂府《相和歌·平調曲》中除了《短歌行》還有《長歌行》,唐代吳兢《樂府古題要解》引證古詩“長歌正激烈”,魏文帝曹丕《燕歌行》“短歌微吟不能長”和晉代傅玄《豔歌行》“咄來長歌續短歌”等句,認為“長歌”、“短歌”是指“歌聲有長短”。我們現在也就只能根據這一點點材料來理解《短歌行》的音樂特點。《短歌行》這個樂曲,原來當然也有相應的歌辭,就是“樂府古辭”,但這古辭已經失傳了。現在所能見到的最早的《短歌行》就是曹操所作的擬樂府《短歌行》。所謂“擬樂府”就是運用樂府舊曲來補作新詞,曹操傳世的《短歌行》共有兩首,這裡要介紹的是其中的第一首。

  曹操簡介

  曹操(155年-220年正月庚子),字孟德,一名吉利,小字阿瞞,沛國譙(今安徽亳州)人,漢族。東漢末年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三國中曹魏政權的締造者,其子曹丕稱帝后,追尊為武皇帝,廟號太祖。曹操精兵法,善詩歌,抒發自己的政治抱負,並反映漢末人民的苦難生活,氣魄雄偉,慷慨悲涼;散文亦清峻整潔,開啟並繁榮了建安文學,給後人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史稱建安風骨,魯迅評價其為“改造文章的祖師”。同時曹操也擅長書法,尤工章草,唐朝張懷瓘在《書斷》中評其為“妙品”。

  擴充套件:

  關於第一首詩的創作時間,學術界大致有五種說法。一是在蘇軾《赤壁賦》中“橫槊賦詩”言語的基礎上,《三國演義》稱曹操在赤壁大戰前吟誦這首《對酒當歌》,時間定在建安十三年(208)末。二是求賢說,出自張可禮《三曹年譜》:“抒發延攬人才之激切願望,蓋與《求賢令》作於同時。”時間在建安十五年(210)。三是賓主唱和說,此主張發自萬繩楠,他認為此詩作於漢建安元年(196),曹操遷漢獻帝於許都之際,曹操與手下心腹如荀彧等人的唱和之作。四是及時行樂說,但沒有考證具體時間。此說由沈德潛發之,《古詩源》卷五:“《短歌行》,言當及時為樂也。”五是王青的作於招待烏丸行單于普富盧的宴會上的說法,時間在建安二十一年(216)五月。

  至於第二首詩,學術界也難以確定其具體創作時間,只能大致推斷為建安十七年(212)至二十二年(217)之間。自建安十六年(211)春正月漢獻帝命曹操子曹丕為五官中郎將,置官屬為丞相副後,又封曹植等諸子為侯;建安十七年(212)獻帝特命曹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蕭何故事”;建安十九年(214)三月獻帝七命魏公曹操位在諸王上,改授金璽、赤紱、遠遊冠;建安二十一年(216)五月獻帝又加封曹操為魏王;建安二十二(217)夏四月,獻帝又命魏王曹操“設天子旌旗,出入稱警蹕。……冬十月,天子命王(曹操)冕十有二旒,乘金根車,駕六馬,設五時副車,以五官中郎將丕為魏太子”。隨著權勢的壯大,地盤的拓展,曹氏集團之外的人多疑曹操有代漢自立之心。當時東吳孫權瞅準時機遣使上表大說天命而稱臣,意在促使曹操代,但曹操機敏地警覺到這是孫權的一個陰謀,說“是兒欲踞吾著爐火上邪!”曹操深知功高震主之危,故賦這首《周西伯昌》表明心跡。

  鑑賞

  整體賞析

  《短歌行》是漢樂府的舊題,屬於《相和歌辭·平調曲》。這就是說它本來是一個樂曲的名稱。這種樂曲的唱法已經失傳。但樂府《相和歌·平調曲》中除了《短歌行》還有《長歌行》,唐代吳兢《樂府古題要解》引證古詩“長歌正激烈”,魏文帝曹丕《燕歌行》“短歌微吟不能長”和晉代傅玄《豔歌行》“咄來長歌續短歌”等句,認為“長歌”“短歌”是指“歌聲有長短”。現在也就只能根據這一點材料來理解《短歌行》的音樂特點。《短歌行》這個樂曲,原來有相應的歌辭,就是“樂府古辭”,但這古辭已經失傳了。現在所能見到的最早的《短歌行》就是曹操所作的擬樂府(運用樂府舊曲來補作新詞)《短歌行二首》。

  其一

  《對酒當歌》的主題非常明確,就是作者希望有大量人才來為自己所用。曹操在其政治活動中,為了擴大他在庶族地主中的統治基礎,打擊反動的世襲豪強勢力,曾大力強調“唯才是舉”,為此而先後釋出了《求賢令》《舉士令》《求逸才令》等。而《短歌行》實際上就是一曲《求賢歌》,又正因為運用了詩歌的形式,含有豐富的抒情成分,所以就能起到獨特的感染作用,有力地宣傳了他所堅持的主張,配合了他所頒發的政令。

  《短歌行》原來有“六解”(即六個樂段),而這首《對酒當歌》按照詩意可分為四節。

  開頭八句,作者強調他非常發愁,愁得不得了。愁的原因是苦於得不到眾多的“賢才”來同他合作,一道抓緊時間建功立業。連曹操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居然在為求賢而發愁,其宣傳作用不言而喻。假如庶族地主中真有“賢才”的話,看了這些話就不能不大受感動和鼓舞。他們正苦於找不到出路呢,沒有想到曹操卻在那裡渴求人才,於是那真正有才或自以為有才的許多人,就很有可能躍躍欲試,向他“歸心”了。這八句表面上看很像《古詩十九首》中的消極調子,而其實大不相同。這裡講“人生幾何”,不是叫人“及時行樂”,而是要及時地建功立業。這裡曹操似乎是在抒個人之情,發愁時間過得太快,恐怕來不及有所作為;實際上卻是在巧妙地感染廣大“賢才”,提醒“賢才”們人生就像“朝露”那樣易於消失,歲月流逝已經很多,應該趕緊拿定主意,到他那裡施展抱負。因此,詩中濃郁的抒情氣氛包含了相當強烈的政治目的。這樣積極的目的而故意要用低沉的調子來發端,這固然表明曹操真有他的愁思,所以才說得真切;但另一方面也正因為透過這樣的調子更能開啟處於下層、多歷艱難、又急於尋找出路的`人士的心扉。所以說用意和遣詞既是真切的,也是巧妙的。在這八句詩中,主要的情感就是一個“愁”字,“愁”到需要用酒來消解。“愁”這種感情本身是無法評價的,能夠評價的只是這種情感的客觀內容,也就是為什麼而“愁”。由於自私、頹廢、甚至反動的緣故而愁,那麼這愁就是一種消極的感情;反之,為著某種有進步意義的目的而愁,那就成為一種積極的情感。放到具體的歷史背景中看,曹操在這裡所表達的愁緒就是屬於後者,應該得到恰當的歷史評價。清人陳沆在《詩比興箋》中對此詩的評價可以說基本上懂得了曹操發愁的含意;不過所謂“並建聖哲,以貽後嗣”還未免說得迂遠。曹操當時考慮的是要在他自己這一生中結束戰亂,統一全中國。這與漢高祖唱《大風歌》是既有相通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接著八句情味則更加纏綿深長。“青青”二句原來是《詩經·鄭風·子衿》中的話,原詩是寫一個姑娘在思念她的愛人,其中第一章的四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曹操在這裡引用這首詩,而且還說自己一直低低地吟誦它,這實在是太巧妙了。他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固然是直接比喻了對“賢才”的思念;但更重要的是他所省掉的兩句話:“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曹操由於事實上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去找那些“賢才”,所以他便用這種含蓄的方法來提醒他們:“就算我沒有去找你們,你們為什麼不主動來投奔我呢?”由這一層含而不露的意思可以看出,他那“求才”的用心十分周到,的確具有感人的力量。而這感人力量正體現了文藝創作的政治性與藝術性的結合。他這種深細婉轉的用心,在《求賢令》之類的檔案中當然無法盡情表達;而這首《短歌行》作為一首詩,就能抒發政治檔案所不能抒發的感情,起到政治檔案所不能起的作用。緊接著他又引用《詩經·小雅·鹿鳴》中的四句,描寫賓主歡宴的情景,意思是說:“只要你們到我這裡來,我是一定會待以‘嘉賓’之禮的,我們是能夠歡快融洽地相處併合作的。”這八句仍然沒有明確地說出“求才”二字,因為曹操所寫的是詩,所以用了典故來作比喻,這就是“婉而多諷”的表現方法。同時,“但為君故”這個“君”字,在曹操的詩中也具有典型意義。本來在《詩經》中,這“君”只是指一個具體的人;而在這裡則具有了廣泛的意義:在當時凡是讀到曹操此詩的“賢士”,都可以自認為他就是曹操為之沉吟《子衿》一詩的思念物件。正因為這樣,此詩流傳開去,才會起到巨大的社會作用。

  第三個八句是對以上十六句的強調和照應。以上十六句主要講了兩個意思,即為求賢而愁,又表示要待賢以禮。倘若借用音樂來作比,這可以說是全詩中的兩個“主旋律”,而“明明如月”八句就是這兩個“主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前四句又在講憂愁,是照應第一個八句;後四句講“賢才”到來,是照應第二個八句。表面看來,意思上是與前十六句重複的,但實際上由於“主旋律”的復現和變奏,因此使全詩更有抑揚低昂、反覆詠歎之致,加強了抒情的濃度。再從詩歌表達的主題來看,這八句也不是簡單重複,而是含有深意的。因為曹操不斷地在延攬人才,那麼後來者或許會顧慮“人滿為患”;所以曹操在這裡進一步表示,他的求賢之心就像明月常行那樣不會終止,人們也就不必要有什麼顧慮,早來晚來都一樣會受到優待。說這種話也是作者用心周到的表現。關於這一點作者在下文還要有更加明確的表示,這裡不過是承上啟下,起到過渡與襯墊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