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緣優秀散文
勤奮一盞燈,刻苦一支筆,燈亮筆築求知路。路漫漫,三十年書中行,近半百之年,書路越走越不知疲倦。書似伴侶似情人,如痴如狂陶醉其中,一個“緣”字份量很重。
一個山裡娃,吃上了“皇糧”,有了工作,在父母尊長的眼裡,也算有出息了,因為我畢竟是恢復中考以來第二批中考的幸運兒。拿到通知的那一天,記憶中也是滿“村”風雨啊!實實在在為父母爭了一次榮光!
走進師範學校後,我與書真正有了不解之緣。我越發的不滿足於現狀了。踩平了閱覽室圖書館的門檻,便迷上了文學迷上了詩。從小就應該有的詩人夢,姍姍來遲於十八歲。
上初中時,我這山裡娃,沒有讀過一本文學書,除了在課本里讀點經典之文外,對文學還是很陌生的,什麼文學的啟蒙及薰陶就更遙遠了。
上師範的1982年,我有幸讀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部長篇小說,不是中國古典的四大名著,而是當代著名作家首屆茅盾文學獎獲得者李國文的《冬天裡的春天》這部小說。它對我以後的文學創作,影響是深遠的。當時的中國,正是文學的復甦期,相繼創辦了許多純文學刊物,而且讀者眾多,銷路很好。隨便拿起一本雜誌,裡面一定有現代詩歌。逐漸地見詩就讀,一來二去就讀了北島、舒婷和顧城等詩人的許多詩歌。
1984年,我校組織了“十一”徵文,我第一次拿起筆寫了一首題為《家鄉的秋夜》的詩歌,抒發了我對家鄉的喜愛之情。此詩出乎意料,一炮打響,我榮獲徵文詩歌組一等獎。領獎的那刻,我內心充滿了幻想,有了新的目標:十年後,在省級詩刊公開發表詩歌;二十年後,由正規出版社出版一本有書號的詩集。
後來僅在1986年的`4月,我就寫了二十八首詩歌,在同窗好友的支援下,油印了一本《晨曦》詩集,作為紀念禮物贈給我的同學。雖然自己也留了幾本,可在畢業後分別郵到全國各地的雜誌社了。自然是泥牛入海杳無音信,我也沒有了這個油印本。
三十年彈指一揮間,星轉鬥移,說過去就過去了,我與書的情緣仍然未了。一天到晚,工作之餘,總是書不離手,手不離書。幾年後,雖有詩歌在省級刊物發表了,可是曾有的詩人夢還沒完全實現。
進入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期,詩壇處於低谷的低谷,早已沒有人去鑽故紙堆了。我的周圍好像只有我在讀著沒完沒了的書,寫著一生也寫不完的詩,把孩子和家務全推給了妻子父母。我不抽菸不喝酒,只是戀書戀得上了癮。一頓飯不吃可行,一分鐘沒有書讀可不行。書價高得嚇人,一天天買不起了,而工資卻在一次次的空調,工資在一年年的欠著,更有甚者,1997年曾拖欠工資長達半年之久。
儘管如此,我們全家省吃儉用,維持著溫飽的生活,可我讀書,自我感覺活得很滋潤。每天不讀書,總覺得內心空蕩蕩的,像吸菸者犯了煙癮,像喝酒人少了一次酩酊。別人都想辦法掙錢去了,可我還固守著清貧買書讀書。單位政府行為訂的報刊在逐年增多,我自費訂的書刊在逐年減少;單位訂的書刊沒人看,我所能看到的書刊在搶走我的時間。別人玩得很瀟灑,我還在累我那近視的眼睛。妻子支援我,父母直搖頭,同事不理解,鄰里認為我活得很累。我知道半途而廢的永遠不是我。我曾經的諾言:二十年出一本正規出版社出的詩集還沒實現呢!
xxxx年,在妻子的大力支援下,我的詩集夢終於實現了。儘管這樣,每天有書讀,每天能讀到好書,仍然是我的願望。因為讀書支撐了我的精神大廈,我與書之間有種難以割捨的緣。