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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塞詩的意象

有關邊塞詩的意象

  有對邊塞風景的描寫,展現邊塞獨有的自然風貌,更為抒發將士邊塞生活作了很好的鋪墊、烘托;也有對征戰的描寫,它常常藉助一些意象,採用側面描寫的手法,去表現戰爭的場面或邊塞的風光。抓住這些意象,然後展開豐富的聯想,進行深入的揣摩,鑑賞便可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以下是小編整理的有關邊塞詩的意象,歡迎閱讀!

  1.戰具

  金鼓、旌旗、烽火、羽書、戰車、鐵衣、鐵騎、戈、矛、劍、戟、斧、鉞、刀、鎩等。

  羽書即羽檄,古代插有鳥羽的緊急軍事文書。羽書、金鼓、戰車、烽煙、羽書等展現邊關戰事的壯懷激烈。鐵騎、旌旗飽含著軍容整肅的自豪感。

  2.地名和民族名

  磧、磧西、輪臺、龜茲、夜郎;胡、羌、羯、夷、樓蘭、陰山、天山、安西、單于、涼州、長城、玉門關、古道、荒城、陽關、金河、黑山頭等。

  磧:水中沙堆,引申為沙漠。如岑參《磧中作》,就是指詩人在萬里沙漠中所勃發的詩情。

  磧西:是唐朝對西域的稱呼。岑參《磧西頭送李判官入京》裡的磧西就是指安西都護府。

  輪臺:輪臺縣地處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北緣,是古西域都護府所在地。例如南宋詩人陸游的《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中“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詩句,就是指詩人即使挺直地躺在孤寂荒涼的鄉村裡,自己並不感到悲哀,還想著替國家守衛邊疆。

  龜茲:又指龜茲國,是中國古代西域大國之一。中國唐代安西四鎮之一,又稱丘慈、邱茲、丘茲,為古來西域出產鐵器之地。例如“南山截竹為篳篥,此樂本自龜茲出。”

  夜郎:是秦漢時期在西南地區由少數民族建立的國家,是中國歷史上神秘的三大古國之一,後來又神秘消失的蠻夷古國,原居地為今貴州西部、北部、雲南東北及四川南部部分地區。例如“我寄愁心與明月,隨君直到夜郎西。”

  黑山頭:古城名,該古城為遼代遺址,因在額爾古納市黑山頭而得名,蒙古汗國時期,額爾古納河流域為成吉思汗大弟拙赤·哈撒爾封地。

  3.景物

  大漠、烽煙、長河、烽火、長城、黃沙、長雲、秋月、雪山、孤城、雁飛、鷹揚、箭飛、馬走等。

  詩人往往藉助“大漠”“長河”“落日”等描繪塞外景象的雄奇壯美,往往為詩歌創設壯闊的背景。黃沙、風雪等往往暗示戰士們生活的'艱苦。大雁、秋月則常常和徵人思鄉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

  4.樂器

  羌笛、琵琶、蘆管、號角、鼓、簫笛

  5.樂曲

  《關山月》、《折柳曲》、《梅花落》

  《關山月》是唐代偉大詩人李白借樂府舊題創作的一首五古。此詩寫遠離家鄉的戍邊將士與家中妻室的相互思念之情,深刻地反映了戰爭帶給廣大民眾的痛苦。後多用“關山月”描寫抒發戍邊生活,抒發離別哀思之情。例如王昌齡的《從軍行 其一》:“烽火城西百尺樓,黃昏獨上海風秋。更吹羌笛關山月,無那金閨萬里愁。”寫戍邊的將士在黃昏西樓上,因思念遠方的妻子而吹起《關山月》,相思而不得相見的無奈令人潸然。

  《折柳曲》“折柳送別”時,要吹笛,有時還要放聲歌唱,所以,古詩中常把折柳、吹笛(唱曲)聯絡在一起,來表達依依惜別的深情。與之相關的樂曲有三種,其中一種是北朝樂府《鼓角橫吹曲》中的《折楊柳枝》。有一首歌詞曰:“上馬不捉鞭,反拗楊柳枝。下馬吹橫笛,愁殺行客兒。”李白《塞下曲》:“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還有前面提到的《春夜洛城聞笛》,這兩首詩中所言“聞折柳”,都應該是《折楊柳枝》這支曲子。

  《梅花落》屬於漢樂府橫吹曲,善述離情,高適的《塞上聽吹笛》一詩中“借問梅花何處落?風吹一夜滿關山”中“梅花”也是指樂曲《梅花落》,這裡將曲調《梅花落》拆用,嵌入“何處”兩字,從而構思成一種構成梅花開滿關山的虛景,呼應雪淨月明的實景,委婉含蓄地表達了內心思念家鄉的強烈感情。彷彿風吹的不是笛聲而是落梅的花片,它們四處飄散,一夜之中和色和香灑滿關山。

  6.英雄人物

  衛青、霍去病、李廣、班超、馬援

  衛青:西漢時期名將,漢武帝第二任皇后衛子夫的弟弟,漢武帝在位時官至大司馬大將軍,封長平侯。衛青善於以戰養戰,用兵敢於深入 ,為將號令嚴明,對將士愛護有恩,對同僚大度有禮,位極人臣而不立私威。

  霍去病:西漢著名抗匈將領名將、軍事家,官至大司馬驃騎將軍,封冠軍侯,霍去病是名將衛青的外甥,善騎射,用兵靈活,注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斷,善於長途奔襲、閃電戰和大迂迴、大穿插作戰。

  李廣:西漢名將。元光六年,任驍騎將軍,領萬餘騎出雁門擊匈奴,因眾寡懸殊負傷被俘。匈奴兵將其置臥於兩馬間,李廣佯死,於途中趁隙躍起,奔馬返回。匈奴畏服,稱之為“飛將軍”,數年不敢來犯。王昌齡《出塞》“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中的“飛將”就是指李廣。元狩四年,漠北之戰中,李廣任前將軍,因迷失道路,未能參戰,憤愧自殺。李廣英勇善戰,歷經漢景帝、武帝,立下赫赫戰功,對部下也很謙虛和藹。文帝、匈奴單于都很敬佩他,司馬遷稱讚他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班超:東漢時期著名軍事家、外交家。他口齒辯給,博覽群書。不甘於為官府抄寫文書,投筆從戎,隨竇固出擊北匈奴,又奉命出使西域,在三十一年的時間裡,平定了西域五十多個國家,為西域迴歸、促進民族融合,做出了巨大貢獻。公元95年,朝廷為了表彰班超的功勳,下詔封他為定遠侯,食邑千戶,後人稱之為“班定遠”。班超久居在偏遠異地,年老多病才請求被召回國。所以才會有辛棄疾詩言“莫學班超投筆,縱得封侯萬里,憔悴老邊州”。

  馬援:著名軍事家,東漢開國功臣之一。新朝末年,天下大亂,馬援為隴右軍閥隗囂的屬下,甚得隗囂的信任。後歸順光武帝劉秀,為劉秀統一天下立下了赫赫戰功。天下統一之後,馬援雖已年邁,但仍請纓東征西討,西破羌人,南征交趾,官至伏波將軍,因功封新息侯,被人尊稱為“馬伏波”。其老當益壯、馬革裹屍的氣概甚得後人的崇敬。

  在把握這些意象的時候要注意一點,在唐代的邊塞征戰詩中,有著一種濃郁的漢代情結:以漢代唐。出征的軍隊稱為漢兵,將領稱為漢將,邊塞稱為漢塞,就連天上的月亮也稱為漢月。不僅如此,一般的邊塞詩在提及周邊少數民族時,也往往沿襲漢代的稱謂,把交戰對方稱為匈奴,把其首領稱為單于、左賢。在稱頌戰地英雄時,常常提到的也是漢代的霍去病、李廣、衛青、班超、馬援等,以呼喚英雄精神的迴歸。這種漢代情結既是對歷史的繼承,又是對歷史的超越,是唐代邊塞征戰詩所特有的一種文化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