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精選10篇)
在學習、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寫過散文嗎?散文不講究音韻,不講究排比,沒有任何的束縛及限制。那麼,你會寫散文嗎?下面是小編整理的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精選10篇),歡迎大家分享。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1
暖國的雨,向來沒有變過冰冷的堅硬的燦爛的雪花。博識的人們覺得他單調,他自己也以為不幸否耶?江南的雪,可是滋潤美豔之至了;那是還在隱約著的青春的訊息,是極壯健的處子的皮膚。雪野中有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蠟梅花;雪下面還有冷綠的雜草。胡蝶確乎沒有;蜜蜂是否來採山茶花和梅花的蜜,我可記不真切了。但我的眼前彷彿看見冬花開在雪野中,有許多蜜蜂們忙碌地飛著,也聽得他們嗡嗡地鬧著。
孩子們呵著凍得通紅,像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個一齊來塑雪羅漢。因為不成功,誰的父親也來幫忙了。羅漢就塑得比孩子們高得多,雖然不過是上小下大的一堆,終於分不清是壺盧還是羅漢;然而很潔白,很明豔,以自身的滋潤相粘結,整個地閃閃地生光。孩子們用龍眼核給他做眼珠,又從誰的母親的脂粉奩中偷得胭脂來塗在嘴唇上。這回確是一個大阿羅漢了。他也就目光灼灼地嘴唇通紅地坐在雪地裡。
第二天還有幾個孩子來訪問他;對了他拍手,點頭,嘻笑。但他終於獨自坐著了。晴天又來消釋他的皮膚,寒夜又使他結一層冰,化作不透明的水晶模樣;連續的晴天又使他成為不知道算什麼,而嘴上的胭脂也褪盡了。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紛飛之後,卻永遠如粉,如沙,他們決不粘連,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這樣。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為屋裡居人的火的溫熱。別的,在晴天之下,旋風忽來,便蓬勃地奮飛,在日光中燦燦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霧,旋轉而且升騰,瀰漫太空,使太空旋轉而且升騰地閃爍。
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2
雪滿山野,總令我想起國畫裡的留白。王摩詰畫山而不見雲,齊白石畫蝦而不見水,那留出的空白,便是雲,是水。與西畫比起來,國畫手法最簡潔,而意韻卻最豐厚。每當雪至,五色雜陳的世界只剩下黑白兩色,山川大地便成了落筆簡約的國畫,環境純粹了許多,心靈也就跟著純粹了許多。
所以,雪來的時候,我的心中總是充盈著幾許淡淡的歡愉。倘在山中,那感覺就更好。黎明於客舍醒來,心中納罕天緣何亮得這般早,披衣行至院中,發現大雪早巳沒膝。呼嘯了一夜的北風不知何時戛然而止,空氣清爽如瓊漿,天氣溫靜如睡熟的少女,崖上翠柯、溪上板橋、無一不穿上白袍,只有簷上麻雀,傻兮兮地挺立著,黑得可愛。
於是,柳宗元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便禁不住於口中滑脫而出,那種深透的意境遂將自己渾身浸透。這時的內心純淨得就像白紙,隨時等待著思想的濃墨,滴染出幽美的圖影。
大雪封山,路是走不得了,喝罷老闆娘親熬的熱湯,便於窗下慵讀一卷《聊齋》這或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行路罷。讀得倦了,便再去訪雪。周遭靜無聲息,而腳底踏出的咯吱聲,好似雪地輕柔的言語,令我感到親切和愉悅。
我之看雪,是看它的銀白空濛,於無色中想像有色,於無形中揣測有形,於無生命中體味凜然的生命力,任思維的雪橇恰然划向歲月深處,去領略世界的無涯與多姿。有人寫道:“能欣賞荒寒幽寂的人,必定具有一種特殊的素質,那是一種頑強的生命活力,那是一種桀驁不馴的人格力量。”古人常從孤寒寂寞之中醞釀出一種生命的詩情。北宋書院中,不乏以空山荒寺,寂寞無人之境為主題的畫作。我曾在一家博物館的《寒江獨釣圖》前佇立良久:沃雪千里,地老天荒,只有一隻孤影,一葉篷舟,境界何其寂寥,然而我看到的不是生命的渺小與哀苦,相反,卻是挺拔的靈魂與不屈的意志。一如明人胡應鱗所說:“獨釣寒江雪,五字極鬧”,這個“鬧”字很刁,一下子就點化出了柳公《江雪》一詩中昂揚的活力。所謂的枯寂,不過是一種表象。君不見恍若輕綢的溪泉正在冰雪下面漾動,誘人的芭蕉正在雪天裡挺立,而渚上小舟,亦正在無聲中悠然地划行。或許,只有雪天的淒冷,方能反襯人心的溫熱;只有雪野的空曠,方能凸顯生命的充實。那片蒼茫空闊,並非一無所有,而是如國畫中的留白,意味深遠。我欽佩胡應鱗,他分明是將柳宗元心底的境界,玩味透徹了。
記憶深處的大雪無邊無際,靜好如詩。我就站立在雪地裡,默默地佇望著。我在一片寂寞中感受生命的怡靜與溫馨,逝去的夢境再度重現,凋謝的熱情開始復甦,而那一瓣六角雪花,自天空落下來,噝的一聲,就在我滾熱的心窩裡融化了。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3
李白句:“燕山雪華大如席”。這話靠不住,詩人誇張,猶“白髮三千丈”之類。據科學的報導,雪花的結成視當時當地的氣溫狀況而異,最大者直徑三至四時。大如席,豈不一片雪花就可以把整個人蓋住?雪,是越下得大越好,只要是不成災。雨雪霏霏,像空中撒鹽,像柳絮飛舞,緩緩然下,真是有趣,沒有人不喜歡。有人喜雨,有人苦雨,不曾聽說誰厭惡雪。就是在冰天雪地的地方,愛斯基摩人也還利用雪塊砌成圓頂小屋,住進去暖和得很。
一片雪花含有無數的結晶,一粒結晶又有好多好多的面,每個面都反射著光,所以雪才顯著那樣的潔白。我年輕時候聽說從前有烹雪論茗的故事,一時好奇,便到院裡就新降的積雪掬起表面的一層,放在瓶裡融成水,煮沸,走七步,用小宜興壺,沏大紅袍,倒在小茶盅裡,細細品啜之,舉起喝乾了的杯子就鼻端猛嗅三兩下——我一點也不覺得兩腋生風,反而覺得舌本閒強。我再檢視那剩餘的雪水,好像有用礬打的必要!空氣汙染,雪亦不能保持其清白。有一年,我在汴洛道上行役,途中車壞,時值大雪,前不巴村後不著店,飢腸轆轆,乃就路邊草棚買食,主人饗我以掛麵,我大喜過望。但是煮麵無水,主人取洗臉盆,舀路旁積雪,以混沌沌的雪水下面。雖說飢者易為食,這樣的清湯掛麵也不是頂容易下嚥的。從此我對於雪,覺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蘇武飢吞氈渴飲雪,那另當別論。
雪的可愛處在於它的廣被大地,覆蓋一切,沒有差別。冬夜擁被而眠,覺寒氣襲人,蜷縮不敢動,凌晨張開眼皮,窗欞窗簾隙處有強光閃映大異往日,起來推窗一看,——啊!白茫茫一片銀世界。竹枝松葉頂著一堆堆的白雪,杈芽老樹也都鑲了銀邊。朱門與蓬戶同樣的蒙受它的沾被,雕欄玉砌與甕牖桑樞沒有差別待遇。地面上的坑穴窪溜,冰面上的枯枝斷梗,路面上的殘芻敗屑,全都罩在天公拋下的一件鶴氅之下。雪就是這樣的大公無私,裝點了美好的事物,也遮掩了一切的蕪穢,雖然不能遮掩太久。
雪最有益於人之處是在農事方面,我們靠天吃飯,自古以來就看上天的臉色,“天上同雲,雨雪雰雰。……既沾既足,生我百般。”俗語所說“瑞雪兆豐年”,即今冬積雪,明年將豐之謂。不必“天大雪,至於牛目”,盈尺就可成為足夠的宿澤。還有人說雪宜麥而闢蝗,因為蝗遺子於地,雪深一尺則入地一丈,連蟲害都包治了。我自己也有過一點類似的經驗,堂前有芍藥兩欄,書房簷下有玉簪一畦,冬日幾場大雪掃積起來,堆在花欄花圃上面,不但可以使花根保暖,而且來春雪融成了天然的潤溉,大地回蘇的時候果然新苗怒發,長得十分茁壯,花團錦簇。我當時覺得比堆雪人更有意義。
據說有一位梟雄吟過一首詠雪的詩:“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出門一啊喝,天下大一統。”俗話說“官大好吟詩”,何況一位梟雄在夤緣際會躊躇滿志的時候?這首詩不是沒有一點巧思,只是趣味粗獷得可笑,這大概和出身與氣質有關。相傳法國皇帝路易十四寫了一首三節聊韻詩,自鳴得意,徵求詩人批評家布窪婁的意見,布窪婁說:“陛下無所不能,陛下欲做一首歪詩,果然做成功了。”我們這位梟雄的詠雪,也應該算是很出色的一首歪詩。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4
淡淡地說,疏疏的說,不論您是否過癮,凡懶人總該歡喜的是那一年上,您還記得否?您家湖上的新居落成未久。它正對三臺山,旁見聖湖一角。曾於這樓廊上一度看雪,雪景如何的好,似在當時也未留下深沉的影像,現在追想更覺茫然--無非是麵粉鹽花之流罷,即使於才嬡嘴裡依然是柳絮。日來北京驟冷,談談雪罷。怪膩人的,不知怎麼總說起江南來。江南的往事可真多,短夢似的一場一場在心上跑著;日子久了,方圓的輪廓漸磨鈍了,寫來倒反方便些,應了豈明君的"就是要加減兩筆也不要緊"這句話。我近來真懶得可以,懶得筆都拿不起,拿起來費勁,放下卻很"豪燥"的。依普通說法,似應當是才盡,但我壓根兒未見得有才哩。
然而君快意於他的新居,更喜歡同著兒女們遊山玩水,於是我們遂從"杭州城內"翦湖水而西了。於雪中,於明敞的樓頭凝眸暫對,卻也盡多佳處,皎沽的雪,森秀的山,並不曾孤負我們來時的一團高興。且日常見慣的巒姿,一被積雪覆著,驀地添出多少層疊來,宛然新生的境界,彷彿將完工的畫又加上幾筆皴染似的。記得那時君就這般說。
靜趣最難形容,回憶中的靜趣每不自主的雜以悽清,更加難說了。而且您必不會忘記,我幾時對著雪裡的湖山,悄然神往呢。我從來不曾如此偉大過一回,真人面前不說謊。團雪為球,擲得一塌糊塗倒是真的,有同嬉的為證。
以擲雪而敗,敗而襪溼,等襪子烤乾,天已黑下來,於是回家。如此的清遊可發一笑罷?瞧瞧今古名流的遊記上有這般寫著的嗎?沒有過!惟其如此,我才敢大大方方地寫,否則馬上擱筆,"您另請高明!"
畢竟那晚的歸舟是難忘的。因天雨雪,丟卻悠然的雙槳,討了一隻大船。大家夥兒上船之後,它便扭扭搭搭晃盪起來。雪早已不下,尖風卻澌澌的,人躲在艙裡。天又黑得真快,灰白的雪容,一轉眼鐵灰色了,雪後的湖浪沉沉,拍船頭間歇地汩然而響。旗下營的遙燈漸映眼朦朧黃了。那時中艙的板桌上初點起一支短短的白燭來。燭焰打著顫,以船兒的欹傾,更搖搖無所主,似微薄而將向盡了。我們都擁著一大堆的寒色,悄悄地趁殘燭而覓歸。那時似乎沒有說什麼話,即有三兩句零星的話,誰還記得清呢。大家這般草草地回去了。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5
雪是美好的,是可愛的,又是尖刃凌厲的。下雪的時候,只有那些敢於挑戰,不畏嚴寒的人才能分享大自然給予我們的那份真正的美。
十一月初的北京,人們還披著稀薄的外衣,豔陽還常常高照,寒意卻無聲無息的逼近,沒有人察覺。清晨起床,淡淡的光射向大地,世界還寂靜的像睡著了一樣。向窗外看去,大雪紛飛,大地被一片白色覆蓋了,這是雪在催人們起床呢。天氣像一個心情變化無常的老爺爺,十幾天的乾燥天氣後,把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投向了大地。雪預示著冬天的來臨,寒冷的靠近。從明亮的玻璃窗往外看,瘋狂的雪花和著狂風在風中飛旋,好似怒吼的雄獅在天空中揮舞前爪,又似青春的少女在柔美的舞蹈……雪構成了一幅奇特而美麗的風景畫,形態各異,令人產生了無限遐想。
我和媽媽捂得嚴嚴實實,準備出門去欣賞雪景。寒風刺骨,但空氣清新,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這場雪留下的痕跡。突破嚴寒,我們還是頂風向前。這場大雪沖淡了渾濁的空氣,也沖走了最後的一絲絲暖意,取而代之的是晝夜的寒冷。整個大地似乎過頭的新鮮了,這涼爽舒適的感覺讓我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越是寒冷的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方,雪的姿色越是迷人。我站在一片白雪皚皚的場地上,頂著沁人的寒風,裹緊棉襖,欣賞著雪花飄揚那婀娜柔美的身軀;撫摸著汽車、植物、路旁座椅上厚厚的軟綿綿的雪層;仔細觀察著小雪花那些奇形怪狀的美麗……雪是那樣美麗,那樣可愛,那樣迷人。
就算是如此可愛的雪,也有它自己的脾氣。雪是脾氣暴躁的,它們發起怒來,也是恐怖的。雪花瘋狂的咆哮著,打在臉上如同針扎一般,冰涼刺骨。別看平時雪柔柔的,擺出一副可愛迷人的樣子,你要是招惹它,它就會發怒哦!冰天雪地之時,大地被雪所統治,你要是輕視雪,肆無忌憚的跑過去,就會滑倒,被冰雪弄溼衣服,甚至受傷。你如果使勁攥著雪,它就會變成冰水,流遍你的手,凍得你發僵。
如果你走進雪的世界,你會發現,雪是無私的。在他們短暫的生命中,它們往往都會把最燦爛、最美好的生命展現給人們,而留給自己的,往往都是最平凡、最乏味的人生片段。當雪變成我們眼中冰清玉潔的小雪花時,要經歷無比漫長的等待與煎熬。而終於到了讓它們展現自己,發揮特長的時候,它們往往是心情最複雜的時候。面臨著成功與死亡,生死抉擇的關鍵時期,它們總是奮不顧身,堅強的選擇落下,把一生奉獻給人們。我想促使他們代代堅持的就是責任吧。而正當我們紛紛議論這無比美好的雪時,也許還渾然不知它們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吧。
雪,你晶瑩剔透,你頑強拼搏,你剛正不阿,你無私奉獻,你堅守責任,我要讚美你,歌頌你,敬佩你,又怎麼能夠不喜愛你呢?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6
已然過了冬至,村外的莊稼地被北風收拾得分外空曠,甚至鳥兒也不多見,因此寂靜。站在廣闊的田野裡,不僅感受到大地的博大,而且也感受到它的謙卑,它給了莊稼人自己所能給的一切,也讓天空變得清晰,甚至從這個村望見那個村。
空曠中那些看上去多少有些孤單的電線杆和白楊樹,實際上是手拉著手的,那些在大樹懷抱裡的一塊一塊的村子實際上也是手拉著手的,窄窄長長、彎彎曲曲的小路承載著從這兒到那兒的腳印和車轍。要是早晨,有霜或霧,又會把田野裝扮得稍稍有點柔美,有點清秀,有點朦朧。要是傍晚,有夕陽或晚霞或霧,更會把田野映襯得旖旎,多姿,含蓄。
村莊內部,早有成堆成垛的稻草裝進了身體,它們長於莊稼地,被莊稼人收回,現在就以柴火的身份為村莊保暖。村莊也空曠過,現在卻是充實的,收穫的稻穀、玉米、花生、黃豆有的在糧倉裡睡著,有的還在房頂上吹風,糧食的好壞、起伏的價格正是時下農民圍坐火爐時最熱門的話題。村莊,糧食,人,就如同三角式的愛戀,你愛著他,他愛著我,我愛著你,反之亦是。
農具清閒下來,人也清閒下來。院落裡的.柿子樹上,葉子早已落得精光,光禿禿的枝幹伸向天空,像是一個迎接的姿勢,可愛又有趣,讓這個樸素的農家小院不失生動。讓人不能遠離熱鬧的還是那些嘰嘰喳喳的麻雀,從這家到那家,從樹尖到房頂,只是瞬間幾秒鐘的光景,讓愈來愈清冷的日子愈顯清冷。它們總是這樣,一年四季不曾變化,內心好像絲毫沒有季節的概念。人卻無法。人是知冷知熱的,而有冷肯定會有熱,有熱便也少不了冷,所以在村子的街巷裡轉悠,會聽到從院落裡溢位的響亮的歡笑聲和低迷的哭聲,幸福和美滿,思念和孤寂,在哪裡都是一樣的相伴相隨。
看上去已經空曠的莊稼地,更像智者在思考;顯露出的依然挺立的為數不多的幾棵樹,更像才子英秀在引領風潮;村莊雖然老了,不怕又多一載,還好,每天的日出和日落都是新的,人就在舊事新風裡感受自己的偉大與渺小。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7
蘇仙雪終究飄落下來。雖說沒想象得那麼瀟瀟灑灑、酣暢淋漓,卻畢竟有了雪的韻味、冬的凜冽、夢的幻想。
等一個夢,夢一場雪。
郴州旅舍被薄雪輕凍點綴,清冽、靜謐、安瀾,有了蘇杭煙雪的古韻。少遊此時若安在,你還會感嘆“郴江幸自繞郴山,為誰流下瀟湘去”嗎?應是銀裝素裹寒江釣,一葉輕舟入畫來吧。
珍愛雪,愛得徹骨、決絕。她說,就算被冰雪速凍,我也要在雪地裡打滾。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將雪融進靈魂,源於雪的聖潔、高貴、純淨。江南女子多愛雪。她們從不畏懼雪的凜冽、刺骨。珍若賞蘇仙雪,那會是一番什麼景象呢?是白鹿洞的仙鶴?是三絕碑的天使?還是蓬萊在望的仙女?
過了蘇仙半山道觀,積雪拾級變厚,寒風撲面而來,卻仍然擋不住遊人的步履。遊道兩邊白雪皚皚,落葉被雪覆蓋、古樹被冰雪包裹、灌木被雪壓彎,卻仍然無法阻止天真無邪的孩童們戲雪。
雪映昇仙亭,卻是另一番景色。雪,輕撫琉璃;風,勁拂古樹;霧,纏繞寒枝;鳥,穿梭飛簷;人,戲雪亭閣……演繹一場南國風光北國雪之丹青畫卷。
駐足大門緊閉的屈將室走廊,南禪寺的僧人誦經聲從未如此悠長、清朗、洗心。雪,掩蓋萬物;冰,晶瑩剔透。蘇仙頂峰南方,那幾棵蒼天古樹不懼風雪嚴寒,直指蒼穹,卻毫不介意匆匆遊客留下的踏雪痕跡。抑或這就是佛法禪悟。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8
六出飛花入戶時,雪然在飄,深吸一口氣,一陣寒直穿五臟六腑,喉管裡似乎也結了冰花。早晨,一輪紅日露出了頭,紅得純正,紅得可愛。初陽像是被空氣裹住了似的,但它不一會兒就撥開霧氣,發出耀眼的光芒。或許是冬天裡難得的豔陽吧,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空氣中彷彿都閃爍著細碎的鑽石的光芒。太陽越來越高,越來越亮。它不像春天爛漫,不像夏日猛烈,不像秋日和藹,冬日帶來的是嚴寒中久違了的溫暖。雪還在下啊,下啊……
太陽昇至天空中央時,雪也停了,走在積滿雪的小路上,“嘎吱嘎吱”的響。雪地上盛開的“梅花”是貓兒跑過的痕跡;那一個個“小仙人球”是狗兒留下來的;那一片片“竹葉”是小喜鵲留下的印跡……
再抬頭看枝丫中的點點紅梅,它不及玫瑰妖冶,不必用利刺防身;不及牡丹華麗,不用庭院供養;不及菊花色彩繽紛,更不必置身鬧市。它恐利刺驅走了愛它的文人墨客,恐安逸侵擾了它的本性,恐鬧市玷汙了它的心靈聖境。它的枝幹破土而出,不柔軟,不優美,沒有美學中的“曲線”,更沒有塗鴉學中的“鮮豔”,但它不必用這些裝飾,這些偽裝,它的枝不美但堅,敢與雷同號,與風共嘯,與雨共鳴。它的花那麼一個圓苞,和牡丹比著實遜色,但萬里雪飄中,誰又能與它比肩呢?誰又敢與它比肩呢?黑襯紅,在大雪中,格外耀眼。當春天來臨時,它被微風吹散了,百花不曾聽過它,不曾見過它。那是它,寧可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單元門“咣咣”兩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衝出來五六個孩子,他們高呼:“打雪仗嘍!”我索性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大夥兒撮起雪球互相飛擲,雪仗開始了!忽然“啪”的一聲,正在撿雪球的我被一團雪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一轉頭,見“搗蛋”正在那兒偷著樂呢!我想:“等我撮好雪彈,你可就叫苦連天了!”於是,我和隊友一個一個撮起雪球來。我們的“地盤”在一叢被雪覆蓋的灌木叢後,既可攻,亦可守。“啪啪”兩聲,敵方竟又來挑釁。我們開始全面進攻,屈肘、瞄準、發射,“戰場”上雪彈飛舞,發出陣陣呼嘯,如同一場流星雨。一個雪球飛過來,鑽進我的脖領,雪水沿著脊背流下去,一陣冰涼。顧不得上冷颼颼,我們又“浴雪奮戰”起來……
當一個個水淋淋的我們被爸爸媽媽領回家時,雪地上又安靜下來,凌亂地述說著當時雪戰的熱烈與喧囂。
春天在青翠中滌盪,夏天在炎熱中中捱過,秋天在美中遠足,但我最愛這——
在紅日中邂逅,
在雪梅中綻放,
在歡笑中徜徉的——冬天。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9
元月三十日,起了個大早。凌晨五點,與慶文,錫建,錫文弎上雪峰山觀雪景。出了黔城,上了包茂高速,天還黑黢黢的。轉邵懷高速天還未亮,之塘灣交警隊已六點許,隱約能辨對方輪廓。
幾天前,一場大雪封山。雪峰山山麓,田塍和山邊還有雪影,越往上雪越厚實。枳木槽,四圍靜謐,皚皚白雪,把田野山林裝扮成童話裡的白雪莊園。
越往上爬,路面與樹木越潔白,錫文忍不住隔著玻璃拍攝。興起,把玻璃降下,車內溫度驟降。隨行洪江電視臺記者,無限感慨:“美景難觀啊!若沒鏈條,車上不來的哦!”至雪峰山國家森林公園大門,廣場白茫茫一片,車稍停,我們的鞋都套上了狼爪鏈,一路上帽子峰。
山灣白雪皚皚,路邊樹木都揹負雪兒,路面不時有彎枝擋道,劃過擋風玻璃,廓落廓落地響。車子一直開到電視差轉檯。“哇,好美啊!”大家幾乎同時發聲,美女記者文縐縐說:“這簡直是童話裡才有的冰雪王國啊!”
我感覺手指尖有些疼痛,全然顧不上,拿著手機拍攝,欲把這的美景全包攬。
美景連連,大家四散走開。我與錫建一起,他揹著沉沉的相機,看不出還有幾個月要退休了的人,精神氣不輸年輕人。他很會取景,拍下的照片,在我眼裡都很美。我心想,美景都被你拍了。瞅瞅自己的手機,雖比不上他拍的,我還是很滿意的。
登帽子峰,路就是鏡面,如沒狼爪鏈,是上不去的。帽子峰讓我真真體會到了什麼叫寒風刺骨。平日裡,我是不戴帽子的,在這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戴著,還覺得寒風直接往脖頸裡鑽。
美女記者欣賞美景時,身體瑟瑟發抖,她正在手機直播,特別敬業。此時慶文和錫文還未上來,錫建圍著護林瞭望哨拍攝。我好奇地走過去,哨所門關著,風特大,我有些受不了。疾步躲到哨所背風一側,舒服多了。心想,錫建久呆迎風面,必有美景。我鼓足了勇氣,慢慢地走向錫建會,他還盯著哨所房簷在不停地拍著。“哇,好傢伙!難怪他待著不動,房簷僅高過頭,迎風面貼滿了羽毛。簷邊,一扇扇帶白羽的鵝翅,栩栩如生。”我邊賞邊想,到了錫建會的身旁,他指著那扇扇白羽對我說:“你看,太神奇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羽翼是風婆,蘸著牛毛凍雨刻畫的,紋絲細膩,連那翼上的毫毛都清晰可辨。”經他一說,越瞧越像,心裡對風婆肅然起敬了。
離開鐵塔帽子峰,此時學文和慶文才上來。下坡風更大,直往袖子裡鑽,指尖前兩節生痛。路面像塊白板玻璃,狼爪鏈死死地抓扣,一不小心就會溜之山崖下。左邊高枝腫大,大過枝條几倍,卻不能用“晶瑩剔透”來形容,因那是凍雪。光禿落葉樹,枝丫如雞爪,蘸著白羽。沒落葉的,白裡還透著青,溼漉漉僵著身軀。矮樹小草,則更有意思,只要有足夠的想象力,人物草蟲,莫不象形。地上,一根細枝,哪怕圓珠筆芯般大,它揹負的雪至少是身體的幾倍,乃至十幾倍。我蹲著好奇地細瞧,牙籤般大小的枯枝,像一把羽翼撣子。把它推倒,估摸它所負的雪,是它身體的幾十倍。要想有這造型,小枝必須足夠硬,不畏風雪嚴寒,方能成其大。
不知不覺回到了電視差轉檯,錫建此時也到了,讓我擺首弄姿,留了些童話雪照。
我倆肚子咕嚕咕嚕響,有些餓了,於是商量往山下走。一邊賞著景,一邊聊著家常。融冰站點,一條岔路吸引了錫建,我說:“沒啥看頭,無外乎是些融冰設施。”見他有些猶豫,我馬上說:“不妨去看看,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錫建欣然同意。上一坡,右手邊景色迷人,彷彿走進了卡通世界。路陡峭,難攀援。我倆互相攙扶,上了山坡。“哇,這裡簡直就是個卡通王國!”我驚喜道。錫建忙不迭地拍照。卡通人物,栩栩如生。餵母乳的,半蹲抱子;情人相抱,卿卿我我;小松鼠,尾大滑雪;情人翩躚,舞蹈優美;小狗淘氣,直立呲牙;狼狗夭夭,回首嚎叫;獅子雜耍,母子表演……錫建或躺著,或半蹲,或直立。我倆移步換景,互換角色,樂在其中。這裡實在太美了,拍了近一小時,離開時我倆還一步三回頭呢。
下坡好走,須臾到了天池,高山湖泊如磨砂玻璃,有遊客把些大石塊砸在鏡面上,玻璃竟沒破。我嘆息道:“要是北方,我倆可到鏡面上滑冰啊!”
出天池,道旁松,迎風面白雪厚實,白羽般翅翅僵硬;背風面,僵而露青,濡溼厚重,用力推搖,雪簌簌跳下。遠眺,樹樹皆像綿羊,毛茸茸厚實。景緻越來越美,肚子咕嚕聲越來越大,我倆不覺地加快了步伐。
立瑤池,鏡面比天池大,大石也砸不爛,有些許石頭躺在鏡面。我建議走捷徑胭脂谷,錫建同意。我倆先橫著走,小徑通幽,觀了扳夫石。石至天然氧吧浴場,樹皆負重雪,吐著寒氣。山塢仙霧凸起,沿胭脂谷升騰。我倆彷彿置身於仙界,在觀景臺留了幾張影,就沿谷而下了。本以為走近路,早點回林場賓館填飽肚子,沒曾想,這胭脂谷溪水潺潺,於冰面下歡歌,配以冰花綻放,白絨高枝,山雀亂鳴,美不可言。錫建樂而忘返,我留戀徘徊,到賓館已下午一點許了。
飯罷,錫建說,我倆還要上去。在天池旁,我倆下車,沒隨美女記者上帽子峰。此時肚子飽飽的,賞景興趣大增。我們一路拍一路攝,景比原先通透了,錫建樂不可支,把些美景盡收鏡頭。這次我倆沒走胭脂谷,沿盤山公路下,路程遠了幾倍,美景收穫頗多,囊中鼓鼓的。
下午五點左右,我們從雪峰山國家森林公園下山,一路很順暢,晚上七點半回到了黔城。
寫雪景散文名家名篇 篇10
在“冰城”談雪對我這個外鄉人來說,總是會有冷冷的稜角觸動內心裡最柔軟的地方的那種感覺,我總會情不自禁的去想象著她的美,溫柔的飄著,矜持卻不失個性的舞著。每年她的白裝扮著這個五彩的世界,為大地穿上白色嫁衣的時候,無數人為之傾倒過,迷戀。
在記憶中有一次下了很大的雪,那天很冷,玩伴們樂得堆起了雪人,自己的雪人代表自己,即使小手凍得通紅,也阻擋不了我們堆雪人的熱情生。堆好的雪人像活的一般,會眨眼睛,翹嘴角,草帽子大肚子超可愛,嘴咧的很大、笑眯眯的聽著我給她說的悄悄話,聽著,聽著雪人哭了。在離開家之前日子,每到冬天總是憧憬下一場大雪,然後在雪中盡興的玩。不管歲月如何老去,我依然如孩提那般無憂。
慢慢長大了,想象著,有那麼一次機會,牽著生命中最重要那個人的手;彼此兩個人在萬籟俱寂中,踩著你走出的腳坑,輕輕地、一步一步的,去填補你腳印的追隨,走過夢境中的漫漫雪地;枕著雪被,去聆聽只有美麗的雪花之間才能輕彈的絕美音符,去看那沉雁於雪懷的臘梅,感受那雪初臨枝頭的輕柔,還有那雪落傾城的一襲白紗。譜一曲風花花雪夜的浪漫童話,填一首別樣詞,這些不過循境進遷罷了。每當看到關於雪的精美片段,雪的場景,就有躍躍欲試迎合雪的衝動。
有時渴望,有那麼一個人陪我去雪的世界尋找冬天的暖春。數數美麗的雪花,感受一下雪在唇邊的餘溫,見證一下雪染大地,山河白頭的幸福感。一起捧著紛紛揚揚的美麗的雪花,任憑雪在掌心被溫化穿透指縫暖流的感覺。漫步雪壤,去觸控雪中央的碎碎念想。
清純唯美是雪留給我的印象,簡單執著是我對雪的理解,柔美婉約是雪的姿態。渴望生命出現雪一般的女子,一身素衣,掩蓋著塵世應有的簡樸;沒有任何勾勒,仍然瀟灑如初,沒有任何粉飾,依然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