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朵開在三角梅上的思念散文
八點半的辦公室,靜謐得只剩電風扇轉動的聲音,一圈一圈又一圈,圈卷著思緒的萬千。當敲完最後一個空格鍵,空氣好像突然凝固了,想逃離卻又不忍離去。燒一壺鐵觀音,細細慢慢地啜飲著,喜歡那滿口的清香和舌齒間殘留的甘薇,細細品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苦澀。像極了此刻想你的我。
八月,是被風吹過的夏天,那些跟你有關的文字擱淺在素箋上,任記憶繁花如媚。曾說過,不想再寫紅塵紛擾、不想再惹情思哀怨,那也不過是還沒遇到你,此時,多麼的想是不用在回憶裡眾裡尋他千百度,僅此而已。仿若觸手可及卻又像隔海山阻,八月裡,因為你詩意的時間裡再也找不到清簡平淡的日子了。
沒有鶯飛草長,沒有柳絮漫天,也沒有遍地花開,僅那一眼,仿若萬年。沒有青石巷裡的煙雨朦朧,沒有琴絃倒映夕顏的庭院深深,也沒有水墨丹青詩意濃的紅塵深情,只是那抹微笑,恰是隔世而來。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小,很多事情就這樣在身邊不經意中發生。就像電影裡設計好的橋段,一切都那麼剛剛好,似乎所有的花開都是為了這場傾心的相遇。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旋律,那略帶沙啞的男聲很壓抑。你說過這首歌很好聽,我聽得很認真,也很投入,又一次在歌聲中想起了你。只是,愛情開始在電影結束之後,一切落幕之際。而我們之間,沒有開始,也不會結束。
第一次被你的才華所觸動,是在悶熱的初夏,慵懶的午後。風裡贈予的三角梅,崖樹的勇氣牽繞著,沉默著夢寐的小漩渦。你走過,沒有想象的足音,是個意外,微風吻過的繽紛落在你肩上,成就了你鏡頭裡的世界和我鏡頭裡的你。煽情,煽情,煽情,成了我憋足的詩篇。心也許很小很小,世界卻很大很大。
我給自己畫了一個很大的圈:我如果愛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窗外的霓虹燈很迷離,不斷地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落寞。遇見你,我開始懂得了愛。一朵花期,也只有你在,才情願盛開。可是,平仄上的故事,已然塵埃落定,三角梅的凋零,也只能各自為塵,我成不了你近旁的木棉。我們叫作開始的往往就是結束,而宣告結束也就是著手開始,終點是我們出發的地方。這是一個悖論,是誰也解不開的結。
有時候,我會想,這個世界除了現實還有沒有另外的什麼是真的?只是世間的話並不都是能夠說的,或者並不都是為了說的。就像這個城市,太會偽裝,就像霓虹燈一樣,不知道是誰離開之後卻把燈忘了關,讓夢作得太輝煌。要不然也就不會有這開在三角梅上的思念,也就不至於在這秋風路過的夏末,我的夢境就變得如此清晰又無力,是你所有的模樣。
八月,是朵開在三角梅上的思念,就算找出原稿,也已經無法將你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