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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湖心亭看雪有感

讀湖心亭看雪有感

  導語:《湖心亭看雪》是張岱的代表作之一,是一篇家喻戶曉的佳作,展示了作者遺世獨立的高潔情懷和不隨流俗的生活方式。那麼,讀了《湖心亭看雪》後,我們有著怎樣的感想呢?

  讀湖心亭看雪有感篇一:

  《湖心亭看雪》看完啦,然而我卻久久不能平靜,那顆被張岱深深的孤寂與落寞所打動的心依然沉浸在他那篇僅僅160餘字的小品文所帶給我的震撼之中。它如開放在深山石隙間的一叢幽蘭,疏花續蕊,迎風吐馨,雖無灼灼之豔,卻自有一段清高拔俗的風韻。

  謝道韞在《詠雪》中的名句“未若柳絮因風起”以及岑參在《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中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並且指出他們都是從視覺來寫雪,而張岱卻從聽覺上著眼,一個“絕”字,寫出了大雪後一片靜寂,湖山封凍,人鳥都瑟縮著不敢外出,寒噤的不敢做聲的森然寒意。

  “霧凇沆碭”的景緻,這句把大雪蓋地的靜穆與湖面上雪花、水汽茫宕一片的景緻生動的表現了出來。另外作者連用三個“與”字,把天空、雲層、湖水之間混茫莫辨的壯闊雪景進行了總體描繪。

  我們大家會發現在這樣一個時刻,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作者乘坐的小船在緩緩行進,船槳劃過水面,發出嘩嘩的響聲,一切都是那麼靜謐,極目望去,茫茫雪景中隱隱露出長堤的一道痕跡、湖心亭的一點輪廓,好像淡妝的西子在向我們悄然走來,這對於看慣了西湖平日裡車水馬龍、遊人如織的張岱而言,不就是一番奇景嗎?恍惚中,作者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到了湖心亭上,想想自己剛才坐得那一葉小小的扁舟以及舟中那如豆粒般大小的人影,真是覺得天地是那樣的.廣大,而人又是那樣的渺小。面對著這樣的奇景,怎能不讓張岱思緒萬千!

  王國維說:“一切景語皆情語”,走進張岱,大家也許覺得張岱很神秘,其實不然。想想你自己,也許就曾在如潑的大雨中漫步,任雨水把自己澆個透溼也毫不在乎;也許就曾經把自己關在小屋裡,獨自一人去感受那流淌自心底的音樂;也許就曾經長久的的抬頭仰望星空,不為別的,只為感受那份寂靜。在那一刻,甩甩頭,讓所有的的煩惱都隨風飄散;在那一刻,你也許想到了“世人皆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所以,當我們品讀張岱的《湖心亭看雪》的時候,我們會發現,張岱離我們並不遙遠,他在穿越時空的隧道,和我們的心靈進行對話,一同去感受那份孤獨、一同去感受那份靜謐。

  讀湖心亭看雪有感篇二:

  清新淡雅的筆墨,寫出了雪後西湖的奇景和遊湖人的趣。湖、山、遊人共同構成了一種藝術境界忘我意境———沒錯,那便是張岱的《湖心亭看雪》。 別緻的情趣,寫出作者非凡的視角:何時不能賞雪,偏偏要在大清早?何地不能賞雪,偏偏要在湖心亭?一個痴迷於天人合一的忘我意境,痴迷於世俗之處的雅情雅緻的人物形象便呈現於讀者面前了。

  別緻的寫景視角與別緻的景象,突顯作者為人處世的高潔情懷。“一痕”“一點”“一芥”“兩三粒”高度抽象概括,宛如中國畫的山水融為一體的意境,寥寥幾筆,就刻畫出了景物的形與神。這是遠觀效果,也是一種朦朧美。

  你想,上下一白,隱約現出幾點,又似乎在緩緩移動,不比清晰可辨之物更有魅力? 別緻的湖心亭經歷,“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簡直令作者漸入忘我之境!———於是素昧平生,卻互相視為知己,三大白一飲而盡。 倘若你也遇到人生的“冬天”,請不要忘記:嚴寒之處有風景,能將心融入景中體會到它的神韻,是一種情趣,更是一種脫俗! 我愛《湖心亭看雪》它呈現於人們面前一幅山、水、人融為一件的美好畫卷。

  啊!好美的湖心亭。

  讀湖心亭看雪有感篇三:

  崇禎五年十二月,餘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是日更定矣。餘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兩人鋪氈對坐,一童子燒酒爐正沸。見餘,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餘同飲。餘強飲三大白而別。問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張岱《湖心亭看雪》

  自看到這篇文章的第一行,我便覺得很喜歡:大體是一個浪漫大氣的故事。

  說它大氣,是從寫景狀物來講:“大雪三日,湖中人鳥聲俱絕”,寥寥數字便已勾勒出一派靜謐純淨的湖景。正如柳宗元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也是一樣的意思,只是柳文多了一種孤寂與蒼涼。張文是絕不蒼涼的。又有“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這“一”字多麼好。天地之間只一種純淨的白,這一字,倏忽地把人帶入明末的冬日西湖,含在嘴裡像是千鈞重,承載了天地間的一片浩然。

  又道:“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這可真是一副絕佳的山水畫了。這畫“上下一白”,只一痕、一點,並不需花鳥蟲魚的修飾,恰像太虛幻境中警幻仙子手中的冊子,“水墨滃染”,自是一副自然天成的佳作。語文老師極力推崇這“粒”字,說是寫出了人在天地間的渺小(這又扯到人與自然上去了)。我卻覺得"粒"字不好,有些兒生硬,雖然是真實的寫照,卻因太真實,而失卻了美感,放在句中反倒不夠自然。我獨愛那“痕”、“點”二字。意境上自然是好,音韻上倒也妙得很,靈動與沉靜融合在此句中,體現在這兩字裡。所以有時也佩服極了古人,文字上,文字間,甚至文字後,有骨有風,竟能勾勒出一種韻,一種心靈上的潔淨。

  說它浪漫,則只把它認作是一個人,懷著一顆至情至性的心,大雪天裡去湖中看雪而有感。這是人間的美麗,天上沒有,地下沒有,是隻屬於人間一切生靈的美麗,是大自然賦予的美麗。

  想起那日傍晚,下雪了,在暗紅色的天空的映襯下,不大的雪,紛紛揚揚地飛向大地。那雪落在一進黛色的屋頂上,耀眼的白色與紅牆交相輝映;落在養正園小小的園門裡,落在園中未謝的茶花上。第二天,我踏著冰去看它們,望著它們雪下益發嬌豔的顏色,心裡剎那間感知到一種觸動,那是為自然的美麗而感動。

  這是痴人嗎,寒冷的冬夜,“挐一小舟,擁毳衣爐火,獨往湖心亭看雪”。沒有功利的目的,只是率性而為,去尋找,去感知自然的美麗。懷著一顆純淨的心,去看西湖純淨的雪,喝上一杯純淨的酒,或遣懷,或相遊,或者僅僅是為了玩,痛痛快快,無牽無掛。

  這純淨的雪,紛紛揚揚地落在人間,造就了這樣好的文章,這樣好的湖心亭,這樣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