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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雨歌樓上的隨筆

關於少年聽雨歌樓上的隨筆

  雲

  天,晴的真好。

  碧藍碧藍的天空,輕柔輕柔的風影,只可惜日頭正緊,我只好躲在簷下,坐看雲起雲化。

  其實,這碧藍的天空上並無多少雲彩。只是那些許的雲彩漸漸地聚攏疊加,這讓我想起小學課本上的一片課文。

  課文上的女主角講了很專業的一個詞----魚鱗雲。這種雲彩是下雨的前兆。

  當年年少的我,對此很是好奇天天看雲,也曾指雲斷言,必會下雨。可每每屢指不中。甚是在小朋友面前丟盡了臉面。

  若不是臨近傍晚天空漸漸潮溼悶熱起來,我對晌午見過的`此雲也就相對遺忘了。

  等雨

  傍晚十分,屋裡太過悶熱。院子裡地上的螞蟻急急忙忙,簷下的燕子又帶來幾隻串門的燕子,似乎商量著結伴去捉蟲。

  我不打攪它們,徑直走出了院落。

  我家大門外的寬闊的紅磚路上,已然站了幾個從屋裡憋出來的人。大家都望著天,期盼著雨的到來。期盼著老天爺的恩賜。

  西邊的天際,終於讓渴望的眼睛看見了一筆深墨。可半個鐘頭過後,頂頭的天空依然粉黃。而那一筆深墨卻向西南散去,真是引人生氣。

  伴著從院裡呼來的吃飯聲。我沒勁地走回了院子。

  飯吃到一半,幾顆豆大的雨點落到了盛湯碗裡,濺出的綠豆湯,居然湯了我一下。

  老爹看了看天,說:“不用挪地方,下不了。

  果然,沒過半分鐘,不下了。

  可是,又沒過半分鐘,又蹦躂了起來。

  依此,這斷斷續續的雨豆,真像打一下就跑的皮孩子,讓人生氣,又讓人在憧憬中歡喜。

  下雨

  天空依然是粉黃粉黃的,但是雨已經飄搖飄搖地下了起來。

  紅磚路兩旁的人家大門口前,早有如我這般的人兒,或站或蹲或全家人挨在門簷下,或看雨或看沒帶雨具的路人或說說笑笑。更有的人兒,乾脆撐把傘,往屁股底下塞一馬紮,坐到紅磚路上去,看樣子是非要涼快個夠才覺夠本。

  聽雨

  夜來了,雨沒有走。且越下越大。

  我喜“唐宋”。唐宋裡最美是雨。

  小樓一夜聽春雨;天街小雨潤如酥;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對瀟瀟暮雨灑江天的豪邁;“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憧憬;“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的幽念…….

  種種意境氛圍,總讓我流連往返,迷戀得不行。只可惜,像我這般的人兒,最適的那句卻是:“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雨是多情的,見到雨,總難免好生感情。那疏疏的簾幕;那散落蹦開的花豆,很自然地就把心給牽連了起來,就把感情纏繞了起來。

  縱算如我這般無情的人兒見到雨,也亦會感到清爽中那莫名的欣幸。

  欣幸中開啟那扇如夢似幻可以神聊的窗,發現窗裡面的才子佳人們,個個以雨為名以雨為論,好不自在。

  遠離唐宋的李白清照們更換了詞派詩風,再沒有唐宋的幽怨與惆悵。即使有,也不會在這美妙雨夜裡,“紅樓隔雨相望冷”;亦不會“耿耿殘燈背壁影”。當然,更不會“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

  或許,他們會如我這般:“臥遲燈滅後,睡美雨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