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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心武解讀紅樓夢

劉心武解讀紅樓夢範文3篇

  篇一:劉心武講紅樓

  一、劉心武在批判高鶚所續紅樓夢的基礎上,做了大量的探佚工作,為了力求恢復曹雪芹的原作原意,寫了《劉心武續紅樓夢》一書,劉心武解讀紅樓夢。然而,讀了他的續書,發覺他的寫作風格、情節結構、人物語言??諸多方面與曹雪芹的前八十回是不合拍的。某些方面,反不如高鶚續得合情合理。奇怪的是,劉心武續書中存在的一些問題都是他自己在批判高鶚的時候談到過的,照理是不應該發生的,然而發生了。據我看來,至少有如下幾個問題是不該發生的:

  首先是“真事隱”和“假語存”的問題。曹雪芹在開卷第一回就明確宣告,《紅樓夢》是一部“真事隱”、“假語存”的書,書中甄士隱、賈雨村兩人,就是為此用諧音命名的。劉心武自己也多次談到過這個問題。照理,續書應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可是恰恰相反,在不少地方,他把曹雪芹在書中所隱的事揭開了。例如秦可卿的身世問題,本是眾所周知的事,因為周汝昌在“評紅”文章中早有揭示。現在,劉心武把周汝昌的考證成果搬到他的續書中,就把曹雪芹在十三回以前的“真事隱”翻為“真事明”了。這樣,同一個人,一部書裡就出現兩次交待,而且是兩種不一樣的交待,這顯然是不符合曹雪芹的原作原意的。

  其次是真和假、有和無的問題。這個問題,曹雪芹在書中同樣有明確的說明。如太虛幻境的對聯上寫著:“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這就告訴我們:太虛幻境是虛擬的,是假的,是沒有的,不要把它當成真的了。他又告訴我們,“女媧補天”的神話故事是荒唐的;“靈通寶玉”、“絳珠仙草”之類從女媧補天延伸出來的故事,是“又向荒唐演大荒”,都是不可信以為真的。有了這些提示,我們在續《紅樓夢》的時候就應當去思考荒唐裡邊的潛臺詞了。劉心武

  的續紅樓夢,在這個問題上又弄反了。例如,他把太虛幻境中的神瑛侍者和絳珠仙草當做真的,而現實生活中富有的矛盾鬥爭都看不見了,結果就把寶黛釵的愛情故事演變成“神仙傳”了。這事可以當做一隻麻雀進行解剖,留待下邊再說。第三,關於語言問題。曹雪芹的作者敘事語言和書中人物語言,涇渭分明。作者敘事語言是作者站在客觀立場上的說白語言,人物語言則須符合各個人物的性格特徵,各具特色。曹雪芹不但做到了這一點,而且在兩種語言交匯的時候,又能做到水乳交融,達到沒有痕跡的地步。這是要有很高的文學素養和文字功底的,一般的文化人是很難做到的。劉心武的續書在語言方面就存在不少問題,下面略選幾例看看:

  在曹雪芹的前八十回裡,有一個出現頻率很高的詞,那就是“也是有的”。這個詞,王夫人和薛姨媽說過兩次,黛玉、寶釵、平兒、賈母、探春、李紈、香菱等各說過一次,男人只有寶玉說過兩次,再沒別的男人說過。顯然,這是一句適合女人說的話。寶玉經年混跡在女人隊堆裡,所以染上了一點女人腔,故說這話不足為奇。在高鶚的續書中,只有上述幾個女人說過這話,沒有男人說過。在劉心武的續書中就不同了,賈芸一人就在八十四回講了兩遍,好像這是他的口頭語似的。而在前八十回裡,曹雪芹寫了那麼多賈芸與小紅的愛情故事,他一次也沒有說過這話。到了劉心武的筆下,賈芸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使人感到驚奇的是,劉心武在九十一回的敘事中也講了一次。他在客觀敘事中寫到忠順在左思右想的時候是這樣表述的:“那聖上對元妃一時冷淡,也是有的??”一個現代的男人怎麼能用這種語言來敘事?便是忠順王這樣想,用這種語言表達,也不合適。劉心武還把《水滸傳》裡的語言也搬到他的續書裡來了:

  在八十九回,賈璉私訪審案之官,說:“只求仁兄遮掩則個。”

  第一百零四回,寶玉對賈敕說:“伯父莫勉強我則個。”

  在八十八回,薛寶釵對薛姨媽說:“我過門後離得憑近,相互照應實在方便??”

  “則個”、“憑近”,是施耐庵從《水滸傳》裡傳達出來的宋人語言,曹雪芹在《紅樓夢》裡從沒用過這類語言,劉心武突然用了,讀者對本已熟識的賈寶玉、薛寶釵等人,頓感陌生了。

  二、不能再一個方面一個方面評說下去了。現在需要選擇一個例子,解剖一隻麻雀,看看劉心武所續紅樓夢是不是恢復了曹雪芹的原作原意?在這裡,由於高鶚是被劉心武批判過的,就不得不把他的續書與劉心武的續書拿來做一個比較。常言道:“不怕不識貨,只怕貨比貨。”比較應是區分優劣的一種有效手段。我們知道,曹雪芹在《紅樓夢》裡塑造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三人,意在演繹自主婚姻與封建婚姻制度的矛盾和鬥爭。賈寶玉與林黛玉的“木石前盟”,是自主婚姻的代名詞;而賈寶玉與薛寶釵的“金玉良緣”,則是強加在他倆頭上的封建婚姻制度的枷鎖。至於賈寶玉的“靈通寶玉”,薛寶釵的金鎖,還有林黛玉乃是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一株絳珠仙草之說,都是寓言性質用來作隱喻的,不可視為實有。“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曹雪芹在這副對聯中明白告訴了我們這一點。

  在高鶚所續的《紅樓夢》中,第九十回是“瞞訊息鳳姐設奇謀,洩機關顰兒迷本性”,第九十七回是“林黛玉焚稿斷痴情,薛寶釵出閨成大禮”,第九十八回是“苦絳珠魂歸離恨天,病神瑛淚灑相思地”,接連三回書,一步步把自主婚姻與封建婚姻的鬥爭推向了高潮。第九十六回寫到寶玉病了,黛玉去探,問道:“寶玉,你為什麼病了?”寶玉笑道:“我為林姑娘病了。”寥寥數語,情意綿

  長。第九十七回寫到:寶玉只聽見娶了黛玉為妻,真乃是從古到今、天上人間、第一件暢心滿意的事了,那身子頓覺健旺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受騙的。關於薛寶釵,只通過薛姨媽略帶一句:便是看著寶釵心裡好像不願意似的。“雖是這樣,她是女兒家,素來也孝順守禮的人,知我應了,她也沒得說的。”這短短几句話,說明寶釵是不願意嫁給寶玉的,但她受封建的“父母之命”的約束,只得勉強應了。第九十八回寫到寶玉受騙與寶釵成親,黛玉不知寶玉是受騙的,只道他以前的話都是花言巧語,怎能經得起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便在陣陣鼓樂聲中支撐不住。臨終,猛聽她直聲叫道:“寶玉!寶玉!你好??”說到好字,便渾身冷汗,不做聲了,這便是高鶚的悲金悼玉,字字悲天嗆地,十分深刻動人。再看劉心武是怎麼續的?他把真的當成假的,把無的當成有的,一切都顛了個倒。在他的筆下,自主婚姻與封建婚姻的矛盾鬥爭沒有了,把太虛幻境當做實有的存在,而現實人生倒是虛無縹緲的。黛玉來到人間,是為了還淚。她的淚是紅的,紫鵑接在手裡,先還是軟的,擱在白玉盤裡,漸漸就變硬了,成了紅色淚珠子。黛玉還對紫鵑說:“我的淚是還給一個人的,如今還完了,不欠債了。”此時,劉心武生怕讀者忘了曹雪芹在第一回寶黛下世時的交待,特特再重複一遍,說明他這一探佚成果不是杜撰的。更可笑的是黛玉之死。他寫道:“那時一輪冷月倒映在水塘中,那黛玉站在塘邊,望那天上月,望那水中月,良久,轉過身,從容解下腰上那嵌有青金閃綠翡翠的玉帶,將其掛在岸邊矮樹的樹枝上??,她用‘玉帶林中掛’告訴人們,她是從這個水域裡消失的?她一步步走進水中??當水深到她腰上時,忽然她的身體化為煙化為霧,所有穿戴並那月雲紗披風全都綿軟的落在水裡,林黛玉的肉身沒有了??”

  再看薛寶釵之死。劉心武寫道:那天大雪,又聞雁鳴之聲。麝月道:“天降大雪,何來雁鳴?”寶釵道:“可知是吉祥福音,寶玉要歸來了!”寶釵要出門觀看,麝月緊扶著她,略行幾步,寶釵仰頭朝天上眺望,就在那一刻,胸痺發作,麝月只覺她身子沉重起來,扶託不住,連自己一起倒下。那寶釵一倒,髮髻上金簪掉在厚雪中直插朝天,閉目嚥氣,??那寶釵香魂已經出竅。麝月等三人將寶釵連抱帶抬送至房中榻上,彼時兩隻秋後隕落在花棚中的玉色蝴蝶,忽然甦醒過來,從氣口飛出,在寶釵頭上蹁躚。麝月等驚奇不已,那一雙團扇般大的蝴蝶,隨即從風斗中飛了出去。就這樣薛寶釵化蝶歸天了。

  劉心武這樣理解寶黛釵三者關係是很出人意外的。曹雪芹對這三個人有兩句判詞,即“玉帶臨終掛,金簪雪裡埋”。按常人的理解,寶玉雖與寶釵結了婚,但他的心始終掛在林黛玉身上,薛寶釵是得不到寶玉的愛情的。現在劉心武把這兩句判詞分割了開來。“玉帶臨終掛”,是黛玉把自己的玉帶掛到林中。目的是為了告訴人們:她是從這裡消失的。“金簪雪裡埋”,是寶釵臨死把金簪直插在雪地裡,與寶玉無關。

  這樣,不但紅樓夢應有的積極意義蕩然無存,讀來連一點意趣也沒有了,資料《劉心武解讀紅樓夢》。

  篇二: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之林黛玉血緣之謎

  林黛玉,《紅樓夢》裡的女一號,金陵十二釵之首,賈母的外孫女,賈寶玉的'表妹。在《紅樓夢》的人物描寫中,作者曹雪芹用精湛獨到的筆觸,為我們展現了一個美麗柔弱、多愁善感、才華橫溢、心高氣傲的林黛玉。《紅樓夢》第三回寫道:林黛玉因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投奔賈家。在榮國府裡,她惟一的知己就是賈寶玉。她對賈寶玉愛得真切,愛得執著,賈寶玉也對她愛入肺腑。可是,面對寶、黛之間的愛情,我們不能理解的是,曹雪芹這樣一位天才作家,為什麼要寫一對血緣如此接近的人物彼此相愛呢?曹雪芹的“真事隱”究竟隱藏了什麼呢?

  在《紅樓夢》文字中,賈寶玉和林黛玉這兩個藝術形象雖然被設定為姑表兄妹,但是在真實的生活裡,這兩個角色的生活原型,真的是血緣那麼親近的姑表兄妹嗎?要弄清楚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必須瞭解賈母這個人物的原型。在《紅樓夢》一書的人物當中,曹雪芹把賈母設定為賈府的老祖宗。那麼,在真實生活中,賈母的原型會是誰呢?

  根據劉心武先生的分析,曹雪芹把賈政設計成賈母的親兒子描寫在《紅樓夢》的文本當中,他的生活原型其實是曹頫,在真實的生活裡,這母子二人並無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是當我們閱讀《紅樓夢》文字時發現,賈母是有兩個兒子的,如果書中賈母的二兒子賈政的生活原型是曹頫的話,那麼,書中大兒子賈赦的生活原型又是誰呢?探究賈赦的生活原型,對於我們理解林黛玉的血緣有什麼幫助嗎?

  如果真的像劉心武先生分析的那樣,《紅樓夢》文本當中設定的賈母的親兒子賈政,其生活原型是賈母原型李氏過繼的兒子,那麼,從生活原型的角度來說,賈寶玉原型就並非賈母原型血緣上的親孫子。但是當我們在閱讀《紅樓夢》時會經常發現,賈母視寶玉為心肝寶貝、命根子,如果沒有血緣關係,賈母能這樣對待他嗎?關於這一點,劉心武先生該如何解釋呢?再有,《紅樓夢》第三回寫到,林黛玉初入榮國府見到賈母,賈母為什麼那樣激動?寶、黛的生活原型到底是誰呢?

  按照劉心武先生的分析,曹雪芹藉助“真事隱”、“假語存”的寫作方式,把生活中的真實對映在小說當中,以構成一個個獨特的藝術形象。除了已經講過的一些藝術形象來源於生活原型,還有一個人物,曹雪芹把生活真實中的她,加以變化,寫到了小說裡,她就是金陵十二釵正冊裡的李紈。在《紅樓夢》八十回後寫到,賈府滿門被抄,為什麼獨有李紈母子除外,不加拘禁,後來還很發達呢?生活中的李紈究竟是什麼人?探究李紈的生活原型,對於理解林黛玉的原型又有什麼關係呢?

  按照劉心武先生的分析,如果李紈身上有馬氏的影子,那麼,李紈兒子賈蘭的原型,會不會是賈母原型的親孫子呢?如果真是那樣,賈母身邊豈不是有比寶玉、黛玉血緣上都更親的骨肉嗎?劉心武先生對此,又是怎麼解釋的呢?

  透過對《紅樓夢》文字的細讀,劉心武先生認為,賈蘭這個角色的原型,與生活中的賈母並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所以賈蘭並非賈母的親孫子,曹雪芹把李紈母子二人降低了一輩來寫,目的是為了照顧生活原型的真實。而賈寶玉和林黛玉這兩個人物在從原型昇華為藝術形象的過程中,卻基本上保持了原來的輩分,並且放手去寫他們的愛情,寫賈母對“木石姻緣”

  的支援。可是從高鶚續寫的《紅樓夢》後四十回當中出現了“調包計”的情節,寫了賈母喜釵厭黛。高鶚的這種寫法,符合曹雪芹的原筆原意嗎?劉心武先生對此,又是什麼看法呢?

  從今天開始,著名作家劉心武先生從文字細讀入手,以全新的視角繼續他的《紅樓夢》揭秘之旅,大型系列節目《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之林黛玉第一集《林黛玉血緣之謎》。

  篇三:讀《劉心武揭秘紅樓夢》

  20xx年,著名作家劉心武先生被邀請到CCTV-10的“百家講壇”節目做關於《紅樓夢》研究的專題講座,該節目一經播出,便贏得了廣大觀眾的好評,如此便有了《劉心武揭秘紅樓夢》系列的付梓出版。當然,該系列不僅僅是劉心武先生紅學講座的一個書面集合,也是作者數十年研究《紅樓夢》的心血結晶。

  劉心武先生另闢蹊徑,以一個全新的視角詮釋這本婦孺皆知的中國古代經典小說,從小說創作的角度分析全書,以探究“金陵十二釵”中秦可卿的原型為切入點,結合康、雍、乾三朝歷史,考證書中各人物的生活原型,並剖析了書中遺留的謎團,開創了紅學研究的“秦學”分支。但是這樣的研究遭到了主流紅學家的批評,很多紅學大師對他的揭秘持否定態度。中國紅樓夢學會副會長蔡義江先生把劉心武的觀點稱為“新索引”並認為“《紅樓夢》不是一部影射某人某事的書,也不是暗藏有與它表現出來的人與事截然不同的謎底的謎。它沒有什麼像劉心武說的‘密碼’,是不能用‘破譯’或者‘揭秘’的方法來弄清小說所寫的究竟是什麼的”。中國藝術研究院紅樓夢所副所長孫玉明認為,劉心武的揭密只是發揮他在文學創作方面的才能,對於紅學的研究卻有很多不夠嚴謹的地方,而這也是紅學界普遍的觀點,他們認為,劉心武的揭密是對紅樓夢的一番海闊天空的“說書”,很容易誤人子弟。例如作者在講到元妃原型的時候,用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曹雪芹應該有一個姐姐入了宮,先是在太子胤礽那裡,胤礽被廢后又轉移到雍正這邊,而這個姐姐,無論是關於曹家的史料還是有關宮廷的記錄中都未見隻言片語,那是因為乾隆皇帝採用懷柔的手段遮蔽了這樣的一段歷史。這樣無根據的推測是學術研究不允許的,因而紅學家們批判劉心武先生的想法純屬“想當然”。筆者仔細讀了“揭秘紅樓系列”的前兩部,發現其中也確實存在著很多問題,從秦可卿的原型問題轉到三朝的政治糾紛,引出日派(乾隆)與月派(弘皙)之間的明爭暗鬥,並將元春和秦可卿的原型推到政治鬥爭的風口浪尖,思維跨度之大,似乎有點逾越研究的底線,而且,作者覺得曹雪芹在有意迴避雍正一朝歷史,但是迴避一說太過含混,是說不通的。在關於月派的研究上面,作者非常看重“脂批”,卻過於講求小說創作中“草蛇灰線、伏延千里”的思維方式,對於“脂批”的追究過多,難免有鑽牛角尖的嫌疑。

  但是正如一句俗語“一千個讀者便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文學是求同存異的。劉心武先生的理解從某些角度上來說的確過於偏頗,但是紅學界一致的批判聲也是有失公允的,何況作者自己也在書中(實則是講座中)一再強調,他的出發點只是把自己對於研究紅樓的心得,以一種輕鬆的方式和大家分享,為民間“紅學”展拓出更為寬鬆和舒暢的揮灑空間。筆者個人認為,劉心武先生的研究還是很有價值的。他很注重細節上的考究,例如,書中提到“金陵十二釵正冊”中元春的《恨無常》曲時,作者用了大量的筆墨剖析每一句的深層含義,列舉了原書中的各個例子證明自己的觀點,在講到元春省親時選的四折戲時,作者聯絡後面的故事發展,一一考證每折戲的隱含意味,而且,作者所選的例子通通在前八十回裡面,因為作者覺得高鶚的續書有違曹雪芹的本意,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再如,作者研究妙玉判詞的時候說到“骯髒”一詞,他認為此處不該讀作“ang zang

  (同為第一聲)”,而應該是“kang zang(同為第三聲)”,作者查閱了很多資料,並從文天祥的《得兒女訊息》一詩中找到依據,此處的“骯髒”解釋為“不屈不阿”,作者在研究的細緻著實令人佩服。劉心武先生本身是作家,所以對於字詞的選擇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如講到脂批的一段話時,作者強調是“逗露”(即為稍微表露)而不是透露,這樣的詞用起來可更見嚴謹性。

  更值得一提的是,劉心武先生從一開始就是否定高鶚的續書的,在第二部中作者結合脂批和書中前八十回的各種提示、仔細分析了各人物的判詞和曲子,列出了一個“情榜”,也就是紅樓一書中寶玉魂遊太虛幻境時看到的《金陵十二釵》冊,並總結出了另外一種與高鶚續書中所寫的完全不同的結局:黛玉沉湖、寶釵無子、寶玉二度出家……且不說這樣的推論的正確與否,光是作者堅持的努力和豐富的想象力就令人折服,若單純的將這一系列的叢書看做是作者寫的一本推理小說,我們也是獲益匪淺的。

  從語言上來看,因為是演講稿直接裝訂成書,未經加工整理,所以語言風格上的確太過口語化,在某些語句和段落上,作者顯得有些羅嗦,但是,這樣的“揭秘”,並不是什麼研究型著作,更像是作者在與人閒聊自己的探究感受,所以對於書中種種問題,我們也無可厚非,而且,也正是因為書中平實易懂的語言,讀者們才能更透徹的理解作者所要表達的、所要詮釋的思想,也許這也正是這樣的研究能夠贏得多數普通讀者青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