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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詩的的角度看星象學

從三首古詩的的角度看星象學

  《光明日報》“科技天地”版20**年12月23日《讓“偽科學”露出真容》中說:“天上所有的恆星和行星,它們的位置和運動、變化,都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地球上的人或者事情”,這句話用來說明“不會認可星座決定性格和命運”有一定道理。但這句話也不太嚴謹。因為從星象學上來看,恆星和行星的位置和運動,都極大地影響到地球上的人或者事情。

  “天文學-天象學-星象學”的學科體系,並不是新開拓的科學門類。我國古代就把星空劃分為三垣、四象和二十八宿等。從古到今,星象學(不是星相學)的研究物件,都是恆星和行星的運動對於人類生產生活的重要影響。這些恆星和行星的位置與運動,對於世界各地的歷史和文化發揮過很大的作用,不是“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地球上的人或者事情”。

  星象學的重要性,也可從高考題目進行解讀說明。比如20**年遼寧高考語文試題閱讀題就考查:我國古代的觀象授時以星象定季節,如《尚書·堯典》記載上古人們以鳥星和虛星等星宿,來定仲春仲秋。20**年海南高考歷史試題問答題就考查:古代史書中有著連續的有關日食、月食與星象變化的記錄,並從政治角度解釋這些現象。

  以上星象學的考查出現在語文和歷史試題中,並不是出現在我們通常認為的理科試卷中。這也說明了星象學作為重要常識對人類影響的`廣泛。現再以三首古詩為例作一說明。

  “七月流火”出自《詩經·豳風》中被稱為“國風第一長篇”的一首詩,詩名就叫《七月》。在權威媒體上頻繁出現將它理解為“天氣熱得要命”,如曾收錄教材的《七月的雷雨》文中“七月流火,……高原滾著烈焰。”(光明日報2010年10月27日第16版)其實,“七月流火”講的不是天氣,而是天象。這裡的“火”不是火熱,也不是行星的火星,而是恆星的“大火”(天蠍座心宿二星)。古代“火歷”裡“七月流火”是說大火星向西移動,是說星象,而不是說天氣。

  杜甫也有首古詩涉及“大火”。《贈衛八處士》中“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此句也曾有過爭議。其實,“參”是指獵戶座的參宿四,只在冬天能看到;“商”是指上述的“大火”,只在夏天能看到。參與商兩星不能同時出現,以此比喻安史之亂親人難以見面。

  “小杜”杜牧的《秋夕》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臥)看牽牛織女星。”最後一句有兩個版本“坐看”和“臥看”,一直爭論紛紛,難以定準。其實若從星象學上則很容易解決。牛郎(天鷹座α星)、織女(天琴座α星)和天津四等三顆星,被稱為夏季大三角,由於秋夕是指農曆七月七,此時大三角正好位於中原地區的正頭頂方向。所以,“臥看”更準確和形象。

  由此可見,星象學對於包括文學創作在內的古代人類活動有著重大影響。其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既說明了“星座決定命運和性格的說法”是錯誤的,也說明了“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地球上的人或者事情”的看法是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