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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也有用詞不當的時候解讀

李白也有用詞不當的時候解讀

  李白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是不用贅述的。敢說“他用詞不當”,顯得太不知天高地厚。也許人們看到這個題目後會認為我是在借名人炒作,或者一定是瘋了。

  他在《宿五松山下荀媼家》一詩中寫道:“我宿五松下,寂寥無所歡。田家秋作苦,鄰女夜舂寒。跪進雕胡飯,月光明素盤。令人慚漂母,三謝不能餐。”我覺得詩的第二句最末一個“寒”字,可能是用錯了。很明顯,是寫秋天晚上的事。“秋作苦”還說得過去。因為,秋天是秋收的季節,農民是很忙很累的。鄰家女在夜深人靜時舂米,一定也是很累很困的,說不定是邊舂邊打著哈欠呢。說“寒”卻不見得。因為,只要在寒冷的季節參加過體力勞動的人都會知道,再冷的天,只要參加體力勞動,就會感到熱乎乎的。何況他寫的還是秋天的長江中下游地區的事。這一帶的秋天是不會很寒冷的。

  有一則故事是這樣的:一個財主為了抵賴長工的'工錢而折磨長工。在年終時的夜晚令他磨玉米。財主以為,這麼冷的天,加上高強度的勞作,他也許會凍死的,那樣就可以不用付他一年的工錢了。第二天早上,來到磨坊一看,長工不但沒被凍死,而且渾身大汗淋漓。財主不解地問他為什麼在這麼冷的天出汗?長工看出了財主的險惡用心,故意捉弄一下他,就騙他說,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個神仙送的寶衣,冬天穿著很保暖的。財主強行用自己的高檔衣服與長工對換。結果,因不勞動很快被凍死了。

  故事雖然寫得誇張,但仍可用來證明“勞動是不寒冷的”這個觀點。其實稍懂物理知識的人也都知道,勞動時肌肉不停地收縮會產生大量的熱量。所以,“夜舂寒”是說不過去的。

  也許有人會說李白寫的是鄰女的“心寒”。也不對。因為,在封建社會,造成勞動人民痛苦的不是勞動,而是戰爭和沉重的苛捐雜稅。勞動是農民生存的本能,是一份家庭責任,他們不會覺得勞動很心寒,更多的時候對勞動習以為常。除非年老體弱者,或者超強體力勞動,才會讓人受不了。那時的社會“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現象是很普遍的,但普通老百姓對貧富差距的感受遠沒有文人知識分子那麼深。因為,山野村夫大多遠離“朱門”。由於交通、資訊閉塞,他們的參照物也都是些勞動人民,所以不會把社會的不公平看得那麼透。他們的幸福指數遠比知識分子要高許多。他們只要有飯吃,有熱炕頭睡就很滿足了。這個鄰女,她最起碼還有米舂,沒有去挖野菜度日。而且她舂米肯定不是因為戰爭和交稅。所以,她的內心不大可能是“寒”的。也許,她還會為能給親人熬上一鍋新米粥而滿心歡喜呢。

  竊認為,鄰女的身和心都是不“寒”的。李白雖然在詩中對勞動人民傾注了由衷的同情,但他對勞動人民和勞動本身沒有切身體會,才會寫出“夜舂寒”這樣的詩句。

  李白的詩雖然有誤,但全詩寫得那樣質樸,那樣深摯,那樣真切,讓我們看到他心靈裡另一個美好的的天地。瑕不掩瑜,該詩仍不失為一首傳世之作。我寫此文的目的,也決不是有意炒作,更沒有瘋。只是覺得,不迷信權威,敢於質疑權威,也是一種可貴的精神。人類如果沒有這種精神,發展一定會慢很多。如果哥白尼不敢質疑權威,那麼到現在人們一定還認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呢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