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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卸了1000塊蜂窩煤散文

今天卸了1000塊蜂窩煤散文

  常一塊玩撲克的燕說她家的蜂窩煤快沒了,那個賣煤的咋還不來呢?說過幾次了。我說你不是還有點嗎?等等吧,不用急。真要沒了,我這有電話啊,不過是長途,適合發簡訊(雖相隔不太遠,但賣煤的卻隸屬濟南了,呵呵,電信局對這倒是毫不含糊)。

  今中午我還在大街上買著老豆腐(呵呵,巧了,午餐的菜又逢吃老豆腐)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那熟悉的吆喝聲——賣煤的來了。

  等我把老豆腐放回家,順便提開爐子熥上乾糧,然後出去看看,賣煤的正給燕卸著呢。我就邊走邊嘻哈說,這不也沒用打電話嗎,多巧啊。賣主姓陳,就說小陳吧,我也算是他的老主顧了,小陳給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嫂子今天穿的這麼幹淨利索啊,去哪走親戚了?”我便說,“我天天就這個樣!”旁邊的村人哈哈笑,反正就是那個說你白你說三天沒洗臉、說你胖你還喘的意思吧。

  小陳問我要不要卸煤,我說呢,還有一百多,可夠一個來月的,下次也行。他就說要變天了,以後的煤可能不比現在這時候的打得結實,這煤的質量也蠻不錯的,卸的好。我說那還得把原來的陳煤搬挪出來,不能壓在最裡面;他就說不就是一百來塊嘛,容易,你只管看著就行,不用你動手,我來搬!呵呵,那我沒得說了,就卸吧!

  小陳和他媳婦在當街先忙著,我先回家來了。吃完飯,一想自己閒著也是閒著,也該儘量往前趕時間,得送孩子上學呢,趁他們還沒來,還是我自己先搬挪煤吧。今中午天可夠暖和的,我搬了幾趟就出汗了,外衣穿不住,只穿薄毛衣還熱呢。等我差幾塊搬完的時候,小陳他們也來了。我只顧著搬那幾塊煤,當時疏忽了橫在院空中的鐵絲繩需要挑高,被小陳的車也給撞斷了。他說沒問題,待會卸完煤接上就行了。

  小陳和媳婦卸煤的時候,沒事我就在院裡跟他們閒聊。跟小陳媳婦說起去年跟他同來的那個哥們,那時還讓我幫忙給他介紹物件,現在已經有媳婦了,媳婦是很過日子的本分人,還高中文化,卻常挨他打。我說真怪啊,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個?小陳媳婦還說呢,說那人媳婦捱打也願意,就是喜歡他帥!咳,讓人聽了禁不住莫名的樂了。就是那次來我家卸煤的時候,看我家電腦正開著,還加那人好友了呢。小陳問我還和他聊嗎;我說沒有,好久好久不聊了,沒有話題。小陳說他也買電腦了,只是還沒安網線。5月份買的,也算好長時間了,因為時下忙著賣煤呢,也不太顧得上學上網;說等過年的時候一定接上網線,好好跟嫂子聊天,打不了字,就直接影片。哈哈。我和他媳婦就忍不住的笑。

  小陳去駕駛室拿什麼東西的時候,看見了媳婦沒嗑完的瓜子,孩子正在院子裡玩呢,於是想起來給孩子捧了一大捧來,吃吧,小傢伙。那兩隻大手啊,我看著都捧的可真不少呢。又想起來還有幾個柿子,順便也拿出來了,說這柿子可甜哩,吃吧,吃吧。孩子一看這情景,滿眼喜色地悄悄對我說,“這個人咋這麼好呢?”哈哈,我禁不住大笑啊。多麼容易滿足的孩子呃。其實孩子隨我呀,我們都差不多的心思的。

  問到了我孃家什麼村的,我就說離城裡比較近點,我說出村名,問他們知道嗎,他媳婦就說了,知道,我們村一人孃家就是那個村的呢。小陳又說了,“嫂子原是城裡的姑娘呀,怎麼來到了鄉下?”我就接應著說,“我喜歡鄉下呀。我喜歡這鄉野時光。”呵呵。小陳繼續打趣說,“去我們那邊城裡玩吧,我開車帶你去!”我說去幹什麼呀,我這的東西我也買不過來呀。他說去買服裝呀,我們那邊的樣式多呢。我就說,嗨,我的'衣服夠多的啦,衣櫥都滿了,我都穿不過來,再買,更沒處放啦。哈哈,他媳婦也應著,誰說不是呢,衣服多了真是穿不過來。

  卸著卸著,小兩口還鬥起嘴來了,竟也不避諱我。他怪她在他送煤的空當不及時把煤擱好在煤架子上,等他回來還是讓他等著;她說我這不是在倒煤嘛。他說嫂子還送孩子呢,你倒煤也不看時候;她說我倒完了還不給你裝嘛。他說叫你來管幹什麼的,不好好幹,休掉你;她說我說不跟你呀,你非要我跟啊。他說我若叫別的女人,人家都快快的幹著乖著呢;她說我在家玩多好,來幫你反倒撈埋怨……呵呵,我聽著有意思極了,感覺毫無緊張的氣氛嘛,所以不用我加言什麼,只管可樂的觀賞就行。

  過會兒,他媳婦也不自禁的對我誇說起丈夫來了,說人家整天可樂呵了,跟他吵都吵不起來,你若生氣煩惱了,人家可會哄你開心啦。我就說,瞧他那模樣,有稜有角,有型有款,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言談話語還挺風趣,真是好人一個啊。說起了年齡,他媳婦說他就是屬牛的,我不由說我也是啊,哈,正好大一輪啊。小陳便說,屬牛的好啊,吃苦耐勞,呵呵。別說,我自然不能因為自己是屬牛的就說屬牛的都好,但是小陳這個屬牛的,看來還真屬於是投緣的。有緣無緣,全憑感覺了。第一次遇見小陳時,就發覺他和別的買賣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神情風貌氣質等。繼續買了他的幾次煤之後,便越來越覺得買他的煤最值了。這不是我個人的意見,更是戶主的意思。質量有保證,價錢還公道,最後還總是痛快爽落,不像有的買賣人那樣磨磨唧唧點點利益都看在眼裡。

  就說上次我偶爾在大街上遇見一個賣煤的,那人勸說我買他的煤,我說家裡還有,他說天冷了再卸點怕啥。我說我沒買過你的不知道質量怎樣,他說我可以賒給你不好不要錢。我說我都是買某某誰的,他說絕對比他的要好得多。我說天快要下雨了,你快點走吧,別耽擱了你,他說這點雨怕啥,就算幫我一下,去你家卸些吧。我說什麼價格,他說給你最低價六毛一塊。我看他當時誠懇的那樣,差點出於同情就沒話說要卸他的了。然後我借近走到三嫂家,問她上次卸的這人的煤怎麼樣。三嫂說,你一次卸那麼多,還是等等吧,質量不夠好。然後我就在三嫂家避而不出,算是躲過了那個賣煤的,呵呵。

  今天小陳問我要卸多少,我說湊個整數就一千吧。單價呢,是五毛八。戶主臨走的時候,囑咐說了,家裡錢不多了,煤錢賒著吧,等他回來給。我不好意思一點都不給,就先抽出二百。預計餘下的應該可以夠花的,實在不行我再借點也不難。我給小陳錢的時候說,給這二百少嗎?他哈哈著說不少不少,給點就不少啊。他說我就給你記四百了(記錄在帳,差400元),我一想這怎麼算出來的帳啊,他說卸了1040塊,湊個整數,600吧。哦,原來如此。他說,那幾塊零錢就不算了,嫂子說行嗎?我說,啊,那可太行了。我說餘下的等他(戶主)回來就給你;他說不急不急,年前能給了就行啊。

  時間真合適,我也差不多該送孩子上學了。我套上剛剛脫掉的外衣,小陳又打趣了,“嫂子穿上這衣服,可真是添了好多人彩!”我說,“哪裡啊,這衣服很平常的,是我穿什麼都好看!”哈哈。小陳開車欲走,我說接上繩再走。呵呵,他說我倒把這茬忘了,你怎麼還記著呢?哈哈,我說去冬也斷過一次,我接的時候好費勁呢,十來米的鐵絲還挺沉的。我可不想自己再費那勁了。

  下午送孩子回來接著出去玩,得知燕卸了200元錢的,萍姨卸了100元錢的,鳳嫂子卸了一百來塊煤60元錢的,數我卸的最多了。這是因為冬寒取暖的時候他們家都燃原塊煤,只有我家才一年到頭只燒蜂窩煤,我是覺得一來室內不需要太熱了,內外溫差太大也不一定對人好處多;二來燒蜂窩煤省事,換上一塊燃燒幾個鐘頭,還不用再挑揀燒過的煤。我欣賞小陳的買賣作風,他大概也喜悅我的一次大量購貨,我們是互為供求,各取所需,彼此歡喜。

  就在打著這篇日誌的時候,手機的資訊鈴突然響起,嗨?會是誰呢?呵呵,好意外啊,竟然是小陳來的,很有意思的簡訊,您看:“世上最難斷的是感情,最難求的是愛情,最難還的是人情,最難得的是友情,最難分的是親情,最難找的是真情,最難受的是無情,最難忘的是你微笑的表情。”雖然一看就是不知從哪轉發來的,但是看著依然很令人開心!“最難忘的是你微笑的表情。”這句話,我想,會是說到不少人的心裡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