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輕渡流年散文
以自由為中心,把文字當半徑,我要用手中的三寸素筆,來圓自己編織已久的塵夢。
——題記
午後,愜意地躺在充滿生機的草坪上,呼吸著一縷縷草香,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天空一碧如洗,偶爾浮現幾隻鳥雀,在空中成雙成對地盤旋而過。
在季節的不斷追逐中,暖春暗換寒冬。陽春三月,清風拂過大江南北,鋪綠了大街小巷、溝渠野壑。銀裝素裹的世界瞬間變幻,滿城菸草、芳草悽悽、萬花齊放、爭研奪麗。世間萬物都沐浴在金黃的陽光中,驅散著軀殼內殘留的寒意。季已回春,地已回暖,一切安好……
我懶懶地舒展著腰頸,活動周身關節,無意中瞥見一隻蜜蜂的身影。肥胖的腹部對於瘦小的.身軀極為突出,兩隻灰黑的後腳還餘留著淡淡的花粉,撲騰著雙翼,一串串“嗡嗡”的脆音似乎天然而成,在我面前慢悠悠地飄過。呆呆地望著它化成一個墨點,最終淡出眼球,朋友的一句話突然竄出腦海,“蜜蜂的忙碌是它們不可抗拒的使命,而於我們,自由早晚會成為一種奢侈品”。
事隔多年,再度憶起,難免孕育新的體悟。我曾幻想自己是一頭振翅欲飛的雄鷹,在渺無邊際的天空中自由翱翔,時時刻刻都親吻著半片藍天。曾想象自己是一棵紮根桃花園的桃李,淡看歲月的滄海桑田,無所欲,無所求,更無所為。也曾將自己比作那漫天飛舞的蒲公英,懷揣著母體的祝福,隨風散落天涯,最終化為一抔塵土。所有的臆想都體現了對自由至上的崇高嚮往,對歲月靜好的浪漫追求。
然,我只是凡夫俗子。沒有神話故事中的七十二變,不能隨心所欲地變幻萬千,且現實往往沒有理想來得那麼性感。人世塵途中,忙碌也許會演變成不可阻擋的趨勢,對虛名浮利的迫切追逐,對自我無休止的放逐,弄得空虛的靈魂在麻木的軀殼內無望地哀鳴。在這些時候,我們則需要認真審視自己的內心,問它是否心甘情願。
在這個身不由己的世界,我們似乎無法做到無拘無束,自由也漸行漸遠。但我們可以追求內心的自由,在忙碌之餘,不妨讀正品茗,享受生命的洗禮;在煩惱之際,不如預支一些時光,重新換副面孔;在憂愁之時,可以典當塵封的記憶,來溫養躁動的情緒;深陷在茫茫慾海之中,則需要精神的扶持,幫助肉體的擺渡,云云。
踱步紅塵陌上,也許我們會被外在的因素纏繞,久久無法掙脫,但心永遠都不會被束縛,因為它是自由的化身,完美的結合。任時光再匆匆,塵途再多荊棘,我依然可以輕撫著跳動的心,用手中的筆箋,譜寫出一曲麴生命的樂章,依然可以做著自己的夢,讓靈魂幻化萬千,如同嚮往的那樣:
身似游龍戲江洪,心如鯤鵬擊蒼穹。
山川草木有吾影,天寬地廣任我行。
三千碧落休觸眉,半點悠閒自留心。
塵世煩擾皆可拋,淡寫流年以終老。
歲月靜好,世間萬物可以自由。輕渡流年,靈魂可以享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