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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抒情散文

關於小鎮的抒情散文

  散文素有“美文”之稱,它除了有精神的見解、優美的意境外,還有清新雋永、質樸無華的文采。下面是小編整理的關於小鎮的抒情散文,歡迎閱讀!

  關於小鎮的抒情散文一

  小鎮的夜,靜謐安然,躺在小鎮溫柔的懷裡一晚痴情纏綿。

  晨鐘千年,恆古到今。鳥兒的歡歌娓娓婉婉、頓挫抑揚,荷香淡淡爽爽、沁滿心房,小園的花兒忙殺採蜜的蜂,慌張了戀花的蝶,匆匆忙忙、輕舞飛揚。

  桃李成果,花碾為泥,春天的嫵媚已被淺夏的馬蹄輕輕踏碎。唯有屋旁溪水,日日夜夜。載一彎青碧在綠柳蔭下,訴說著百花歸去繁華成傷的幽幽怨怨、寂寂靜靜、落落寞寞。

  小鎮絲涼的夏,緩緩的延續著古老的繁華。臨街的鋪、水上的街、忙碌的人、在買與賣的討價還價中,一如經年的生息繁衍,少了一份詩意的恬淡,多了一份喧囂的市井。

  小鎮的街,三步寬依水而建轉角依水帶欄,街心的青石板路被幾多的人腳步打磨了千年。在每一陣風、每一陣雨裡,記憶著幾多的童年趣事、詩書禮札;記憶著幾多的千年感懷、千年眷戀、千年情緣;記憶著幾多的夕陽西下、落寞孤單。鱗次櫛比的店鋪,堆積著幾多秦磚漢瓦不捨的前緣,孕育了幾多時事變遷落寞繁華,承載著幾多詩書傳家婚喪娶嫁。

  小鎮的時光就這樣如水般的一天天流淌著,隨春夏秋冬四時的風將它翻閱,跟隨著流年把這萬丈紅塵風乾成了歲月的傳說。

  浮生難得半日閒。午後醒時,有細雨飄落,二八芳華的少女,輕提羅衫,輕飄飄到你身前。江南的雨啊﹗不知你從何而來,親吻著遠處的河流山川;親吻著近處的農莊田園;親吻著老街秉承著千年的青石板。在矗立煙海千年的石橋邊淡然入溪,把小鎮的容顏沖刷的出浴少婦一塵不染,豐碩明豔。

  輕取一柄花紙傘,行走在鋪滿鵝卵的湖邊,那一池青翠蓮葉重重疊疊;那一池碧水波光瀲灩;那一池荷花清清淡淡。合著堤邊伴柔風細雨而舞的楊柳,風吹轉著流年,雨溼潤著心海。漂流於時日的長河,不是昨天、不是明天、就在今天邂逅。

  攜一份恬淡的情、擁一份安然的心、掬一汪清涼的雨水、捻一份花蕊的香,把寂寞紅塵裡的繁忙拋下,看粉荷淡放,聽輕風細雨的大自然天籟之音,又是一翻淡泊寧靜的情懷,凡塵裡還有什麼能比這一刻清閒安泰。

  兩碟傳承萬世的古鎮小菜,把塵封千年的酒開啟,臨窗而坐,三三兩兩的油紙傘漫不經意間在小巷的雨裡把流年轉託。

  醉了——這一醉錯過了古往今來的金戈鐵馬;這一醉錯過了唐風宋雨的花前月下;這一醉錯過了柔風細雨裡的`江南荷香;這一醉錯過了書館桉頭的筆墨紙張;這一醉錯過了塵封千年的過往;這一醉將錯過了身後的萬古流芳。

  迷濛細雨的夜,再次躺在小鎮溫柔的懷。

  關於小鎮的抒情散文二

  這是很久以來第一次青天白日下走在我們小鎮的街道上。自初中起就離開家去本市上了初中高中,大學又去了別的市,於是這會興致勃勃又鼓著新鮮的好奇勁兒,我這趟,就是奔著以前上過的小學去的。

  我們家的生意門面不小,整天整晚白熾燈的光亮包圍視野,剎會出了自家的門,我必須定住腳步給眼睛一點時間適應自然的光線。也真是,電視電腦和手機的螢幕幾未察覺眼睛有任何不適,傍晚這樣暈黃柔嫩的光卻讓我無法立刻面對,不過,也是一種痛苦的治癒吧。

  我跳著腳步拐彎進入另一條路,回頭已然望不見家門,一時頓感幼稚的探險心理作祟,自顧自覺得好笑起來。

  我一步一步循著生意的牌面走,一邊走,一邊仔細把路過的小攤路人看個精光。也不知道是下鄉的城裡孩子,還是進了城的村娃,就只見那麼一個我,不知羞不知斂地打量那些門面人家的時候,心裡同時準備隨時進去瞧一瞧。我走到一家賣傢俱的門口,心想,我可以大搖大擺進去,自稱託我姐的囑咐來看看,她想買個衣櫃,於是我可以順便問個價錢瞭解一下商品什麼的。

  往前走,路過鎮政府,沒有任何改觀。以前那麼莊嚴體面,現在一點都不稀罕了。白天來玩的孩子也不如我小時候的多。還記得,曾經那林中有條河,帶走過一個年輕的生命,那是神秘詭異的一處記憶。

  我想沿著這條街一直走,最終在盡頭左拐,只消兩百米左右就可看到我的小學。想到這裡,你便可以想象我此時的狀態。如近鄉情怯又唏噓不已,不知不覺已經十幾年,我還能在當初無數次經過的那條路上,穩穩踩出一模一樣的路線嗎?如果真的準確記得,那個女孩還在那裡嗎?想到這裡,我緩下步子,低頭沉思。

  我看見一個摩托車上抱著孩子的年輕母親,面容姣好成熟,我直愣愣地盯著她,她也似努力想從我這看出點什麼,直到我走過,什麼動靜也沒發生,我吁了一口氣,幸好我不認識。原來,我在擔心會碰見以前的同學,她們的生活早就和我不是相似的軌跡,再遇見,只有難以化解的尷尬。路過一家賣飼料的人家,想起這家有個女孩叫萍,不算美麗卻高大自信,成了那時我們班花簇中的一朵,作威作福,罩著我也欺負過我,我來過她家候著她和她一起去上學,可我一點都不喜歡她。說到欺負,我打了一激靈,以前欺負我的人真不少。可是現在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難堪,就像不知從何時起,時間和空間把那段日子單獨加工,漫不經心擱置在某個角落。

  我發現不能繼續一直走了,因為,姑姑的家就在前面。這位親姑姑家離我家很近,一家人做著風風火火的生意,人也風風火火熱情旺盛,但我對她家惦記的從來只是她們家的狗狗,還有機靈的表弟,後來有個活躍的小孫子也十分招人喜歡。可是呢。要是為了看他們而和姑姑做情商測試的話,我會直接退縮,我害怕拜倒在她的殺傷力十足的問題和將人剝光的眼神下。

  我當即停下折回步子,正心想該往何處去,又不太甘心這麼放棄了,一個岔路吸引我的注意。此處連線的部分,路邊正敲敲打打蓋著房子,彼處延伸到哪裡呢?現在又是什麼樣子?沒錯,這裡也是我小時候常經過的地方,我差點就忘了。小時候,回家的路上無兇無險,很早就沒有家長陪護,自然也就可以為所欲為。本來,回家的路只需要穿過幾條光潔單調又安全的大街,卻和幾個孩子結群鬧騰得,硬是放下好好的路不走,畏畏縮縮拐著坑坑窪窪的草叢跨過吱吱呀呀木橋,還順便恐慌地蹭一腳墳地的灰並且認真研讀豎立的碑文才甘心,虐得後來家裡人到吃飯的點也見不著孩子,我的這條小路冒險才被封死。

  我小心地挪步,目光肆意掃過所及之處。銅黃的皮膚泛著油光,揹著雙肩包的女孩踩著粗粗的高跟鞋,圍坐在一起聊天的女人裙子露出底褲,還有大媽犀利的眼神和屏住的氣息,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撥出我爸的名字,就像小時候走在小街,阿姨們打著牌看見我走過,就衝著其他的牌友說,這不誰誰家的嗎……一群孩子分散著玩,呼來喊去,只覺得這場景異常熟悉和親切,好像一下子自己縮小半截走入他們的小集體裡面去。也許他們的爸爸媽媽和我差不多大,也許他們的爺爺奶奶也恰恰是我爸媽的年齡,可我眼裡容不下他們,我只在乎這些孩子,就算是被拋棄的一份子,我也甘心。還有那隻瘸腿的黃狗,只能趴在泥土的馬路中間,車來了再灰溜溜地閃開一邊去。

  平平淡淡走完這條街,我安分地原路返回。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自信地摸摸口袋,大方地問老闆還有奶油蛋糕嗎,我不介意等著她特地給我做一份。以前的我,那麼羞怯那麼卑微地愛著奶油蛋糕,將這種小小的蛋糕店視為一片聖地讓我向往,那一大盆的香香白白的奶油簡直榨乾我所有的想象力。

  "直接吃還是帶走?""不用不用,馬上就吃。"我開心地拿在手裡,驕傲得不行,甚至看看所有路過的小孩子,招搖地吃給他們看,想換來嫉妒的眼神哭鬧的乞求。

  然而,沒有孩子注意我的奶油蛋糕。而且我發現,蛋糕的味道和我前幾天吃的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