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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心三昧論,讀心學,心經,清靜經等心得

格心三昧論,讀心學,心經,清靜經等心得

  清明節回老家祭祖,順便看望一位中學時期的老師。闊別幾十年,重聚在一起,聊得最多的是別後世風、人情變故及健身養生等話題。臨別時,老師建議我多看看儒家陽明“心學”、佛教的《心經》和道教的《清靜經》。

  回京後我真的潛下心,像過去做學生完成作業一樣,用幾個月的時間,結合世風、人情和養生等,認真地進行了研讀。《心經》雖260來字,卻被佛教尊為“天上天下第一經,古今中外第一文。大智大慧源於此,堪破本性便是真。”達摩祖師認為:“《心經》通,一切經通;《心經》不通,一切難通。”《清靜經》更被道教視為最重要的道士日常誦習的上乘經典。當我們每每讀到“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遣其欲而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心似乎自然就能清淨下來。尤其是王*明“心學”,集儒、釋、道各家之大成,參透世事人心,成為500年來中國人最精妙的神奇智慧。也使王*明成為中國唯一沒有爭議的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聖人,世界一代聖哲,併成為曾國藩、梁啟超、稻盛和夫、毛澤東等眾多偉人共同的心靈導師。他在《傳習錄》中講:“我今說知行合一,正要人曉得一念發動處,便是行了。發動處有不善,就要將不善之念克倒,須徹根徹底不使一念不善潛伏在胸中,此是立言總旨”。陽明“心學”將“主靜止欲”講得很透。如果今人也能將“心學”、《心經》和《清靜經》讀懂並切實踐行之,那麼,官場就不會有這麼多朽敗現象,人心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妄欲惡念,人們也就不會因疾病夭折,而都能享盡天年了。

  因為“心學”、《心經》和《清靜經》都是修身、正心、也謂“格心”的。王*明在《大學問》中解釋說:“格者,正者,正其不正以歸於正之謂也。正其不正者,去惡之謂也;歸於正者,為善之謂也。”“正心”是儒家“三綱八目”之核心。縱覽四書五經,不難發現,儒家的全部學說實際上都是循著三綱八目而展開的。所以,抓住三綱八目(三綱:明德,親民,止於至善;八目: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就等於抓住了開啟儒學大門的一把鑰匙;抓住“正心”也就等於抓住了開啟三綱八目的金鑰匙。因為循著這一進修階梯一步一個腳印地攀登,就會登堂入室,領略儒學經典的奧義,把握三綱八目的要義。就八目這一階梯本身而言,前三級“格物、致知、誠意”是“內修”;後三級“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外治”。而中間的“正心、修身”則是連結“內修”與“外治”的樞紐。“正心”與前面的“內修”專案連在一起則是“獨善其身”;“修身”與後面“外治”連在一起則是“兼善天下”。數千年一代又一代中國知識分子“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將生命歷程鋪設在這一“正心”的階梯上,鑄造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國知識分子的人格魅力,至今仍發揮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那麼,什麼是格心,為什麼要格心,又如何格心呢?格心要達到何種境界與目的呢?這是一個很大而且很陌生的話題。我只能試著談點自已研讀“心學”、《心經》和《清靜經》的淺簿心得體會。

  首先說說什麼是格心和為什麼要格心

  格心實際上就是正心。“心者身之主”。“物有本末,指心、身、家、國、天下而言。”“由心身而推之天下,自本而末也。”“知所先後,則近於道矣。”故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關鍵在於正心。“心正也者,萬流之源而成事之本也。”一個政府,一個政黨,一個集團的成敗,關鍵看人心向背;一個人的事業成功與否,身體健康與否,關鍵也看其心態如何。

  在這篇文章裡,為什麼只想重點談談格心而不是格物呢?這裡有兩個原因:一是格心與格物本來就是不可分割的,說格心必然說到格物;二是當前的社會現實尤其需要重點強調一下人心問題。意在透過對“心學”、《心經》、《清靜經》及中西哲學等多維度的試釋,讓讀者認知正心的重要,並在現實生活中有效實踐、修煉、培育足夠強大的內心,開發心性本具有的一切潛能,實現一個和美的社會環境和一個健康、智慧、快樂、美好的人生。

  要格心,必須首先了解格心與格物的關係。

  心與物,格心與格物是不可分割的對立統一體。《心經》中觀音菩薩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由此看來色和空顯然是沒有區別,但又是對立統一的。這裡所說的色與空和我們現代意義上的理解有所不同,我們現代講色一般是指物體的顏色,如物體的紅黃藍白黑之色,後來引申為女色,喜歡女人為好色。而佛教中的色不全是這個意思,而是指物質存在的總和,眼睛能夠看到的一切物質都叫色。佛教認為人心(即思想意識)之外的物質世界都在不斷地變化著,包括人的肉體和自然界的一切,而且這些變化了的物質也稱作空。這和易經裡說的生生不息謂之易的道理是一樣的。這個不斷變化的世界是有形的,可以看到和感覺到的,這就被稱之為“色”。那麼這個世界是怎麼來的呢?釋迦牟尼佛回答說是由“地、水、火、風”等因素因緣和合構成的,又因為因緣復歸和還原。這種還原和復歸就是空與色演化過程。空並不是完全的空無,運動變化著的物質有時也叫空。比如水是我們肉眼能夠看得見的,就是色;但是水能夠蒸發變成肉眼看不見的空氣,也就成了空;其實又沒有真正的空,冷熱空氣對流,從天上落下來的雨又變成了水,又成了色。用這樣的概念去理解佛教的色空觀念,應該是科學的。幾千年以前,釋迦牟尼已經用佛教的思想解釋了宇宙的運動規律。世界上一起物質都是有化學元素組合而成,叫化學不滅定律。佛教講萬物都是暫時的因緣和合,沒有不變的道理,包括我們人生、老、病、死的過程也是暫時的因緣和合。只是我們人有主觀意識,有個“我”存在,才會產生喜、怒、哀、樂的情緒,甚至有時候會產生不善的動機,或者種種衝動。佛教的色空觀就是叫人不要有執著心,萬物都是因緣和合,這就是在有色世界裡確立“看空不空”的思想。就像我們看一幢房子,房子是有磚、瓦、木、石、水泥、石灰等材料組合起來才叫房子,離開這些組合材料就不成其為房子。房子這一名稱也只不過是我們主觀思想的產物,暫時的因緣和合。如明白萬物都是暫時的因緣和合,不去執著它,更重要的是不去執著自我,這就是緣起性空。所以佛教講五蘊,即色、受、想、行、識皆空。這裡的色是指有形物質,受、想、行、識指的是人的精神層面的東西,要破除我執,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也得看空。比如佛教講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清淨,六塵即色、聲、香、味、觸、法不染,這些都人和萬物一樣,都是暫時因緣和合,都是空。

  後來龍樹(即龍樹菩薩,他是古代印度佛教哲學家、邏輯學家,印度大乘教中觀派的奠基人)等提出了中觀思想,認為宇宙萬物的真實相是空,亦是中道。所謂中道就是不能用言語分別,不能用概念親證的一種最高存在。龍樹認為空的更準確解釋應該是事物的相對性,是緣起共生的,在他看來,既然所有的東西都是相對的,那麼最後,一定有一樣東西與這種相對性本身相對,那就是絕對。這種絕對不能透過理性來描述,而只有透過直覺來體驗和把握,它就是不可說、不可分、不可思議的宇宙整體。即所謂空不是空無和零,而是指不可描述、難以把握的實在變化體。

  最能詮釋色空關係的就是《紅樓夢》。《紅樓夢》開篇寫了姑蘇鄉宦望族甄士隱,年過半百膝下只有一個三歲的嬌女,卻不幸在元宵節丟失,之後又遭遇大火將家燒燬,無奈只好暫且移居岳父家,常遭白眼。在甄士隱窮困潦倒、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時,一個跛足道人給他唱誦了《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子孫誰見了?

  《好了歌》就是要說明“好”(色)是靠不住的,終將會“了”(空)。甄士隱聽了《好了歌》後,馬上心領神會,並做了更具體、更形象的註釋:富貴的突然貧賤了,貧賤的又突然富貴了;年輕的突然衰老了,活著的又突然死掉了——人世無常,一切都是虛幻。想教訓兒子光宗耀祖,可他偏偏去當強盜;想使女兒當個貴婦,可她偏偏淪為娼妓;想在官階上越爬越高,可是偏偏成了囚徒——命運難以捉摸,誰也逃不脫好終將了規律的擺佈與掌控。可是世人仍不醒悟,還在你爭我奪,像個亂哄哄的戲臺,鬧個沒完沒了。從佛教和道教的觀點看,人們活在世上去努力地建功立業、發財致富,或貪戀妻妾,顧念兒孫,皆因被情慾所驅使而不“覺悟”的緣故。由此“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這四句話和由“空”、“色”、“情”三個境界組成的紅樓世界,濃縮了曹雪芹在歷經家庭由盛而衰“大徹大悟”後對人生歷程的哲理思辨,奠定了小說的全部人物、事件和情節皆以“色”為基礎,以“情”為中心,以“空”為起始和歸宿的思想脈絡和框架結構。

  馬克思說:“辯證法在佛教中已達到很精細程度。”恩格斯說:“辯證法最初來源於佛教。”馬克思唯物辯證法的“世界是普遍聯絡的”、“世界是永恆發展的”兩個基本特徵和“對立統一”、“質量互變”、“否定之否定”三條基本規律,都與佛教色與空的辯證很相似。唯物辯證法也強調人類主觀能動性的重要性。因為在認識世界時,由於客觀規律隱藏在事物內部,只有發揮主觀能動性才能透過現象把握本質規律;另外在改造世界時,也要依靠主觀能動性,根據實踐的目的,因勢利導地改變規律賴以起作用的條件。

  這種難以把握的對立統一互相轉化規律,猶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老子說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以及《周易》裡的“駁極必復”、“否極泰來”等,都說明了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所以老子說“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又如“禍與福同門,利與害同城。”“成名每在窮苦日,敗事多因得意時。” 這又說明上帝是公平的,他為某人關閉一扇門的同時必然為其開啟一扇窗戶。試看人生經歷,也總如此,總有一些磕磕絆絆,起起落落,如意與失落交錯的現象,如天之陰晴,月之圓缺,人之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一樣。這種現象已被歷史萬事萬物所證實並將繼續演繹著。

  色與空的辯證和儒家的中庸之道也很相似。《中庸》首章說“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意思是“心裡有喜怒哀樂卻不表現出來,被稱作中;表現出來卻能夠有所節制,被稱作和。中,是穩定天下之本;和,是為人處世之道。”這句話體現的是中庸和適中的思想。這也是我們常說的“過猶不及”。在對立雙方,不能走極端,而要找到中庸之道,找到矛盾雙方的同一性。所以說“矛盾的鬥爭性寓於矛盾的同一性之中”;也即“天人合一”和王*明的“知行合一”。

  中庸講的是人善惡本性的臨界點,向上就是道,向下就是非道;向上是善,向下就是惡。中庸的“中和”思想和王*明的“四句教”很相似:“無善無噁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這裡說人之本心本無善惡,做出善惡之事不過是意念之動。基於此,王*明提出著名的“知行合一”的論斷。正如王*明所說“一念不善,便是惡行”。王*明以這種奇特的方式化解了哲學史上有關人本性善性惡的爭論。將人之“善行”同“性本善”、“惡行”同“性本惡”區分開。人行為之善惡完全取決於這個人在當時情境下的“一念”之間,而不能由此推斷這個人的本性是善還是惡。對於人的本性而言,無善也無惡,無所謂善惡。一個好人在某個特定情境下可能會因一念之差做出惡事,也許一個壞人在某種情形下做出好事。更多的時候是一念之差,怎能透過一個行為或一件事就蓋棺而論呢?正如金庸在武俠小說中所告訴我們的:正邪、善惡就在一念之間,名門正派作惡事也是邪教;邪教替天行道、行俠仗義也是正派。最近抗戰電視劇中土匪惡霸打日本鬼子就是證明。

  佛教認為心和物二者是構成一個世界的重要因素,並稱為五蘊世界。五蘊中色蘊即物質,其餘四蘊(受、想、行、識)為精神(心)。心和物即色與空,是對立統一體,是不可分割的,稱作雙融不二,即心物二者合一。“心物合一”的理由是自然且淺顯易懂的,根本不必用太多理論就可以理解的,只要稍微有些近代物理常識,即可瞭然於胸,洞燭無餘。心物合一論與佛經經典也不相違。如《心經》中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其中“受想行識”屬心法,心法與色法都與空不異。那麼從空的角度說,心與物就是相互不異,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心物合一論是符合佛教思想的,可以找到許許多多佛經論典的支援,是佛學研究中一個重要理念。而且,心物合一是可以透過實踐實證的。例如當今流行的行為金融學認為:絕大部分的投資者都是情緒投資者!任何事物只要嵌入人(心)的因素,其結果才絕對不會像1+1=2那麼肯定。

  要理解心與物的關係,必須注重理解致良知。

  陽明心學的本質是致良知;致良知是陽明心學的主旨。這裡所說的“良知”,既是道德意識,也指最高本體。“致良知”就是將良知推廣擴充到事事物物。“致”本身即是兼知兼行的過程。良知前面冠一“致”字,恰如其分、恰到好處地點出了要害。“致良知”即是在實際行動中實現良知和知行合一。“致良知”是王*明心學的本體論與修養論直接統一的表現。

  知識只是力量,良知才是方向。知識是對整個宇宙所有事實的認知。因為宇宙是無限的,所以知識也是無限的,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個人短暫生命裡的知識對於無限的宇宙來說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我們應該允許自己的無知,也應該寬容別人的無知。一個人在知識的海洋裡可以犯錯誤,甚至不止一次的犯錯誤。但是在良知問題上,可不能犯錯誤,可能犯一次錯誤,就會讓人萬劫不復。

  如果將人一生一分為二,前半段的人生哲學是“不猶豫”,後半段的人生哲學是“不後悔”。把“聰明”轉化為“良知”、“智慧”有句老話叫“知易行難”,即懂得道理很容易,付諸行動卻很難。聰明人喜歡“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的瀟灑,但是,人們往往只限於“頭腦風暴”,而不善於實踐,剛愎自用,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就是對聰明的狐狸為什麼常常沒有好下場最好的詮釋。聰明人最容易自負、浮躁、急於求成,定力不夠,最後往往一個個栽倒在某個美麗的陷阱裡。所以,聰明本身不是壞東西,但它可能會壞事,因為聰明只是初級的,必須透過實踐把聰明轉變成智慧,致良知,以良知引領、促進實踐,身體力行,才能夠事半功倍,成就大業。

  隨著現代化的到來,社會的發展,市場經濟的一些弊端隨之暴露出來。市場經濟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理念,勢必導致人們在進行社會交往時不顧傳統美德和社會責任意識,致使社會道德失範、良知泯滅。人類的生存環境正在惡化 ,生態危機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越來越多的思想家認識到 ,這些問題已不是一個知識、技術、經濟問題 ,而是一個思想觀念、價值取向問題,是做人的良心良知以及以良心良知自律和律人方面出了問題。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弘揚或重塑良知和良心尤為重要。良知從人性的角度來看,指的是人生先天的善端;從基本的道德感的角度來看,良知包含道德的知、情、意三方面的內容,它支配著人們的道德選擇,能造就有利於社會發展的健全人格。良知對人類社會的生存與發展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在我們所生存的社會里,也許某個時候,權威不復存在 ,法律也會廢弛,此時,就需要良知來拯救社會、拯救世人。法律是調整社會生活的主要手段,但是,法律並不是萬能的。在法律不能或不宜調整的社會領域,良知起到了一定的補充作用,例如五十年代初期,鄰不相欺、夜不閉戶的安全感絕不是以法制維持的。從理論層面而言,良知對法律的作用主要表現為:良知是法律的精神基點,是衡量法律善惡的標準,法律的內容體現良知精神;從實踐層面而言,法律的制定和實施需要以社會良知為基礎,這就要求法律職業者在立法、守法、執法、司法各環節,要實現良知與法律的有效融合。將良知引入立法環節,要求統治者依良知原則制定良法;將良知引入守法環節,要求社會公眾自覺認同法律、樹立對法律的尊崇與守護;將良知引入執法環節,意味著執法者應當秉承自己內心的良知來秉公執法;將良知引入司法環節,意味著司法者在處理案件的時候不僅應忠守法律,還應結合自己的良知來公正處理案件,以避免社會公眾對司法判決的合理懷疑。 只有全社會主體都能盡一己之本心良知,社會才能繁榮進步,人類社會才能永續發展。

  “良知”是王*明的生命智慧、精神家園, 是王*明思想體系的核心,是他從傳統文化和生死磨難中體悟出來的。他認為良知是天理,是明德,是是非之心,是道德修養理論的出發點和歸宿。在當下社會的每個人,都很焦慮,沒有的東西想得到,得到的又不滿足,每個人都在各種層面上爭鬥、掙扎著,變得對生活煩躁、焦慮不安。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缺乏良知,良知控制不住情志也就很難控制住人生。經歷過很多焦慮難耐的選擇之後,會感到:所有的焦慮都是無用的,世上沒有透過想象和推測就可以判定未來的事情;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絕不是參照別人的樣子推斷出來的,別人在某件事情上做得再好,用的方法再妙,換成另一個人,又都會成為另外一個樣子,等同於又是一條新路。世上不存在最好的那條路,但存在更好一點的路——那就是用自己良知選擇的並能堅定地走下去的那條路。人生只有一次,成長和生活之路也只有一條,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需要有取捨的。也基於這個原因,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偶然的,是由一個個用良知選擇決定的。人多是看不透才會焦慮與煩惱,放不下才有計較與爭鬥的。不要指望他人,不要討好別人,只要自己有良知和能知行合一,就一定能成為一個強者,成為一個內心強大的人。

  誠如世上沒有不彎的道路,人間沒有不謝的鮮花。人生如四季輪迴,既然有春天花開,也就有秋天結果;既然有夏天驕陽,也就有冬天風雪。也說明一個人只有經過困境的砥礪,才能煥發出生命的光彩。苦難是豎在現實和未來之間的一扇門,只有拿到開啟它的鑰匙,登堂入室才有可能。關鍵是事先要學會讓自己安靜下來,把思維沉浸下來。人生又像是跑馬拉松,跑得太快,可能會後勁不足;跑得太慢,可能會落伍;中途退出,可能會將所有的努力前功盡棄;堅持不懈,才有可能贏出。一切多是因緣和合,人生也有悲劇與機遇。如“非典”中人人自危,地震中人弱如螻蟻;東方之星中的人為遊樂而沉沒,天津爆炸裡的人在震顫中更是慘慘慼戚。人,各有各的命運,各有各的活法或死法,各有各的理念和人生價值。但是,只要自己不失時機地將該做的事做好,將該走的路走好。始終保持善良與良知,做到真誠與寬容,嚴以律己,其他一切隨緣隨意,這才是人生的真諦!

  心物合一、知行合一,是為參悟大道。

  老子說“高天與厚地之所以能夠永恆長久,因為它們的一切執行都不是為了自己。所以有道的聖人遇事謙退無爭,反而能在眾人之中領先;將自己置之度外,反而能保全自身的生存。這不正是因為他的無私忘我嗎?所以忘我反能成就自我。”老子又說:“‘道’所以受尊崇,‘德’所以受重視,就在於它們對萬物不加干涉,從來都讓萬物順其自然。”正因為大道和大德只是一個自然而然的,才勝過有弊而無益的那些刻意的關愛。在道家、佛家和儒家看來,道不在心外而就在心內。我們的妄心,分別心和浮躁心一旦變成清淨心、平常心和智慧心,道就能復歸於光明的本性。

  所謂大智慧,主要以格心來修正自己、提高自己。提高到優於別人,還不算高貴,真正的高貴應該是透過修養而優於過去的自己。在人生或者工作、生活中,智力不如性格的作用,頭腦不如心情的作用,天資聰慧不如由良知判斷力所掌控的自知之明和自制力。《莊子·徐無鬼》記載一隻靈巧猴子的故事:吳王一行人登上一座猴山。群猴看見來人,都驚慌地跑開,逃到叢林中。但有一隻猴子,從容地在樹枝上攀登跳躍,在吳王面前賣弄靈巧的身手。吳王射它,它敏捷地接住射來的箭。吳王命令左右軍士一起迅速連發暴雨般的箭,它就中箭摔下樹來而死。吳王回頭對他的朋友顏不疑說:“這隻猴子自以為靈巧,仗著身手敏捷來傲視我,才會落這樣的下場。要引以為戒啊!不要以驕傲的態度對待人!”顏不疑頓悟,去除驕傲,摒棄享樂,謝絕榮華,拜董梧為師。後被國人稱之為大智慧。

  故事中的猴子,確實有本領,但躲不過萬箭齊發,以致死於非命。猴子只有小技巧而沒有大智慧。那麼人也如此:吳王對顏不疑的警示,使顏不疑立即放棄小智慧,改變自己由此而生的驕傲心態,拜師修煉去了。在《易經》中有“止謗莫如自脩”。修養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可以逢凶化吉。正如“謙”卦代表謙虛,其六爻“非吉則利”。反之,若無任何修養,就難免招來別人的敵視與圖謀,此時的命運就不堪設想了。即有慾望就會有得失,有得失就會有吉凶。如果降低慾望,就可以消解得失之心,然後也就不會受制於吉凶了。這也如養生的人,要想康樂長壽,首先除去名利、聲色、財貨、厚味、虛妄、妒忌等六害。六害不除,養生也就只是一句空話。

  正因為色是運動變化的物質,空是物質的運動變化,而且這些物質的變化和變化著的物質是永恆對立統一的、普遍聯絡而又互相轉化的,所以,人作為變化著的物質參悟這種物質命運變化、運轉的規律,即人生之大道。

  心物合一、知行合一,能改變命運、成就人生。

  古文《了凡四訓》中,了凡講了他的經驗與教訓。了凡說:青少年時,曾請孔先生給我推算。先生說我縣考童生第十四名,府考第七十一名,提學考第九名。等到後來去考試,三處的名次完全相符。孔先生再給我卜終身吉凶,說某年考第幾名,某年當廩生,某年當貢生,貢後某年當選為四川的縣長,在任三年半就應該告退回鄉,在五十三歲八月十四巳丑時壽終在家裡,可惜沒有兒子。我把他的話,詳細地記錄下來。從此以後,凡遇著考試,名次先後,都不出孔先生所算定的。最奇怪的是算出我食廩米九十一石五斗當出貢。我因此更加相信人生的一切遭遇,都是由命中註定的。

  當我去訪問棲霞山雲谷彈師時,和他對坐三晝夜。禪師問我:“凡夫所以不得成為聖人,只因為妄想纏繞,你坐了三天,不見你起一個妄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呢?”我答道:“我被孔先生算定,榮辱死生都有定數,即使有妄想,也是沒有用處的。”禪師笑著說:“我以為你是豪傑,原來也是個凡夫啊!”我問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說:“普通平凡的人是有數的。大善的人,數就拘不了他;大惡的人,數也是拘他不定的。你二十年來被他算定,不曾轉動一毫,豈不是凡夫嗎?”我就問他:“那麼,這個數能逃得了嗎?”他說:“正如詩書裡所說的,這命是我們自己所造作的,福報也是我們自己求取得來的,確是很好的教訓。”禪師又說:“六祖說過:‘一切的福田離不開自己的心,能從自己的心田裡去找,是沒有得不到的。’要知道,求不求在於自己,如果專誠去求,不但能得到道德和仁義,還可以得到功名和富貴。內外雙得,那才算是有益的求;倘使不認真地遵循正道去求,也就是說,不從心地上去求,不從積善去惡上去求,而徒然費盡精力向外追逐名利,那雖求之有道,不違犯法律道德,但所得的還是你業命中本來有的;若是不顧一切,過分貪求,不合道理的事也去做,那就把心裡本有的德性也失掉了,豈不是內外雙失嗎?所以是徒勞無益的。”

  聽了雲谷彈師的一番議論,我拜謝他,接受了他的教誨。也將我的原號“學海”改成了“了凡”,以“了”立命,不再落“凡”夫的窠臼。從此以後,一天到晚,心地都在約束著自己,做善事,改過失,一切心念行都和以前不同了。從前只是悠悠地放任,到此自有戰兢惕勵的景象。雖在暗室無人處,也恐怕得罪天地神鬼。遇到別人憎恨我,或是毀謗我,也自能安然容受。並常檢討自身:或見善而行之不勇,或救人而心猶豫不決,或身勉強為善而口有過言,或醒時能操持而醉後便放逸等等,都以過折功,日常決不虛度。所以辛巳歲生了兒子。丙戌年登第,授寶砥縣長。孔公算我五十三歲要死,我雖不曾祈禱求壽,這一年居然無恙。今年我已六十九歲。因此,我相信“所有幸福都是自己可以求得的”這句話了。

  了凡接著說:現在,我們想要得福而遠禍,暫且不論行善,先須決心改過。改過第一要發羞恥心。應思從前的聖賢們,他們為什麼百世可師,而我們為什麼一身瓦裂?這是因為我們沾染著塵勞情慾,在私下做了壞事,還認為別人不知道,傲然沒有一點慚愧之心。第二要發畏懼心。天地有靈,鬼神難欺。一經惡行被人看破,其人格真是不值一文了。發了一念善心,就能得到安詳善終。一念猛厲,足以洗滌百年之惡。第三要發勇猛心。我們必須奮發振作,不用躊躇、企惑、不煩等等待心拖延。小的過失,要如芒刺在身,很快把它拔除;大的惡行,要像毒蛇咬住手指,急速把手指斬除,以免蛇毒入心。如能具備以上這三種心,那末,有過的就能立即改掉。猶如春天的冰遇到太陽,是沒有不消溶的。善於改過的人,是在事件還沒有發生以前,就先明白它的道理。天下沒有自以為是的豪傑,也沒有怨恨別人的學問,凡是自己行不通的,都是自己的德行沒有修好,這是自己要加以反省的。若是聞謗而怒,雖竭盡巧思分辨,也如春蠶作繭,自取束縛,更增煩惱。其他種種過錯,都應該依理分析。其他一切過惡都是愚蠢行徑,自害的作法,道理明白了,自然就不會發生了。

  什麼叫做從心而改呢?一切的過失,都根源於心,唯心所造。我們的心不妄動,過失又從那裡發生呢?從事修養的人,對於好色、好名、好利、好怒,這些過失,不必逐類尋求,但當專注起心動念處,使正念時時現前,邪念自然汙染不上。這是精密純一的真傳。既然過由心造,還須從心上改,象斬毒樹,必須斷其根本,不必一條條地伐枝,一片片地摘葉。大抵最好的辦法就是治心,不合理的念頭,才一動起,立即發覺,一覺悟就立即予以消滅;倘使這樣做不到,也要反覆明理來消滅它;或許還是剋制不了,那就要用懸崖勒馬的工夫,臨事強行剋制,堅決地禁止不犯,克實而論,淨心、明理、臨事禁戒三功並施是改過的要訣。

  了凡在這裡說的也就是格心的方法與要訣。

  心主神明,萬事不離心。通觀《西遊記》,滿目皆是“心”。光涉及到心的回目就有二十九個。如“心性修持大道生”、“浮屠山玄奘受心經”、“四聖試禪心”、“元神助本心”、“心正妖邪庭脊關”、“滌垢洗心惟掃塔”、“心神居舍願歸性”等,幾乎涵蓋了小說的主要內容。作者在文中,一再把悟空稱作“心猿”、“心主”,說明他是把孫悟空作為人心的幻相來寫的,而悟空修行得道之所在“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恰恰也是“心”之別稱。可見,修行即是修心,與陽明心學之“心的文體甚大,若能盡我心更與天同,為學只是理會此”不謀而合!因此,在《西遊記》裡,唐僧用來對付孫悟空的緊箍咒,也叫“定心真言”,作用是鉗制心猿。為了說明取經之路就是修心之路。作者還常常借孫悟空之口宣揚“明心見性”的佛理。

  第二,說說當今現實尤其需要強調一下人心問題

  我們處在一個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人類利用自己的智慧創造了空前繁榮的物質文明,竭力讓生活中的一切都變得更為便捷、高效和舒適。作為享有人類物質文明的我們,對此當然高興並樂享其成,因為沒有誰希望自己生活在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再過飢寒交迫的生活。然而遺憾的是,高度發達的物質社會並沒有向人們配套提供人生的全部幸福,同時便捷、高效和舒適的生活也不等於幸福本身。這就是當下物質文明的“先天病症”。它導致的“臨床表現”是:我們想盡一切辦法追求富裕物質生活的同時,卻日漸荒蕪了自己的精神生活;我們以一種永不饜足的姿態佔有了越來越多的外物,卻任由自己的內心陷入一場日益嚴重的饑饉。其結果,就是地球上的每個國家、絕大多數人都在瘋狂地追求經濟發展,卻基本無視國民的幸福指數;每個人都在竭盡全力地攫取物質財富,卻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會變得越來越痛苦,越來越迷惘和糾結,並且日甚一日地充滿了挫折感、不確定感和不安全感。

  要治癒這種“文明病”,最好的療救之道,就是把我們習慣向外追逐的眼睛轉回來,開始關注被我們自己放逐已久的心靈。用孟子的話說就是:“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即做人的學問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把習慣放縱的心收回來而已。而儒家王*明的心學,佛教的《心經》和道教的《清靜經》等,正是“求其放心”之學,這正是我們這個時代所需要的,也是每個人所需要的。因為一個人活得成不成功,也許可以用財富的多寡和事業的大小來衡量,但是一個人活得幸福不幸福,卻很難用外部指標去判定,只能由每個人用自己的心靈去感受。如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如一個人的婚姻生活幸福不幸福,外人很難透過有無好房名車來判斷,只有當事人自己的感覺才算數。所以,如果一個人的心靈是健康的,那麼不需要億萬家資和豐功偉業,只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就會感到幸福;反之,如果一個人的心靈處於亞健康或不健康狀態,那麼即便讓他成為世界首富,成為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驕子,也很難感到真正的幸福。

  幸福,從來就沒有準確和永恆的答案與標準。富有金盆銀匙、錦衣美食的人,未見得幸福;穿粗衣布履、吃粗茶淡飯的人,未見得不幸福。幸福從來都與貧富或地位無關。人之幸福,全在於心,幸福就住在人心裡。

  俗話說:酒不護賢,色不護病,財不護親,氣不護命!樂不可極,樂極生悲;欲不可縱,縱慾成災。許多的美麗本身就是陷阱,許多的享樂本身就是墮落。聖人與凡夫的區別就在於聖人順應自然無為而無不為,凡夫則是妄心難耐而為所欲為。老子說:“不展現可能引起貪慾的事物,百姓心理就不會惑亂。”當前的政策規定、輿論宣傳等恰恰多是引起貪慾的聲音和典型範例。孔子說:“吃粗糧,喝白開水,彎著胳膊當枕頭,樂趣也就在這中間了。”佛家警示“熄滅貪嗔痴,勤修戒定慧。”都透視出“君子安貧,達人知命”;“鬧市掙錢,靜處安身”之真諦。有生命就有正常的'慾望,但人若超越限度的為慾望所迷,也就只能掙扎在其中了。所以,孔子的為人之道是:做人要善良,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做人要本分,富貴不淫,貧賤不移;做人要知足,知足者常樂也!老子的處事之道是: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虛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論天下之事;潛其心,觀天下之理。”謙讓是保身第一法,安詳是處世第一法,寬容是處事第一法。莊子的養性之道是:身安,不如心安;屋寬,不如心寬。以自然之道,養自然之身;以喜悅之身,養喜悅之神。人生要有平和心、喜樂心、慈悲心等。這都透視出古之聖哲以養心為主的養生處世之大道。

  第三,說說格心在於靜養健康與快樂

  格心在於修為健康快樂的心靈。什麼樣的心靈狀態才算是健康而快樂的呢?要判斷一個人的心靈狀態是否健康良好,最簡單的標準,就是王*明經常引用《中庸》裡的一句話:“素富貴,行乎富貴;素貧賤,行乎貧賤;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難,行乎患難。君子無入而不自得焉。”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一個人無論處在富貴、貧窮、順境、逆境等怎樣的境遇之中,都能保持自在安詳、自得其樂的心境。說白了,就是不管混得好壞,都始終保持內心強大。做到這一點,就可以稱之為君子,亦即心靈健康。而要想獲得這樣的心靈狀態和精神境界,就必須透過格心來實現。

  格心主要是:存天理,去人慾,正不正之心以歸於正。“天理”指宇宙法則,也即是指宇宙與心靈共通的法則;“人慾”指那些越出法律與道德邊界的不合理、不正當的慾望。陽明心學對“存天理,去人慾”的正確解釋是:一方面,我們要了解更多的宇宙與心靈共通的法則,對內心保持更多的覺知覺照;另一方面,我們要不斷去除內心世界那些不合理、不正當的慾望。

  為什麼要強調“去人慾”呢?在現代經濟學中,有一個簡單卻含義深遠的“幸福公式”:幸福=效用/慾望。“效用”可以理解為“所得”。在這個公式裡,幸福與效用成正比,在慾望既定的情況下,你的所得越多,幸福感越強;同時,幸福與慾望卻成反比,在所得既定的情況下,你的慾望越小,幸福感越強。從這個公式,我們不難推匯出通往幸福的兩條途徑:一是讓自己的慾望保持不變,不斷增加所得;二是讓自己的所得保持不變,不斷減少慾望。很顯然,不管你想透過哪個途徑獲得幸福,有一點是共通的——不能讓慾望無節制、無止境地膨脹。因為一是獲得是受客觀限制的,不是想得就能得到的;二是不論你的所得如何增加,只要你的慾望天馬行空,一直在膨脹,你的幸福感就只會越來越小。反之,無論你的所得是否增加,只要你的慾望一直在減少,那麼毫無疑問,你的幸福感只會與日俱增。這個簡單的經濟學原理,其實也是儒、釋、道三家一直在告訴我們的一條“幸福學”原理。只可惜,今日國人常常把這樣的原理視為老生常談,或者斥之為迂腐,從而拋諸腦後。所以,在今天的中國,很多人都會遭遇這樣的困惑:我明明一直在打拼,收入也逐年遞增,可是我的幸福感為什麼沒有得到相應的提升呢?答案很簡單:即忽視了自己的心靈脩養,從而喪失了對內心慾望的掌控。換言之,在當今貧富差距拉大、灰色收入人群逐日漸多的情況下,當你的慾望膨脹的速度遠遠超越了你的收入增長的速度時,你就會與近在咫尺的幸福擦肩而過乃至背道而馳。陽明心學、《心經》和《清靜經》教我們節制慾望,並不是要我們放棄一切,只是告訴我們:要獲得幸福,就應該儘可能的在“效用”(所得)上做加法的同時,必須在“慾望”上做減法。恰如《清靜經》所說:“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要想人生康樂必須先從心地上下手,以“清靜”法門去澄心遣欲。“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心澄欲遣,才能使自己的幸福指數穩步提升。如此即便你的收入一直沒有增加,只要你透過修正內心,把自己的不良慾望減少到最低,那麼你的幸福感也會趨於無窮大。

  老子曾說:“塞住貪婪竅門,關閉嗜慾之徑,終其一身都不會苦辛。開啟貪婪竅門,放縱身體嗜慾,終身不得救治。察見細小者眼明,堅守柔弱者剛強。用智慧之光,可復歸內在之明,以免給自己留下災殃,這就是顛撲不破的常道。”例如,傳說有一位對生活絕望的少女打算以投湖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她來到西湖邊,路過一位正在寫生的畫家身旁。畫家主動熱情地說:“姑娘,來看看畫吧!”姑娘心想:鬼一樣猙獰的山,墳場一樣荒廢的湖有什麼好看的!但她出於禮貌還是扭過頭去。畫面突然吸引住了她:畫面上的湖畫成了天上的仙境,山畫成了長著翅膀的偉岸美貌年輕的王子,……看著看著,少女把投湖自殺的念頭忘得一乾二淨。為什麼世上總會有像這位少女一樣鬱鬱寡歡以至對生活對生命感到厭倦的人呢?因為產生慾望的速度太快而且期望值太高,實現慾望的速度卻太慢而且有些根本就不可能實現!放縱慾望,最終定會被慾望之火把生命中的幸福焚燒殆盡。只有人心清淨,人心向善,讓心擁有免疫力、抵抗力,才能會時時處處發現生活之美、生命之美、自然之美。

  第四,說說心態決定工作狀態,心學決定人生事業

  格心在於形成一個好的心態,心態決定工作、生活狀態。如果誰能在自己心志上鑲嵌上雄心、信心、決心、愛心、專心、誠心、耐心、恆心、虛心、靜心這十顆“心”,不斷打造自己的良心良知良好心態,誰就一定會取得人生的最大成功。佛在《楞嚴經》上說:心能轉境,則同如來;心隨境轉,苦不堪言;境隨心轉,就得自在。心態是影響人生、影響事業、影響環境的重要因素。有些人之所以不能成功,不是因為他沒有付出努力,而是因為他在努力的過程中沒有歷練好自己的心態。因為一個人想成功而沒有雄心,就沒有成就事業的遠大志向;就不能把自卑心遠遠地扔掉,人就無法滿懷信心地發揮自己的優勢和特長;好的想法,儘管得到大家的讚賞,如果不付諸實施,無外乎痴人說夢,只有下定決心,立即行動起來,才能成就人的價值;只有有了愛心和專心,才有貴人相助,才能成就專業,才能成就卓越;誠心待人,被人信任,是一種資本,如果失信於人,那就可能永遠失去了這種信用的資本,無本何以談利?急於求成,往往會一事無成,必要的耐心會讓你從容應對;沒有一顆恆心去應對困難和挫折,就會阻礙你向終點邁進;而在前進的道路上,要相信“三人行必有我師”,虛心學習才能開創未來;尤其有了寧靜,才能致遠,有了靜心思考,才能保持進取心,才能不斷地向著下一個目標邁進,向更大的目標探索。這是因為成功源自心態、心態決定思想、思想決定行為、行為決定習慣、習慣決定性格、性格決定結果。

  王*明根據自己親身經歷與體驗,提煉出良知學說,接通了理學與心學,把孟子之盡心,道家之道體,佛教之心即佛等融為一體,推動了晚明自由解放思潮的興起與發展,弘揚了中國哲學獨立自主、自強不息的偉大傳統。王*明“良知”的基本核心是自律。自律包含自覺、自願、自然和實踐的品格。王*明良知自律思想 ,實現了對程朱理學的革命性變革 ,也為當前如何擺脫道德價值危機提供了諸多教益和啟示。

  陽明心學一個顯著標志就是“致良知”和“知行合一”。王*明的“知”就是指我們的世界是由“心”來支配的,心中一旦有了知,一旦“知”的意念產生,就已經有了“行”。例如一個人犯罪和犯罪的程度,起於一個念頭,一個念頭之後的行動和行動之後所造成什麼樣的惡果,這才是量刑的依據。有殺人動機這是念頭,刀還沒有下去已開始“行”了,刀下去是“惡行”,把人殺死是“惡果”。這個“行”本身是在“心”和“念”的支配下完成的,所以叫做“心”“行”合一。另一層意思是隻有真“知”才能真“行”,真“知”也是在真“行”中獲得的,因此,知行必然合一。我們常常聽到一些身陷囹圄的領導幹部的懺悔:因為我對中央的精神領會不足,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不夠,對中紀委的規定記得不牢,才墮落為侵吞朽敗……。這類託辭本身就是錯誤的,他把“行”和“知”分開了,把犯罪的根源推給“知”的多少。制止犯罪不單是多讀書、多讀檔案,要從內心深處尋找犯罪的心理根源——就是貪慾,就是損人利己,且存在著想躲過法律懲罰的僥倖心理。所以,積極實踐是“知行合一”的核心,在實踐中得到很好的體現良知,才能真正做到知行合一。良知是客觀存在於宇宙中的一種普遍規律,在人類社會中表現為“善”。何為善呢?上善若水,善就像水一樣可以滋潤萬物,可以流到很低的地方洗滌很髒的東西,可以流到其他事物到不了的地方,可以蒸發為雲,降落為雨,綠化高山,充實江河,灌溉良田。明白道理只是一種知識,學習管理學也是一種知識,我們不能把知識當成智慧,如果知識是智慧的話,那麼計算機資料庫儲存的資料(知識)比人腦記憶的多得多;而智慧也跟“良知”又有很大的距離,良知是知和行合在一起,只要動了一個念頭,心理行為就開始了,然後就有形體行為等一個完整的過程。王*明特別強調“知行合一”對辦大事的重要性。提出“凡舉大事,必順其情而使之,因其勢而導之,乘其機而動之,及其時而興之,是以為之但見其易,而成之不見其難,天下陰受其庇,而莫知其功之所自也。”

  王*明在實踐過程中形成了他的心學特點,就是善於把握虛與實、快與慢、模糊與精確的關係。“虛”是究人心天理,人常將學習研究作“務虛”,研究事合不合理,是不是符合百姓的需要;並常將步步落實,做實事作為“務實”;快與慢,條件成熟了就要快,條件不成熟就要慢。這也是日本人學王*明心法作為兵法裡面一個很主要的指導思想,並依虛實快慢等心學特點著有《五輪書》(作者:官本武藏)和《兵法家傳書》(作者:柳生宗矩)。這兩部著作,是日本關於兵法與制勝策略的經典著作。《五輪書》與中國的《孫子兵法》、德國的《戰爭論》被稱之為世界三大必讀的兵書,也是商家必讀的商戰書。宮本武藏,生活在豐臣秀吉、德川幕府時代。他從陽明心學裡學到了快與慢,模糊與精確道理。譬如:宇宙的執行十分精確,又十分模糊;科學的認識,只能從模糊到精確。對宇宙的探索,同樣遵循著“模糊——精確——再模糊——再精確”的反覆過程。企業也一樣,準確的經營目標,是可信又不可全信的,因為很多客觀因素是不可預測的,不確定的因素很多,不能保證絕對達到預期目標。所謂的真正準確實際上是不準確、不精確。因此,正確的做法是將一種模糊作為正確的前提與先導,而最後達到精確的目的。所以說模糊的數學是最精確的數學。王*明把握了虛與實,快與慢,模糊與精確的關係,形成了他做事的風格,因其勢、順其情、乘其機,知此則無事不可辦、無事不可成。關鍵要把握住情、勢、機三個字。他的“致良知”和“知行合一”就是解開其勢其情其機的秘鑰,使其有了量化標準和可操作性。

  能讓日本迅速竄升為能與歐美列強分庭抗禮的強國,應歸功於明治維新的成功,而明治維新能夠成功,究其原因是日本人充分效法於王*明,因為陽明心學推動了日本明治維新的實現,由此而開啟了日本社會通向近代化的大門。這也正如我國近代著名學者章太炎所說:“日本維新,亦由王學為其先導。”梁啟超也說:“日本維新之治,心學之為用也。”日本維新派人物無不頂禮膜拜王*明,如日本維新派中有一個大名鼎鼎、擊敗過俄國海軍、創造過近代史上東方黃種人打敗西方白種人、在世界上享有“東方納爾遜”之譽、與乃木希典並稱日本軍國主義“軍神”的常勝將軍東鄉平八郎,總把一方上面刻著“一生低首拜陽明”印章佩在身上。稻盛和夫將陽明心學應用於現代企業管理,締造了兩家“世界500強”企業,成為日本“經營之聖”……。中國明朝的一名文官,能讓日本東鄉平八郎、稻盛和夫等佩服的五體投地,決不是偶然的。

  博採儒釋道兼具中西方哲理的陽明心學是呼喚民眾覺醒、獨立自強的雷霆之聲,又像九天飛來之石,在黎明前的黑夜撞響了廟前的神鍾,激盪著每一顆心靈。曾國藩研習陽明心學,編練湘軍進攻太平天國,歷時十二年克盡全功;梁啟超更是對王*明心悅誠服,在各種場合為他奔走呼號,用各種文章替陽明心學搖旗吶喊。諸如“陽明先生,百世之師”;“王學絕非獨善其身之學,而救時良藥,未有切於是者”等溢美之詞不勝列舉。陶行知原名陶文浚,大學讀書時推崇王*明的“知行合一”學說,改名“陶知行”,後從實踐中參悟陽明心學真諦,認識到“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遂又改名為陶行知。蔣自稱:“王*明‘知行合一’的哲學,我是自18歲,從讀顧葆性先生時候起就開始研究的;以後五十年來,更曾讀了再讀,研究了再研究。他的《傳習錄》與《大學問》這兩個小冊子,真是使得我百讀不倦,心向神馳,不知其樂之所止。”又說,對他曾產生重大影響的有三本書,其中之一便是王*明的《傳習錄》。他說:“我最初就很得益於王*明‘知行合一’哲學的心傳,王*明的《傳習錄》闡明‘致良知’的道理,奠定了我求學做事的根本。”蔣改名蔣中正,“中正”就出於王*明心學中的“大中至正 ”。蔣曾三次到陽明洞參悟。尤其是1949年,蔣敗逃臺灣,對王*明的研究愈發痴迷。如蔣在給軟禁多年的張學良的書信中,要求張學良多多研讀王*明的哲學思想,多看看王*明的書。又如蔣在蔣經國59歲生日時寫信給蔣經國說:“餘所重者,王*明知行合一之說”,“吾人自當急起直追,以補先哲之缺憾,則幾矣。特書此以為爾壽也。”“以補先哲之缺憾”是什麼呢?是敗退臺灣。蔣敗退臺灣的原因恰恰就在於自心失修、軍心失散和民心失去。蔣在日記裡總結自己為何敗退臺灣時說:“一生大病輕浮躁急”,“不研究、不學習、不注重客觀”,“驕矜、憤懣,自恃、忙迫,不能澹敬虛心,全憑主觀行事”;並說:“軍隊裡面不僅精神喪失,而且紀律渙散。”“每一次撤退,高階將領總是先部下而退,置部下的生死存亡於不顧”。“自己的軍事將領打仗不拼命,文職幹部撈錢不要命。”“忽視農村,忽視廣大國民的基本福利,所以失去民心,導致大潰敗。”蔣寫此信的目的就是要蔣經國用陽明哲學思想去“齊家治國平天下”。

  王*明屢次指揮的剿匪和平叛戰爭,並沒有太複雜的戰術,都是透過偽造證據,製造假相,傳假資訊,使敵方情緒失常、心態失穩,從而影響其正常的思維、判斷,使敵人上當,而按陽明預期的方向發展,最後達到決勝的目的。所以有人說:中國歷史上,文人用兵當以諸葛亮、王*明、曾國藩、毛澤東為最。而毛澤東很多地方包括心志、哲學、政治軍事等方面也都效法了王*明。

  毛澤東17歲時隻身來到長沙,以王*明“致良知”之教為宗旨,組織“德育會”,風靡一時。20到25歲在一師求學期間,得老師兼岳父楊昌濟向他推薦的《王*明全集》。毛澤東不僅讀完了王*明的著作還逐字逐句地作出批註,還以一篇《心之力》的作文得到楊昌濟的高分獎勵。《心之力》開篇就提出“宇宙即我心,我心即宇宙”的宏大命題,進而描述心的廣大與精微。通讀《心之力》,我們不能不為毛澤東深邃的思想,敏銳的洞察力和對於人本身自我主體意識的彰顯所折服。這篇文章幾乎可以說是毛澤東思想的縮影。透過這篇文章,我們可以看出他繼承併發揚了王*明的“宇宙內事皆己分內事”的萬物一體的優良傳統,彰顯了以天下為己任和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精神,及他既不同意全盤西化也不同意食古不化的精神。

  毛澤東在吸取王*明樂觀進取、捨我其誰的實踐精神的同時,還秉承王*明重視現實和經世致用的理性態度,並把陽明心學歸納為:一在貴我,二在通今。貴我者,“橫盡虛空,山河大地,一無可恃,而可恃者唯我”;通今者,“豎盡久劫,前古後今,一無可據,而可據惟目前”。於是毛澤東將陽明心學作為自己安身立命的圭臬,篤志力行的準則,走上了一條比維新變法、辛亥革命更為深刻,更加漫長的道路。毛澤東在給亦師亦友的黎錦熙信中說:“欲動天下者,當動天下之心。動其心者,當具有大本大源。”“夫本源者,宇宙之真理。宇宙之真理,各具於人之心中”“今吾以大本大源為號召,天下之心其有不動者乎?天下之心皆動,天下之事有不能為者乎?天下之事可為,國家有不富強幸福者乎?”顯然,少年毛澤東的哲學思辨與王*明“天下之事雖千變萬化,而皆不出於此心之一理”“心即天,言心則天地萬物皆舉矣”的表述完全一致。

  王*明的哲學思想對毛澤東的影響也很深遠,啟發更大。例如毛澤東的《實踐論》副標題就是“論認識和實踐的關係——知和行的關係”,最後毛澤東得出的“知行統一”的結論和王*明的‘知行合一’完全相同。《實踐論》中說:“離開實踐的認識是不可能的”和王*明說的:“知行工夫,本不可離”也無差別。包括舉例:王*明舉例說:“啞子吃苦瓜,與你說不得。你要知此苦,還須你自吃”。《實踐論》中說:“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變革梨子,親口吃一吃。”王*明說:“又如知痛,必已自痛了方知痛;知寒,必已自寒了;知飢,必已自飢了。”《實踐論》中說:“無論何人要認識什麼事物,除了同那個事物接觸,即生活於(實踐)那個事物的環境中,是沒有法子解決的。”

  毛澤東一生所涉及的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等諸多領域,都是以他早年對陽明心學的學習和體悟為基礎的。有了這個堅實的基礎,才有了一泓取之不盡的清泉,對毛澤東的修身立志、求知做事、思維方式以及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取捨都起了不容忽視的作用。一方面,“心即理”使毛澤東以狂者的姿態橫空出世,使其敢於中流擊水、浪遏飛舟。另一方面,“知行合一”讓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的領袖群體中表現出獨特的務實、冷靜的態度,使其始終將政治運作牢牢地紮根於中國社會的現實土壤之中,拒絕一切主觀臆斷和非理性的因素。以陽明心學切實解決了長期以來“只知當如是,而無術使之必如是”的困局。

  毛澤東在軍事上效法王*明的地方更多。例如王*明軍令中有一條“取人一草一木者斬”,被毛澤東活學活用為“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王*明在政治和軍事上屢建奇功,得益於他實地調查的能力和習慣,而毛澤東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陽明心學影響了毛澤東,塑造了毛澤東的人格,毛澤東一貫流露出蔑視一切困難,渙然自信,精一自信,無所畏懼,要自做主宰。毛澤東一生立身行事處處彰顯出心學對他的影響。他實在是對心學有很深的研究與修養。

  也許因為人們將王*明的“心學”視為唯心主義學說,毛澤東不便說自己受惠於王*明;也許因為陽明心學與(儒家正統)朱熹理學有相悖處,所以教科書上從來沒有關於王*明和陽明心學的介紹,使後人知之者甚少。

  其實,毛澤東正是以唯心的手段推進唯物的理想,以出世的精神做著入世的事業。最終他才實現了內聖外王的可與堯舜比美的盛德偉業!

  唯物主義物本論能培養出精明人,這種精明人也能成就一番事業,但這種重物不重人心者註定“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唯心主義是朵美麗但沒好結果的花,如果以唯心主義的手段推進唯心主義的理想時,其人必將遇到重重災難。這正是人老後,不“行”了,最易犯的錯誤,甚至會因之毀掉一世英名。所以,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都培養不出“與天地同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 的絕世偉人。其偉人能“先天而天拂違,後天而奉天時。天且拂違,況於人乎?況於鬼神乎?”實踐證明,人類最需要的就是“天人合一”、“物心合一”和“知行合一”的偉人。老子《道德經》中說:“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以上重點談的是研讀《心經》《清靜經》但主要是陽明心學,對人但突出對中青少年人格心致遠、入世治學創業之道的一點點感悟。下面想重點就研讀“心學”、《心經》、《清靜經》對人尤其是對中老年人修身養性、養心健身延年益壽等問題談點滴看法。

  第五、說說格心致三昧,康樂活百歲

  心不僅僅是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泵血動力機,它還是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智慧器官,它釀造情緒,情緒也在感染著它。積極情緒可促進機體功能活動良性迴圈,對心血管有好的保護作用;長期的消極情緒或一時暴怒會啟用交感神經——腎上腺系統釋放大量腎上腺素和去甲腎上腺素,引起心跳加速、心肌收縮力增強;同時血管收縮,導致血壓升高,心臟工作負擔加重;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還會引起血脂水平升高,並激活血小板,促進斑塊破裂,誘發血栓形成,發生心肌梗死和腦卒中;交感神經過度興奮還可引起竇性心動過速、早搏、心房顫動等心律失常而引起猝死。

  心,作為一個器官,它是物質的,但心作為心思、心意,它又是精神的。從健身角度說,重點想講講養生重在養心及如何養心,但也附帶講講心臟器官的重要性即如何養護之。

  心臟在五行當中屬火,在五臟六腑當中被稱之為君主之官。什麼叫君主之官呢?國不能一日無君,家不能一日無主,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心臟是主管人一身之血脈的,包括人的筋、骨、皮、肉、五臟六腑和心本體,加上四肢百骸,七精八脈十二條正經等,所有的人的生命物質,都離不開氣血的濡養,而這一切的一切都由心臟所主管。所以這個君主之官決定人的生死、福禍,決定人能否健康快樂等等至關重要的問題。

  明代高僧妙葉所著《寶王三昧論》認為:世人誰不希冀易成、益吾、順適、無病、無難、無障?而現實情況則常常是難成、損我、逆忤、多病、多難、多障。然以辯證觀點審視之,前者並非完美無缺,後者亦非一無是處,或曰恰然相反,窮則思變,困乃圖起,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舒適使人驕奢怠惰,磨難催人奮進成功。但人還是深怕逆境出現,貪愛順境來臨。孰不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志者當勇於面對一切逆境,在困境中修為,在艱難中體悟《寶王三昧論》:“事能知足心常樂,人到無求品自高。”此篇勸人十不求,不外乎論智者“居礙反通”:於懷疑處,反有悟時;於障礙處,反能通達。但愚者“求通反礙”:心想求通,反而有礙;心想求悟,反落於痴迷。故聖人設教:於有處說無,於空處說有;於難事說易,於易事說難。此道理並非深奧難懂,然要運用自如、現時得益,則須反覆琢磨、不斷嘗試、屢試屢敗、屢敗屢試,尤其要將此至理妙論熟記在心,無論順境逆境,時常心中默唸,及時汲取營養,以彌補意志之薄弱、毅力之欠缺。待到克服重重困難,取得豐碩成果之日,將會深刻認識到,此“寶王三昧”乃貨真價實。

  人不能要求有一個沒有風暴的海洋,真如此那決不是海,那是泥潭。人也不能要求沒有苦難,沒有苦難的生命也會失去框架。很多人自殺,就是因為沒有理會這層意義,一廂情願地認為生命是應該只有甘甜沒有困苦,特別是在戀愛早期那種洶湧的荷爾蒙帶來的歡愉,讓人把激情當成了常態。生命的常態,其實就是平穩和深邃,還有暗流。生命的每一步都帶著人們向著死亡之境跌落。不要存在妄想,這才讓人比較持久穩定,安然地居住在孤獨中。胸中即使有千溝萬壑千難萬險,也只有接受這些事實,這樣才能超越死亡,看清生命的真實意義。

  無論成敗得失,都要養就一顆清淨的心。《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簡稱《清靜經》),就是講人心需要清靜和如何養成清淨的。養生要從養心入手,以“清靜”法門澄心遣欲,去參悟大道。如《清靜經》說“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要去除這些牽擾,首先需要遣欲,“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聖人云:“欲從心起,息從心定,心息相依,息調心靜。”“聲色不止神不清,思慮不止心不寧,心不寧兮神不靈,神不寧兮道不成。”“人心如清靜,天地悉皆歸”。人心清靜,才能六慾不生,三毒消滅。欲既不生,毒盡消滅,內心才真清靜,才能漸入真道,才能達到“心無其心”“唯見於空”的境界。眾生所以不能得真道,皆因其有妄心。人生妄心貪求,必然生煩惱、焦慮和憂苦心等。

  “三昧”源於梵語譯音,意思是止息雜念,使心神平靜,借指事物的要領、真諦或心專注一境一事一物的訣竅、精義等。三昧也即禪定境界,系修行者之心定於一處而不散亂之狀態。意譯為定、等持、正受、調直定、正心行處、息慮凝心等。可釋為心定一處,故稱定;遠離惛沈、掉舉而保持平等之心,故稱等持;正受所觀之法,故稱正受;調整散亂的心使正直,故稱調直定;正心之行動,使合於法的依處,故稱正心行處;息止緣慮,凝結心念,故言息慮凝心。心到達三昧的狀態時,起正智慧,進而與所觀境冥合,分明瞭知,而悟得真理,甚至於直接感見聖境,此稱三昧發得,或稱發定。所以,三昧是證悟正見的必須階段。經此階段,才能到達菩薩境界。

  如何到達三昧之菩薩境界呢?首先,要有智慧,可以清楚地意識到自身存在著很多層面的問題。其次,要有毅力,看得透,想得明白以後,就要做到,能管住自己的心,能管住自己的行為後,才能慢慢過渡到菩薩境界,開始點化度化別人。這是菩薩最大的特徵:自由自在,不受塵俗拖累,什麼事情都能想得開想得明白,既能自利也能以慈悲和智慧利他人。

  《心經》的第一句便是“觀自在菩薩”。這裡觀世音並不單純指一個人,而是一種境界。《楞嚴經》上說,觀世音菩薩是“內清修行,動靜二相”。“內清”是清之以心。以佛家看來,世界無非是動、靜兩種。到了菩薩層面,他的心既是動的,也是靜的,動中有靜,靜中有動,實際上是又動又靜,實現了圓融觀照。《心經》第二句說的是“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行”是“修行”。佛是無時無刻不在教人以“般若”(即大智慧)度人。“波羅蜜多”,是梵文音譯,意思是渡到彼岸去。我們每個人都是在這個世界的此岸,到達彼岸中間隔一條人生長河,只有透過自身內心不斷的修行,透過“格心”“六度”(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才能到達彼岸。禪定(三昧)就是內心恪守清靜,靜能生慧,能覺悟世上一切人情世故。盡了人道,才可成佛。不論入世出世,只是一心,顛倒煩惱,貪嗔痴迷,是六道眾生的心;如能空淨自在,不固執,便是佛菩薩的心。所以離世法,便沒有佛法;離了般若,只有作孽受苦厄的分了。

  《心經》的“心”,在佛教裡面,一是中心、核心;另一是本心、真心。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相,所以每個人心裡都有善根,也都可以成佛。但是,很多人都沒能成佛,原因就在沒有看管住自己的心,過多妄想,過於執著。有了太多的“貪、嗔、痴”,得寸進尺,永不滿足,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想不擇手段的去得到;得不到又開始抱怨;或者是得到後開始痴迷,丟了本心,沒有了自我。帶著這樣不純淨之心,自然心神焦慮、病魔纏身,更難到達光輝的彼岸。觀世音菩薩說“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只有心裡開朗明亮,無慾無求,清靜自然,才能到達佛的境地。

  第六、說說養生必先養心和如何養心

  種種研究表明,人類疾病的絕大部分都與不良心態有關。所以養生,首先應當養心。因為心理的健全,能促使身體健康。

  如何養心呢?首先養心貴在靜心,靜心的至高境界是樂心;其次養心務必要養德,德高才能神凝氣定;第三養心重在養神,養神說到底是淨化靈魂。如果你的靈魂始終是美麗的、清淨的,那人就擁有了“不老之藥”。

  養心,不只是保護好心臟,還要調控好心態,包括思想、感情、情緒、意念等等。人的心態需要保持平和,猶如人的體溫必須保持正常一樣。

  仔細觀察生活會發現,心理失控對人們的健康以及生活會帶來多麼大的危害。如有的人由於過分懷舊,整日沉浸在那些殘缺的、蒼白的回憶裡,以至於對眼前的一切都毫無興趣,即使美好的生活也索然無味;有的人由於盲目攀比,總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事事不如別人,以至於悲觀喪氣,經常悶悶不樂,甚至患上精神抑鬱症;還有的人由於嚴重消極,老感到自己被社會閒置,被人們漠視或被人欺騙,以致心灰意懶,頹廢變態,毀蝕掉了自己的心靈和意志;更有的人由於貪心作怪,總以為自己應當擁有更多的財物,應該比別人生活得更好,以至於放棄了對自己的約束,不該要的也要,不該拿的也拿,落了個晚節不保,踉鐺入獄的悲慘結局,這些結局必然會影響到自己的身心健康。類似現象雖然大多事出有因,但不管哪一種原因,無不與心理失控、行為失當有關,無不傷及身心健康,無不有損美好的生活與名聲。

  討論養心,除了必須弄清養心的重要性外,還應當思考如何去養心。

  如何養心,恐怕誰也難以開出一個一應俱全的藥方來。在實際生活中,有很多問題並不需要具體的答案,提出問題只不過是想藉此來達到溝通的目的,思考如何養心,也當如此。我們不妨從下列幾個方面進行溝通:養心貴在淨心,情緒乃一身之主,一個人如果終日思前想後、慾望躥升,難免會百病叢生。說不良情緒是疾病的催化劑一點也不過分。要消除不良情緒,重要辦法之一,就是要學會淨心。心靜才能氣順,氣順才能健身。靜心的最佳途徑是領悟《清靜經》的真諦,以《清靜經》潛心去欲。靜心的至高境界是樂心。快樂則身鍵,身健才能快樂,這是辯證的。整天疾病纏身,生活不能自理,甚至臥床不起,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同時沒有一顆快樂的心,也很難健康。如果你的心裡每天都是快樂的,那就說明你在養心方面確實是個高手。養心重在養神,佛家有言曰: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在人之三寶中,精要化為氣,氣要化為神;神是精氣之和,神乃人之靈魂。所以,養心、靜心、樂心,最終要歸結到養神上來。神凝才能氣定,氣定才能心靜。養神,說到底就是要淨化人的靈魂。精氣神具全的人,才會被眾多人羨慕。養心務必養德,生活中能使人動心的東西太多了。但凡能讓人動心的無不與自己的名利得失即《清靜經》所說的慾望密切相關。許多人心難靜、氣難順、神難凝,均與此私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特別是面對物慾橫流的當今,花花世界,紙醉金迷的環境,更應當把養德視為養心之本。禪詩曰:“心隨境轉是凡夫,境隨心轉是聖賢。”或曰:“境隨心轉則悅,心隨境轉則煩。”心態的變化有時候真的可以把逆境轉成順境,所謂壞事變好事,能做到這樣的人當然是聖賢。心隨境轉,則是心態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喜怒哀樂受著環境的控制,這樣的人就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例如現在有些幹部手裡握住國家資源或升官晉級的大權,有了貪腐的環境,這些環境使這些人心動,最後走向犯罪的絕境;但也有一些人出汙泥而不染,不貪不佔,坐懷不亂,以清靜心來清靜環境,留下一世英名。所以心態,其實是一個人處世的態度和價值觀,它和人所處境遇緊密相關,往往決定著人一生的前途和命運。就是說很多事情不受自己掌控,沒有自控能力,只能隨波逐流,被人、事、物牽著鼻子走,終將走向歧途,甚至走向犯罪。現在很多貪官朽敗分子,很多造假販假失去良心的人,有些就是受環境的影響所致。所以,心能轉境則悅則自在,心隨境轉則煩則遭災。德高才能心靜,心靜才能神凝,心靜神凝則能康樂高壽。養德最要緊的是去除那些束縛自己的名韁利索,使自己不為名利得失所折磨。如果誰能做到輕名利,輕得失,善於放下,那麼誰就可以在快樂的天國裡自由翱翔。

  “心動陰陽轉,一轉萬物變”,其中也包括生病、生氣、生怨等。一個人老是想著自己,想著一己利益,一己的喜、怒、哀、樂,結果就會揹負太重。佛教講壽者相,就是講眾生的生、老、病、死不同的壽命;到生、老、病、死也不去執著,也能想得開,這叫無壽者相。“無相”才是人成佛的高度修養。想要成佛,首先要降服自心,做到明心見性。如何降服自心呢?就是使內心平靜和安定,就是沒有我和一切慾望雜念,就是不去迷戀外物,回到本來我的性情上來,回到嬰兒的原始性情上來,就是“三昧”境界。面對社會上的貪腐、躁動、相互競爭的紛亂環境,能保持一顆平常心、清淨心,才是最好的養心和養生,才能快樂而無病。例如宋美齡活到106歲,為她治病的美國養生專家說:“人之所以染上疾病,主要原因都在於心態的失衡。”宋美齡晚年清心寡慾,以埋頭書畫寫作養心。她的健康理念是“恬靜虛無,精神內守。”這正是《黃帝內經》中說的:“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這實際上就是治療當代人心病的一個良方,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凡事要想得開,看得透。人自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就已註定要死去。這中間或曲折磨難或順暢歡樂。生命的過程,就是時間消費的過程。在時間面前,再偉大的人也無力逆轉之,我們只有選擇、利用的權利。對於自己,無論處於佳境還是逆境,都要想著尋找自我健康和快樂,既不受名利所累,也不為劣境所苦,活得堂堂正正,乾乾淨淨。我想起《牛虻》中亞瑟譏諷小人的話:“彎曲的脊樑,總比彎曲的行為要好的多!”在當下的社會里有不少人在彎曲的行為中苟且活著,包括那些號稱“中國的脊樑們!”可見,有學識的人不一定都會養心,著名詩人顧城移居紐西蘭後,砍死妻子後自盡;中國“報告文學之父”著名詩人徐遲在醫院跳樓自殺,都反映出他們的心理健康出了問題。

  保健最重要的是保證心理健康。就養生而言,中醫講:“下士養身,中士養氣,上士養心。”生命中最大的殺手是苦惱、焦慮與恐懼,都於心相關。腫瘤治療專家何裕民認為腫瘤病人常出現抑鬱、焦慮、精神錯亂等心理問題,其中,抑鬱症和焦慮症發病率最高。精神崩潰導致四分之一的癌症患者治療後轉移復發。那些有心理矛盾和不安全感,慣於壓抑自己憤怒與不滿情緒以及受悲觀失望情緒折磨的人,最容易得癌症,其癌症發生率是正常人的3倍。凡能做出針對性的指點、關懷、疏導,取其有利處以揚之,舍其不利處而避之糾之,減少他們的心理壓力和負擔,構建戰勝腫瘤的系統工程,很多情況下有不少問題卻可以迎刃而解。

  何裕民認為心身和諧是心身健康的基礎,其關鍵是心理調節作用。心理作用於軀體時,有利於維持內環境的動態平衡,有利於個體對環境的適應和協調。任何情緒活動總伴隨著生理、生化的變化,控制和調節情緒狀態對身心健康影響很大。任何疾病都可透過精神、情緒這些內在的心理干預, 結合臨床藥物治療達到良好的效果。很多時候心理干預起到不可小覷的作用,這是一種機體自身免疫系統與疾病鬥爭的過程。心理因素在疾病的發生發展中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在疾病的康復中有著同樣重要的作用。

  他舉例說:張冀先生是一位晚期癌症患者。1999年手術後不久全腹部轉移、造瘻口出血,當時醫師給他斷定只有60天壽命。劇烈疼痛讓他想到自殺!為了止痛,他只能藉助微刻捱日。沒想到如此倒給了他生機,刻完《滕王閣序》,他活了80多天;刻完《紅樓夢》,他活了一年多;等刻完四部經典,死神已經離他遠去。硬是靠著致力於微刻活到了今天。還有北京的老布,被《新民週刊》以“癌症是思想病”做過大版的報道。老布拿著醫生開出的“死亡倒計時通知單”,放棄了繁華都市生活,搬到市郊小鄉村,一心一意過起了返璞歸真的田園生活。就這樣,一個膀胱癌患者,4年多過去了,沒打針、沒吃藥、沒手術、沒放化療,硬是用飲食、運動和心理調整等,活到現在!這期間,他還寫了4本書,旅行了5萬多公里。

  張冀、老布用的不是手術、放化療、中西藥治療等方法,而是藉助“微刻”和心理調節,強迫自己轉移了注意力,找個自娛自樂的東西,屬於中醫學的“移情療法”。移情可以“易志”,持續的“易志”,久而久之,可以改變生理功能,從而達到保健或治病的效果。

  劉力紅教授認為,現在很多人的健康觀念有問題。“把自己的健康交給醫生和醫藥,隨便折騰自已。自己不為自己負責,醫生是沒辦法的。”“肌體生病的過程,也是自身免疫力得到鍛鍊完善的過程,在對抗病症的過程中,身體的適應能力得以完善。偶爾的小病隨他去,這是正確的健康理念。如果每次發燒都用抗生素消炎,身體就錯過了提高免疫力的大好機會。”

  記得五十年代初,在偏僻窮困的老家農村,缺醫少藥更缺錢,感冒後蓋住被子出透汗就好了。小孩子夏天光著屁股在莊稼地裡、土堆上玩耍,冬天穿著破棉衣,敞胸露懷地在冰天雪地裡奔跑,也不得病。尤其是在一九五九、六○、六一年幾年裡,人們餓極了,將五七、五八年埋在紅薯窖裡的爛如泥的紅薯重新扒出來吃,將幾年前曬在房上、地裡早已發黴的紅薯幹又撿回來吃,生黃豆、生綠豆、草籽、野菜包括從地老鼠洞裡刨出發了黴的花生也同樣吃。那時認為“能填飽肚子死了也值了”,所以不管髒的臭的苦的發黴有毒的什麼都吃。按現在鋪天蓋地的養生講座的說法,都會得病或中毒。但那時除了營養不良浮腫的、餓死的,真正因吃壞東西而被毒死的卻很少,更沒有現在這麼多的癌症和三高症等。這說明人的抵抗免疫力是很強的。現在的人們正如老子說的:“屬於長壽的人有十分之三;屬於短命而亡的人有十分之三;本來可以活得長久些,卻自己走向死亡之路的人,也佔十分之三。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奉養太過度了。”所以洪應明提醒世人:“花看半開,酒飲微醉,便大有佳趣;若爛醉如泥,便成惡境。”如果人們非要奉養自己過度,執著於“生生之厚”,胡吃海塞,沒病亂補,小病大治,那就只有找病促死了。

  劉力紅教授認為人在快樂的時候心臟會分泌兩種激素,其中一種激素能殺死癌細胞。如果患者能保持愉快的心情,那癌細胞就會被心臟分泌的激素抑制,癌症有可能不治而愈。他舉例說:2003年初,美國南佛羅里達大學健康科學研究中心的首席調查員威斯里的大學同學韋德,患了嚴重的冠心病,韋德的妻子安妮也被確診為患有乳腺癌,而且是晚期。醫生預測韋德和安妮都只有3個月的生命。2003年4月,當他們的生命進入一個月的倒計時時,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個心願:周遊世界。因為此時金錢對他們已沒有任何意義。兩人將4萬英鎊慷慨地交給旅行社,並要求:因為不知哪一站是人生的終點,旅行社不得限制他們的旅行時間,直到他們中的一個離開人世,旅行合同才自行終止。旅行社透過調查瞭解得知他們確已時日無多,極有可能生命的持續時間不足一月。而4萬英鎊足以支付兩個人以最豪華的標準周遊世界一年的費用,於是欣然簽下了這一份特殊的旅行協議。然而,一直到2004年11月7日,已繞地球一週,重新回到英國倫敦的韋德夫婦才主動提出終止合約。這時,距離他們出發前的2003年5月,時間已過去了一年半。回到家鄉的韋德夫婦迫不及待地去倫敦皇家醫院做全面身體檢查。隨後,他們被告知發生了奇蹟:兩人竟雙雙擺脫了絕症的威脅!他們當天晚上就將這個天大的好訊息告訴了所有的親人包括威斯里。威斯里後來把這些研究成果,寫在《揭開上帝終極的底牌》的學術論文裡。他告訴人們,心臟分泌的這些神奇的激素,是上帝送給人類最後的禮物。更為確切地說,癌症自愈源於心性。雖然實驗室的研究結果證實心臟分泌的是一種荷爾蒙可將癌細胞殺死95%,而促進荷爾蒙分泌的卻是一個人的心性或情致。再一次說明意識作用於物質能創造奇蹟。由此,劉力紅教授告訴大家一個道理:只有保持愉悅的心情,才能保持健康的身體。

  安頓好心靈,調適好心理,勝過金錢和良藥!

  為什麼有錢有權人生癌後死得更快些呢?例如溫州富商得的普通腸癌,並沒有淋巴轉移,手術是在上海大醫院做的,很成功,術後恢復良好。因他怕死,也因他有很多錢,所以想盡辦法,用各種措施去治療。北京上海名醫求遍,八個月花掉200多萬,結果死於肝腎功能衰竭。有錢、有地位者,長腫瘤活不長的主要原因是資源太豐富,周邊又有太多的人出主意,各種療法藥物唾手可及,又信奉“宜將乘勇追窮寇”等信念,後來“火併”的惡果,死的更快!當然還有得癌症後,精神壓力太大,被活活給嚇死的。《內經》說“故貴脫勢,雖不中邪,精神內傷,身必敗亡。”意思是說過去很有錢有勢力(貴),能呼風喚雨者,得知自己得了絕症,心理落差太大,捨不得,放不下,造成嚴重的精神創傷,身必敗亡,死於心理休克!

  人若能以平常心,把癌症當作慢性病來調治,也許可以避免很多不當死亡。所以,人要善於換位思考,有時需要“糊塗”一點,多培養一些興趣愛好,善於適當宣洩鬱悶,學會及時釋放壓力,尤其不做無謂的聯想來嚇唬自己,這樣反而會好些,也有利防病治病,健康長壽。

  曾在蘋果、SGI、微軟和Google等多家IT公司擔當要職的李開復說:“一日,星雲大師突然問我:‘開復,有沒有想過,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最大化影響力’、‘世界因我不同!’大師沉吟片刻後說:‘這樣太危險了!’接著又說‘我們人是很渺小的,多一個我、少一個我,世界都不會有增減。你要世界因我而不同,這就太狂妄了!什麼是最大化影響力呢?一個人如果老想著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你想想,那其實是在追求名利啊!問問自己的心吧!千萬不要自己騙自己……’我聽到這裡,簡直像五雷轟頂,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這麼溫和而嚴厲地指出我的盲點。……身體病了,我才發現,其實我的心病得更嚴重!我清楚地看到,追逐名利的人生是膚淺的,為了改變世界的人生是充滿壓力的。珍貴的生命旅程,應該抱著初學者的心態,對世界保持兒童般的好奇心,好好體驗人生;讓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有進步、有成長,不必改變別人,只要做事問心無愧、對人真誠平等,這就足夠了。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能如此,世界就會更美好,不必等待任何一個救世主來拯救。”

  請看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專心走路的很少,靜心欣賞風景的人更少。而是有的人邊走路邊打電話或發信息或聊天說事,有的人恍恍惚惚、心神不寧,憂心忡忡,迫不及待地在手機上搜索、琢磨、吵架、取樂、遊戲等。社會發展、生活富裕後,人們應該學會平衡與平靜,否則物質豐富帶來的快樂會很快被網路、困惑、怨憤所取代,科技發達帶來的方便會讓人們更加的疲憊不堪、焦慮難耐。

  人老了,生活好了,要學會做減法。除了從嘴上減,控制飯量,吃七分飽,少吃酒肉厚味外,更主要的還是從心理上減。“身心疲憊”、“心力交瘁”是當下很多人心境的真實寫照,學會“省心”迫在眉睫。40歲後必須要學會做減法,少些不切實際的追求,做到“得之坦然,失之淡然,順其自然”。人到老年應學會超脫,更多地關注自己的身心健康。牢記“兒孫自有兒孫福”的古訓,少給孩子添麻煩、添負擔,實際上就算是幫了孩子們;老人自己的身心健康,實際上也是孩子們的福分。對有些滿嘴仁義道德、忠孝廉恥的人,說點大不敬的話,卻有點禽獸不如。請看樹林裡很多快樂的鳥兒,有的在自由自在地唱歌,有的在忙忙碌碌地精心哺育雛鳥,但當雛鳥羽翼豐滿後,老鳥盡到責任,就任其東西南北,從來不求回報;而且老鳥老了,到了快死的時候,自己找一個誰也看不到的地方了此一生。不信可留心看看樹上,再看看樹下,樹上有很多活鳥,樹下總該有些死鳥吧?可樹下一隻死鳥也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森林裡的野獸也都如此。絕不像人生死禮節繁瑣,大操大辦,已到生不起更死不起的程度。如果人也像禽獸一樣,生得自然,死得安然,人由必然王國走向自由王國還會遠嗎?

  悟始於清靜,靜中必有所悟。諸葛亮《誡子書》中告訴後人要淡泊以明志,寧靜而思遠。積極主動地尋求寧靜,就不會困於喧囂的市井,就不會被流言蜚語擾亂心智,就會給人心以無比廣闊的空間,就像一個人攀上高山之顛,放眼山河雲天,會大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之感。寧靜能鑄造致遠的心境,能在各種變化和誘惑中保持積極平靜的心態,能不受物質和美色的利誘,堅定不移地去努力奮進,並在紛繁複雜的人際交往中不斷調整人生之舟的航向,乘風破浪,抵達人生光輝的彼岸。能夠與寧靜而致遠結緣的人,決不會以夢幻來麻醉自己,一定會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感悟。淡泊更是人生的一種境界。在這個世事紛雜、貪慾蔓延的世界裡,當人將名利看淡了,人的心境就會像一泓清靜的水,而世界也將會以清柔的方式對待人。有了這樣的心境,人就會有更好的願景,並能不卑不亢,不拘小節,向著宏偉的目標進取。恪守平淡致遠意境,自有一種怡然、安然與自然的胸襟。淡泊人生並不是逃避現實與拘役自己,而是在淡泊中放飛自己的心靈,在淡泊中積蓄力量,在淡泊中形成品格,在淡泊中感知生命的真諦,在淡泊中實現自我的超越和自身價值的實現。淡泊也是一種豁達,摒棄了個人的雜念和貪婪,丟掉了紛亂世界的纏繞與干擾,“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在淡泊中對人對已,會其樂無窮。能體悟人生的平淡之美,不為一時的失敗和失意而懊悔,也不會被功名利祿所誘惑,能守住屬於自己的一片靜土和精神家園,從而使生命得以昇華,進入新的境界。淡泊的日子不會永遠平淡,只要懷著淡泊的心態,一定會譜寫出生命最輝煌的篇章。淡泊與寧靜也是一種享受,漸漸地習慣於生活的寧靜,一杯茶、一卷書,一支筆、一炷香、一首曲子乃至一彎明月、一陣清風,都能促使人心曠神怡。寧靜或淡泊也是對生活、對人生的一種感悟,更多的時候不但有著生活的平靜而且還有著內心的那份深邃。心靜如水,漫看四季變換、斗轉星移,一切都在淡然之中,一切都在寧靜之中。在寧靜中,手指在鍵盤上翩翩起舞,思緒在腦海裡潺潺流動,一串串文字彙集在螢幕上,也給自己心靈一個通透的視窗,在漸逝流年歲月裡給自己一份恬適和安逸,或如泣如訴,或如風如雨,惑亮麗或暗淡,隨歲月緩緩流逝遠去。及時調整好心態,養成清靜的習慣,以清淨之心養生,心必快樂,身必健康,歲必盡天年。

  培根說:“習慣真是一種頑強而巨大的力量,它可以主宰人生。”這話既準確而又深邃。即使對今天的我們來說,也不無有警示作用。習慣對我們的生活有著極大的影響力,習慣一旦成為自然,就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我們的品德,暴露出我們的本性,左右著我們的成敗。要成就學業、事業和健康的身心,要擁有美好的人生,必須養成一種好的習慣。著名的成功學大師拿破崙·希爾說:我們每個人都受到習慣的束縛,習慣是由一再重複的思想和行為所構成的。只要我們能夠掌握思想,養成正確的習慣,我們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且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習慣是一種思維定式和行動本能,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習慣,世界上最神奇的力量也是習慣。有什麼樣的習慣,就決定有什麼樣的人生。有的人一生順利,有的人命途多舛;有的人事業輝煌,有的人碌碌無為;有的人健健康康,有的人多病多難,人生的後面似乎總有一隻神奇的手在指揮、掌控著,其實這隻無形的手就是人的習慣勢力。因此,可以說,習慣即是命運。糖尿病、高血壓等都是由不良生活習慣造成的,或者叫著生活習慣病。預防很多疾病的發生與發展,從根本上說,就是要改變自己不良的生活習慣。所以說養生首先要養成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

  一個壞習慣會使人養壞成習氣,壞習氣會使人六神無主,情不自禁地做壞事。如人們把重功利習氣一直放在自己的心思裡,那麼這個思緒就會在我們內心剪不斷、理換亂,久而久之自己就會被自己這種習慣折磨得遍體鱗傷、甚至病入膏肓。

  養成安靜的生活習慣很重要。要養成這種好習慣必須先將心安寧下來,安靜身心是養生健身乃至活命的一個重要法則。據傳在非洲草原上,有一種不起眼的小動物叫吸血蝙蝠,卻是野馬的天敵。這種蝙蝠在攻擊野馬時,常趴在馬腿上,用鋒利的牙齒敏捷地刺破馬腿,然後用尖利的嘴吸血。無論野馬怎麼蹦跳、狂奔,都無法甩掉它。直到蝙蝠吸飽喝足,才會滿意地飛去;然而野馬常常在暴怒、狂奔、流血中無可奈何地死去。動物學家分析一致認為,吸血蝙蝠所吸的血量是微不足道的,遠不致野馬死去。野馬的死,應歸咎於它暴怒、狂奔不已。如果野馬能安靜下來,臥地打幾個滾,或心平氣和地用嘴驅逐,也許就萬事大吉了。即使驅趕不走,痛苦地忍耐一下,也不至於暴斃而死。如果將這種吸血蝙蝠比作人身上的腫瘤或其它疑難雜症,養成沉著安靜的心態,以冷靜的態度,不驕不躁地認知與對待,即使治不好,也不會死得更快,死得傾家蕩產,死得慘不忍睹。

  使心清靜下來,如同將心猿意馬統統趕跑,將紛亂繁雜心思“歸零”。在人生的長河中,要學會適時的將心思“歸零”。如同將無邊無際的成熟高粱統統砍掉,就會使視野豁然開朗,使心胸驀然開闊。人生,難免會有成功與失敗、順境與逆境。順境時,把自己適時“歸零”,可以消除驕嬌二氣,免得將成功和順境當“包袱”背起來;逆境時,固然會失去很多,但如果能夠勇於“歸零”,才能夠重新面對自己,從頭開始,立即奮起直追。著名作家劉震雲曾經說過:“歸零心態就是把自己心靈裡的一切清空,把已經擁有的一切剝除,一切歸於零的狀態。”適時把自己的心“歸零”,就會不斷重新開始,永葆青春。適時把自己心“歸零”,就會不斷追求卓越,保持身心康樂。適時把自己心“歸零”,體現了人生的大智慧、大聰明和大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