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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軍執教的再別康橋點評

韓軍執教的再別康橋點評

  久聞韓軍的大名。李鎮西稱他為語文界的“思想者”。他的一系列/lw/Index.html>論文,如:《限制科學主義,弘揚人文精神》、《反對偽聖化》、《新語文教育論綱》等,地震撼了語文界,從而奠定了韓軍在語文界的地位。

  聽說韓軍將於5月15日下午來翔宇,與兩位青年教師一道上同題課——《再別康橋》,我急切地期待著,期待享受韓軍帶來的精神大餐。

  但,聽完韓軍執教的《再別康橋》,我真的很失望,也許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吧。

  韓軍先出示三首古詩——白居易的《賦得古原草送別》、李白的《送友人》和李叔同的《送別》,請學生朗讀並演唱《送別》。這一環節,為引出《再別康橋》作了鋪墊,並起到活躍課堂氣氛的作用,也為進一步探究《再別康橋》埋下了伏筆。這是一個不錯的開端。

  接著,韓軍投入地朗誦《再別康橋》。韓軍的朗誦確實很不錯,但沒有我想象得那麼精彩。他的山東口音還是比較重的,對《再別康橋》的處理稍微激昂了些。

  然後,韓軍一邊帶著學生朗讀,一邊引導學生探究徐志摩的用詞,如:為什麼用“西天的雲彩”而不說“東方的朝陽”?為什麼說“金柳”?“招搖”能不能換成“逍遙”?這首詩三處寫到“草”,為什麼總寫“草”?“那榆陰下的一潭”,“潭”能不能改成“灣”?“漫溯”能不能換成“漫遊”?韓軍的這些探究,有些很有價值,如對“西天的雲彩”的討論,聯絡到課始時李白《送友人》中的詩句:“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討論“三次寫草”時,聯絡到古代送別詩中的“草”的描寫。由此,韓軍點出《再別康橋》中有許多古詩的影子。有些探究就沒有必要,如為什麼用“潭”而不用“灣”?韓軍認為“潭”比“灣”深,說明詩人對母校的感情深,還引用“桃花潭水深千尺”左證。我認為李白和徐志摩都是寫實,因為他們看到的就是“潭”,與感情深淺沒有關係,余光中的《鄉愁》中不是照樣寫“一灣淺淺的海峽”嗎?韓軍課堂上對於一些過難和沒有意義的詞句的探究,使得學生不敢發言,課堂氣氛極為沉悶。

  再說朗讀,韓軍總是帶領著學生齊讀,效果極差。詩歌朗讀是個性化的東西,怎一個齊讀了得?為什麼不讓學生自由朗讀?為什麼不指名朗讀?

  最後,韓軍讓學生找了找這首詩的韻腳和雙聲疊韻詞,並讓學生背誦這首詩。

  韓軍《再別康橋》的教學體現了他的語文教育觀——語文課就是吟誦吟誦,探究探究;再探究探究,吟誦吟誦。如此而已。這樣的語文教育觀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我們看到的他的課堂確實平淡至極,激不起學生的興趣,聽課的老師覺得好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我認為,韓軍的.《再別康橋》最大的缺陷是——課堂沒有詩意,沒有令人震顫的地方。高中的詩歌教學不能給人以詩意,不能給人心靈的震顫,還談什麼人文教育?我真的不明白在文章中如此重視人文精神培育的韓軍,為何在《再別康橋》的課堂裡如此蒼白?

  而與韓軍同上《再別康橋》的鄔建芳卻帶給我們心靈的震顫,課堂中始終有點點詩意在湧現。鄔建芳的課堂十分大氣,她用散文詩一般的語言深情訴說與《再別康橋》相知相識的過程,引導學生用“朗誦、鑑賞、創作”這三種方法擁有這首詩。鑑賞與創作的學生的彙報都相當出色,有自己發自內心的感悟。結課時,鄔建芳說:“今天的課堂,我們是幸福的,因為我們發現詩意就在我們身邊。”她又一次深情地朗誦了自己創作的《詩意的追尋》。

  鄔建芳在注重人文性的同時,並沒有放棄工具性。她有一處的探究極富新意,效果也很好。“悄悄是別離的笙簫”一句,她說,我查了這首詩的英文翻譯,把“笙簫”翻譯成“音樂”(music),她讓學生比較“笙簫”與“音樂”的差異,從而得出有韻味的漢語英文是很難翻譯好的。這讓我想起巴金的《家》為什麼不能獲諾貝爾獎,是英文翻譯太差。為什麼不能以漢語本參評?

  鄔建芳的課本來可以上得十分出色,因為她有極高的語文素養,她的教學設計十分大氣。可惜,在分組學習的操作上出了問題。造成她的課堂給人脫離文字,賣弄個人素養之感。因為朗誦、鑑賞、創作三者的關係是層遞的,而不是並列的。朗讀是鑑賞的基礎,鑑賞是創作的前提,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可超越。鄔建芳如果將朗讀作為全班進行的教學步驟,在吟誦中充分感知文字;然後將全班分成兩大組,分別進行鑑賞和創作,在交流中點撥、討論、深化,那她的《再別康橋》一定會大放異彩。

  一堂《再別康橋》不能代表韓軍的語文教育,但其中折射出的許多東西,讓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