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陋室銘> 陋室銘課文註釋

陋室銘課文註釋

陋室銘課文註釋

  導語:篇超凡脫俗、情趣高雅的《陋室銘》為著名的唐代詩人劉禹錫的代表作,全文語言質樸,展現了陋室主人的品質。下面是小編分享的《陋室銘》課文註釋,歡迎閱讀!

  《陋室銘》課文註釋:

  ⑴陋室:簡陋的屋子。銘:古代刻在器物上用來警戒自己或稱述功德的文字,叫“銘”,後來就成為一種文體。這種文體一般都是用駢句,句式較為整齊,朗朗上口。

  ⑵在(zài):在於,動詞。

  ⑶名(míng):出名,著名,名詞用作動詞。

  ⑷靈(líng):神奇;靈異。

  ⑸斯是陋室(lòu shì):這是簡陋的屋子。斯:指示代詞,此,這。是:表肯定的判斷動詞。陋室:簡陋的屋子,這裡指作者自己的屋子。

  ⑹惟吾德馨(xīn):只因為(陋室銘)的銘文(就不感到簡陋了)。惟:只。吾:我,這裡是指(陋室銘)的銘文。馨:散佈很遠的香氣,這裡指(品德)高尚。《尚書·君陳》:“黍稷非馨,明德惟馨。”。

  ⑺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苔痕碧綠,長到階上;草色青蔥,映入簾裡。上:長到;入:映入。

  ⑻鴻儒(hóng rú):大儒,這裡指博學的人。鴻:同“洪”,大。儒,舊指讀書人。

  ⑼白丁:平民。這裡指沒有什麼學問的人。

  ⑽調(tiáo)素琴:彈奏不加裝飾的琴。調:調弄,這裡指彈(琴)。素琴:不加裝飾的琴。

  ⑾金經:現今學術界仍存在爭議,有學者認為是指佛經(《金剛經》),也有人認為是裝飾精美的經典(《四書五經》),但就江蘇教育出版社的語文書則指的是佛經(《金剛經》)而安徽考察則是後者。金:珍貴的。金者貴義,是珍貴的意思,儒釋道的經典都可以說是金經。

  ⑿絲竹:琴瑟、簫管等樂器的總稱,“絲”指絃樂器,“竹”指管樂器。這裡指奏樂的`聲音。

  ⒀之:語氣助詞,不譯。用在主謂間,取消句子的獨立性。

  ⒁亂耳:擾亂雙耳。亂: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使……亂,擾亂。

  ⒂案牘(dú):(官府的)公文,文書。

  ⒃勞形:使身體勞累(“使”動用法)。勞:形容詞的使動用法,使……勞累。形:形體、身體。

  ⒄南陽:地名,今河南省南陽市。諸葛亮在出山之前,曾在南陽臥龍崗中隱居躬耕。

  ⒅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南陽有諸葛亮的草廬,西蜀有揚子云的亭子。這兩句是說,諸葛廬和子云亭都很簡陋,因為居住的人很有名,所以受到人們的景仰。諸葛亮,字孔明,三國時蜀漢丞相,著名的政治家和軍事家,出仕前曾隱居南陽臥龍崗中。揚雄,字子云,西漢時文學家,蜀郡成都人。廬:簡陋的小屋子。

  ⒆孔子云:孔子說,雲在文言文中一般都指說。選自《論語·子罕》篇:“君子居之,何陋之有?”作者在此去掉君子居之,體現他謙虛的品格。

  ⒇何陋之有:即“有何之陋”,屬於賓語前置。之,助詞,表示強烈的反問,賓語前置的標誌,不譯。全句譯為:有什麼簡陋的呢?孔子說的這句話見於《論語·子罕》篇:“君子居之,何陋之有?”這裡以孔子之言,亦喻自己為“君子”,點明全文,這句話也是點睛之筆,全文的文眼。

  (21)談笑有鴻儒:談笑間都是學識淵博的人。

  《陋室銘》課文原文: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陋室銘》課文賞析:

  永貞九年,劉禹錫再度被徵召上京,後又因玄都觀詩諷刺了保守派而外遷。外遷至今屬廣東省的連州任剌史,後又遷任今屬四川的夔州,今屬安徽的和州任剌史。陋室是劉禹錫和州剌史任上所造,時間在長慶四年即公元824年至寶曆二年即公元826年之間。《陋室銘》大約就寫於這段時間或之後不久。

  陋室,就是劉禹錫任和州剌史時所建的簡陋的房子。所謂銘,是古代的一種文體,用於述功紀行或警戒勸勉,它一般體制短小,文辭精粹;句式上多用對偶句,且合乎一定的韻律,讀起來鏗鏘有力。

  作者所記為陋室,陋室有何所記?可見他記這陋室是有目的的,也就是不為一般所記而記,其中一定隱含著作者的思想與懷抱。所以,此文雖是銘文,卻主要是為了表述自己的抱負和情操,字裡行間也流露出諷刺現實的意味。

  文章前三句從“山”與“水”寫起,再寫到劉禹錫自己所居的陋室,這裡運用了“比興”手法。不高的山有了仙人居住就會有名聲;不深的水有了龍的存在也會有名氣。那麼,陋室如果有德行的人居住也會聲名遠播。很顯然,作者從“山”“水”寫起,是鋪墊,也是類比,表明既是陋室,只要有“德”的人住著,陋室是名聲也是很好的。名山勝水如此,陋室亦然。作者在文章一開頭就提出了自己的觀點與看法,使文章很有氣勢。“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一句,是文章的中心句,也是全文的文眼。作者先立論,就為全文的思想內容定了調子,即做人就得做一個有德之人,那怕你是窩居陋室也要如此。我們從中還可看出,劉禹錫身處陋室,也要堅守住自己的德行與操守,做到室陋而人不陋。這真實地反映了劉禹錫不隨流俗的一面:既是外遷,也要把守住自己的德行與操守,也要與那些德才兼備的人談笑往來。在這裡,我們或許有一個疑問,他身居陋室,一方面要彈琴,而另一方面為什麼說又要說是“無絲竹之亂耳”?難道琴聲不是絲竹之聲嗎?作者這樣對舉著來說,不是互相矛盾的嗎?它們雖同屬絲竹之聲,但是它們二者的本質是不相同的,一是屬於居於陋室的閒適平淡之樂,一是屬於官場的充滿官氣的官樂。這從裡我們也可看出他是多麼地希望生活於陋室而多麼地想遠離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