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親散文
在平平淡淡的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經常看到散文吧?散文是抒發作文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你有了解過散文的寫作嗎?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娃娃親散文,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那年夏天,我三天兩頭的到她家去玩。她叫淑娟,從小在姑姑家長大,姑姑對她特別好,所以,她拿姑姑比媽還親。那是她姑姑家的小弟弟,不是上託兒所,就是到姥姥家;反倒不太在家。
她在班裡是幹部,還是學校演出隊的。她的作業寫的非常整齊、乾淨漂亮。她每天都檢查我的作業,然後提出一些要求:字寫的要整齊,本子太髒了;我每次都按她的要求做,下次不改不行。每天連我的手指甲她都檢查,我要是不聽她的,她就不理我。從那以後,給我留了個好習慣,我直到現在對手和手指甲的衛生一直都很注意。她姑家有電戲(一種很老式的收音機},電唱機一種放唱片的機器),在那裡我聽了許多名戲、名歌、名曲,在那裡我還知道了一些古詩詞。
有一次,她非要看我畫的畫,我說我回家給她拿去,她不幹;非要跟我到我家去看。我家和她姑家一比,又舊又髒又窄吧,我心裡真不想讓她到我家;可我不敢,我要是不聽她的,她就不理我了。沒辦法,就領著她到我家,走在道上我心裡更為難了;怕我爸爸不讓我往家裡領人,尤其還是個女孩子。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侯,我心想:豁出去了,先進了屋再說。想到這,我咬著牙,裝作沒事的樣子,招呼著她進了屋。
爸爸坐在床上抽菸。我上前和他說,我領來了前院大姑家的淑娟,她要來咱家看我畫的畫。沒想到爸爸不但沒嫌我,還客氣的讓淑娟坐下看吧。我把我畫的一大摞畫找出來,放在我家吃飯的大方桌上,淑娟沒坐,就站在方桌邊一張一張的看我的畫。
她看好了三張畫,當時正興樣板戲,我照著劇照畫的;一張是揚子榮,一張是阿慶嫂,一張是郭建光。她看出來我怕我爸爸了,就用眼睛示意,小聲說她要這三張。這三張畫是我當時畫的最好的;我心裡也捨不得。可為了討她歡心,也為了怕她不理我,我就點頭答應了她。我把三張畫放在桌子邊上,沒敢遞到她的手裡;因為我爸爸還在對面坐著哪,我怕他看到不讓。我底著頭,也不敢看她;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父親;等他轉臉和別人說話時,我趕緊把畫卷好,塞到她手裡,她也很給我面子,少微藏了一下,和我家人打個招乎就走了。
我如釋重負,趕緊把別的畫收拾好,準備睡覺;這時父親說話了:“她怎麼拿走你三張畫?”本來,我就偷著在父親的眼皮子底下揹著他做了事,心就虛,一聽這話,嚇了一哆嗦!心想:明明剛才父親臉是轉過去的,難道他後腦勺上還長眼睛,他怎麼看到的?想到這,我穩穩神,裝著憨說道:“是嗎,我沒看到,我去問她要去。”說著我還做出要出去追的樣子。
父親攔住我,他那雙黑大,嚴肅而又好看的眼睛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然後問我:“你這些日子,是不是天天往她家跑?”
我嚇得嘴都哆嗦了,因為我說不好就得捱揍,厲害的還得半宿半夜的被攆到街上。我結結巴巴的趕緊回道:“我沒有天天上她家,我也沒有耽誤幹家裡的'活。”
沒想到父親這次沒生氣,還慈祥的對我說:“別天天泡在人家裡就行,別耽誤家裡的活就行。”
這樣,我就更大膽的天天到她家去了。
我看到,她把我的畫帖在她的床邊。我心裡可美了,我一直有點怕她,小小心心的和她玩,幹什麼一直都聽她的。可儘管這樣,那段日子,也是我最開心的日子,除了她和她姑的家,我心裡什麼都沒有,可幸福了。
可後來我發現,她姑,她姑夫對我有些冷了,她對我也沒開始那麼好了;有時還常嫌我,不理我。有時侯話裡都帶著下逐客令的意思;總感到彆彆扭扭的。我從小就這個毛病,人窮智不窮。雖然心裡很不捨,但還是咬咬牙不去她姑家了。
後來過了好常時間,她姑碰著我,問我:“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到我家去玩了?”我不好意思也不知該說什麼。
一天,我放學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父親在和別人說話。我站住沒進去,聽父親把話說完。
就聽父親說道:“頭些日子,她姑找我說,要給他們先定下來;就像過去的娃娃親。我沒答應她,咱家除吃飯的碗筷,什麼都沒有,貧下中農。她家,爹孃是軍官,姑夫是科長;以後,咱孩子出息個什麼樣,咱也不知道?咱哪敢高攀哪!”
我當時聽到後,心裡挺難受的,心想:爸爸你怎麼不答應哪,怎麼也不告訴我呀,我喜歡她呀!可我不敢說,我沒權力,我是個孩子。現在想想,父親沒答應也對,我現在都下崗了,她要是跟了我,那不是太苦了她了嗎?她以後肯定是個很優秀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